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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仙门卧底的那些年(穿书)——萝卜蛋

时间:2020-08-03 16:21:27  作者:萝卜蛋
  华笙冷笑:“怕是两只手都上了罢,既然把碧沉珠拿回来了,为何还不及时上交?”
  贺九卿狡辩道:“当时情况紧急,我怎么有时间!”
  结果华笙不能容忍徒弟的顶嘴,当即一鞭子抽了过去,直接把贺九卿的话打断。
  这一鞭子真他娘的狠,从手臂到指尖,全照顾到了,皮肤瞬间一道白印,很快又迅速充血,外表皮慢慢裂开,往外渗血。
  贺九卿抱着胳膊,嗷呜一声就哭了。伏在地上哭得泣不成声,许久,才哽咽道:“师尊,我身上根本就没什么肉,你不能挑肉多的地方抽么?”
  华笙目光缓缓往下移动,许久才用藤鞭点了点贺九卿的腰,淡淡道:“你自己说的,那你趴好,别动。”
  贺九卿才一趴好,身后的鞭子立马兜着风的抽了下来。他初时还觉得被师尊按在地上揍,很丢人的。很快他就什么也不想了,只想要他的屁股。
  “师尊,我错了师尊,我不敢了,我不敢勾引人了,真的!师尊!我真的不敢了,饶了我罢!”
  “……就是为师管教得太少了,才导致你现在越来越无法无天。”
  华笙手一松,藤鞭立马化作一缕青烟,他静静地打量了贺九卿片刻。
  约莫是气消了,又觉得自己的小徒弟浑身血淋淋的,看起来像没有人要的流浪狗一般可怜。忍不住又蹙紧眉头,犹豫着要不要抱起来哄一哄。
  “师尊对我也未免太苛刻了些!”
  贺九卿愤愤不平,只觉得华笙苛待他,继续道:“我又没干什么十恶不赦之事!莫说我没有跟人有身体上的接触,纵然我有,师尊能把我怎样!杀了我!”
  “为什么你可以把三心二意,见异思迁说得如此冠冕弹簧?”
  “我……”
  贺九卿突然哑口无言。
  “你若是真的喜欢我,就不该在外头寻欢作乐。”
  华笙淡淡道:“没有一个人会喜欢自己的道侣在外头拈花惹草。”
  贺九卿抿唇,置气道:“别人结为道侣,不说每时每刻都在一处双修,最起码每天都有一次!可是我呢,师尊对我一直都是呼之则来,挥之则去!凭什么不让我给自己找点乐子?”
  他话一出口,立马就后悔了。他分明不是想埋怨华笙什么,只不过就想顶个嘴。
  华笙怒而侧首,上下唇一碰,冷斥一声:“不知廉耻!”
  “师尊若是当真知廉耻,当初就不应该碰我,不应该上我,更不应该将我往身体里揉!你自己不也玩得挺开心的,按着我腰草,我说什么了!现在觉得我不知廉耻了?我告诉你,晚了!你今生今世必须跟我共沉沦!”
  贺九卿野性一上头,什么事情都顾不得了。从地上一跃而起,扑在华笙怀里,啃着他的肩膀,狠狠道:“我不管了,别人的死活关我屁事,我自己都快活不成了!华笙,是个男人就不要打道侣,有本事咱们床上一试高低!谁先求饶,谁他娘的是孙子!”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一阵天旋地转,脑门一下子就撞到了床板上,贺九卿疼得龇牙咧嘴,尚且还未反应过来,衣衫就被华笙褪下,两腿暴露在空气中凉飕飕的。害得他一哆嗦,差点想喊爷爷。
  华笙从他身后绕过来一只手臂,径直将他手腕上戴的沉香手串取下。只听一声脆响,绳锁断裂……
  要完蛋了。
  贺九卿怒而起身,结果后腰被华笙轻轻一拍,立马又软了下去。
  他哆哆嗦嗦地咬紧牙关,低着声儿道:“我看你到底能怎么治我,今个我还就不信了,你一个仙门名流,能有什么手段!”
  华笙森然笑道:“试试。”
作者有话要说:  小九拱火的能力不错罢~
 
  ☆、不落花都——温城(6)
 
  
  许久, 华笙才叹了口气,伸手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贺九卿的头,道:“算了,你总是如此, 见怪不怪。”
  “所以, 师尊是想饶了我?”
  贺九卿喘了口粗气, 脸上还烫得吓人,抬手擦了擦面颊上的血迹, 许久,才低声道:“若是师伯在, 恐怕定然要当场杀了我。师尊对我虽凶, 可到底比杀我要强。如果日后能待我温柔似水些,那就再好不过。”
  “都这种时候了,你居然还有胆子提要求, 真是平时惯得你。”
  华笙气差不多消了, 语气也缓了下来, 坐至榻边, 须臾,才又道:“你能否安分守己些,莫要做些惹人误会的事情?碧沉珠的事情, 你不必再管。也不要跟任何人提起,知道么?”
  贺九卿可没那么傻,碧沉珠可是赃物, 在谁身上谁倒霉。若是被上师府的人知道了,估计当场就会打上华南兴师问罪,到时候可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摆平的。即使是华笙也须得给上师府一个交代。
  但是,碧沉珠可是许念留给小九的唯一一样东西啊, 他怎么忍心将这种东西交出去。要是被魂千或者是舅舅知道了,肯定又要戳着他的额头,大骂他是白眼狼,狗东西。
  “我知道了,师尊,我不说,跟谁都不说。”
  “嗯,要不要……”华笙睫毛微垂,轻轻道:“要不要吃个止疼的?”
  贺九卿这是浑身都疼得厉害,一听居然可以吃止疼的,当即点头如小鸡啄米,连声道:“要要要,这个必须要,疼死了都!”
  “疼也是你自找的,上师府老天师暴毙,一直都在风口浪尖上,旁人躲都来不及,可你倒好,上赶子趟浑水。你不会是觉得师风语能护得住你罢?”
  “嗨,护不护我,这是他的事情。护不护他,那是我的事情。一码归一码。”
  贺九卿趴倒,两臂交叠在一处儿,下巴压在上面半眯着眼睛道:“我这个人天生浪骨,不知道什么叫该做不该做,我唯心而已。旁人喜不喜欢我,我其实一点也不在意,人生本来就很苦了,谁会为了旁人的屁话让自己更的更苦啊!是不是,师尊?”
  华笙嗤笑,将他的衣衫拨开,清理,洒药,包扎,一气呵成。末了,还不忘记嘱咐一句:“你师伯知道温城的事,在殿里大发雷霆,待你们回山,定然不会饶了你们。彼时你只管听训便是,旁的罪用不着受,没那个必要。”
  贺九卿愣了愣,随即歪过头来问道:“师尊,你能不能老实告诉我,其实就算你没发现我偷盗了碧沉珠,你还是会责罚我,因为你责罚了,就能堵住师伯的嘴,我就不用进戒律堂当众受责了,是不是?”
  华笙既没点头,也没摇头。算是变相承认。
  贺九卿一拍床板,低声骂:“卧槽!原来是这样!那师尊怎么不早说,我还以为师尊要杀了我,真的是,你下回能不能提前跟我商量一下!”
  “商量什么?你在外头胡作非为的时候,跟我商量了么?”
  贺九卿哑口无言,索性又歪风似的靠在华笙怀里,哼哼唧唧道:“疼疼疼疼疼!要师尊哄哄才能好,要师尊抱!要师尊揉一揉!”
  “活该,疼死你算了。”
  华笙话是这么说的,可双臂很诚实地环了上去,将下巴抵在小九的脑袋上,声音又低又沉:“简直拿你没有办法,好像每件事都跟你有关,又像是毫无关联。我也不想深究,可你若是敢撒谎,定杀不饶。”
  “知道了,师尊,待游历回山了,你就别放我出来了罢。我一个人在外头还挺怕的。”
  “行了。别贫了,起来罢,出去看看。”
  “嗯,好。”
  贺九卿起身,肩头的长发立马就散了下来,他这才想起先前被魂千的弥散削碎了发冠。一时有点忧愁——不会束发。
  只得悄悄瞥了华笙一眼,见他没反应,使劲挤眼,结果还是没反应,赶紧又挤了两下。
  “怎么,眼睛要瞎了?”华笙的不近人情和不解风情全华南的弟子都知道。
  贺九卿横了他几眼,这才两手齐上往华笙腰上摸,结果摸了一圈,也没摸到发带什么的。于是直接摊手要道:“师尊,给个发带什么的呗?我这披头散发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死了老娘似的。”
  “你是什么都敢要。”
  随手抛过去一条,贺九卿接过,一端咬在嘴里,一端往头发上绕,笑嘻嘻道:“咱们是道侣嘛,有什么不敢要的?我以后要睡师尊的床,枕师尊的枕头,盖师尊的被子,还要抱师尊这个人。谁要是敢说半个不字,我刨谁家祖坟。”
  华笙瞥他一眼,抬腿往门外走去。边走边道:“话太多了,以后还是把你嘴堵起来为好,听着聒噪得很。”
  “堵起来么?拿什么堵?”
  贺九卿追上来两步,想起先前那种销魂滋味,忍不住心驰神往,他还没跟华笙那样过,不知道能不能直接深/喉。于是不怀好意地笑问:“师尊,你老实跟我说说呗,你是不是私下里偷偷欣赏了春宫画册?是不是收获特别大,你也跟我讲讲呗?”
  “没有。”
  贺九卿就知道华笙这个闷骚不会说真话,于是换了个方式问:“啊,那就可惜了,原本还想跟师尊私下里探讨一下,亲身实践的,师尊要是不看这个,那就算了。我可以自己看。”
  “今晚……”
  “今晚?”
  “没什么!”
  华笙推门就要踏出门槛,贺九卿在后面亦步亦趋地跟着,不依不饶地问:“今晚什么?师尊快说啊,今晚要干什么?师尊?干我吗?是不是?怎么干啊?”
  不待华笙回答,离得老远就见一道儿白影快步行来,师风语一见二人,先是看了一眼贺九卿,见他脸上还有未曾消去的红肿。一想便知定然是华笙打他。
  忍不住怒道:“蘅曦君不觉得自己太过分了么?九卿已经受了这么重的伤,你居然还下手打他!”
  “我管教徒弟关你师二公子什么事?你和他有关系么?”华笙语气淡淡的,听不出来是什么情绪。
  师风语顿了一下,又道:“他唤我一声二哥!”
  “唤你二哥又如何,师二公子已有未婚妻,何必还要同小九纠缠不清。况且,你长兄最是厌恶小九,你可知,你同小九离得越近,害他越深。”
  师风语道:“我长兄对我跟九卿误会颇多。”
  “那你解释了么?”华笙咄咄逼人,上前一步,沉着声儿道:“你明知小九孩子心性,可还是同他在一处胡闹。你若待他无意,何必吊着他不放?师忘昔是怎么待他的,你不是不知,你们师家兄弟一个拉,一个推,是想把小九往死里逼么?”
  师风语哑言,勉强道:“我并非是玩弄于他,只不过……”
  “你是什么心思,我不想知。但小九生是望曦峰的人,死是望曦峰的魂,这点望你知。”
  贺九卿怂得跟小鸡崽儿似的,站边上战战兢兢的听着。许久,才抬头,捏着衣角同师风语道:“二哥,对不住了,之前都是我贪玩了些,做了些不该做的事,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我师尊已经教训过我了,我也不敢了,你莫放心上。日后我不去招惹你了,也希望令兄不要再来为难于我。”
  “九卿,可你先前分明对我……”师风语如鲠在喉,不知该如何说清楚才好,苦笑道:“也罢,都随你,你总是如此的。”
  梦家突遭厄运,整个门派都一片愁云惨淡。华笙去前厅同梦桓商量事宜,为了防止梦桓当场呕血而亡,贺九卿善解人意地不去同他见面。
  过了午时有个弟子进来送饭,一连瞥了他好几眼,面露为难,似乎有什么话要讲。贺九卿便从善如流地问道:“有话就说,有屁快放,支支吾吾的做什么?”
  这弟子拱手道:“大师兄,不好了,就在方才上师府来人了,二师兄当场就跟他们吵了起来,说什么梦漓即使是死了,也必须要入上师府的大门,要求跟师二公子冥婚。”
  “什么?梦桓他娘的疯了不成!”
  贺九卿拍案而起,梦漓死都已经死了,结果梦桓还执意要冥婚,恐怕就是因为他和师风语走得过近,借此报复。岂有此理,二哥那么好的一个人,他若是同梦漓冥婚了,日后谁家的女修还敢嫁给他!
  “师公子人呢?去哪儿了,赶紧的,带我过去!”
  “大师兄,大师兄!蘅曦君吩咐过了,不许任何人跟你说的。我可是偷偷跑过来告诉你的,要是被蘅曦君知道了,肯定不会饶了我的!”
  “你的意思是,蘅曦君想要瞒着我?”
  贺九卿脚下一顿,手心开始发凉。不是他想得太多,前脚他才跟师风语划清了关系,后脚师尊就瞒他这种事情。
  不知道师尊是真的不信师风语,还是真的不信他。
  许久,他才抬腿,大步朝外走去。
 
  ☆、不落花都——温城(7)
 
  
  才穿过走廊, 迎面就跟华笙撞上,真的是撞。当时贺九卿往左拐,师尊往右拐,他心里忧心着师风语的婚事, 脚下也没看路, 一下子就撞了上去。
  硬, 很硬,非常硬。师尊的胸膛跟他的脾气一个样, 冷硬得让人发指。他猛然一抬脸,额头就撞到了华笙的下巴。
  “你做什么去?走得这么急?”
  华笙语气淡淡的, 微垂着眸望他, 光洁的下巴被撞红了一片。也没见他生气,反而蹙着眉头伸手,似乎是想要帮小九揉揉撞红了的额头。
  可手才微微有了点动作, 很快便又收了回去。梦桓还有几个华南的弟子一并在身后跟着。
  “师尊, 我听说师二哥要跟梦漓冥婚!什么时候的事?为何不派人通知我?凭什么要冥婚?这不公平!”
  贺九卿攥紧了衣袖, 根本不去看其他人, 只定定地望着华笙,意有所指道:“师尊,听说你要瞒着我, 能否给弟子一个解释。这么大的事,凭什么别人都知道,就我一个人被蒙在鼓里?”
  华笙蹙眉, 淡淡道:“你现在不是已经知道了么?”
  “我……”贺九卿哑然,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也许师尊想私下里偷偷跟他说来着。他这么急火火地跑过来质问,已经很大逆不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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