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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开二度(近代现代)——景川

时间:2020-08-04 09:06:52  作者:景川
被拆穿的戚含真吸了吸鼻子,偏过头擦去了眼泪,忽然透过窗户望见楼下那个熟悉的背影,正一步步远离他的视野,好似一步步远离他的世界。
戚含真不忍再看下去,勉强回头冲蒋砚笑了笑,“午饭还吃不吃了?”
戚含真没能看见,在他转过身的那一刻,楼下的沈寻仿佛冥冥中意识到了什么,猛然抬头看向这一隅窗户,随即定在了原地,贪婪地注视着他的身影,直到他起身离开,只剩窗帘摇曳。
沈寻说要查清楚所有事情,不单单指他和游然的误会,还要查明戚含真被舆论攻击的幕后黑手。
那晚沈寻从一开始就没把游然的表白放在心上,自然也就没意识到这件事本身便疑点重重——游然怎么会突然得知他曾经喜欢过他?且没有多做纠结就接受了这一点,还口口声声说自己也喜欢他。
现在回想起来那晚前前后后都透着诡异:语音里游然被人骚扰,可为什么他到达后什么也没见着?那种地方的人怎么会放过一个醉酒的人?还有为什么他刚说要走偏偏游然就摔倒了?
怀疑就像种子,一个冒头便一发不可收拾。沈寻迅速找了两拨人马,一拨去查游然,一拨去查网络上的舆论。
查舆论的那拨很快就出了结果,和沈明诗说的一样,的确是哗站对家编的黑料,再自导自演请水军假装路人带节奏,引不明真相的人站队抵制,最终达到拉戚含真下马的目的。
其实那些黑料完全是空穴来风,种种看似高能的推理更是难以自圆其说,戚含真都不必放出真相,只要指出对方的逻辑漏洞就能让网友自主产生怀疑。
可沈寻并不觉得戚含真意气用事,他只是想,要有多绝望,才会彻底放弃抵抗,任由一盆盆脏水往身上泼?
沈寻呼吸变得粗重,如同缺氧一般,良久后才搓了搓脸,回复下属:“替我准备材料,我要告到他们破产。”
游然的调查在两天后才交到沈寻手里,下属很周到,一查便把游然查了个底儿掉,出入赌场的记录从两年前便开始了,平均一个月去一次,直到今年他爸出事才有所收敛,然后一直沉寂到如今。
游然赌博一直限于国内,相对来讲比较好查,沈寻脸色阴沉,虽然拿不到他在赌场的消费记录,但是十赌九输,不用想也知道他这两年输了不少钱,当初他公司偷税和他难逃干系。
沈寻想到自己那时傻乎乎就信了他的鬼话,为他奔走为他和父亲吵架,甚至不惜和戚含真结婚……怪他自己识人不清,这么多年被游然骗得团团转。
沈寻飞速翻着调查报告,目光突然在某个日期上一顿——是游然找他的前一天。沈寻急忙往前倒了一页,看到游然从菲律宾回国的记录。
沈寻闭了闭眼,菲律宾。
游然这是又重操旧业了。
所以他回国第二天就找自己示好是想干什么?把他当成提款机了吗?
……哦不,傻大款更形象一点。
沈寻心里出乎意料地平静,反正之前已经被骗过一次了,有第二次也不奇怪。
何况这次他还没得手呢。
沈寻想到这里,手机响了一声,不巧,正是游然。
“寻哥,那天含真哥没误会什么吧?我想和他解释来着,可他不回我消息。”
一瞬间沈寻有很多话想质问他,比如你发什么照片给他了?你到底想干什么?骗我的感觉怎么样?最终他还是什么也没问,眼神幽暗地回复:“不用解释了,我们已经决定离婚了。”
对面的游然登时欣喜若狂,手指激动到颤抖,好不容易平复好才字斟句酌道:“我说这话你可能不爱听,但说实话,寻哥,你和含真哥不合适。”
很快沈寻回他:“你说的没错,我们的确不合适。”
游然喜上眉梢,飞快地输入了“不如你试着和我交往看看?”打完感觉现在说有点太快了,略一思忖,删掉重新编辑道:“哥,今晚去喝酒吧,醉一场就当这事过了。”
沈寻道:“最近工作忙,过几天吧。”
这回游然许久才回复,“好,哥你有空就叫我。”
“这阵忙完了一定找你。”沈寻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对着手机都能想象到游然那着急上火的样子。
 
本来想让沈寻假装和游然交往收集他赌博的证据把他送进监狱,可那样77又要被虐,于是只好改了,以后再借金哥的手收拾游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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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选择离婚。”
不知道游然欠了赌场多少钱,赌场给他的期限又是多少天。沈寻并不着急,每当游然耐不住性子要找他见面,都被他以各种各样的借口搪塞过去,不过他却也不把话说死,故意给游然留一线希望,这样等最后期限到来时才能让游然毫无还手之力。
这几天沈寻一边吊着游然,一边去蒋砚家蹲点。
第一天戚含真还不知道他在,和蒋砚有说有笑地出门,到楼下一看见他笑容便僵在了脸上,细看之下连肩膀都在细细地颤抖。沈寻一下如鲠在喉,那些烂熟于心的解释的话便全都说不出口了,直愣愣看着戚含真在蒋砚的保护下迅速钻进戚松风的车里,一秒也没有耽搁地走了。
不知道是不是害怕沈寻还没走的缘故,天黑了戚含真才回来,沈寻看见熟悉的车拐过来,立马打开车门冲出去,不等戚含真下车站稳就喊道:“含真,你听我说几句话!”
戚松风和蒋砚左右护法似的围着戚含真,不让沈寻有机会接近他,只见戚松风眼神朝这边望来,嘴唇凑近戚含真动了动,大概是让戚含真别理沈寻,因为下一秒戚含真便点了点头,转身就要上楼。
“……含真!”沈寻急得想要追上他,被戚松风张开手拦住,烦躁地问:“你怎么还在这?”
沈寻一天没进食的喉咙干涩至极,艰难地吞了下口水,近乎于哀求地说:“我来接他回家。”
已经走进楼道的戚含真突然顿住脚步,两秒的停顿却仿佛有一个世纪那样漫长,在沈寻沮丧的注视下慢慢回头,脸上挂着苦笑:“沈寻,别浪费时间了,回去吧。”
沈寻一时没能发出声音,脖子上青筋毕露,无助地看着戚含真的身影在电梯里渐渐消失。
戚含真本以为沈寻这下该死心了,说不定第二天就要来找他去离婚了,没想到早上他被蒋砚拉着去晨练,沈寻的车还停在原来的位置,根本就没有挪动过。
戚含真路过那辆车时没忍住朝里望了一眼,沈寻睡在驾驶座上,高大的身体别扭地缩着,因为连日心思郁结,眉宇间都笼罩着一层青灰色。戚含真心情一时复杂起来,走到窗边刚抬起手,又颤抖着放下。
迟来一步的蒋砚将这幅景象尽收眼底,无奈地叹了一声,待到戚含真若无其事地陪着他跑步,才说道:“有没有可能沈寻是被冤枉的呢?我看他也不像不喜欢你的样子。”
“照片都发给我了哪还能有假。”戚含真眸光颤了颤,语气低落地说:“虽然我知道他很可能是被游然陷害的,但做了就是做了,我实在过不去心里那道坎。”戚含真拼命吸气,忍住快要夺眶而出的眼泪,“我总会控制不住地去想,他是怎样把游然抱在怀里,怎样一个个亲下那些吻痕的……”
蒋砚有些诧异道:“到底是什么样的照片?”
“游然躺在浴缸里,浑身上下都是吻痕。”戚含真闭了闭眼,像是不看忍受那些回忆。
“只有游然一个人,没有沈寻?”蒋砚问。
戚含真呼吸一滞,“嗯。”
“那能算什么证据?谁知道到底是不是沈寻弄出来的。”蒋砚忽然想到什么,“我记得以前看过网上有个什么吻痕生成器,可以自己吸出吻痕呢。可惜照片被你删了,不然我还能研究研究。”
“……其实我没删。”戚含真吞吞吐吐地说。
蒋砚惊怒道:“那你为什么要骗我?”
“蒋哥别生气,”戚含真抱歉地说:“我是真的不想再看到那张照片了,可又怕将来没了能对质的佐证。”
“行吧,不跟你计较了。”蒋砚朝他伸出手,“拿来给我看看。”
沈寻七点半醒了,他撑着手臂艰难地从座位上坐起来,起身的一瞬间只觉得浑身上下都难受,肩膀和腰椎最严重,骨骼像是错位了一样酸疼。他在狭小的车厢里稍微活动了一下筋骨,并没什么用,然后拿了张湿巾囫囵擦了擦脸。
肚子不堪忍受地叫起来,他已经饿到极致了,从昨天到现在只喝了两瓶水。其实不到两百米的小区门口就有便利店,但他担心离开的时候错过出门的戚含真,尽管他们根本不给他接触和说话的机会,但即使只能远远地看上一眼他也心满意足了。
也幸好他一直极有耐心地守在这里,才得以发现那个蒋砚和戚含真没有什么特殊的关系,反倒是和戚松风有些暧昧不清。
虽然一直以来似乎都是戚含真在追求沈寻,但只有沈寻自己知道,他对自身的吸引力并没有什么信心,尤其在他伤了戚含真以后,看到蒋砚那样体贴俊美的人天天陪在戚含真身边,他有多害怕戚含真会真的不要他。
幸好。沈寻灌下大半瓶水,愈演愈烈的饥饿感终于暂时被大量的水压下,然而水终归不顶饿,没多久肚子又再一次闹腾起来,饥饿感卷土重来,比之前更加剧烈。沈寻闭着眼靠在椅背上假寐,希望能再多撑一会儿,一会儿戚含真说不定就出门了。
不时有早起的学生和上班族行色匆匆地从车旁走过,手里大概拿着烫豆浆和热包子,能闻到阵阵豆浆和包子交织相融又泾渭分明的香气,也能听到被豆浆烫到的惊呼声和吹包子的呼气声。
沈寻自然而然回想到了曾经戚含真给他做的疙瘩汤和通心粉,还有团建时烤得外脆里糯的土豆片,和裹着孜然和辣椒粉的羊肉串。
……他还能再吃到戚含真为他做的饭吗?
“笃、笃。”开了一条缝的车窗突然被敲响,贴着防晒膜的窗户让睡眼惺忪的沈寻一时没能认出来外面是谁,狐疑地降下车窗,就看见那张日思夜想的脸一点点呈现在眼前。
戚含真把一个塑料袋递进来,“买多了,丢了可惜,给你了。”沈寻只来得及用目光描摹他的脸,连一句话都没说出口,戚含真便逃命似的走掉了。
沈寻捧着烫人的塑料袋,觉得一颗心仿佛也快被烫化了,良久才拆开袋子,是豆浆和包子。
自从收到戚含真赠送的早饭,沈寻就好像破译出了破冰的信号一般,士气大振地把领地扩张到蒋砚家门口。起初戚含真还不乐意出来,沈寻就坐在楼梯上等,从早等到晚也不气馁,蒋砚轰也轰不走,威胁叫保安撵人找物业拖车都不管用,沈寻简直像在门口扎根了似的。
眼看天色徐徐暗了下来,沈寻坐在楼梯上,半靠着扶手,突然想起他们结婚的第一天,他忘了给戚含真钥匙——多可笑,已经结婚的人居然都没有家门钥匙。那天他故意在公司拖到很晚才回家,不知道戚含真在门口等了他多久,他那时不在乎所以没问过,现在却迫切地想知道,戚含真等到深夜怕不怕,会不会担心他再也不回来。
他想回到那时候,把那个缩在门口的人抱进怀里,让他再也不受委屈。
沈寻的身影隐没在一片黑暗中,不知道几点时门突然开了,漏出一道明晃晃的光线,戚含真站在光线里,有些窘涩地递给他一条毯子。
“谢谢。”沈寻口吻平静,嘴角却扬起了弧度。
戚含真没有回应,像只警惕的小松鼠,刚探出头又迅速缩回窝,没想到一转身就被蒋砚逮了个正着,蒋砚调侃地笑他,“不是说好让他吃点苦头的吗,还是舍不得?”
戚含真红了脸,含糊地“唔”了一声。
“我以为你这趟出去就要和好呢,还忍得了?”
“明天吧,今天太晚了。”戚含真说完就立刻躲进卧室,脸上的热度半天也没降下。
第二天一早,戚含真和蒋勋与平常一样出门晨练,沈寻还等在门口,只是看样子应该刚从车里出来,因为那条毯子不见了。
沈寻这次没再受到阻拦,顺畅地走到戚含真面前,戚含真甚至就站在原地等他过来。
沈寻声音沉稳:“五年前那次我被下了药,你事后没说一声就跑了,又恰巧游然那时来找我,所以我才认错了人。结婚后不久的那次,我虽然喝了酒,但根本没喝醉,做了什么我都记得,要我给你复述一遍吗?”他不等戚含真说话,自顾自地叙述:“我回家的时候你在沙发上用道具自慰,还说后面太痒了,求我帮你,我——”
“别、别说了!”戚含真已经羞耻得连耳垂都烧红了,沈寻却仿佛只是在讲一个无关紧要的故事一样神情自若。
沈寻压下心底的笑意,问:“所以你相信了吧?”
“我信……”戚含真有理由怀疑他如果敢说不信,沈寻会把后面的都一五一十说出来!
“我和游然也是清白的,我来回都在开车,不可能喝酒,这一点行车记录仪可以作证,而我在清醒状态下是绝对不可能出轨的。”沈寻说到这里停了一下,“不过你如果要铁证的话,我确实拿不出来,所以你如果真的不相信我,可以选择离婚。”
戚含真愣住了,这……怎么和预想的不一样?沈寻什么意思?究竟是想和好还是想离婚?他干涩地清了清嗓子,“沈寻,你是什么意思?是要……离婚吗?”
“这么说也可以。”沈寻点点头,脸色不带一丝笑意。
戚含真突然踉跄了两步,贴着墙壁才勉强控制住身体的颤栗,脑子嗡嗡乱响着,半晌才听到自己说:“……好。”
 
提前通知一下:明天甜起来我就要闭关了,7月中旬出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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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和你重新缔结一段美好的婚姻关系
蒋砚没有偷听别人说话的习惯,而且他知道两人这是要和好了,不会再闹出什么幺蛾子,所以看到他俩交谈就放心地退回屋里倒了杯水喝。
昨天他看了游然发的那张照片,一眼就瞧出那吻痕不对——别问怎么看出来的,问就是第六感。戚含真也被他说服了,当时眼神一下子就亮了,说是死灰复燃也不为过。戚含真本想立刻就出去找沈寻和好,被蒋砚拦住了,谆谆教导他:“骗你这事还没完呢,多晾他几天,给他个教训,免得他下次还敢。”
戚含真也就多撑了一天,一大早就迫不及待拉着他要去晨练——明明昨天还不怎么情愿呢。小年轻就是沉不住气!蒋砚撇撇嘴,抿了一口水,就见戚含真失魂落魄地走进来,蒋砚立马搁下水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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