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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开二度(近代现代)——景川

时间:2020-08-04 09:06:52  作者:景川
沈明诗撇撇嘴:“你什么意思啊?我来找戚戚,又不是找你。戚戚呢?戚戚!”沈明诗边喊边往里走,她早上本来已经被戚含真安抚好了,后来想想却还是放不下心,决定中午过来看看。
“别找了,他走了。”沈寻说。
沈明诗是个人精,一瞬间就反应过来沈寻说的是“他走了”而不是“他不在”,再联系到沈寻刚刚那句“怎么是你”,一下明白了什么,三两步蹦到沈寻面前,气愤道:“哥,你是不是又惹戚戚伤心了?”
沈寻本想反驳她什么叫“又”,猛地忆起他曾经的确许多次都让戚含真伤了心,于是最终只是点点头应了沈明诗的指控,低声道:“是我不好。”
沈明诗没想到自己一语成谶,顿了一会儿才鼓着腮说:“哥,你为什么在这节骨眼上和戚戚吵架?戚戚本来心情就不好。”
沈寻咬肌绷紧,“什么意思?他为什么会心情不好?”
“戚戚没跟你说吗?他明明答应我会告诉你的!”沈明诗急得就要打电话给戚含真,被沈寻一把拉住手,拧着眉质问:“到底什么事?”
“好恶心,亏我还喜欢他那么久。”
“希望是真的退网,别过几天又跟没事人一样回来更新。”
“#抵制戚先生#劣迹网红赶紧给爷糊!”
“我挺奇怪的,啥时候约不行非得上镜前一晚约?不会是想走黑红路线吧?”
“可能他一晚都忍不了吧哈哈哈哈”
“我也怀疑他是想火,这又不是直播,怎么可能没发现,我之前都不认识他,不过y1s1,脸是真的好看啊~”
“知人知面不知心,那些粉丝是没脑子吗?正主都放弃抵抗了还嘴硬,怕不是自己也盼着和他约炮吧?”
……
沈寻看着沈明诗的手机,目光越来越阴沉,心脏被千钧重负坠到谷底。那些恶毒的字眼密密麻麻,像海浪一般将他拖溺其中,沈寻觉得自己快要不能呼吸了。
“我不知道戚戚为什么不肯说出真相,发的动态又那么含糊。”沈明诗再看一次还是会被那些言论刺痛心脏,鼻子阵阵发酸。
沈寻抿紧的唇不住颤抖,他闭了闭发红的眼睛,声音嘶哑:“我知道。”
 
晚上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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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寻,好好对游然,我们离婚吧。”
沈寻终于确定,戚含真知道给他打的电话是游然。
游然八点半来电,两分钟后沈寻洗好澡出来,当时戚含真脸色就不太好,但还没到那种境地,直到沈寻怕他多心而撒谎瞒着他出去找游然之后,戚含真才崩溃又无助地发了那样一条声明——“我和小透只是朋友,希望大家不要过多揣测。至于我的个人生活,我想没有公开的必要。”
是真的没有公开的必要,还是觉得没有公开的可能?
也许戚含真曾想过向他求助,想要问他可不可以公开,结果那些满含期待和小心翼翼的话还没问出口就被游然一个电话打断,接着又被他的谎言击溃得无影无踪,再不敢提。最后自暴自弃地说出那番话,一人担下了成千上万的诽谤与侮辱。
而当时他在哪里?
他陪在游然身边,和游然喝着酒,聊着天。
在戚含真最需要他的时候,背叛了他、抛弃了他。
沈寻眼眶充血,紧咬牙关,手臂肌肉暴起,沈明诗担忧地问:“哥,你没事吧?”
“我没事,我能有什么事。”沈寻自嘲地笑笑,眼角隐隐湿润,“有事的只有他而已。”
沈明诗声音染上哭腔,“哥,你和戚戚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你把他找回来说清楚就好了。”
“嗯,我去找他。”沈寻颓废的眼睛猛地迸发出了光彩,“我这就把他找回来——”话音刚落,沈寻仿佛电源线被拔掉的机器人,一米八五的身体如大厦将倾,晃了两下然后直直栽在地上,摔下的过程中额头磕到了鞋柜的拐角,登时鲜血淋漓。
“哥!!!”沈明诗哭着扑上来,沈寻闭上眼的最后一个念头是,戚含真昨夜是不是也在哭?
“好久没吃你做的饭了,我给你打下手。”蒋砚卷起袖子走到戚含真身边,指着苦瓜欣慰地说:“哟,还记得我口味嘛。”
“当初小叔为了和你套近乎,硬是吃了一大盘苦瓜,到家就吐了个干净,那画面我想忘也忘不了。”戚含真不无后怕地说。
“他那是自作自受。”蒋砚轻笑,挑了把刀,炫技似的在手里转了一圈,“需要我干什么?”
戚含真看他手法挺熟练的就没推辞,“帮我把苦瓜对半剖开,挖掉瓤切成薄片就好。”
蒋砚点头表示明白,戚含真于是放心地去打鸡蛋,打完鸡蛋准备来腌苦瓜时才一惊,好笑地问:“……哥,你知道什么叫薄片么?”
“知道啊,这不就是吗。”蒋砚挑眉说。
其实如果蒋砚不表现得那么胸有成竹,不管他切成什么样戚含真都一定夸好棒,可惜蒋砚让戚含真对他期望太高,所以看见成品心理落差太大,不由嘴角抽了抽,“你这切得跟条形码似的,能找出两片一样厚的吗?”
“不用那么讲究,吃到嘴里还不都一样。”蒋砚大气地说。
戚含真忍不住笑,“反正也不是我吃。”
“这是你吃不吃的问题吗?你不吃也得给我好好做,不伺候好我今晚你就得流落街头了。”蒋砚作势要来拧他的嘴,戚含真忙不迭躲开,“哥,我错了哥!”
厨房里一阵鸡飞狗跳,戚含真气喘吁吁地避开蒋砚伸来的魔爪,“哥别闹了,再闹赶不上吃饭了。”
蒋砚也有气无力地揉了揉腰,“我不行了,你做饭吧,我去歇歇。”
“嗯。”戚含真想到什么,突然叫住他,脸上还带着刚刚闹出来的红晕,眼睛有些亮,“哥,谢谢你。”谢谢你收留我,也谢谢你一直努力逗我笑。
蒋砚愣了下,随后摆摆手,“都是一家人,没必要道谢,再说我一人住还害怕呢。”
“是吗?害怕还半夜出门?”戚含真揶揄地说。
蒋砚瞬间像只炸毛的猫,“昨晚……你听见了?”
戚含真又开始装傻:“唔……我好像听见开门的声音了,是你点外卖了吗?”
“嘶——我不是点外卖,我是送货上门!”蒋砚扶着腰恨恨道:“你们叔侄俩就合伙欺负我吧!”
戚含真笑起来,虽然他一直神情自若,但蒋砚还是看见了他眼下的乌青。
已经两天了,晚上还是睡不好吗?
蒋砚想问什么,最终还是没开口,昨晚他和戚松风通过气,知道沈寻暂时还没提离婚,却也没再去找过戚含真,不知道打得什么算盘。
正想到这,门铃忽然响了,蒋砚狐疑地贴到猫眼后,门口站着一个不认识的人,即使通过扭曲的猫眼也能看出模样英俊,只是头上包了块滑稽的纱布。
蒋砚打开门,没放下防盗链,警惕地问:“你有什么事?”
门一打开沈寻便透过门缝往里张望,试图寻找那个让他日思夜想的人,却一无所获,在蒋砚不耐烦想要关门时突然回神抵住门板,“你好,请问戚含真在这里吗?”
厨房里的戚含真恍惚中听到了熟悉的声音,边问边往外走:“蒋医生,是有客人吗?”
“送快递的。”蒋砚使出平生最利索的身手在戚含真推开厨房门的前一秒完成取防盗链、出门并关门的动作,速度之快令沈寻只望见了磨砂玻璃门上映出的那道熟悉的身影,大门就在他眼前“砰”得关死了。
“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蒋砚抱着双臂站在门前,虽然个子比沈寻矮了一截,但气势却意外地不落下风。
沈寻明白对方已经猜出了自己的身份,不欲在这个话题上浪费时间,“我没有恶意,我只是想来接含真回家。”
蒋砚冷笑道:“回家?回哪个家?”
“回他和我的家。”沈寻握紧拳头说。
“那是你家,不是含真的家。”蒋砚冷冷看着他。
“我们已经结婚了,我的家当然也是他的家。”
“你还知道你结婚了?”蒋砚哼了一声,他只听戚含真说了大概,并不知道具体细节,但这不妨碍他替戚含真出气:“结婚了还跟前任纠缠不休?大半夜跑去陪人干什么?看星星看月亮吗?”
沈寻急道:“不是,游然在酒吧出了事,我不能不管他,但我和他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什么样?”门被无声打开,戚含真站在里面,红着双眼看向沈寻。
蒋砚先反应过来,迅速挡在戚含真身前,偏过头说:“你怎么出来了?快进去,别跟他废话。”
沈寻半晌才回过神,上前想要靠近戚含真,却被蒋砚推了一下,本来他身强力壮不该被那一下就怎么样了,可不知是因为最近憔悴过度,还是看到戚含真便松懈了,竟然被那一推推得踉跄了好几步。
戚含真指尖发着抖,深呼吸了一口气,“没事,蒋医生你别管了,我问他几句话就好。”
蒋砚迟疑地收回护着戚含真的手,却还警惕地陪在他旁边,只见戚含真往前走了两步,眼神在沈寻额上的伤处停留了一秒,随后却像没看到似的,语气平稳地问:“那晚你是去陪游然了吧?”
“……是,但是——”
戚含真疲倦地打断他:“所以你真的骗了我,对不对?”
“……对。”沈寻咬着牙点头。
“最后一个问题,你和游然做了,对吗?”
沈寻瞬间睁大眼睛,“什么……我没有!”
“是不记得了吧?”戚含真神色冷淡,并没有因为他的否认而产生什么变化,声音却透着细微的埋怨:“你喝醉就什么都不记得了,五年前是这样,上次喝醉了也是这样。”
沈寻开始怀疑他是不是把脑袋撞傻了,竟然听不懂戚含真在说什么。
戚含真见他果真一脸茫然的样子,低下头扯起嘴角自嘲地笑了笑,“五年前被你压在床上当成女人玩弄,我想通后打算和你说清楚,那天我兴冲冲地去找你,却听到你激动地问我,该怎么和游然表白才最浪漫。”
“那次是你……”沈寻怔仲地看着他,一时嗓子发紧。
戚含真没听见他说什么,兀自沉浸在回忆里,强忍着鼻酸说:“……上次那晚,我以为你终于有一点点喜欢我了,第二天满心欢喜地睁开眼,可你又一次忘了。”
“沈寻,好好对游然,我们离婚吧。”戚含真从始至终没抬眼看沈寻,直到转身的那一刻,眼泪终于成线地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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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已经决定离婚了。”
“……等等,含真!戚含真!”沈寻快走两步想要去拉戚含真,却被蒋砚拍开手挡了个严实,他眼睁睁看着戚含真飞快地闪身进了里屋,才颓然地放下手。
“含真的意思说得很清楚了,找个时间来离婚吧,别再纠缠他了。”蒋砚不近人情地说。
“不离婚,我不离婚……”沈寻喃喃自语,对蒋砚哀求道:“你让我和他解释,我没有忘,从来都没有忘,我只是……认错了人。”沈寻哽咽一下,“五年前我以为是游然……那晚我也都记得,我骗他说我忘了,其实我都记得,我叫他真真,他叫我老公……”
“现在说这些有用吗?”蒋砚不为所动,冷冰冰吐出两个字:“迟了。”
“不迟……你让我进去,我就和他说两句话,行吗?”沈寻向来挺直的脊背不知什么时候弓了起来,看上去像一只被遗弃的流浪狗,苦苦哀求着。
蒋砚翻了个白眼,“还有什么好说的?说你和游然做爱是因为认错了人?毕竟你是有前车之鉴的。”
“没有做!那晚我根本没喝醉!怎么可能和游然做!”沈寻吼着,激动到额角青筋突突地跳。
“没喝醉那就是清醒的喽。”蒋砚凉凉地说。
沈寻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尽可能清楚地给他描述:“我和游然什么都没做,他醉得不省人事,我只好把他送回家,本想立刻回来,他却摔伤了,后来等医生——对,那个医生可以为我作证,我根本没机会和游然发生什么!”沈寻仿佛抓到救命稻草一样欣喜地说:“我这就打给医生,你算时间差也能知道根本来不及做!”
“来不及做到最后,可不代表什么都没做。”蒋砚想起戚含真跟他讲的,顿时一脸嫌恶道:“多亏你找了个当三儿当得理直气壮的,还敢发照片挑衅正宫,不然你还想瞒到什么时候?”
沈寻没在意他的讽刺,隐隐察觉到什么,起疑地问:“什么照片?”
“含真把照片删了,我也没看过。”蒋砚神情透着一股不耐烦,“你又何必多此一举来问我呢,自己回去问游然不就得了。”
沈寻还要再问,蒋砚已经转身了,沈寻急道:“等一下!蒋先生,请你帮我转告含真——”
蒋砚已经进了屋,正要关上门,沈寻的手却卡进了门缝里,这个高大英俊的年轻总裁此刻狼狈地贴紧门缝,低声下气地说:“让他等等我,我会查清楚所有事情,证明我的清白。”
“松手,再不走我叫保安了。”蒋砚厌烦地看着他。
沈寻五指死死抠着门板,抬头望向空荡的走道,目光哀切嘴角却挤出一个微笑,他高声说:“含真,我不会和你离婚的。”
“都听见了?”蒋砚走到阳台飘窗前,戚含真屈腿坐在那里,低头抱着膝盖出神,听他过来也不抬头,声音闷哑:“嗯,给你添麻烦了。”
蒋砚无声地叹了口气,给他递了两张纸巾,“再哭眼都要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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