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桀骜(近代现代)——裴如心

时间:2020-08-04 09:16:08  作者:裴如心
  照例,离薛炀的窝还有两条街的时候,林恒敲敲老赵的肩膀道:“赵叔你先回去吧,我想和薛炀再玩会儿。”
  老赵瞧着街道两边的商铺啊网吧啊不疑有他,就问:“那你怎么回去啊?”
  “打车。”
  “行,那我先回去,我家的那个也放假了。”
  “嗯,谢谢赵叔,赵叔辛苦了。”
  快走到酒吧那边时,薛炀开始撵林恒:“你快回家啊,阿姨和你姥爷不都在家?”
  林恒两手插兜,闲散道:“不着急。”
  这是着急不着急的事吗?薛炀一时不知道怎么描述自己的心情:“那阿姨也挺无聊的吧……”
  “身体也不太好,你快回去吧,陪阿姨好好说说话,我说林恒,你那能把天都聊死的性格得改改……”
  薛炀叽叽呱呱,林恒恍若未闻。
  一直到酒吧门口,林恒瞥着地上的石头柱子道:“这柱子形状还挺特别,看上去就好使唤,一柱子敲腿上,估计得骨折。”
  薛炀后背一凉,眼睛圆圆地盯着林恒。
  林恒戏谑地回了他一眼,又道:“我记得隔壁那条街有家具城,去陪我转一圈。”
  薛炀傻眼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真个就乖乖跟着走了。
  节日大促销,人店家把床送回薛炀的窝还带安装,林恒看着那两米的床几乎把小窝占满,道:“有点大,不过可以当榻榻米。”
  薛炀的脑子一直是懵的,他琢磨不透林恒这态度,点了他一下,又什么表示都没有,是想放过他呢,还是憋大招呢?
  他现在想把尹朝晚切吧切吧剁碎的心都有了。
  林恒看着人师傅安装完后,这才道:“我回家了,明天把隔音毯换成色泽亮堂点会更好。”
  林恒说一句,薛炀跟着点一下头,那副傻呆呆的模样看的林恒心情大好,临走时,忍不住拍了下薛炀的脑袋。
  薛炀站在门口,一直看到林恒走没影了,脑子才回旋过弯来。
  林恒这是安慰他?
  薛炀心口里鼓噪的没法说,抱着手机捂住心脏,恨不得立刻马上,就跟林恒说上话。
  作者有话要说:
  薛炀:我媳妇儿美得像幅画
  串戏的尹朝晚:我媳妇儿更美
  型号不同,打起来,打起来!
 
 
第26章 (倒V开始)
  这一晚上,薛炀的嘴角就没往下耷拉过,林恒这个人表面上那叫一个风清月明,但他喜欢抽冷子。
  比方说八点准点一到,学习群里突然蹦出一张图片:摆的整整齐齐围成一圈的大闸蟹,中间放了瓶桂花酒。
  薛炀正和他有一搭没一搭聊天呢,大部分都是薛炀叭叭叭打字,林恒偶尔回一句,然后薛炀就继续叭叭叭。
  忽然跳出来一张照片让薛炀还以为小林子又骚包呢,切过去就是一顿挠:“小林子你等着,还有三天,你自己瞧着办。”
  许仕林莫名挨cue,出来一看:“口水#好大的螃蟹!”
  薛炀:“瞧你那样,别是想吃吃不着吧?”
  说罢他也发了张照片,就是昨晚上他在林恒家吃的小嘴通黄、看着就能把人馋死的照片,胡雅琴觉得好玩儿就把他拍下来了,这会儿派上大用场。
  小林子抹泪:“我想吃……”
  程静蕤突然冒出头,艾特了小林子,送了他一张螃蟹拜月照。
  群里气氛登时不一样了,陶子发了张孤零零的月饼,硕大一块,躺在圆盘子里,光溜的好像和尚脑袋。
  薛炀没眼看:“啧,要给就给真的,还是我们恒恒大气。”
  程静蕤发了个无语表情给他,然后艾特了林恒:“他叫你恒恒。”
  林恒非常淡定地回了句:“怎么了?”
  “没。”程静蕤识相闭嘴。
  就是小林子和陶子特别给薛炀发了一排赞,那高高竖起的大拇指怎么看怎么让人浮想联翩。
  林恒用蟹八件剥蟹的空档儿瞄手机,见薛炀生龙活虎,就艾特他,道:“想吃吗?”
  群里头一阵寂静,薛炀往上一扒拉聊天记录,他大爷的,居然是林恒发的。
  他瞬间发了十好几个大哭的表情。
  学习群被刷屏的同时,其他三个人都闭嘴了,太没眼看了,简直三级连跳,考虑过他们的想法吗!
  薛炀跟几个人闹了一通,心情极度愉悦,把手机一丢,枕着胳膊仰躺在床上,连平时嫌吵的楼下音乐都跟伴奏似的。
  他忽然觉得,那天的点背说不定就是为了让他碰上林恒,要不是老彭查宿舍,要不是酒吧查未成年,他怎么会急匆匆地跑去巷口。
  还有林恒,林恒居然出来上网吧。
  想到这个他就想笑,甚至不由脑补,林恒带着耳机坐在电脑面前砸键盘。
  想到这,他又好奇,林恒会去网吧玩什么,看林恒的外表一点也不像会打游戏的样子。
  林恒对薛炀来说,就是个怎么琢磨也琢磨不透的物理题。
  薛炀想着想着迷迷糊糊睡着了,手机响起的时候,他差点以为是闹钟,摸到手里眯着眼睛看了一眼,一个陌生号码:“中秋快乐。”
  薛炀盯着号码看了好一会,把手机反手扣在床上,也没心情去回什么消息,他今天心情已经足够好了,这么条消息就是锦上添花而已,无足轻重。
  第二天早晨,薛炀起床洗漱,给林恒发了个早安,便跨上自己的单车,他决定去看看自己唯一的亲人。
  慈安园也算是H城首屈一指的豪华公墓了,里面白事办理、骨灰盒购买、墓地清扫打理服务一条龙,全方位营造一个安静的世界,围墙外环绕着一圈青松绿柏,天气晴好的情况下,一点也没有大型墓地群居所的冷寂。
  中秋节后就来扫墓的人几乎为零,薛炀把单车锁好,就直奔他妈妈的那块儿居所,手里还拿了捧路上买的白菊花。
  这花儿是薛炀特地挑的,一朵一个成人拳头大小,花瓣丝儿层层垂落,个个都像贞静娴雅的美人儿,中间的花萼是鹅黄色的,还多了丝俏皮。
  薛炀把花朵插进他特地放在墓碑边上的瓷瓶里,一边用手摸墓碑查看上面是否有灰,一边和他妈妈聊天:“妈我昨天有人陪着玩,所以就没想来看你,别介意啊。”
  墓碑上的女人照片不是那种传统的美人,看上去特别利落大方,拍照片也不笑,凶凶地盯着前方,好像一言不合就想让人闭嘴一样。
  薛炀妈妈当时是病死的,形容枯槁,薛炀找不到合适的照片,又不想让他妈妈总是以这幅病恹恹的模样一直示人,反正她就定格成这样了,还不如找个有精神点的,所以就拿了这张照片洗成黑白的贴了上去。
  “以后其他节日要是有人陪着了,我也就不来看你了,等清明和中元,我就带着他一起来看你。”
  “他长得可漂亮了,性格也好,还懂自我排解,天大的事到他那儿都不是事,所以以后一定不会气死。”
  薛炀絮絮叨叨,一边夸林恒一边埋汰他妈妈。
  薛炀一直嫌弃他妈妈脾气太暴躁,碰上点屁大的事就跟点了火的炮仗一样,说炸就炸,要不然也不会被气死,死得太窝囊。
  墓碑上的人就静静地听着,薛炀仗着她跳不出来揍他,可劲儿说:“我一开始和他想做朋友来着,可我现在想追他,你说这要怎么追呢,他和我都是男生,可他一点都不像男生,脸皮薄的要死,我带他喝酒他都生气,总喜欢玩游乐园也不是事儿对吧?”
  ……
  薛炀把自己的烦恼吐槽给她妈妈听,也不怕她妈妈听到她儿子自然而然弯成一个同性恋会有何感想,能不能给气活了都是两说,他就一个劲儿地说,最后拍拍手,好像找到了前方的路似的,特坦然总结道:“他人真特别好,幸好是男生,以后不会有孩子,也不用淘神。”
  “真的,特别好。”
  薛炀终于说完了,一时间周围空气都陷入了寂静,他傻呆呆地和他妈妈照片对视,好一会儿才哽咽道:“他妈妈也特别好,比你好。”
  是的,林恒家一切都比薛炀好,他想铆足劲儿捧出自己最好的,可找来找去,发现自己没有能匹配上的,所以只好靠着自己的小心机,小主意儿围着林恒打转,借此拉进一些距离。
  薛炀缓了口气继续道:“不过也不怕,我学习好,恒心足,迟早有一天能追上他,除了我也没旁人能降得住他,现在只不过还处在初级阶段,我还是得多加留心,把他看好了,过两年,你就等着见媳妇儿吧。”
  薛炀都已经规划好了,现在他们都高三,不能太着急,也幸好是高三,不然还得再拖两年,等一高考完,他和林恒铁定得搬到一起去的,所以上大学肯定也得到一起去,给以后在一起工作生活打基础。
  他个性独立,林恒的个性也独立,基本应该不会存在谁黏着谁患得患失的情况,这样也正好,两个白天忙事业,晚上也有说不完的话,怎么着都有话题聊,不会渐行渐远。
  薛炀对他妈和他爸的婚姻关系那是真看的透透的,千万不能没有共同语言,也不能一见面就吵架,更不能互相赌气,否则被别人趁虚而入都不知道。
  当然,他绝对可以保证自己不会失陷,毕竟有他这样自制力的人打灯笼也找不到,他不会像某个混蛋一样,被人一勾就没魂。
  至于林恒会不会同意和他在一起,林恒的家庭能不能接受他们在一起,在一起以后能不能走下去,这些都属于在达成和林恒共度一生这个目标的路途中必不可少的困难环节,少了这些困难环节,就说明这目标可能不值得努力,散的也容易。
  薛炀最后特文艺的说道:“爱情一点道理也没有,我算是体会到了。”
  他拍拍屁股站起来,刚刚已经把墓地查看了一通,干干净净整整齐齐,枯萎的花朵也换上了新花,心里头急需要找个人倾述的需求也被满足了,所以薛炀就决定离开回家,他事情那么多,还分拨了这么半天的时间给他妈妈,他妈妈简直是除了林恒之外的首等地位。
  在慈安园的门口,薛炀见到了一个意想之外的人,他爸,薛东。
  薛东一点惊讶也没有,像是专门等薛炀,只是多多少少不太自在,他这辈子的面子百分之二十是这个儿子挣回来的,但有百分之百是这个儿子给当众扇没了的。
  父子相见,形同陌路。
  薛炀连个眼神都没给他,径自路过。
  薛东没想到自己低声下气地来找薛炀,还能落到这个局面,登时脸上更挂不住了,低声道:“薛炀,你站住。”
  薛炀站住了:“叫我做啥?慈安园应该没空位儿了,你去天安买块更好的。”
  薛东给他一噎,火气直冒:“我有没有墓地关你屁事,你买得起吗?”
  薛炀翻了个白眼:“神经。”
  薛东强压下火气,他一个四十多岁的黄金时期男人,总不能处处被自己儿子压着打:“昨天我给你发消息,为什么不回?”
  薛炀想了想“哦”了声:“是你发的啊,我想着你过得应该挺快乐的,所以就想着费那点流量没必要。”
  薛东被他气得血压都快上去了。
  薛炀折腾人的本事是一等一的,这一点薛东体会得最深,打他三年前把第二任妻子带回家,薛炀就把整个薛家闹得天翻地覆,人人不得安宁。
  薛东压低声音道:“薛炀你这是真打算和我断绝父子关系?”
  薛炀看煞笔似的看他:“我还没成年,断不了。”
  那成年就断是不是!薛东气的脑仁疼,狠瞪着他:“薛炀你别忘了你就姓薛,没我你也出生不来。”
  “哦,那可太谢谢了啊,多谢你,我才能像现在这样。”薛炀说的一点诚意也没有。
  他有点不耐烦了,他一点都不想看到这个人,薛东对他来说,是他现在使出浑身劲儿也翻不过去的大山,父亲的血缘身份就把他压得死死的。
  薛炀倒是有心让这人去陪他妈,但做不到的事就算了,他先把能做的都做了,比方说脱离他的掌控,不用他的钱,不见他的面,这样他起码还能保持青春再多几年。
  薛东无计可施,薛炀就认定了他婚内出轨,还有私生子,气死发妻,虽然有部分真实,但他是有苦衷的,他甚至相信,只要薛炀愿意听他解释,就一定能明白自己以前的认知有多少错误。
  可薛炀就一路奔着南墙撞过去了,不仅没有这个解释交流的契机,薛东甚至担心等薛炀羽翼丰满以后来报复他。
  想到这里,薛东把自己岌岌可危的暴躁情绪一压再压,沉声道:“薛炀,父子没有隔夜仇,而且你高三了,多多少少都需要家长出力……”
  薛炀打断他:“薛总你就把心放回肚子里,但凡有用得着家长的,我找你,我就是畜生。”
  说完他就走,一点停留也没有。
  薛东连续叫了几声薛炀,薛炀全然当做没听见。
  等薛炀人影都要消失不见了,一个眉宇间都是尖刻的女人带着一个小女孩,从树背后绕了出来,低声劝了薛东几句,被呛声后,拍了一巴掌小女孩儿,小女孩儿顿时大哭,她一点哄的意思都没有,眼睛狠瞪着薛炀离去的身影,那怨毒都要冒出来了。
  ————
  薛炀回到家,虽然中途有点小插曲,但不影响他的心情。
  昨天过节的一天,加上今天上午的半天,他已经休息够了,接下来的时间就是开足马力,努力学习。
  十月里头忙得很,按照往年的安排推算,空飞的招录信息、保送、自主的招生信息都要发布了,他只有一个人,要是不自己筹备整理这些信息的话,就很容易遗留。
  薛炀写了会儿习题,发现自己不在状态,就来整理这些资料的往年信息,整理出大概要点来以后,他把信息发布到了群里,附言道:都看一看,有没有遗漏的。
 
 
第27章 
  现在还是假期,薛炀整理这些材料委实有点早,不过也算符合他不打无准备之仗的个性特点。
  林恒正煮着茶,和姥爷以及胡雅琴闲聊,当然他主要是负责听,所以看到薛炀的信息后就回了句:“有点早。”
  薛炀飞快打字:“不早,本来都是历年的资料整理,差异不大,等后天上学,今年的信息也就陆续发布了,所以可以做个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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