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重的呼吸和略显急促的呼吸交织在一起,江愈就在肉体相撞的“啪啪”声和这样呼吸交织的声音中,听到了一点水声。
来自他们交叠的位置。
陆琢带着笑和浓重情欲的声音同时传来:“乖宝,你被我插出水来了。”
江愈轻轻地抖了一下,含着陆琢东西的位置也微微收缩,陆琢又顶了他一下,然后抓着他的手往后带:“你摸摸看。”
江愈的声音带了哭腔:“别,我不要摸。”
陆琢于是摸着江愈的脸颊让他侧过脸来,和他交换了一个安抚地吻,然后慢慢将自己拔出来,用手指搅弄着碰了碰。
穴口已经被他刚刚的操弄干得一塌糊涂,湿漉漉软乎乎的,陆琢于是抱着江愈让他转过身来,然后说:“乖,抱着我。”
忽然而来的撤离让江愈有点懵懵的,他听话地抬起胳膊抱住陆琢的脖子,以为陆琢要吻他,紧张而害羞地闭上眼睛,纤长的睫毛一闪一闪的。
可是预料之中的吻没有来,反而身体忽然腾空。
陆琢托着他的屁股把他整个的抱了起来。
江愈下意识死死搂住陆琢的胳膊,然后像是没反应过来,睁开眼睛茫然地看着陆琢。
陆琢又亲了他一下,然后抱着他走出了浴室隔间,把人放在了洗手台上。
温度过高的身体接触到冰凉的大理石台面,江愈被冷得一哆嗦,陆琢就腾出手来随便拽了一条毛巾给江愈垫上,然后才贴身过去,折起江愈的两条腿扛在自己肩上,微微屈膝将自己送了进去。
洗手池太硬,垫的毛巾起不到什么作用,陆琢只就着这样的姿势弄了他一小会儿,就又托着人把人抱了起来。
江愈在离开洗手池的瞬间就小小地叫了一声。
体重全数落在了陆琢托着他的手上,陆琢稍微放松一点,他就会往下掉一点,然后把埋在体内的东西吃得更深。
他几乎绷不住的哭出来,眼角染得绯红,很小声地羞耻地求饶:“不行……太深了。”
陆琢抱着他一颠一颠地操他,还要在江愈耳边逗他:“哪里深?”
更羞耻的话江愈是死活说不出口的,只能搂着陆琢小声叫着“哥哥”讨饶,又被的动作弄得话不成音。
这种撞击又深又狠,每一下都让江愈几乎抽搐,那种熟悉的快感很快铺天盖地地席卷了过来。
江愈终于哭出了声:“不行,哥哥,我不行……啊……”
他在陆琢怀里开始颤抖,大脑里瞬间的空白让他几乎失去了思考能力——他居然在没有被抚摸的情况下,被陆琢直接操射了。
陆琢也完全没想到。
小股的东西持续不断地设在他的小腹上,甚至他的胸口上,陆琢短暂地停下自己的动作,安抚地吻住江愈的唇角。
这短暂的空档内,江愈整个人是失神的,白皙的皮肤浮起了一片绯红,眼泪无意识地掉的噼里啪啦,好大一会儿才终于渐渐缓过来,瞬间像鸵鸟一样把自己埋到了陆琢怀里。
陆琢又亲了他一下,然后说:“乖宝,还没结束呢。”
他用力挺腰顶了一下,深入到一个更深的地方,然后抱着人出了洗漱间往二楼卧室走,走一步颠一下。
江愈才高潮过一次,身体变得无比敏感,等陆琢抱着他终于到了卧室,才射过的性器就又一次渐渐抬起了头。
江愈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不行了,我不要……陆琢……哥哥,停,停一下。”
陆琢好像很体贴似的,真的停了下来,甚至还退了出去。
江愈忽然从那种快要死过去一样的致命快感里被抽离,整个人都是懵的,哭得一抽一抽地看着陆琢。
陆琢把他放到床上,还体贴的给垫了个枕头,然后就着这个侧躺的姿势拉开江愈的一条腿,再度将自己送了进去。
在床上的时间里江愈只觉得自己已经什么都感受不到了,周围只剩下陆琢一个人,空气是陆琢的味道,温度是陆琢的体温,前前后后,都是陆琢的怀抱。
最后两个人终于都释放出来的时候,江愈已经累得动也不想动了。
他迷离而又困倦地感受到陆琢亲了他,给他擦了身体,而后就彻彻底底地睡死了过去。
第二天江愈是在次卧醒过来的。
也就是小时候他自己住的那间卧室。
身体是干净清爽的,换了内裤,睡在柔软蓬松的被子里,睡得暖烘烘的。
江愈眨了眨眼睛,有点懵。
他明明记得,前一天的时候他累的睡过去的时候,没来得及洗澡,而且是在主卧。
陆琢抱他洗了澡?还抱他来次卧睡的觉?
江愈想到自己睡着之后被陆琢洗澡的样子就有点难为情,拍了拍自己的脸把脑子里的画面赶出去。
他翻了个身,想爬起来,结果一用力,腰酸得让他差点叫出声。
前一天晚上陆琢要得比之前几次凶了太多,回到床上之后几乎像是要把他吃进肚子里去,神奇地是他能够感受和理解陆琢的那种心情。
是那种失而复得的欣喜和后怕。
江愈自己给自己揉了一会儿腰,就听见了开门的动静。
陆琢轻手轻脚地走进来,大概是以为江愈还在睡着。
江愈小小地翻了个身换成了趴着的姿势,带着睡音叫陆琢:“你起的好早。”
“给你买早饭去了。”陆琢坐到床上去,摸了摸他的额头,问:“饿不饿?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江愈把下巴放在枕头上,显得脸更小了,有点不好意思地拉了拉陆琢的手指,小声说:“腰有点疼。”
陆琢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搓热了手伸进被子里,说:“别的地方呢?”
做那种事情,不舒服的地方还能有哪里。
江愈脸一热,直接把脑袋埋进了枕头里,瓮声瓮气地说:“没啦。”
陆琢给他揉了一会儿腰,就把人抱起来让江愈靠着坐在床上,还给他在后腰垫了个枕头,然后摸了摸江愈睡得红扑扑的小脸,说:“我去给你拿早饭。”
第43章
天气冷下来得异常迅速。
明明十二月只才刚刚开了个头,温度却已经跳成了个位数,甚至还有往负数方向逼近的趋势。
江愈畏寒得十分夸张,家里的空调每天都要开到二十八度,然而江愈的手仍旧冰凉冰凉的,陆琢逗他说他是“小奶糕”成精了。
小奶糕是他们小时候的吃的一种冰棍,奶白色的,很小一个,裹在纸质的包装里面。
陆琢把江愈搂在自己怀里,然后摸着他毛茸茸的睡衣说:“小奶糕,你会不会化在我怀里啊?”
陆琢的手是记忆里的温暖,胸膛怀抱和手掌是一样的温度。
江愈眷恋这样熨帖的体温传递,红着脸拱在陆琢怀里小声说:“不会化掉。”
陆琢就笑着亲他一口,说:“那好吧,给我咬一口。”
在陆琢需要加班或者需要应酬而晚归的时候,江愈总是一边抱着陆琢给他买的暖手宝一边回忆这样的暖橘色的画面。
只是陆琢越来越分身乏术,各种商务应酬目不暇接,还有公司年会需要他这个董事长最信任的副总过目经手,饶是他委婉地推掉了几个应酬来陪江愈,但还是不着家的时候多一点。
江愈很乖,没有闹陆琢也没有不开心,只是每次陆琢不管几点回家,都会在客厅的沙发上看到江愈。
有的时候是迷迷糊糊地抓着手机打游戏,有的时候是已经困得支撑不住睡了过去。
某一个周五的时候,陆琢有一个很重要的应酬,到了凌晨一点多才终于回家。
意料之中,江愈抱着一个抱枕睡在了客厅沙发前面铺着的大羊绒地毯上,旁边还防着已经冷掉了的暖手宝。
陆琢心疼坏了,换了外套就先把人从沙发上抱回卧室,碍于自己喝了酒没有亲他,只把人搂在怀里道歉:“对不起啊乖宝,哥哥最近太忙了,以后不要等我了,好不好?”
江愈自动搂住了陆琢的脖子,被酒味熏得皱了皱鼻子,然后小声说:“要等哥哥的。”
他睡得迷迷糊糊被陆琢碰醒,意识都还是迷离的,却还记得强调一遍:“要的。”
陆琢更心疼了,像是哄孩子似的拍着江愈的背,然后承诺:“这一阵过去哥哥陪你出去玩,我保证。”
他捂着江愈在客厅睡冷了的手,轻声问:“三亚好不好?那边暖和。”
江愈醒了一点,但还是很困,就闭着眼睛任由陆琢脱掉他厚重的睡衣,然后把他塞进蓬松的被子里,几乎立即就又要陷入沉沉的梦里。
可是他还记挂着事情,努力挣扎出一点意识,才从被子里露出几根手指扒住被角,哼唧着说:“哥哥,明天要陪我去福利院。”
他是无意识的,声音是困极了之后的黏黏糊糊,可是听在陆琢耳朵里就像是在撒娇。
他的小奶糕现在被包在了“鹅绒被包装纸”里面,没有化掉,却先把他甜得化掉了。
陆琢摸了摸江愈白皙光洁的额头,然后说:“好,听我们乖宝的。”
听到了理想的答案,江愈像是放了心,在被子里面蜷了蜷,最后找到了陆琢挨着他的大腿,贴过去睡熟了。
睡着的小家伙陷在蓬松柔软的被子里,只露出来一张小小的、白净的脸,小夜灯在他干净的脸上投下一片阴影,陆琢庸俗地想到:这就是岁月静好。
他就这样静静地看了江愈一会儿,等江愈睡沉了过去,才蹑手蹑脚地去洗了澡,拿沐浴乳搓洗了两遍,又仔仔细细地将口腔清洁干净,确定自己身上没什么酒气了,才重新躺回来。
他们床上又堆了好几个抱枕,江愈本来是搂着一个抱枕的,等陆琢回来,又像是有自动感应似的,扔了枕头蹭过来抱住陆琢的胳膊。
第二天江愈久违的在陆琢怀里醒了过来。
他迷糊了一会儿,缓过了刚刚睡醒时候的那一阵茫然,才傻里傻气地冲着陆琢笑,说:“早。”
陆琢亲了亲他的额头,说:“睡饱了?”
江愈蹭着他的颈窝,小声“嗯”了一声。
陆琢摸了摸他软乎乎的头发,又问他:“怎么想起来要去福利院了?”
江愈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耳根变得有点红,腼腆又抑制不住开心地说:“这是秘密。”
陆琢翻身坐起来,然后把江愈抱在自己怀里给他套睡衣,顺便偷了个长长的早安吻,才说:“好,秘密。”
他们是在福利院认识的,后来也都有来过这里,这次却是第一次再度一起回来。
没有通知院长,也没有惊动太多人,江愈只跟和他非常熟悉的两个老师打了招呼,陆琢停好车子之后就被江愈拽着手说:“嘘,现在还不是活动时间,你快来。”
陆琢却是大概能猜到一点儿江愈的小心思,毕竟他们家小不点儿的小秘密其实都写在了脸上,但陆琢也不戳破他,任由江愈把他拉去了老活动室的房间。
本来应该是锁着的活动室门是开着的。
陆琢才一推门就愣住了。
他只是以为江愈想和他一起来看看他们初见的地方,却没想江愈给他准备了这样的惊喜。
江愈有点腼腆地看着陆琢,不大好意思地说:“我只记得当时教室中间是一大长条桌子,周围围着一圈小板凳,墙壁上的画应该是小朋友的涂鸦,就请这里的老师帮我弄了弄。就是当时我们是拿硬纸板搭小房子,我没有找到一模一样的……”
他望着陆琢,话说到一半脸就先红了,声音因为羞赧变得小声了一点:“你还记得么?”
陆琢怎么可能不记得。
他把小板凳搬过来,放在当年相同的位置,说:“来,你坐这里。”
江愈乖乖坐好,仰着小脑袋冲着陆琢笑,说:“谢谢。”
和回忆中的画面有一瞬间的重合,陆琢仿佛又看到了当年那个让他看了一眼就再也忘不掉的小不点儿。
陆琢心里像是有细小的刺在一下一下地扎着他,他缓缓走过去搂住江愈,轻声问:“怎么忽然想到弄这个了?”
陆琢在江愈身边坐下,江愈就把脑袋靠在了陆琢肩膀上,小声地说:“今天是纪念日。”
陆琢一时没反应过来,“嗯?”了一声。
江愈就很认真地解释:“我第一次见到你的纪念日。”
陆琢心口又闷疼了一下。
小不点儿真的是……
每次他觉得分开的那段时间他们彼此在对方心中的分量应该是一样的的时候,江愈就又能不经意地告诉他其实小不点儿在意他更多一些。
他们那么一点点的曾经,都被江愈分毫不差的好好保存呵护在了记忆里。
他侧头亲了亲江愈的头发,说:“好,以后哥哥也好好记着,我们每年都好好过纪念日。”
江愈呼吸着陆琢身上那种好闻的味道,像是终于有了勇气,小小声问:“哥哥,我没有来接你,你是不是过得特别不好啊?”
“小六跟我说,你之前在烧烤店打工的。”
第44章
江愈问:“小六跟我说,你之前在烧烤店打工的,是不是很辛苦啊……”
是不是,很辛苦啊。
陆琢抱着怀里的人,脑子里一时间闪过很多很多画面。
有被他扔进垃圾桶里、被里面脏污的剩饭剩菜弄得一团糟糕的中考准考证。
有刚开始打工时候睡过的又脏又破、几乎可以看到里面支棱出来的弹簧的床垫子。
有被喝醉酒之后对他恶语相向的客人的扭曲的面容。
还有做“网管”的时候偶尔从镜子里看见的他自己那张青肿的、十六七岁的脸。
他读小学的时候吊儿郎当,几乎天天逃课,福利院的护工阿姨和老师照顾生病的孩子已经分身乏术,虽然对他很头疼,但是只要他不闯出大祸来,其实是不怎么有人管他的。
直到他遇到了江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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