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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值爆表(快穿)——秦含笑

时间:2020-08-04 09:40:16  作者:秦含笑
  他没有想到这一天来得这样快, 甚至等不到他随对方回到崆峒的那天。
  他这次的破体质实在是坑人,身为壁画上的妖精, 仿佛很厉害似的, 可是又身负每七天便得攒足特定的那个人的在意, 攒不足便必死的设定, 一旦满了便得去找下一个人……便似得靠旁人的肯定与珍惜才能活下去。
  他不懂这次的身份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既定条件……但既是如此,如今的确需快快离去才是。若是等到天亮, 当面告别,谢灵乔又不知该如何同沈令解释,又怕编个理由的话, 沈令不信,那必将更加麻烦……
  谢灵乔无声叹了口气,那气息逸在深夜里,有一点不可言说的怅惘涌上心头——只能再见了,阿令。
  此一去山长水远,怕是再难相见。
  谢灵乔写完这封信,墨迹未干,他将它抖一抖,放在桌案上,只带了装着点他在深山里挖的草药的包裹,轻轻推开门,又合上,连夜从此间离开。
  门被小心地打开时,夜风吹拂进来,那点打在皮肤上的凉意马上又在门被重新合上时被阻挡在外。
  沈令尚在榻上睡着,万事不知。
  又过了一个多时辰,沈令朦朦胧胧间有点醒过来的意思,但还未到意识完全清醒的时候。他习惯性地去抱身侧的谢灵乔,但手臂一伸,什么都没摸到。
  摸到的最多只是空气。
  沈令心中一悸,一股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他猛地睁开双眼,坐起身,被子滑落,他身体绷紧如一根拉直的弦。——身侧没有人,唯有空气。
  沈令面色发白,立刻下得榻去,点燃一支蜡烛,蜡烛发出的光亮将整间屋子照亮,尽管光线仍非非常明亮,拿了它察看整间屋子的情况已是足够。
  沈令秉烛环顾,发觉此间唯剩他一个,休说是床榻,便是小小角落里都无谢灵乔的身影。
  沈令如坠深渊,通身冰凉,寒意宛如从每个毛孔中浸入。
  不见了、乔乔不见了……会不会是去上茅厕了?他胸中涌起微弱渺茫的一点希望,侧目,却注意到靠墙的桌案上那摊开的一张墨迹未干透的纸。
  他三步并两步快速走到桌前,抓起纸张,籍着烛光看上面的字。
  谢灵乔的字写得好看,毛笔字,并不算太工整,一眼望去却飘逸落拓,观赏性强。他在信上说谢谢沈令连月来对他的照顾,说这几个月是一段难忘的旅程,还说沈令很勇敢且意气风发……
  最后说,他有一件必须完成的事,须即刻动身,耽搁不得,约好的一起回崆峒,及让沈令教他武功,却是要失约了,他感到很抱歉……还让沈令不要找他。
  沈令捏着这张纸,盯着纸上的字迹,眼睛发红,犹似要将其盯出窟窿来。
  离开了……
  只留一下一封信,寥寥几语便丢下他离开了。
  那他是什么呢,这几个月的朝夕相处又是什么呢?
  不是约定好一起回崆峒看奇花异草、去筑剑山庄拜访林花夫人么?
  不是答应他会在崆峒多住些日子么?
  如今倒好,甚至还未回到崆峒,人都跑了,还叫他不要找他……
  沈令捏着信,用力将之揉成一团,手背上青筋暴起,他眼尾已成赤红,努力平复着不均匀的呼吸。
  今夜,谢灵乔唇上的清甜味道犹在,沈令只要一闭眼便能回忆得清清楚楚。
  失约是吗……
  丢下他,离开是吗……
  “乔乔,如果让我找到你……”沈令眸中,某种黑色的东西涌现,逐渐浓郁起来,他压抑地轻声道:
  “那你可就,再也跑不掉了。”
  ————————————
  柳灯镇上的福满客栈来了一名十分清秀可人的小伙计,十五六岁模样,白白嫩嫩,比镇上林员外家的千金小姐还要好看讨喜,水灵灵的大眼睛瞟谁一眼,谁便得酥了半边身子。也因此,福满客栈近日客似云来——镇上的大姑娘小媳妇,甚或某些好断袖之风的,都为着来瞅一瞅这白嫩小伙计。
  客栈老板娘乐得牙不见眼,然而不到半个月,小伙计要辞工,老板娘急忙挽留,无果,只得放人,不过又多给了一倍工钱,顺便笑眯眯地捏了捏小伙计的屁股,把人吓得一退三步远。
  春寒料峭,山冈上小道坎坷不平,兼有降温后的风吹来,一个白白净净的少年行走在道上,不禁以袖掩面,打了个喷嚏。
  这便是辞工后的谢灵乔。
  他连夜离开笙黎族后,用带的草药卖了做盘缠,运气好,草药较为珍稀,于是接下来一整个月他用这盘缠向西行,然而一个月过完,盘缠花光,他便又在客栈里打了近半个月工。
  可如今都辞工了,他也仍是没找到那所谓的特定对象,走啊走,此刻便一个人走到了这山间小道上。
  人到底在哪呢……
  谢灵乔忍不住长叹口气,忍着腹中饥饿与身上疲惫感。从三日前起,他便感到身子很不舒服,他有预感,若是再不找到那人,他怕是真有可能就在这几天灰飞烟灭。
  尽管,他原本以为,一个月前他就会死掉的。不过,不论如何,还是得找新身份啊……
  谢灵乔继续往前走,大约走了一刻钟,瞧见一条波光粼粼的河,岸边躺倒着一名布衣少年,一动不动,他走近一看,发觉少年已经死去,额角鲜血淋漓,似乎是钝器所伤,似因死去时辰不多,尸体同活人并无多大区别。
  谢灵乔便从原本身躯中脱出,进入这步衣少年身体中去,借尸还魂。原本的身躯无知无觉地倒在地上,换了副壳子的谢灵乔瞥着它,心中油然而生一种古怪的感觉——就像脱身体外的自己看死后的自己一样。
  他收拾收拾心情,沿河继续走。然而还未走出半刻钟,身后突然脚步声凌乱,四名布衣男子从山坡上跑下,一道粗砺的男声爆起,直震耳膜:“站住!我看这次你还往哪儿跑!”
  谢灵乔下意识地拔腿便跑,无奈细胳膊细腿瘦弱无力,没跑出三丈远便被四人逮住,架着胳膊给捉住就往回拖。
  谢灵乔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料想也是这具身体生前惹了什么事,他于是忙问其中架着他左边胳膊的一壮汉:“哥哥,我犯了什么错?”
  他在福满客栈当快半个月小伙计,镇日里给客人们端茶倒水,每日接触的人多了,老板娘就教他甜甜地喊客人哥哥姐姐大娘大叔之类,他每次一喊,客人都会很高兴,这时便也喊壮汉作哥哥。
  这声哥哥由他口中喊出,明明不刻意,却莫名甜丝丝的,壮汉耳根一软,心想这小九今儿倒是学了乖,可明明才犯的事竟就忘了,脑子真糊涂,便好心告诉他:
  “你偷了先生的医书,等回去见到先生至少要断条腿。”又忍不住补充道,“才偷就忘?你是装傻还是真傻?”
  谢灵乔尴尬地抿唇笑笑,被几人架着跟被摆弄的破烂娃娃似的,额头还有血迹未干的伤口,惨兮兮的。阳光落在他身上。
  壮汉也不知怎的,心里一软,钳着他胳膊的手劲儿松了点,倒让谢灵乔稍稍没那么难受了。
  转过半座山头,前方花香弥漫,绿草成荫,是一处秀美幽静的山谷,谷中矗立着一座古色古香的庭院。
  谢灵乔便被几名壮汉押进谷中,又押着从庭院正门进去。
  穿过两进厅堂,似是到了后院,谢灵乔远远地就看见院子里横七竖八地倒了一群身负刀刃兵器的人,有的断了胳膊腿,有的面庞黑紫可怖,有的身上插着箭矢流着血……唯有两三个尚站立着的。
  这些人俱堵在一扇紧闭的房门前。
  谢灵乔被押过去,双膝着地,跪在这扇门前,仍有两名壮汉按着他,不叫他起身。
  谢灵乔额头上疑似被钝器弄伤的伤口尚在隐隐作痛,他对疼痛的忍耐力向来超乎常人,但还是有些不适,勉力忍耐着,一声不吭,观察情况。
  “待先生午睡起来再发落你,莫要乱动。”方才被谢灵乔喊哥哥的壮汉压低声音道,实则也是在提醒他。
  谢灵乔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
  这时,他旁边那群瞧着伤势惨重的人中却有人不满地叫了起来,冲着禁闭的房门:“风神医,我们一行人已生生等了三个时辰,你便是华佗再世架子也不能这样大吧?我昆仑派弟子立足武林,却也不是什么好招惹的阿猫阿狗!”
  又有几人也跟着叫骂起来。这几人并非都是昆仑派的,但的确也都出身大门派。
  便在此时,
  房门发出一声轻响。
  一群人登时提起精神,死盯着房门,瞧模样也确然是等了许久,等得耐心早已磨光。
  押着谢灵乔回来的几名壮汉听到这开门声响却缩了缩脖子,勾着头,一副恐惧莫名的模样。
  谢灵乔惑然地也将目光随众人一块投在那房门处。
 
 
第41章 
  门被打开,出来的却是一名十二三岁的小姑娘, 圆圆的脸, 面色红润, 双手交叠于腹部, 仪态大方,她站在错愕的众人面前, 冷声道:“吵什么吵, 扰了先生休息, 你们便更等着病死见阎王吧。”
  她这话实在嚣张, 丝毫不给人留情面,外边等着的这些大门派出来的弟子平日里受吹捧惯了,哪里能忍得了, 当即群情激愤,怒骂起来。
  “银月。”屋中倏然传出一道青年男子的声音, 语气淡漠,但明明隔了这些距离, 却犹如响在众人耳畔, 足见内力之浑厚。
  圆脸小姑娘神色霎时恭敬起来, 应一声“是!”, 不做耽搁,转身回房, 并重新将门砰的一声关上,将众人继续阻拦在外。
  众人以为此次终于能见到风神医,虽然仍愤懑难平, 还是勉力压抑着怒气。
  没成想,过了不大会,小姑娘再次出来,却看都不看他们一眼,而是对地上跪着的谢灵乔道:“你同我进去见先生。”
  小姑娘说完,转身便回,谢灵乔被两名壮汉按着胳膊随她朝前走。
  “那我们怎么办?!”
  受伤的一群人中有人急急地忙问道。
  “哪凉快哪呆着去吧!”
  房门再次关上。
  谢灵乔被带进房中来,一进来便闻到一股浓浓的药草香气,他没有乱看,低着头,穿过一进隔间,又走了数步,被按着重新跪下。
  膝盖微凉,也略微发酸。
  “先生,小九抓回来了。”圆脸小姑娘的声音响起,毕恭毕敬。
  谢灵乔听她态度转变如此快,不禁也好奇起他们口中的“先生”“风神医”究竟是怎样一个人。
  听方才的声音,自然是个男子,也并不老。
  神医……等等,似乎也是以沈令为主角的世界里的一个重要角色?但其人立场不明,也不知究竟是正是邪。
  谢灵乔回忆着剧情,发现风神医占剧情比例并不大,而且实难揣测究竟是个怎样的人。也不知会如何处理自己……
  他出神也不过一瞬,刚回神,便听方才那道漠然的男声再次响起,又好像很缥缈似的,抓不住影儿:
  “小九,书是你偷的么?”
  谢灵乔抬起头,循声望去——便见一名二十来岁的青年坐在一张圈椅中,青年身着月白中衣,外边披了一件鹤氅,半垂了眸朝他看过来。
  这是个生得格外丰神俊秀的青年,一眼望去可称得上君子如玉。他身后是一张悬挂的山水画,身侧立着对他似乎十分恭敬的圆脸小姑娘,当是他的丫鬟。
  谢灵乔不卑不亢,答道:“不是我偷的。”先否认了再说。
  圆脸小姑娘就站在风先生身侧,一听谢灵乔如此否认,下意识地便想训斥谢灵乔,将眼儿移过去一瞥谢灵乔,看到少年额角布着血迹,眼神却清澈如岚雾的模样,呵斥的话莫名地顿了顿,但仍是冲少年道:
  “谁教你顶撞先生的?”语气却已并不多尖锐。
  谢灵乔不语。
  圆脸小姑娘被风先生称作银月,这谷中人也的确都叫她银月。
  风先生瞥了银月一眼。银月明白先生这是示意让她盘问,便点头道是。
  她快步走到谢灵乔面前,伸出手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啪的扇了他一个耳光。
  ——这并非风先生授意,她自己想先替他教训教训不知尊敬的小子。
  谢灵乔本跪在地上跪得好好的,没料到突然被扇耳光,没躲过去,他微微睁大了眸子,右边脸颊已泛起红红的指印。
  这一掌下去响是响,疼也是真疼。
  好在谢灵乔不怎么怕疼,便没叫出声,只是沉默地捂住自己被扇的脸。他这副身体头发蓬乱、本来额上伤口染血,这会又多了红红指印,一张小脸可谓狼狈不堪。
  但他这般不声不响地跪着,竟也不难看,睫毛微颤着,叫人看了不禁心疼起来——若是有些人看了,反而会热血沸腾,激动不已。
  银月原本打起人来绝不是一个耳光便止,但今儿不知怎的,捻了捻手心,没再继续打下去,而是直接盘问起谢灵乔。
  但不论如何,谢灵乔都说自己不曾偷医书。
  风先生坐在上首,眉眼平静无波,忽而开口道:“带去柴房。”
  银月微讶,她还以为先生见这死小九油盐不进的模样会直接命她挑断他手筋脚筋,不过想想,先生也许是欲待过几天行再处置,“是,先生。”她脑中转了这几转,嘴上却毫不耽搁。
  “你、你,押着他,跟我走。”银月下巴扬了扬,指的是让两名壮汉继续押着谢灵乔,而后自己率先抬步,走到木门前,打开门。
  谢灵乔被按着转移到柴房,而那群大门派受伤的弟子仍等在庭院里,像是不等到风先生见他们便誓不罢休。
  柴房的门被从外锁上,外边的光线也被阻隔了去。
  柴房空间不大,又堆满了柴禾稻草,空间便更小,更有种潮湿的霉味,空气湿冷。谢灵乔被独自留在此处,他坐在一处稍干净的空地上,背后便是成捆的木柴。
  身旁的地上还摆放了一只空碗,常见的陶瓷碗,烧制得粗劣,碗中尚余剩菜剩饭,也不知是给人吃的还是给别的什么。
  谢灵乔抬起手,揉揉自己被打的半张脸,略郁闷——自打有了新的记忆以来,他还没被谁打过脸呢;自然,也未被认作小偷过,更不用说是偷医书的小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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