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舒：“……”
冯杼：“另一个不用我说，你也知道吧。”
冯舒：“你跟了几天？”
冯杼：“3-4天吧，我快耗不起了，天天翘课做小跟班，老师意见很大嘞。”
冯舒：“行了，我知道了，你滚回去上课吧。”
冯杼：“累死累活搞来的一手情报，你一句话就把我打发啦。”
冯舒：“谢谢你。可算聪明了一回。”
顾怡汝到J国第四天的晚上，接到冯舒打来的电话。
冯舒：“你出来玩了。台湾最近台风频发，你要小心。”
顾怡汝：“嘿嘿，我早就不在台湾了，我来J国好几天啦。”
冯舒：“J国？去J国干嘛？北海道避暑吗？”
顾怡汝：“许羽叫我过来的，她最近有空，带我各处转转。”
冯舒闷哼了一声，好你个许羽，当年在校的时候整天围着顾怡汝阴魂不散，去J国了还不消停，真是对顾怡汝锲而不舍呀，当年的荆芮都没你这么让我讨厌。
顾怡汝见冯舒不说话，以为是信号不好，不停地喊着“喂~喂~~喂~~~”
冯舒：“我听得见。”
“那你为什么不说话。”搞得顾怡汝像复读机一样。
“你准备在J国停留多久？”
“不知道，我想多玩些日子。”下次再来J国得猴年马月了，干脆玩个够。
“许羽真的这么闲吗？带着你四处乱逛。”
“她下周就会渐渐忙起来。”
“既然人家忙，你就不好再打扰，你下周就飞来E国吧，我陪陪你。”冯舒循循善诱。
顾怡汝哼道：“陪我？你那么忙，舍得你的实验呀？”
舍不得也不能再让你跟那个许羽厮混下去了，她对你动了什么歪心思你看不出来吗？！傻白甜也要有个限度吧，自己的人身安全总要保护好吧。
冯舒：“你来不来？”不来也行，速速回国吧。
顾怡汝：“来，干嘛不来，见识一下老牌资本主义国家的繁荣。”
csl机场。
顾怡汝一下飞机就裹紧外套，L市这个月份气温还是比较低的，她拿着入境卡跟着人流快速前往入境大厅。
提交完证明材料，海关人员审核通过，顾怡汝匆匆走向绿色通道，赶往接机口。
冯舒早早就来机场等着了，中途担心顾怡汝穿的少特意跑去专卖店买了件薄大衣。
顾怡汝在人群中踮着脚眺望半天没看到冯舒的身影，她看着大屏幕上一拨又一拨航班抵达的标识，心想冯舒应该到了吧，会不会人太多挤散了。顾怡汝站在人流中不敢动。一名警察走过来问顾怡汝需不需要什么帮助，顾怡汝心里焦急，没听懂警察说什么，有些戒备地看着警察。
这时冯舒跑过来拉住顾怡汝，顾怡汝另一只手顺势抱住冯舒的胳膊，一瞬间悬着的心落了地。
冯舒礼貌地对警察说：“不好意思，她是在等我。”警察看着顾怡汝，顾怡汝重重的点点头。
警察又说了一句，然后走了。
顾怡汝穿上冯舒带来的薄大衣，跟着冯舒走出机场。
“刚刚警察说了什么？”顾怡汝问冯舒。
“你没听懂？好歹英语也过六级了，这些常见的对话不成问题吧。”
“谁规定英语过六级就一定要听懂E国人说什么。试卷又不是E国人出的。”顾怡汝委屈道。
冯舒无奈的笑笑，“你总是有说不完的理。”
顾怡汝：“这衣服还挺和我身的，你知道我穿衣的码数？”
冯舒：“不知道。”
顾怡汝：“那你是怎么买的？”
冯舒：“看眼缘买的。”
顾怡汝“嘁”了一声，问道：“你刚刚干嘛去了？害得我没找到你。”
“接了个电话，与你擦肩而过，对不起。”冯舒拉开副驾驶车门，让顾怡汝坐进去。
“接我就接我嘛，搞这么大阵仗做什么。”顾怡汝坐到车里，摸着毛茸茸的垫子。
“谁让你是贵客呢，不特殊点能行嘛。这车是我前年买的，我搬到实验室附近的街区住，离学校比较远，有辆车出行很方便。”
“你可以骑自行车嘛，还环保。”
“家里摆着呢，下次出来带你溜溜。”
“好呀，”顾怡汝四处瞧瞧，“还真是跟国内车结构不一样呢。你重新考的驾照？”
“不然呢。”冯舒笑，“我刚来E国，走路都不会，别提开车了。这里的规矩跟国内截然相反。你倒倒时差，慢慢适应一阵子。”
“好吧。”说到倒时差，顾怡汝还真的是困了呢。
顾怡汝调整到一个最舒服的坐姿，歪着头，打算小憩一会儿。
到达冯舒家楼下，冯舒推了推有些迷糊的顾怡汝，“到了，上去再睡。”
顾怡汝揉揉眼睛，抱着背包下了车。
上楼，掏出钥匙开门，顾怡汝跟着冯舒进来，换鞋，站在客厅发呆。
“坐啊，睡傻了？”冯舒把顾怡汝背包抽走放在沙发上。
“这房子不是你的吧。”顾怡汝问得呆头呆脑。
冯舒乐了，“不是，房东把房子租给我，我重新布置了一番。”
顾怡汝走马观花似的看了一圈，卧室、书房、厨房、洗手间、客厅，清一色系冯舒式的“冷淡”风格，倒也简单明了。
“怎么样？你喜欢吗？”冯舒坐在沙发上问。
第92章
顾怡汝点点头，“喜欢，跟你待久了慢慢被你传染，太花里胡哨的看着眼晕。”
“我睡哪儿？”顾怡汝进了卧室。
“只能委屈委屈你，跟我挤一张床。”冯舒靠在卧室门框上。
“也不算挤，你这床够大，睡下3个人没问题。”顾怡汝用手压压床垫，手感还行，扑上去滚了个来回，嗯，很舒服，冯舒你这日子过得很滋润嘛。
冯舒被顾怡汝略显幼稚的举动逗笑了。
顾怡汝起身站在窗前眺望远处，视野极佳。
“我饿了。”顾怡汝回头对冯舒说。
“我看看冰箱里有什么。”冯舒打开冰箱门，忽然想起一个问题，“你吃得惯西餐吗？”
顾怡汝站在冯舒身后，看着冰箱里的东西，土豆、面包、蔬菜、大米、意大利面……“没关系，我自己做吧，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顾怡汝随便拿出几样。
顾怡汝问道：“锅呢？”
冯舒指指灶台，“都在那儿了。”
顾怡汝挑挑拣拣，冯舒是怎么过日子的，这锅能炒菜？
顾怡汝：“你平时用它做什么？”
冯舒：“意面。”
顾怡汝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你平时都吃啥？意面？不炒菜吗？凉菜不拌吗？”
冯舒摇摇头，“入乡随俗。”
顾怡汝被冯舒的那句“入乡随俗”闹得没脾气，E国人吃个饭也太单调了，这充其量也就算填饱肚子，想念祖国的满汉全席。
冯舒着手做了两份意大利面，拉着顾怡汝在饭桌前坐下，“先对付一口吧。外面也有中餐馆，不过不怎么好吃。”
顾怡汝来了兴致，“你吃过啊。”
冯舒：“大大小小我都吃过。”
顾怡汝看着眼前的面和叉子，连双筷子都没有，这叫她怎么吃吗？！顾怡汝把眼前的面一推，心一横，“吃不下。”
冯舒：“那等你饿了再吃。”
顾怡汝：“你打算天天叫我饿着？”
冯舒：“那你想怎样？”
“我要代购买锅、买碗、买筷子……”
冯舒被顾怡汝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样子呛了一下，“……”
冯舒：“……啊？”
顾怡汝：“你啊什么？难道E国没有快递公司？”
冯舒：“有有有，只是时间有点久，你要有个心理准备。”
顾怡汝不在乎的说：“管它呢，就是一个月本姑娘也等得起。”
冯舒心里乐开了花，“原来你打算待这么长时间呀。”
顾怡汝：“我那就是个比喻，你平时不也用得上吗？”
冯舒：“我平时不在家吃饭。”
顾怡汝：“……”
顾怡汝：“……是我想多了。”自食其力的土豪很少见。
冯舒擦擦嘴，算了，由着顾怡汝去闹，先不管自己用不用得着，反正顾怡汝肯定用得着。冯舒对顾怡汝的这个提议很上心，出手也很有效率，几天后，顾怡汝陆陆续续收到很多快递。
锅碗瓢盆油盐酱醋的问题得以解决，顾怡汝终于摆脱意面pizza面包土豆的困扰，不用再委屈自己的中国胃了。
一日，顾怡汝打算去附近的超市采购点东西，打开钱包傻眼了，来这么多天竟然忘记去兑换当地的货币。顾怡汝摆弄着一张张毛爷爷，心想原来你们也有花不出去的一天。
顾怡汝：“我要去银行，我没有当地的货币。”
冯舒翻书的手一顿：“我那儿有，我去给你拿。”
“不要，”顾怡汝摇头，“你顺便教教我怎样兑换嘛。”
冯舒揉了揉顾怡汝的头发，勾她的鼻子，那一瞬间顾怡汝闭上眼睛害羞的样子真的很可爱。
冯舒心里暖洋洋的，“走吧。”
银行大厅。
冯舒向工作人员说明来意，又给顾怡汝演示了一番，问她“我说明白了吗？”
顾怡汝照葫芦画瓢的做了一遍。
冯舒称赞：“悟性很高嘛。”
顾怡汝：“哪里哪里，冯老师教得好。”
“既然这样，我再教你一项技能，”冯舒故作神秘的说，“在E国，坐出租车要事先打电话预约，告诉司机你的出发地和目的地，还有你的姓名。”
顾怡汝咋舌，“这么麻烦？！不像国内一样招手即停吗？”
冯舒：“机场火车站可能例外。”
顾怡汝郁闷了。
冯舒又给顾怡汝演示了一遍叫出租车的流程，顾怡汝在一旁静静地听着。
顾怡汝：“可以说中文吗？英语听不懂怎么办？”
冯舒：“……”
冯舒：“都说你英语六级了，细细听应该没问题。”
顾怡汝委屈的撇撇嘴，“你给我当随身翻译嘛，不然我寸步难行。”
“你非要这么做，也不是不行，不过遇到我忙的时候，你只好深居简出。”冯舒笑着说道。
深居简出？！怎么听起来像个待嫁的闺阁小姐一样。
顾怡汝决定要买一份详尽的L市地形图，万一司机不怀好意诓自己怎么办？关键时刻还要依靠自己的双腿。
冯舒看顾怡汝郁闷又严肃的表情，不禁莞尔，顾怡汝要适应这里生活看来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
冯舒附在顾怡汝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这种郁闷很快就在顾怡汝脸上消失了，冯舒感叹，“超市果然是顾怡汝喜闻乐见的地方。”
实验室里。
冯舒收拾收拾实验器材准备回去了，同一实验室的另一位在读博士杜特伊喊住她：“冯，一起去吃饭吧。”
杜特伊，瑞士人，晚冯舒一年进实验室，也是教授的得力助手，冯舒在实验中不可或缺的搭档。冯舒素以谦逊有礼被实验室的师弟师妹们称为“绅士”，杜特伊则靠坚韧和强硬被称为“铁娘子”。
冯舒拒绝道：“不了，我回去吃。”
杜特伊很纳闷，冯舒最近是怎么了，天天回去吃晚饭，以前都是自己陪着她吃晚饭，难道是……有新情况？！
杜特伊：“我记得你不爱做饭的。”
冯舒：“我现在又爱吃家里做出来的东西了。”
杜特伊不动声色，“你家里来了位擅长厨艺的合租人？”
冯舒：“是国内的一位重要朋友。”
重要朋友？！杜特伊惊讶之余心里有了一个大概人选，她曾在冯舒视频中见过一次，那个披着黑色长发，笑得温婉动人的中国姑娘。
第93章
晚上，冯舒在洗澡，电话响了。顾怡汝把电话拿到卫生间门外。
冯舒：“谁来的？”
顾怡汝看了半天，“杜特伊？”
冯舒：“你接吧，听听她有什么事？”
“哦，”顾怡汝接起电话，“您好？”
杜特伊听到一个陌生的声音，她并不奇怪，柔声问道：“您好，请问冯舒在吗？”
“在呢，在……洗澡。”洗澡这个英语单词，顾怡汝想了很久。
冯舒听不下去了，伸出手来拿过电话，“怎么了？”
“我们当面说吧。”杜特伊一下子对冯舒的这位重要朋友有了兴致。
通话完毕，电话塞回顾怡汝手里，“一会儿杜特伊要来。”
顾怡汝：“？”
冯舒穿好衣服，“不用紧张，她人还是不错的，也会说几句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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