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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是你(GL百合)——纪泽安

时间:2020-08-05 11:41:32  作者:纪泽安
  顾怡汝对上冯舒的眼睛,“你说你喜欢我,你有多喜欢我?”
  “冯舒你为什么喜欢我?我招你惹你了。你是不是已经忘了我母亲是怎么死的了,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上冯璟彧的女儿!”
  “在大陆,同性恋不能受法律保护,不能被亲人祝福,不能被社会认可,值得你我付出后半生的幸福吗?退一万步讲,你可以在E国待一辈子,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一连串的问题让冯舒语塞。
  冯舒:“……我”
  没等冯舒说话,顾怡汝接着说:“我们都是女的,你觉得有意思吗?你或许现在对我是真喜欢,可以后呢,这个世界从不缺少年轻漂亮的女孩子,我为什么要因为你现在的一句喜欢就搭上自己的下半辈子。你聪明、能力出众、有钱,未来大好的前程等着你,可我呢,我就是一再普通不过的人,有朝一日你若是看厌了、看烦了,你想过我没有。”
  “算我求求你,看在我们10多年朋友的份上,你放过我吧。行吗?”
  顾怡汝的一番话像一把把尖利的刀子划得冯舒体无完肤,看着顾怡汝决绝的眼神,冯舒的心在淌血。
  冯舒叹了一口气,神情严肃,“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相信我对你的感情,你是在质疑我?你扪心自问,我们10多年的友谊我何时骗过你。冯璟彧那件事你是知道的,我事先并不知情,你也曾说过我是我,我爸是我爸,我和我爸的关系你是清楚的,你到底想让我怎么做?”
  “我有多喜欢你,你感觉不到吗?你好好想想,这10多年来我冯舒何时对你之外的任何一人千依百顺、有求必应过?有吗?”
  “你确实没招我惹我,我只是自身磁场太弱被你吸引过去了!你不在我身边的这些年,每到夜晚想起你的时候,看书没用,数星星没用,喝酒没用……全TM的没用,除了想你,什么都没用。”
  “你问我为什么喜欢你?问得好。《广岛之恋》里有这样一句话你肯定记得:“我遇见你,我记得你,这座城市天生就适合恋爱,你天生就适合我的灵魂。”我现在就原封不动的把这句话送给你。我有多喜欢你,我无法形容,但是我心里明白,我TM现在宁愿站在这里和你吵架,也不愿意去和别人说话,这跟男女性别没关系,跟大陆E国没关系,跟普不普通没关系……甚至跟这个世界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仅仅因为过去的10年间,因为你的坦坦荡荡,导致我的世界里天晴时有你,天阴时有你,喜怒哀乐时有你,帝都时有你,异国他乡时有你……说起来这一切都是你的咎由自取!”
  顾怡汝瞬间蔫了,这是杜拉斯的原话,顾怡汝曾把它多次写在笔记的扉页,憧憬着如果将来有那么个人,在自己面前一字不差流利地说出这句话,自己就嫁了吧。现在想来真是打脸。
  “不错,我是聪明有能力又多金,那又怎样?还不是一日三餐一年四季的过普通日子,和你有区别吗?话说你也不要太对自己没信心,许羽的事儿我都没跟你计较。”
  顾怡汝不解,“许羽?她又怎么了?”
  “怎么了,那小婊砸动了什么歪心思你看不出来?pokey game玩过吧,她送你的东西都是一对一对的是吧,还有,”冯舒凑近顾怡汝,“你们一起去买过戒指。”说道戒指,冯舒气得牙根痒痒。
  “我们没你说的那么恶心。”顾怡汝后退两步,拉开距离,“话剧表演,道具罢了。”
  “道具?!顾怡汝你当我眼瞎是吗?那可是纯银的!”冯舒咬牙切齿,“你们那是多么正式的活动啊,道具都是纯银的。还说不恶心!”
  顾怡汝气得眼冒金星,真想再扇冯舒一巴掌,可一看到冯舒那半肿的脸,就心软了。
  算了,不打了,手疼。
  顾怡汝反唇相讥,“你现在这幅嘴脸才让我恶心。”
  冯舒吓了一跳,“……你,你说什么?”
  顾怡汝握紧门把手,“你的心意我已经知道了,但我不会接受你的,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你死了这条心吧。”啪的一声关上门。
  冯舒周身冰凉,如坠冷窖。
  第二天,实验室。
  冯舒心里有气,实验操作频频失误,本来打算一上午完成的计划,到现在迟迟不见进展,冯舒眉头紧皱,气压偏低。实验室里的其他工作人员见此情况,能躲多远就躲多远,“绅士”冯舒今天要变“野兽”冯舒,百年不遇,这可如何是好。
 
 
第96章 
  杜特伊也注意到冯舒这边的不对劲,她放下器材走过去,“冯,出什么问题了吗?”
  “没事,我可以搞得定的,你去忙吧。”冯舒揉了揉太阳穴。
  “实在不行,就不要勉强,我们和教授再商量商量其他途径。”
  “我都说了可以搞得定,我自有分寸。”态度强硬的不容置疑。
  此话一出,实验室里瞬间鸦雀无声,“绅士”冯舒这是要给“铁娘子”杜特伊下战书的节奏啊,哇,俩人和平相处多年,风平浪静,虽说杜特伊自从进实验室后就屡屡挑战冯舒“首徒”的地位,但是冯舒并未有什么怨言,今日不知是何缘由终于要撕破脸?!
  他们一个个躲在桌子底下,露出半张脸等着看好戏。
  杜特伊面色严肃,拂袖而去。
  这一局,“绅士”胜。
  傍晚的时候,冯舒接到顾怡汝发来的简讯,“我回国了。”干干净净的一句话,冯舒终于坐不住了,衣服都没来得及换,飞速赶往机场。
  顾怡汝发完这条短消息,关掉手机,拉起行李排队过安检,队伍很长,顾怡汝在最后面龟速移动。
  冯舒给顾怡汝打了一路电话,全是对方已关机状态。冯舒赶到机场时,正值顾怡汝在安检,眼看就要进门了,冯舒大喊:“顾怡汝!”
  顾怡汝回头,茫茫人海中与冯舒四目相对。
  冯舒望着顾怡汝,舍不得眨眼睛,生怕顾怡汝下一秒就消失。她冯舒一生一世,一心一意,最喜欢的就是顾怡汝,就是这个人,这个人可以无理取闹,可以笨手笨脚,怎样都行,都是她最喜欢的顾怡汝。
  然而,顾怡汝打算再抛弃她一次。
  冯舒摆手示意顾怡汝过来,顾怡汝就是不动,冯舒心里急得要命,大喊:“顾怡汝!”
  顾怡汝只是淡淡地笑了一下,转身进去了。
  冯舒想冲进那道门,可惜被警察拦下了。
  心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咔”碎掉了,冯舒瞬间全身脱力,跪倒在地。
  顾怡汝看着飞机渐渐远离地面,心里忍不住感叹,出来的时候有多高兴,回去的时候就有多闹心,早知道这样就不出来了。如果她当初坚决不来E国,她和冯舒之间这段变质的友谊是不是就能继续维持下去了。
  可是这个世界没有如果,这段变质的友谊似乎被她撕得面目全非。
  冯舒,对不起,顾怡汝心想,是她太差劲了,没能陪冯舒好好走到最后。
  回到祖国,顾怡汝顺利领取了学位证、毕业证,然后打包行李,彻底告别学校,至此学生时代正式落幕。
  顾怡汝回到了J市的家,这个家自从母亲去世后顾怡汝就很少回来住,睹物思人,过去的点点滴滴在顾怡汝眼前像电影片段一样闪过,顾怡汝不禁鼻头一酸,眼泪不由自主流了下来。母亲不在了,自己和冯舒又闹掰了,工作尚无音讯,未来何去何从,顾怡汝心里很落寞。
  冯舒在J市的那套房子,顾怡汝还像以前一样时不时过去通通风,打扫一番,人可以一言不合闹矛盾,但房子是无辜的,况且这个房子里保存着她和冯舒最纯粹的友谊,是顾怡汝现阶段最后的救命稻草。
  工作的事情还是没有着落,顾怡汝十分郁闷,没事的时候经常去林珩的面馆坐坐,帮帮忙什么的。时间久了,林珩看出顾怡汝心里的落寞,问她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
  顾怡汝想了想,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林珩端给她一杯茶,“工作的事情尽力就好,雁子最近也在帮你留意。”
  顾怡汝微微一笑,“我知道,现在也只有你和喻姐姐肯帮我了。”
  “还有小舒。”林珩一张嘴就后悔了,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他小心翼翼的打量起顾怡汝的神情,“你和小舒……还好吧?”
  顾怡汝握住茶杯的手不自觉得收紧,“我们……吵了一架,不太好。”
  气氛陷入尴尬。
  “吵架而已,不算什么,我和雁子也经常吵架。”林珩安慰顾怡汝。
  “感觉这次……跟以往不一样。”
  顾怡汝言辞间表面上简单轻松,就是吵了一架,可能吵得有点凶,但林珩听得出来,这表面的简单轻松显然是一种逃避,遮掩着顾怡汝内心深处的某种伤感和忧愁。
  “想来我们认识有好些年了,”林珩站起身,背对着顾怡汝摆弄茶叶,“你怎么看我和喻雁晶的关系?”
  顾怡汝没想到林珩会这么问,她一时语塞。其实接触久了顾怡汝能够感觉到林珩和喻雁晶之间深深的羁绊,就像亲人一样,彼此相互扶持,把一地鸡毛的生活过得和和美美。顾怡汝很羡慕他们,她相信冯舒心里也是这样想的,不然也不会萌生出类似的想法。
  “我……我不知道,我不排斥,反而十分羡慕。”顾怡汝低下头,说出了心里最真实的感受。“万两黄金容易得,知己一个也难求”。
  “我能和雁子走到一起,其中的是非曲直不是一两句就能说清的。我也曾彷徨过、害怕过、拒绝过,可是我得到了什么,彼此间不尴不尬的冷场,欲言又止的关心,还有打断骨头连着筋的痛苦。说到底,你想跟谁在一起,主动权在你,没有对错,也没人逼得了你。你看这来来往往的行人,每个人都忙着活,你喜欢谁对他们而言没那么重要。”林珩转过身,把沏好的茶放在顾怡汝面前,“不要害怕,遵从自己的内心,勇敢一点,感情这种事向来是如鱼饮水冷暖自知;似雁临风甘苦亲尝。”
  喻雁晶一进门就看见林珩和顾怡汝面对面坐着,不知在说些什么,她想凑过去听听,被林珩推到一边。
  喻雁晶笑道:“说什么呢?还不让听。”
  顾怡汝:“论当年你是如何跨越千山万水追到林大夫的,当真精彩。”
  喻雁晶:“……”
  林珩倒杯茶递给喻雁晶,“骗你的,我在开导顾怡汝。”
  喻雁晶直觉这里面有诈,她坐下来,“哪方面的?最近庭审不顺利,我也需要开导,林大夫不介意一起吧。”
 
 
第97章 
  林珩瞪了她一眼,“感情的问题,你好着呢,少来凑热闹,小舒给你打过电话吗?她最近怎么样?”顾怡汝都这般烦恼,只怕冯舒有过之无不及。
  喻雁晶:“她说最近在忙一个非常棘手的实验项目,已经到了关键阶段。”
  “哦,”林珩了然,“典型的逃避行为,跟你当年一模一样,拿工作发泄情绪,这孩子有样学样,你都教了她什么呀。”
  喻雁晶耸耸肩,“我教她的一样没学会,小舒这是无师自通,青出于蓝胜于蓝。”
  ……
  顾怡汝听来听去听明白了,合着这两人早就知道冯舒的性取向问题了,只有她自己被一直蒙在鼓里。
  自从顾怡汝走后,冯舒确实颓废了一段时间,实验室里常常不见人影,电话也打不通。这可苦了杜特伊,项目进展重心一下子压在她肩上,杜特伊在搞清楚冯舒出事的前因后果之后,替她感到惋惜之余不负众望挑起大梁。终于在“铁娘子”体力不支病倒数日后,教授忍无可忍,十分气恼,对着冯舒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训斥,把门外偷听的师弟师妹们吓得心脏直突突。
  教授也是个狠角色。打那以后,冯舒就像换了个人一样天天泡在实验室,围着实验设备打转,家就是个睡觉和换洗衣服的地方,杜特伊带病坚持,实验项目进展总算有了起色。
  冯舒以为自己忙起来,就会慢慢淡忘顾怡汝的离开,就什么都会好起来了。可事实上不会好的。冯舒每晚都会做梦,梦里全是顾怡汝。有时候梦见顾怡汝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就问她,为什么不穿得厚一点,感冒了怎么办?顾怡汝也不回答,冻得刷白的小脸一直笑,笑着笑着就不见了。有时候会梦见顾怡汝在西餐店里吃中餐,冯舒提醒她说在这里只能吃牛排等西餐的,顾怡汝低着头只顾着吃面前的餐食,也不搭理冯舒,吃完就悄悄消失。有时候会梦见顾怡汝坐进了一辆公交车,冯舒开着自己的车想去追赶她,突然路上的车多起来,堵得寸步难行,而公交车则飞快地开走了,冯舒坐在车里干着急……
  每次梦醒,冯舒全身冒冷汗,胸腔里空空荡荡的,没有心跳,听不见任何声音,然后用手抹把脸,手心里全是眼泪。
  夜已深,实验室里万籁俱寂,冯舒坐在椅子上,虽然身体乏力,但脑子却很清醒,这个项目最后会进行怎样,得出什么样的结论,她心里已有定论,只是很遗憾,这与他们之前的设想背道而驰,她在想怎样和教授汇报此事。
  杜特伊的咳嗽声时不时传来,冯舒默默揉着太阳穴,一个大胆的计划在心里慢慢形成。
  第二天一早,冯舒来到教授办公室,汇报了最近的实验进展,同时把实验预期前景也跟教授说了,教授闻言沉默不语,手指一下一下轻轻的敲着桌角。
  “说说你的想法。”教授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在感情和工作双重打压下,瘦了不止一星半点,但眼睛里依然炯炯有神。
  冯舒把那个大胆的计划说了出来,教授这次听完沉默了更长时间,“你有几成把握?”
  “九成。”冯舒心里想。
  “你这个想法很好,但还有些地方不成熟,这个项目时间紧迫,我只给你一周时间,不管最后结果如何,你都要听我安排。”
  冯舒点点头走出办公室。
  一周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冯舒几乎一脚没迈出过实验室的大门,期间还连续3天3夜不眠不休连轴转,终于把心里预想的结果做出来拿给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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