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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好扫地，搞什么名堂。顾怡汝摘下落在头上的落叶。
不一会儿，荆芮笑眯眯的走来，在顾怡汝耳边嘀咕：“顾怡汝，你要吃鱿鱼丝吗？”说完还拉开校服上衣拉链，指指怀里的袋装鱿鱼丝。
顾怡汝很少吃垃圾食品，但对于包装她还是很熟悉的，一眼就认出这是当下最火的零食，价格不菲。
顾怡汝：“你在哪儿捡到的？”
荆芮真想狠狠敲一敲顾怡汝的脑袋，她荆芮怎么可能连一袋鱿鱼丝都吃不起，可一想到顾怡汝的作业本，荆芮的气势就软了。
荆芮：“什么捡的？！我买的。”
顾怡汝：“我记得上周你不是还嚷嚷着零花钱见底了吗？”
“那是见底了，不是分文没有。”荆芮狡辩道。
顾怡汝：“伙计，你知道这款鱿鱼丝市场价多少不？”
“知道，5块钱嘛。”
顾怡汝：“所以说啊，这么贵可不是你一个零花钱见底的人可以消费的，你早上做贼似地拎个袋子回来，里面不会都是它吧。”
荆芮把扫把一扔，“好了好了，都被你猜出来了。”拿出鱿鱼丝，袋子一撕，坐在地上吃起来。
荆芮：“你吃不吃？”
顾怡汝摇摇头，那味道闻起来就够恶心的了。
荆芮边吃边说：“其实是别人送的，我呢歪打正着顺手帮他解决了一个麻烦，他自己主动请我吃的。”
然后含糊不清的又补充一句，“不吃白不吃。”
顾怡汝捡起地上的扫把，杵在一边，继续扫地。
接下来地几天，荆芮总能有意无意地在校门口看见肖言地身影，有时是他一个人，有时是和三五位朋友一起，他也不和荆芮打招呼，远远的点头微笑。
荆芮觉得肖言这个人简直莫名其妙。
晚上，物理补习班，荆芮嘴里叼着面包，匆匆忙忙的跑进来，看见肖言坐在她的位置上对她微笑。
荆芮揉了一下眼睛，不会出现幻觉了吧。
荆芮走近才发现，哦，不是她的位置，是她后面的位置。
荆芮：“你不坐角落了？”
“最近眼睛度数又涨了，坐角落里看不清白板。”
荆芮：“哦，那你干脆坐前面好了，坐这里也未必能看得清。”
“不用，这里刚刚好。”
什么刚刚好？荆芮没听明白。
荆芮喜欢在耳后梳两个小辫子，不长不短刚好搭在锁骨上。肖言经常趁荆芮上课的时候，用圆珠笔在后面轻轻挑荆芮的小辫子，一下又一下，被荆芮发现了也不收手。
荆芮瞪他，“无聊。”
肖言微微一笑，消停片刻后继续挑。
荆芮转身抽走肖言手里的笔。
过了几分钟，荆芮感觉不对劲，转身看见肖言手里又拿着一支一模一样的的笔，荆芮一气之下又抽走了。
一节课下来，荆芮缴获了一大把圆珠笔，荆芮有些烦了，“肖言你手欠是不？”
“放学我要跟你一起走小路回去。”肖言好脾气的说道。
“随便你。”荆芮没好气道，并把圆珠笔还给他。
“生气了？”
荆芮：“你蓄意骚扰我一堂课，你觉得我能不生气？”
“好嘛，我错了，我请你吃东西，鱿鱼丝怎么样？”
荆芮想起顾怡汝挖苦她的表情，“不吃。”
“蛋黄派？”
荆芮：“不吃，一点诚意都没有。”
肖言想了想，“我知道了，周日我请你去吃M记甜筒吧。”
荆芮生生把“不吃”二字咽了下去，拿起书包出了门。
周日，M记门口，荆芮一边晒太阳一边吃着甜筒，惬意得很。
肖言坐在她的对面，“不生气了？”
荆芮：“看在甜筒的份上不生气了。”
“好，不生气了，能不能回答我几个问题？”
荆芮眼皮也不抬一下，“说吧。”
“你有男朋友吗？”
“没有。”荆芮看了他两秒，“问这个做什么？你有想法？”
肖言哈哈一笑。
荆芮：“你这样的，应该不缺女朋友才对，我劝你不要打我的主意。”
“我分手了。”
荆芮：“嗯？分手了就可以乱打我的主意了？谁告诉你的。”
“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呢。”
第10章
荆芮：“肖帅哥，你能不能不想一出是一出，巴不得周围的女生围着你转。”
“你愿意吗？”
荆芮：“吃饱了撑的我愿意。”
窗外，三个女生恰巧路过，其中一个随便瞥了一眼，惊呼道：“欸~~快看，那不是肖言嘛，我没看错吧。”
另外两个女生纷纷看过去，“是他，你眼神挺好使的嘛。”
三个女生立即把话题转向肖言和荆芮。
“肖言对面的那个女生是谁啊？生面孔。”
“没准是新处的女朋友。”
“谁呀，有认识的不？求科普。”
“回去问问不就清楚了。”
“……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她，……在哪个补习班来着？好像是十七中的。”
“哇？！十七中的！”
“肖公子的手伸得够远的。”
“我记得肖言前一个女朋友是……寇甜甜，哇，这么快就分手了。”
“寇甜甜那个母老虎，别说肖言了，我一个女的都受不了她那个暴脾气。”
“谁说不是嘛。”
“我估计应该是肖言单方面提出分手，寇甜甜肯定会死皮赖脸缠着肖言。”
“这还用你估计，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
“哇喔，这一定会成为十八中明天最火爆的头条。”
顾怡汝听说伙计荆芮谈恋爱了，早恋对象还是外校的，觉得很不可思议，更令她诧异的是，荆芮竟没第一时间告诉她，她还是从别人嘴里听来的，这让顾怡汝有些气愤。
“伙计学坏了，开始跟我藏着掖着了。”顾怡汝捶胸顿足。
课下，她把荆芮拉到一边，打算问个清楚。
“说吧，坦白从宽。”顾怡汝开门见山。
“说啥呀？”荆芮装糊涂。
“装，接着装，”顾怡汝踢开脚边的小石子，“我听说你最近桃花运不错。”
“你都知道啦。”
“我不知道啊，这才来问你的嘛。”
“......”荆芮无语，“你炸我哈！！！你你你不要听信外面传的那些有的没的。”
“有的没的！看来不是空穴来风哈，那真实情况是啥样子的，你说说。”
“真实情况就是我俩不是你听到的那样子。”
“啥？难不成还有更爆的？！是什么俩人眉目传情啦，什么肉///麻///情///书啦之类不能比的……”
荆芮猛地捂住顾怡汝巴拉巴拉说个不停地嘴，神色紧张的环顾四周，“你怎么嘴上也没个把门的！！”
顾怡汝拍掉荆芮的手，“诶呀，这时候就别打哑谜了，”顾怡汝没了耐心，“我问你答。”
“要上课了。”荆芮指指手表。
“上课就上课，咱们老办法，传纸条。”
顾怡汝与荆芮是前后桌，荆芮在前，顾怡汝在后，班级几次调座都没有把她俩拆开，这背后少不了顾怡汝的努力，她以课前方便准备英语对话为由向班主任提出与荆芮前后桌，班主任竟也没反对。荆芮每每想起此事总是感慨和学霸混在一起就是福利多，还可以和老师讨价还价。
这节课是历史课，历史老师年过半百，喜欢照本宣科，毫无趣味性可言，顾怡汝事先预习过一遍课本，基本内容大概了解，听起来也不怎么费劲。她一边记笔记，一边把想问的问题写下来，递给前面的荆芮。
“那个男生哪个学校的？叫啥名字？怎么认识的？”一连串的问题搞得荆芮以为顾怡汝片警附身了。
“肖言，十八中，补课班认识的。”
十八中，那不是冯舒就读的学校嘛，顾怡汝心想，也不咋样嘛，搞对象都搞到外校来了，还好意思说十七中学咋地咋地。
荆芮又弱弱的补充了一句：“鱿鱼丝就是他送的。”
顾怡汝鄙视地看了一眼荆芮，几袋鱿鱼丝就把你给收买了。
顾怡汝接着问道：“你去的补课班也不少，怎么就单单和这个肖言勾搭不清呢。”
“谁勾///搭他呀，是他勾\\\\\\搭我好吧。”荆芮回头委屈地看了一眼顾怡汝。
“伙计你真有魅力~~”顾怡汝默默吐槽。“回眸一笑百媚生，是不是就这样迷住了人家小伙子~~”
“呵呵，我就算抛\\\\\\媚///眼也不找他这样的。”
“口是心非！怎的，哪里让你不满意了？长得丑啊？”
“丑是不丑，只是我听说他之前追过好几个女孩儿，关系乱的很。他和上一个女朋友到现在还纠缠不清。”
对人家肖言了解挺清楚的嘛，“那你这算怎么回事，第三者？”顾怡汝想来就头疼，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多。
“去你的，正经点。”荆芮用力拱了一下顾怡汝的桌子，“就是下了补习班一起回家，双休日也出去玩了几回，也不知道谁编出来的这些，闹得人尽皆知。这事要是传到我妈耳朵里我就完蛋了。”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顾怡汝拿笔的手顿了一下，“问心无愧最好，”她写道。
一节昏昏欲睡的历史课终于熬过去了，荆芮转过身，趴在顾怡汝的桌子上哀嚎，“我妈会不会知道啊，顾怡汝，这次家长会死活不能让我妈参加。”
“现在知道紧张了，早干嘛去了，当时你///浓///我///浓\\\\\\的时候咋没见你这么紧张呢。”
荆芮：“冤枉啊，我还没答应跟他处对象呢。”
熬过了两节自习课，放学的铃声终于响起，顾怡汝伸了个懒腰，活动活动肩膀，两节自习课除了写作业，还写完了不少练习册，效率相当不错，除了前桌荆大小姐时不时地纸条骚扰，不过这些顾怡汝一概没理，还把那些占据桌格半壁江山的纸条归拢到一起，扔进了垃圾桶。
“顾怡汝，咱们是不是朋友啊，都不关心我一下。”荆芮开始炸毛。
“伙计，我很忙的，有空再去关心你啊。”顾怡汝开始给荆芮顺毛。
“我一会儿还要去补课班，啊啊啊啊啊啊，烦死了。”
“呦，那是不是又和肖言见面了，应该是开心死了吧~~”顾怡汝调侃到。
“你你你还有闲心幸灾乐祸，找打！！”俩人在走廊里打闹起来。
两人走出校门，被3个姑娘挡住了去路，顾怡汝看3人的校服有些眼熟，她曾见冯舒也穿过一件一模一样的，判定3人是十八中的。
第11章
中间的姑娘打量着荆芮和顾怡汝：“你俩谁是荆芮？”
顾怡汝觉得这些姑娘来者不善，不要招惹的好，便开口到，“你认错人了，我们都不是。”
“都不是，骗谁呢，真当我们瞎啊！！”中间的姑娘推了一下顾怡汝，“闪开，不要多管闲事。”
顾怡汝被推到了一边，有备而来呀，她想叫荆芮快跑，回头却发现荆芮被3人围了起来，此时的顾怡汝紧张到了极点。
“荆芮是吧，肖言认识不？你和他啥关系？”中间的姑娘拉住荆芮。
“你要干嘛？”荆芮被眼前的情形吓傻了，声音有些颤抖。
“我不干嘛，找你好好唠唠，肖言认识不？你和肖言啥关系，嗯？啥关系！！”
“我不认识什么肖言。”荆芮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请你放开我。”
“耍无赖，行，你接着装，”右手边的胖妞抬手，“欠收拾是不？！不给你教训不长记性。”
顾怡汝一把拉住胖妞的胳膊，“有话好好说嘛，这里面肯定有误会。”
“一边凉快去，别他妈多管闲事。”胖妞甩了一下胳膊，没好气到，“再//哔//哔\\\\连你一块收拾。”
“你知道她是谁吗？”左手边的姑娘问道，“肖言的正牌女友，寇甜甜，听清楚了没有，你这个不要脸的\女表///子！！仗着有几分姿色就随便\\勾///搭人，我\\呸！！！”
至此，顾怡汝总算搞清楚状况了，原来是传说中的“正室”找上门了。
这下可麻烦了，2对3，武力值相差悬殊不说，顾怡汝长这么大，一直以乖乖女自居，从没跟谁红过脸，更没跟谁打过架，今天的事儿让她措手不及，不知道该怎么收场。
荆芮受不了这样的咄咄逼人的场面，不跟她们废话，转身离去，却再一次被堵住，寇甜甜发了疯，“我他妈问你话呢，哑巴啦！！”
“我不是说我不认识了嘛。”荆芮也有些急。
“一句不认识就完了，你当我们都是傻子啊，不认识哪里来的闲言碎语。” 寇甜甜推了一下荆芮。
“你们爱信不信。”荆芮也推了一下寇甜甜，急匆匆地往外走。
“站住，”胖妞拽住荆芮的衣角，被荆芮用力甩开，“我///他///妈\\叫你站住，”胖妞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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