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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不想再玩了(古代架空)——管红衣

时间:2020-08-05 11:49:31  作者:管红衣
  龙彦昭只以为他是不愿外出,却也不觉得奇怪,只是说:“阿愿很快便能知道了。”
  而后他随意走进一家商铺,在里面买了两顶笠帽。两个人戴在头上遮住脸面,顾景愿被龙彦昭带着,不知不觉便来到了南承伯府门前。
  南承伯府与阳昇楼挨得极近,仅隔了半条街,位置上却取了个巧。
  这处大宅虽处于京城主干道,但门庭前却极为宁静,鲜有人从此过往,是典型的闹中取静。
  而与平时的安静不同,今日的南承伯府却热闹非凡。
  不少人围在门口,对着大门指指点点。
  大门口处则立有一女子,梳着挽髻,腹部高高隆起,俨然是有孕在身。
  顾景愿还未靠近,便听那女子高亢的声音哭喊着从远处传来:“既然南承伯府的小姐不愿接纳我们,顾家又不给我们母子活路,那我还不如一头撞死在这里算了!”
  “怎么回事?”
  人群中有人议论,还有人直接劝那女子,“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姑娘要如此?你还有着身子,切莫冲动动气啊!”
  南承伯府大门紧闭,没有丝毫要打开的迹象。
  那女子却百无顾忌,直接跟面前的百姓们讲起了自己的遭遇。
  她本是青楼女子,却是卖艺不卖身的清倌,艺名灵香。
  一身精湛的琴艺,舞姿也卓绝,原本一心一意卖艺挣钱,却偏偏被摄政王的嫡子给瞧上了。
  没有人能拒绝得了摄政王府的大公子。
  灵香也不例外。
  尤其后来她还怀有身孕,便也认了命,答应进顾家给顾申鸣做小妾。
  可谁知她月份越来越大,先前答应抬她入府的大公子却一直都没有动作,倒也仍是经常来看她,却丝毫没有要再纳她的意思。
  灵香再三逼问,才知道原来是顾申鸣的正妻不同意他纳青楼女子为妾!
  灵香觉得自己被欺骗了,也是不愿自己的孩子在青楼中出生,也成为像她一样的妓子,所以才跑来这里,想要讨个说法。
  听她大致讲述了事情以后,听者便开始议论纷纷。
  “仔细看这姑娘相貌生得的确是秀气,没想到却出身青楼……”
  “摄政王府的那位顾少爷啊……那不稀奇了,这几年他做的欺男霸女的事还少吗?老百姓只是敢怒不敢言罢了!”
  “姑娘,那你怎么来这南承伯府闹了,要找也要去那摄政王府说理去……”
  “可拉倒吧!摄政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连皇上待他都要礼让三分,谁敢去他府上说礼?要我说这姑娘的确是来对地方了,南承伯可是那顾少爷的老丈人!要说理还是得找他说!”
  “啊?竟然还有这等事?”
  “姑娘,所以你便来南承伯府讨要说法了?”
  灵香缓缓点头,继续诉说。
  南承伯是世家大户,又是少有的还在京掌握实权的重臣,即便是摄政王也要给他几分面子。
  南承伯府的嫡小姐出身高贵,不同意她这个妓子入府做妾。
  顾申鸣又是个外强中干的草包,根本不敢违背她的意思,思索再三,在得知小姐正回南承伯家小住,灵香便跑来了,想要亲自讨个名分。
  只是来了几次都未见到人,缕缕吃着闭门羹,灵香眼瞅着也就要临盆,实在耽误不得,便豁出去了。
  灵香的嗓门很大,讲述完自己的经历后,便重新哭喊道:“夫人嫌我是青楼出身,可我以前也是清清白白的清妓!如果不是顾少爷……灵香很快也会攒够银钱给自己赎身!自从有了身子以后妈妈便不许我再接客,原本说好的要抬我进顾家也都不算数了,今日小姐若再不出来见我,我便一头撞死在这里!总归这也是我唯一的出路了!”
  她的声音又吸引来了一些人,声势越来越大,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
  对于寻常百姓来说这只是勋贵家庭的一桩丑闻,因鲜少会碰上闹得这么大的,所以大家都争相跑来打听八卦、凑热闹,权当做茶余饭后的新鲜事来议论。
  但看着人群中那位大腹便便的脆弱女子,顾景愿却垂下眼睫,不忍再看了。
  他轻轻扯了扯皇上的衣袖,遂与龙彦昭逆着人流的方向,离开了此处。
  待走到清静的地方,顾景愿抿了抿薄唇,轻声询问:“今日之事,都是陛下安排的?”
  龙彦昭知他会问,也从未想过要隐瞒,直接说道:“南承伯因早先救过先帝爷的命,深受先帝器重,因此掌管京郊城外的巡防。”
  顾景愿沉默。
  他这般聪慧之人,其实都不必问,已经知道了皇上的想法。
  摄政王与南承伯府联姻,看中的正是对方手中握着的精兵。
  而龙彦昭之所以至今还要看摄政王的脸色,无法彻底掌握皇权,除了前些日子处理掉的徐志以外,还有一处障碍便是掌管着城外巡防的南承伯。
  因为联姻的关系,摄政王府和南承伯府的关系坚不可破,这就相当于顾源进手中直接握着那城外的那一万精兵,并同时钳制住了皇上的手脚。
  但龙彦昭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甘愿做个傀儡皇帝?
  于是便有了今日之事。
  离开南承伯府的范围,两个人此时都已经脱掉了毡帽。
  龙彦昭注意到顾景愿在看他,未等青年开口,已经自动对他解释道:“顾申鸣喜欢拈花惹草,嚣张跋扈,自然受不了正妻的管束。但因为王府和跟南承伯府的那层关系,他又不得不退让三分,时间久了,便会产生矛盾。”
  南承伯府的小姐乃将门之后,是脾气火爆之人,本就不喜顾申鸣在外寻花问柳。平日里连给顾申鸣找个填房都不答应,如今顾申鸣还要抬个青楼出身的女子进家里跟她做姐妹,也自然不会同意。
  估计是夫妻二人因为这事大吵了一架,南承伯小姐被气回了娘家,灵香闻讯赶来,便有了今天这一幕。
  顾景愿听后默然,又忍不住询问问:“那那位灵香姑娘……”
  “灵香姑娘便是两家关系破裂的引线。”龙彦昭予以肯定道。
  至于后面的话,也已不必详说。
  ——一旦南承伯府跟顾家有了嫌隙,联姻关系断开,那便等同于顾源进又失了一臂。
  冬日阳光褪去得极早,清冷的街道上,龙彦昭身姿挺拔玉立,容貌俊美无俦,运筹帷幄,光芒万丈,恍若天人。
  年轻天子是如此气定神闲。
  仿佛这天下之事,都已经尽在他的掌握之中一般。
  顾景愿将这一切看在眼里,面对如此权谋在胸的皇上,他面上却并未露出欣喜之意,只是认真询问道:“那灵香姑娘是陛下特意安排的?”
  “怎么会?”
  龙彦昭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顾申鸣那等草包,朕若要给他设套也断不必牺牲无辜女子……阿愿该不会觉得朕是那样的人?”
  对面的顾景愿只是睁着黑白分明的眼看他,没有说话。
  龙彦昭将他的表情看得分明,心中竟骤然生出一种刺痛感,不禁气道:“灵香的事朕是数日前才偶然得知的,情况都如她自己所说的那样,朕唯一做的就是着人给她递了个消息,并暗中护送她来南承伯府讨公道罢了。”
  “嗯……”顾景愿接受了他这种说法,却也没有就此结束。
  他又直视着九五之尊的眼睛,问:“今日之事若真闹得摄政王府与南承伯决裂,顾源进便势必不会放过那位姑娘,这点陛下也考虑到了?”
  “这是自然。”
  面对顾景愿难得的严肃,龙彦昭负气,直言道:“灵香本就不愿委身给顾申鸣做妾,今日之事都是她自己的意愿。朕也已经同她说好,无论此事成与不成,都会送她出京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再赐她几晌田地,让她回归正常女子的身份。”
  眼见着顾景愿绷紧的小脸因为自己话而逐渐变得轻松起来,龙彦昭心中升起一丝怪异的情绪,只觉得更气了。
  九五之尊冷冷地说:“看来阿愿并不相信朕的人品。”
 
 
第32章 镜中花,水中月
  龙彦昭冷冷地说:“看来阿愿并不相信朕的人品。”
  顾景愿垂首,声音依旧平静无波:“臣并无此意,请皇上恕罪。”
  “并无此意?”龙彦昭认认真真地打量着他,目光在他脸上一寸寸地掠过。
  “那阿愿说说,你是何意?”
  顾景愿平静地回答:“微臣那般询问,也只是想确定几样事情……是臣僭越了,请陛下恕罪。”
  他说着便要跪下。
  九五之尊因他陷入盛怒,照理应该是要跪的。
  只是顾景愿身体下移之前,挺得笔直的腰身便已经被人一把环抱住。
  冬日的街头虽有些冷清,却也不是没有行人。
  龙彦昭心中气极,待抱住顾景愿后,不禁一把将人拖进了旁边的巷子里。
  “别给朕跪。”
  迎着顾大人不解中带着几分无辜的神情,龙彦昭暴躁地将人困在墙体和两臂之间。
  他组织了下语言。
  “相处了这么长时间,难道阿愿连朕是什么样的人都不知道么?”
  龙彦昭露出类似自嘲的一笑。
  “朕自小被放逐到北部,若说懂得这民间疾苦,整个京城的世家子弟都没有朕见得多。你以为朕是那种会牺牲普通人利益换取权利的人?若真如此,朕与顾源进那老贼又有何区别?!”
  顾景愿平静地听他发火咆哮,全程未置一词。
  倒也没有因冤枉了皇上而感到羞愧,他只是做了他该做的。
  等到皇上声音平息,他才说:“臣只是希望陛下日后也能如此,以万民为中心,以苍生为己任。虽说圣人不仁,但陛下机敏过人,相信遇事只要勤于思考,总能找到两全的法子。”
  顾景愿依旧低眉顺眼,语气平稳淡然。
  可他这话说得又极为认真,字字敲在人心上,惹得皇上心头一跳。
  “……阿愿这是何意?”龙彦昭不确定地问。
  他也不知自己今日是怎么了。
  照理说平时他与阿愿商讨事情之时都是百无禁忌,他奉顾景愿为老师,老师考校学生问题,他只要隐隐自得地答了,而后受顾大人一夸,这事儿便过去了。
  可不想今日却这般生气烦躁。
  这也便罢了。
  为何刚刚他甚至觉得阿愿说的那番言论,有些千叮咛万嘱咐的意味儿?
  好像眼前这个人随时都可能从自己身旁消失,从此再也不会督促他,给他谏言……
  这个骤然生出的想法让龙彦昭觉得有些荒谬。
  但他还是下意识伸手,扯住了顾景愿的衣袖。
  顾景愿双手自然下垂,任由他扯着。
  他说:“没什么意思,只是……臣不可能永远都陪着陛下,所以才希望陛下仁心仁德……”
  “嗯?”龙彦昭不认同他这话了。
  “不永远陪着朕,你还想去哪儿?”九五之尊有些戏谑地问道。
  他继续打量着顾大人的这张脸,又在那尖尖的下颌上轻轻捏了一把,直接言道:“以后这种话,不许再说。”
  顾景愿却轻轻地笑了起来,低敛着眼睫的模样看起来乖顺极了。
  他说:“年少时的情谊并不一定会长久。更何况待他日陛下掌握了所有,也不需要臣再教您什么了……”
  “不许这样说。”龙彦昭完全接受不了了,未等他说完,已经紧紧皱起眉头,道:“阿愿这话,朕不爱听。”
  第一句就不喜欢听。
  这让皇上不得不更为细致地打量顾景愿,他总觉得今日的阿愿与往常有些不一样的地方。
  好像对方每说一句话、一个字,都在将自己向外推着。
  像是在逐渐拉开他们的距离。
  龙彦昭极不喜欢这种感觉。
  这会让他变得烦躁。
  ……比任何时候都要烦躁上许多。
  以至于心态崩分瓦解,他不再去扯他的衣袖,而是双手捧着顾景愿的头,逼他望着自己。
  “你今日抽的是什么风,什么朕不再需要你……难道你还觉得事成以后朕会抛弃了你不成?”
  烦躁变成了暴躁,龙彦昭裹挟雷霆之怒,质问他道:“拿朕当什么人了?利用你顾大人,然后等顾源进倒了台,便抛弃你了?那跟那些功成名就后就抛弃糟糠之妻的畜生有什么区别?!”
  顾景愿闻言有些发愣,他眼睫颤抖得厉害,只是说:“臣不是那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
  眼见着顾景愿神色都带着几分逃避,只是因被自己固定着,不得不与自己直视……
  龙彦昭不由更气了,他幽幽说道:“真要你说,顾大人又说不出来了?”
  闭塞的小巷里,顾景愿的面色变得有些苍白。
  但疯狂抖动的眼睫却被他强行稳住,不颤了,顾景愿尽量让自己看上去毫无异常。
  他平静地说:“陛下,疼。”
  “……”
  龙彦昭恍然,下意识地一松手,动作果然轻了很多。
  顾景愿趁势说道:“陛下想多了。臣只是因为您今日所做部署之详尽而感到高兴,希望日后陛下所做之事也能如今日这般考虑完善罢了。”
  他语气诚恳,淡然中又透着一种坚定的力量。
  虽外表平静无波,但因自身气质卓然,因而这般说话的时候,便很容易令人信服了。
  龙彦昭望了他很久,实在看不出任何异常。
  好像刚刚的确是自己想多了。
  这个认知让平静下来的皇帝心情好了不只一点半点,厚脸皮的他又并不觉得自己方才是大惊小怪,龙彦昭再度拥抱住顾景愿,手臂中环绕的是青年细瘦精锐的骨骼,鼻息间都是淡淡的皂角香。
  这般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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