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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甘情愿ABO(近代现代)——日鉴夜忙

时间:2020-08-05 11:57:35  作者:日鉴夜忙
  “他走以后我爸消沉了多少年?他原本就被生活折磨成了什么样,他那一走,我爸一夜老了十岁。”
  “有好几年的时间,我满脑子都在想,如果我没法出人头地,会不会落得同我爸一样的结局。姓陈的离开了我爸,你会不会离开我?你要是知道我根本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你会不会转头就爱上别人?”
  秦塬痛苦地贴着我的耳朵低喃。
  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化作魔音,顺着耳朵钻进大脑,刺激着我的每一根神经,令它们生生抽疼。
  我听见秦塬在同我说“爱”。
  原来他一直知道我喜欢他,我爱他,只是他从来都装作不知情。
  “我告诉那些人,只要我想,我就能把他们都捧上高位,无关他们的水准。我太想出头了,我太想为我爸争口气了,可我从来没——”
  秦塬刹时哽住,没往下说。
  他的信息素受情绪影响渐渐浓郁,但他刻意压制,极其小心,不让它伤害到我。
  我感觉我的身体渐渐僵直,想活动又动弹不了,秦塬紧紧圈着我,勒得我喘不过气。
  我清了清嗓子,强压下喉咙的酸涩:
  “没什么?你想告诉我什么?告诉我你为什么会让未来的我生气?”
  秦塬顿了顿,半晌才点点头,压抑着异常痛苦的情绪,颤抖地说:
  “……我为什么是这样一个人,我明明想保护你,最后又害了你。”
  ……
  我堕在无边的黑暗中,失神地睁着双眼,眼角酸涩。我望着看不清的家具,心脏一阵阵抽疼,还有些耳鸣,它或许产生了某种共鸣,叫嚣着要我难过,愤怒,甚至要我抓狂。
  可我分明不知道发生过什么。
  “是我害了你。”
  这句话好耳熟,熟悉得像是我曾亲耳听过。
  又仿佛我亲身经历了种种不可言说的痛苦。
  未来的我到底遭遇了什么?
  ……
  我很累了,可想睡又睡不着,信息接收过多的压力让我缓不过劲,我感觉自己脑袋有十个大,好愁,好苦,可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无声地揉了揉眼。
  身后,秦塬的呼吸声依然很沉,却没有一点睡前的平稳,反而渐渐急促,原先压制得很好的信息素似乎出现了一些异样。
  我怀疑地转过身,视线对上他的一瞬间,我惊愕地瞪大了双眼,失声道:
  “你……”
  秦塬无声落泪了。
  他的脸离我仅有十公分距离,我已经适应黑暗许久,可以清楚地看见他脸上那一道清晰的泪痕。
  ……我终于知道秦满心像谁了。
  我翻过身,苦恼地望着他。
  “你怎么……”
  秦塬啊秦塬,长这么大,除了幼儿园一起滑滑梯,你不小心从滑道翻出去,一个猛子扎进草坪里以外,我都没多少你哭鼻子的记忆了。
  今天真是叫我大开眼界。
  秦塬不回话,只是一瞬不瞬望着我发呆,眼神毫无焦距,黯淡无光,任凭泪水打湿了枕头。我心疼枕头,只能抬起手,拿袖子替他擦了擦泪水。
  他像极了一头因为受伤而匍匐在我身边的野兽,不喊疼,只是偶尔在寂寥的夜里,发出几声痛苦的呜咽。
  而这份爆发的情绪无声地告诉我——
  他有愧于我。
  我有些失望地想。
  他到底不是有多在乎我,只是愧对我,觉得伤害了我,心里自责罢了。
  我内心酸胀,十分伤感。
  秦塬终于回过神来,一手轻轻握住我的手腕,另一只手与我掌心相贴,十指相扣。
  他微微凑近,趁我没留意,悄悄在我笔尖上落下一个吻。
  “对不起,睡吧,宝贝。”
  我一愣,身体下意识一躲。所有的感官顿时都聚集在鼻尖上,鼻尖一跳一跳的。此时就连我的耳朵都跟着发烫,我心想,坏了,肯定红得不行。
  但这些都不重要,重点是那声“宝贝”,炸得我脑袋轰隆一声开了花。
  这是秦塬第一次这样喊我。
  人生在世十七年,哪怕是我最怀/春的时候,秦塬出现在了我的梦中,他也从来没有这样喊过我。
  我慌乱地把手从他手中抽出,尴尬地扭了扭手腕:“你……你别这样叫我。”
  接着猛地翻过身,重新背对他,还刻意踹了踹被子,以疏解我内心的躁动。
  “乖,别乱动。”
  秦塬伸手掖了掖被角,将我连人带被裹进怀里。我的后背顺势靠上他的胸口,他顺了顺我的头发,侧脸贴上我的后脑。
  不一会儿身后就传来了平稳的呼吸声,浓淡适宜的信息素抚慰着我,温热的鼻息扑上我的发梢。
  秦塬好像真的睡着了。
  我被他抱着,转不过脑袋,只能用肩头顶了顶他的下巴。他没有回应,反倒收紧了自己的手臂,将我箍得更紧。
  我无奈地叹口气,认命般闭上了眼,身后隔着单薄的睡衣,传来秦塬规律的心跳。
  ……
  “娃儿,架个脚架在这里弄啥咧,拍照哇?”
  我皱了皱眉,这是谁的声音?
  “是啊大伯,我拍延时照片。”
  这又是谁的声音?怎么这么耳熟?
  “啥照片?岩石?拍石头啊?特地从北京过来拍石头?哎呀楞个破石头有啥好拍咧——”
  “哈哈大伯,不是石头,是延时,延续的延,时间的时。我把脚架这样支在地里,相机架在上面,开着,让它连续拍上几个小时,我就能得到这种样子的照片。”
  “诶噫,愣一条条白线是啥玩意儿嘛,我咋从来没见过,你真能拍出介样的照片?”
  “大伯,真的,这些白线是星星的运动轨迹,它们证明了地球是在自转的——好看吧?像一个个光圈。”
  “好嘛娃儿,你就为了拍介东西,打算在这地里待一个晚上?你待得住哪?一会饿了困了咋整?”
  “我在边上支了帐篷啦,吃的喝的都够,您放心吧,我能挨得住。”
  “哎,我不怕你挨不住饿,我怕你挨不住冻咧,这里夜里头可冷,你弄啥非要在介拍啊?”
  “我这不是采风来的嘛,有人学校忙,没空出来,我就替他过来了。”
  “哟嚯,心上人哇?”
  “嘿嘿……嗯!男朋友!”
  ……
  哦,我听出来了,这是我的声音。
  作者有话说:
  二更达成??本章高虐??秦总和满同时哭的话,心肝会先安慰谁呢?
 
 
第22章 Chapter 21
  我睡了极其安稳了一觉。
  虽然不是一夜无梦,但起码做的是个还不错的梦。
  秦塬早不见了踪影,我伸个懒腰,把自己从被子里翻出来。
  床头柜上的电子钟明晃晃的亮着“10:30”。
  我晕!我怎么这么能睡!
  我赶紧爬下床,四处找不知道被我踹去哪的拖鞋,噔噔噔地踩着出了卧室。
  迎接我的却是二楼客厅的一室寂静。
  秦塬不在还可以理解,八成去上班了,那我肉嘟嘟圆滚滚白嫩嫩的可爱儿子呢?
  我走到楼梯边,试探地朝一楼喊了声:
  “满满——”
  没有人回应我。
  我想了想,又大喊了一声他的全名儿:
  “秦满心!”
  “诶!”终于有人回话了。
  我扒着扶梯往下一瞧,保姆正站在下边笑眯眯地看我呢。
  “辛柑少爷,你醒啦,中午想吃个什么菜啊?您报个菜名我好提前准备准备!”
  我啪嗒啪嗒飞速下了楼,差点没刹住车,和人家撞个满怀。
  “呼——他们人呢?”
  保姆理了理围裙,笑道:
  “秦总上班去了,通常中午不回来吃饭。小少爷他们幼儿园今天加餐,他也特地去上学了。早上出门前他还跟秦总说呢,幼儿园今天一人分一根鸡翅和一个鸡腿,他要偷偷藏起来,放学了带回来给你吃。”
  我热泪盈眶,哎,真不愧是我的孝顺儿子。
  不对,这是重点吗?“特地去上学”?
  “满满昨天就没去上学了,难道他平时不上幼儿园吗?”
  保姆顿了顿,尴尬一笑:
  “呃……这,哈哈,咱们小少爷聪明嘛,很多东西在家上直播课就行了,而且您……不是,那什么,未来的你哈,身子不太好,小少爷一直不放心你的身体,就经常请假在家陪你。”
  我忍不住皱了皱眉。
  这怎么能行?对小孩来说,去幼儿园上学不光是学点日常小常识小技能,更重要的是学会和同龄人沟通相处,秦满心这么经常不去上幼儿园,哪儿来的玩伴?长大了不会和别人相处怎么办?
  “不上幼儿园难道秦塬不管他吗?”
  我想了想秦塬过分溺爱孩子的行为,或许正是由于他自己家庭的不幸,可再怎么想要给孩子好的成长环境,也不能处处顺着他来吧,连我这个青春期学生都知道上学的重要性,更何况他一个社会人士?
  哎,俩家长一个不管,总要有另一个来管。
  保姆可能看我挺严肃的,连忙摆手否认:
  “没没没,秦总管的,小少爷也不是不去上,平常都去的,就是偶尔上午上半天,中午回来吃饭,下午看你情况不太好就闹着要和你待在一块,秦总就没再送他去了。不过更多是怕你闷,就把小少爷留着替你解解闷儿了。”
  听了这话,我转念一想,也是,十二年的我身体特别差,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连班都不上了,除了逗逗秦满心好像没有更多的娱乐。
  哎,到底怎么折腾成那样的,叫个孩子担心,真没用。
  我点点头,对保姆说:
  “我知道了,那随便下点面条吧,反正只有我们俩,省事儿,您多做点,我们一起吃。”
  保姆笑着答应,转身要进厨房:
  “诶行,那你洗漱洗漱,家里还有些蒜蓉黄豆酱,我给你做个炸酱面啊!”
  我伸了个懒腰,站在一楼客厅的落地窗前发呆。
  窗外就是个小花园,但是比起我在电视剧上见过的种了各种花花草草的别墅花园,秦塬的花园显得特别的……现实。
  它就是个带点小花有条小路的草坪,上面到处丢满了秦满心的东西,和客厅里情况一模一样。
  什么四轮自行车啊,玩具小汽车啊,儿童小蹦床啊,还有一充气游泳池,里头堆满了细沙,还半埋着个铁桶。
  我嘴角抽了抽,得,有了孩子这家直接变成游乐园了。
  我想起来不太清楚一楼洗漱间的位置,小跑过去扒着厨房的门问保姆,保姆正翻冰箱呢,给我指了指,顺便问我猪肉吃肥点还是瘦点的肉。
  我挠挠头发,歪着头随口道:“都行吧,我主要爱吃面条和酱料,配菜不是很在乎的,您看着做吧。”
  保姆听了取出一包瘦肉丁,又取了一把葱:
  “你真挺爱吃面的,连小少爷都遗传到了。他呀特别喜欢吃奶油墨鱼汁意面,两年前我来的时候他还不太会使筷子呢,勺子又不好挖面,他非要拿手抓,或者直接把脑袋埋进饭盆里吃,吃得浑身都是,跟从煤炭堆里出来似的,先生回家后把他拎去卫生间好一顿洗呀。”
  我脑子里已经闪过一只小白猪滚煤堆的画面了,没忍住噗嗤一声:
  “他还挺会吃的,我……哦,就是那个我,我那时候没阻止他吗?”
  大概是我的话题转变得太快,也可能是我问了什么让人不好回答的问题,我瞧见保姆正准备关冰箱门的手瞬间一顿。
  但她很快重新关上门,装作什么也没发生过,满不在乎地说:
  “哎,我来的时候你的精神状态就不太好了,那时候小少爷三岁多一点吧,经常敲你的房门说想和你玩,但你大多时候都在休息,很少出来,出来也就陪少爷玩一会儿,给他读读书搭搭积木。”
  这样看来未来的我信息素失调并不是近一年的事。我十分不解:
  “那为什么不一早就把我送到疗养院去?”
  “可能你这情况比较罕见吧,时好时坏的。”保姆摇摇头,开火做饭。
  “哎,其实我也不清楚,我就是负责照顾小少爷,你的事基本都是先生亲自经手的,先生的意思,我哪儿知道啊!”
  我望着升腾的灶火发了会呆,默默退到厨房外。
  我实在想不明白秦塬的意思。
  秦满心说我上个礼拜还陪他看过动画片,那证明十二年后的我并不是长期住在疗养院,如今突然长住,一定是身体发生了什么变化,说不定已经恶化到在家完全控制不住的情况。
  秦塬昨晚说他害了我……难道指的就是这件事?
  我是因为他才变成那样的吗?
  哎,我也不知道此刻自己能做些什么,只希望秦塬赶紧把疗养计划安排好,能从现在的我身上找突破口就试试看吧。
  “哦哦!对了!辛柑少爷!少爷让我给你找一只手机,我怕你用不惯现在的智能机,就翻了翻储物室,看看有没有款式老一点的手机,最后找到一只诺基亚N9。”
  保姆忽然从厨房追出来,从口袋里掏一只白色手机,递给我。我望了一眼这只和秦塬的手机一样没有按键的手机,好像数码杂志上见过的十月份要上市的5300。
  “这是触屏手机吗?我没用过这么高级的机子,不知道用不用得习惯……”
  我有点不好意思,毕竟08年那会儿大家用的都是直板机,谁要有个滑盖都牛逼哄哄了,触屏手机和智能系统也只是在杂志上见过。
  我长按开机键没有反应,原来早没电了,也是,有点就见了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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