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笑了笑,才说出两个字。
程安。
程母一愣,只听那人慢悠悠解释,自己只是程安的追求者,也知道程安和江初霁之间的关系。
“你也不想自己的儿子和仇人在一起吧?”
“况且和你儿子跟了我,以后你生意上的事我也能照拂。”
程母思考了半天,才说,让我做什么。
“很简单,下了药送过来就好,放心,我不会伤害你儿子。”
“我怎么相信你?”
“我带着现金,一手交钱,一手交人。”
江初霁这段时间一直在查她公司的账目,狗急会上墙,人在被逼急的时候,不仅会冲动,智商也是会受到影响的,精明如程母,怎么也没想到,给她打电话的男人不仅是个刚出狱不久的疯子,还是穷凶极恶的贩毒者的儿子。
只可惜最后还是棋差一招,谁都没能如愿。
江初霁带着程安在她眼皮子底下溜走了,还不忘给她放狠话。
“程若琳,今天的账咱们以后一起算。”
…
程安再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大床上,浑身燥热。
体内的滚滚热气似浪花,让程安在欲海里沉沉浮浮,他不安地扭动着身体,鹅黄色的丝质床单传来丝缕凉意,但并不能缓解欲望。
他吃了那么多年安眠药,怎么可能尝不出那水里面有什么,就算他再迟钝,当了这么多年警察,微表情还看不出来吗。只不过他以为只有迷药,没想到程母做的那么绝,还放了情药。
程安抬手想抓住什么,可攥住的只有空气。
好渴,好热。
程安张张嘴,只能听到自己夹杂着情色意味的呻吟。
他翻了个身把滚烫的脸埋进床单,想从上面汲取一点凉爽,床单早就被他焐热,此时无异于火上浇油。
江初霁打开卧室的门,一进来就看到已经醒了的美人正趴在床上,饥渴难耐地用身子蹭着床单,衣服卷了上去,露出一小截细软的腰身。
他不动声色地靠近,把手中的杯子放到床头柜。
程安迷茫地抬起头,他觉得自己口中呼出的气都是热的,他忍不住张开嘴,把舌头伸出来,小口小口地喘着气。
江初霁把他后背的衣服掀上去,摸上了他光滑的脊背,被触摸的皮肤一点点泛红,江初霁的喉结上下滚动,他弯下腰来,贴着程安的耳朵低声说。
“好像一条发情的母狗啊。”
“滚。”程安靠着仅存的理智,吐出了一个字。
江初霁也不恼,把手支在他脸旁,看着程安嘴唇微张,面色潮红,双眼潮湿的模样,脑子里只能想到淫荡两个字来形容他了。
“是不是给你下耗子药你都敢喝啊?”
程安的脸不由自主地贴向江初霁的手,感觉到体内的燥热缓解了些,他伸出舌头,食髓知味地舔了一下江初霁的指尖。
“不对啊,应该给你下狐狸药。”
“水。”
程安伸手去够床头的水杯,结果一点力气都使不上,还差点把杯子摔了。
江初霁扶起杯子,慢悠悠地解开了衬衫领口的扣子,又摸摸他滚烫的脸,柔声问:“想喝吗?”
“给我。”程安感觉喉咙似火烧,嘶哑着声音开口,那语气似乎是在威胁他。
毫无威慑力的威胁。
江初霁拿起水杯喝了一口,含在嘴里,捏着他下巴,吻上他的嘴。
程安死死咬住下唇,把脸别向一边,抗拒的意思很明显。
江初霁不满地皱了皱眉毛,程安的嘴平时没什么血色,此时被他咬的殷红诱人,江初霁用了些力气,卸了他的下巴,再度把嘴挨上去,把嘴里的水渡给他。
程安吞咽不及,水混合着唾液从嘴里流了出来,在他脖颈上留下一行水痕,他推开江初霁,伏在床上剧烈地咳嗽起来。
江初霁把手指伸进他嘴里,帮他把下巴安上,双膝支在他胯两边,欺身压了上来。
“我不是说过吗?不要被我抓到。”江初霁一边捋着衬衣把下面的的扣子也解开,一边压低声音在程安耳边吹气。
一直说自己是狐狸精,依程安看,江初霁才是那个蛊惑人心的妖精。
程安身下的性器早已挺立,他感觉自己快要着了,自暴自弃地开口:“要做就快点。”
“记住你说的话。”
江初霁眸色渐暗,他把脱下来的衣服扔到一边,从床头柜里翻出一管没拆封的润滑剂。
程安抬眼,目光在他上半身流转。
他身上的少年感已经褪去,肌肉线条也越发流畅结实,不过最惹眼的还是他胸膛的纹身,是几株拔节的竹子,郁郁葱葱的。
没想到他还喜欢绿色。
程安想起当年他拿刀子往胸膛捅时,自己失态的样子,不禁觉得好笑,那么浅的伤口,想必没过几天疤就消了吧。
等程安思绪飘回来时,江初霁已经插了三根手指在他后穴。
“听你下面的嘴,在说话呢。”
似乎是为了印证江初霁的说法,下身传来咕叽咕叽的黏腻水声。
程安把小腿搭在江初霁肩上,几根手指根本不能疏解他的欲望,只让他觉得愈发空虚。
“别做没用的事,进来。”他冷着声音说。
“看看你现在的表情,真淫荡啊,程大警官。”江初霁每说一个字,分身就往他的后穴里挤进一分。
“慢点……啊……”
程安来不及适应,性器也疼的软了下去,想往上躲又被江初霁拉回来,江初霁一边替程安揉搓着他秀气的分身,一边把粗长的茎身全根没入,让性器泡在湿润软滑的肠肉里。
程安被下了药,身体里面灼热滚烫,江初霁发出一声满足的叹谓,九浅一深地在他身体里抽插。
程安被他插射了三次,药劲早就过了,可身上人抽插的动作不停,他感觉后穴都被肏麻了,江初霁才只射了一次。
“够了…嗯…拿出去…别做了…啊…要做找别人…去…唔…”
江初霁堵住他的唇亲了一会,换了个体位,让程安跪坐撅着屁股对着自己,再次把阴茎插了进去,程安浑身没劲,任由他摆弄,臀尖被撞得发红,臀瓣上还有江初霁刚捏出来的指痕。
江初霁低头看着他的穴口吞吃自己的性器,每次抽出都会翻出一些软肉,凌虐的快感让他血脉喷张。
程安感觉身体里的性器又涨大了几分,龟头在他敏感处碾了几下,程安闷哼一声,抖着身子,又射出了稀薄的精液。
“程大警官,靠后面就能射出来啊?”江初霁故作惊喜,又狠狠地顶了一下程安,把身下的人顶得腰都软了,他捏了捏程安的腰窝,慢悠悠的开口戏谑道,不等程安回答,继续在他身体里冲刺。
床随着两人的动作剧烈晃动着,伴随着皮肉相撞的声音,在卧室里久久不停。
第40章 破土而出
江初霁早上醒来,发现自己家跟进贼了一样。衣柜里的裤子被翻得到处都是,车钥匙也丢了,唯独不见程安人影。
大警官体力真好啊,看来昨天做少了。
江初霁并不在意,简单洗漱了一下,又拿了另一辆车的钥匙,开车去了公安局。
与此同时,程安正和几个便装警察埋伏在别墅区附近,他打了个喷嚏,又揉了揉自己的腰。
姓江的没开过荤吗?
江初霁径直走向庞队的办公室,很多警官都认识这位小公子,也没人拦他,还有几个自来熟的,跟他打了招呼。
别墅区里驶出一辆汽车,程安的同伴看见了,都纷纷发出鱼上钩了的信号,程安打量了一眼那车,制止了同伴上前的动作。
庞成林就快到退休年纪,平时也就下达下达指令,什么事都放心交给程安做了。
庞成林心情不错,盯了几个月的毒贩终于露出了马脚,今天的抓捕行动也是十拿九稳,所以连带着看自己老友的孙子也格外顺眼。
他把江初霁带来的茶沏好,给江初霁倒了一杯,坐到他旁边的沙发上,问:“今天怎么得了空来我这坐?”
“我爷爷说这茶叶你肯定喜欢,让我快马加鞭给您送来了。”江初霁接过茶放到桌上,倚着沙发开起玩笑来。
“好的不学坏的学,就会跟老人贫嘴。”庞成林笑骂他。
程安的同事眼看着车开向小区外,却迟迟不见程安下命令让行动,个个都心急如焚。
程安并不受干扰,在隐蔽处纹丝不动,目光锐利,他低头看了眼表,又抬起头若有所思地盯着从小区居民楼车库里开出来的一辆车。
必须一步到位,否则一定会打草惊蛇。
江初霁和庞成林在办公室里聊了会家常,待茶温度降了些,江初霁才从桌上拿起来,吹了吹,漫不经心地抬眸看了眼墙上的钟,看似随意的挑起话来:“庞爷爷,您听说过鬼竹吗?”
“你给我讲讲。”江初霁带来的茶叶确实很合他心意,庞成林惬意地品着香茗,把话头递给小辈。
程安紧盯那辆黑色别克,待那车马上到小区门口时,他示意早已打好招呼的门卫放下了栏杆。
别克的车窗摇下,是程安再熟悉不过的一张脸。
男人无辜地从车里探出头,敲了敲门卫室的窗户,问:“怎么了?”
程安思索片刻,通过对讲告诉门卫:放人。二队跟着。
有个刚进队的,初生牛犊不怕虎,小声在对讲机里质疑:程队,为什么不直接抓?
办公室里升起袅袅热气,茶香扑鼻,江初霁浅酌了一口,说:“鬼竹的生长过程很诡异,在前五年的时候几乎看不到它的生长。”
程安并不说话,因为他看到了一个可疑的女人。
程安悄无声息地从黑暗中站起身来,向那个行色匆匆的女人靠近。
他感觉到了自己剧烈的心跳。
江初霁还在侃侃而谈:“但到了第六年,半年时间就能长到30多米高。”
程安面无表情地看着被戴上手铐的妇女,以及被抓回来的男人,心情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痛快,只觉得终于解脱了。
程安和他们没什么不同,也是仇恨的寄托承载体。他用十年青春把噩梦的根源连根拔起,然后呢,这之后要干什么呢?
似乎失去了存在的意义。
“你被逮捕了。”
“原来在前五年的时间是在不断向下扎根,汲取和储备充足的能量,为一朝冲天做着准备。”
江初霁放下茶杯,脸上浮现出些许笑意,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点了一下胸膛,那里的纹身似乎在发热。
他的小鬼竹啊,终于破土而出了。
第41章 接你回家
其实做到这一切并不简单。
都说人在死之前,会把经历过的一切如走马灯一样过一遍。
程安看到十六岁的自己被奸的险些晕厥,却还是竖着耳朵听其中一个人打电话的内容。
他隐隐约约听到什么货物,什么这批货到了,冰啊摇头之类的字眼。
但他哪里懂。
直到后来在某本刑侦小说里看到类似的语句,灵光乍现,出现了大胆的想法。
其实在唐家接受治疗的日子里,他除了不停的洗澡,还做过一件令人发指的事。
古有勾践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
而程安每天都会凭着回忆画出强奸他的八个男人的大致样子,然后找来打火机,把画纸烧掉。
长此以往,八张丑恶的嘴脸早已深刻入心,这种自虐式的举动,是为了让自己铭记痛苦,更是为了麻痹自己。
程安看到火光映在自己冰冷的脸上,亦不能把自己温暖一分。
后来他考上了自己原来生活地方的警察学院,毕业进了当地的派出所,程母给他在当地买了套公寓。
每次下班回家,程安就感觉后面有人在跟着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程安没惹过什么人,非要说的话,那就是杀人犯他妈了。
程安看到那个在深夜里独行的自己,如浮萍一般无依无靠。
这件不大不小的事并未掀起什么风浪,因为过了一阵就没有那种被窥视的感觉了。程安猜测可能因为自己是警察,动起手来或是绑人不方便。
程安一面从警察局基层做起,一面不动声色调查起刘家的企业——就是杀人犯他家。
其实想要扳倒他家并不容易,就算他们真的贩卖毒品,这些资本势力都是互相打掩护,彼此照拂的,不可能一下连根拔起。
但是事情出现了转机,程安发现那几个生意上和刘家有来往的,这几年都纷纷倒戈——不带刘家玩了。
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原因,程安并不关心,他只知道这意味着刘家变成了风中摇曳的蜡烛,一吹就灭。果不其然,几个月时间,就被他们这边查了个底朝天。
这次是庞队找的人,一个大户人家,假装是贩毒那面的,准备伸手拉刘家一把,让他们把货转移过来。刘家仿佛抓到救命稻草,想也没想就往坑里跳。
对了,还有那八个男人。
烂泥永远是烂泥,就算强奸男人不犯法,他们也会自己作出别的事来吃牢饭。
齐福至算记性好的,还记得自己,看到他见鬼的眼神,不得不说还是很爽的。
剩下几个要么是齐福至的下家,要么早就杀人放火判了刑。
这是一条清晰简明的线,从计划开始到十个人锒铛入狱,犹如静心编制的程序,刻板又冰冷。
最终完成之后,这个程序就可以终结了。
程安把自己从中剥丝抽离,想知道除了这些他都做了什么,又是否有意义。
但程安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劲,一切进展的似乎太顺利了。
这几年好像一直都有一双手,不知道是敌是友,在暗里推着他走。
细思极恐。
他停止思考,回到派出所,正准备去庞成林办公室汇报,顺便侧面打听下到底是哪个大户人家插手这件事了,插兜时摸到口袋里的首饰盒,程安把它拿出来,毫不犹豫地扔进了走廊的垃圾桶。
吱呀一声,庞成林的办公室门开了,程安似有所感地转过身,与高大俊郎的男人四目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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