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道:“阮桃?”
没人应他。
韩漠自问自答:“还是阮桃好听。”
到公司,直接专属电梯直达办公室。
一路过来都没动静,反被放进嵌套休息室的大床上的时候,阮桃悠悠迷糊醒了,他支吾:“…先生?”
韩漠“嗯”地低笑:“再睡会儿。”
阮桃半眯着眼,身体乏累慵懒,脑袋也不咋好用,痴痴愣愣地只会说:“…先生。”
韩漠拿走毛毯,为他盖好被子,再为他接一杯水放在床头柜上。
他伸手掐掐他脸蛋:“昨晚有个人尿床了,只管尿,也不管收。”
掐得不疼,但阮桃还是本能地往枕头里躲,又翻个身,似是舒坦,一副果真不管不顾又要睡着的祖宗样儿。
韩漠笑叹一口,把外套脱了搭在沙发上,转身轻轻把门带上。
他欺负的人,他得管收。
先给家政阿姨打电话,再选个床垫下单,就让阿姨在家里等着今日达验收。
当家居快递送货上门时,大约中午十一点整。
此时的阮桃被渴醒了,又渴,还又想去卫生间。
他睁开眼缓缓神,迟钝地发现天花板上的吊灯变了样,再奇怪地转过头,看见窗帘也变成他从没见过的款式。
阮桃慢慢瞪大眼,一个猛子从床上坐起来,头晕目眩也顾不上,惊恐地拧着眉心环顾这间他完完全全陌生的屋子。
他咬住唇,心跳得飞快。
昨晚吓破胆的问话---把你送给别人,今天懵懂时的“幻听”---这就把你卖了,一股脑冲得阮桃如坠冰窖,他不自觉发起抖,甚至在某一刻失去了呼吸。
他想:完了。
感谢!
第20章
本章以及本篇文有关药娘有大量私设,包括但不限于:吃药可勃起可射精,停药维持现状等等,请勿考究,也不必担心桃子的身体,他会好好的
韩漠一边看文件一边听助理汇报,埋头正专心,突然助理没声了。
韩漠抬起眼,又顺着诧异的目光半转过身,看见了站在休息室门口的阮桃。
头发乱翘,脸蛋苍白还挂着泪,身上只裹着他的西装外套,肩宽得有些滑稽,下摆遮到大腿根。
时间仿佛定格了一瞬。
韩漠站起来,迎着阮桃惊慌未定的眼神走到他身前:“睡醒了。”
说着把人揽进臂弯里往屋里带,留给助理一扇紧闭的门将好奇心夹死在门缝里。
阮桃被托着臀抱起来,他顺势就圈住韩漠的脖子,一把哭腔忍不住,心脏还跳在嗓子眼儿里没咽下去,他哭颤:“先生…”
入手光溜溜的,韩漠抓抓他屁股蛋,“嗯”道:“怎么了,跟三岁小孩似的,睡醒了还哭。”
阮桃呜咽:“先生…”
韩漠失笑,在床边坐下,顺顺他的后背,温声问:“又做噩梦了?”
“…不是的。”
“那是怎么了?”
“…以为,您不要我了…”
温热的气息喷在颈窝里,有点痒,韩漠稍稍一想就明白过来了,他转过脸去亲他耳朵:“笨。”
拥抱和接吻是最好的安抚。
阮桃眼泪吧擦的刚把心放回肚子里,就听金主不知是否吓唬:“以后不听话就不要你了。”
阮桃赶忙嘟唇献吻:“我会听话的!”
金色的阳光从落地窗斜斜倾洒,温度及不上唇舌相贴间。
待终于亲够了,韩漠同他额头相抵着低声道:“穿成这样是想去哪儿?”
“想…趁没人,看能不能逃走…”
韩漠被逗笑:“沙发上有个袋子瞧见没?”
阮桃这才朝沙发看去,还真叫他看见一鼓囊囊的手提袋。
“里面是你的衣服和鞋子。”
阮桃无辜地“啊”一声,似是认错:“我…一着急…”
韩漠将他从西装里剥出来,重新放回到被窝里:“还睡会儿吗?”
阮桃生怕再睡一觉又把自己睡到什么新的陌生的地方去,他摇头,盯着韩漠不放:“先生,这是您的办公室吗?”
“嗯。”
“我、我怎么---?”
韩漠眼里带笑:“把你放家里,等家政阿姨来问你‘这么大了是谁还尿床’么?”
阮桃脑袋一哄,哑口无言。
屋子里又只剩下阮桃一个人。
他发呆两分钟,爬起来把水喝光光,再去上卫生间。
镜子里的人有点肿,阮桃连着洗了好几把脸想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一点,他指尖戳在脖子上,把那片印着暧昧痕迹的皮肤戳了个小坑,他想,昨晚… …
昨晚喝晕乎了,谭晓应越找开心的回忆他就越难过,酒不醉人人自醉,醉了就对金主口无遮拦,所以被蹂躏到了尿床也、也不算太过分吧?
而且昨晚,可以回味好久好久。
阮桃拍拍脸,拖着一身乏累和酸痛出来穿衣服,袋子里还有一卷白纱布,阮桃忍不住抿起唇,这个金主未免也太温柔贴心了吧!
穿戴整理完毕,接下来就要去执行任务了---去员工餐厅打包午餐上来投喂金主。
他再次打开休息室的门,与上次一样,屋里的汇报声陡然停住,空气陷入安静。
助理强忍打探欲。
韩漠拿起桌上的工作牌递给他:“去吧。”
阮桃得令,立刻遁走。
员工餐厅在二楼,电梯平稳下行,同乘还有其他人,阮桃站在最角落里悄悄打量手里的卡片,总经理-韩漠,证件照处是空白。
空白也不要紧,阮桃心想,你们总经理高潮时候的样子我都见过,肯定比面无表情的证件照迷人一大截。
不对。
阮桃又否定自己,金主什么时候、任何时候都是迷人的!
还未到十二点午休时间, 阮桃刷卡进入,餐厅格局与他想象中差不离,像个商场里的美食城搬进来了,厨师们戴着高帽各司其职,中西俱全,还有一处甜品站。
他揣着羡慕的心情参观一圈,发现了菠萝咕噜肉,登时冒出莫名的危机感,等他拿着打包盒选菜品的时候,特意避开了这一道,不仅如此,金主特意交代的那句“只要肉”也被当成了耳旁风,绿色蔬菜占了一半的分量。
最后来到甜品站,阮桃给自己拿了一块三角切水果蛋糕,心情很棒身子却不舒服,胃口小得一块蛋糕就能满足。
办公室里,助理忙去了,韩漠站在落地窗前接电话。
“如果您希望您的玩具继续使用药物和激素来进一步催乳,我们今天之内就会为您安排邮寄。”
韩漠沉吟片刻:“停药会怎么样?会慢慢恢复么?”
“不会的,会维持现状。如果想要恢复成之前的状态,需要再使用其他的药物和激素。”
韩漠摊开一只手,手指虚空微微握住,他不自觉地弯起唇:“不用了,现在这样正好。”
“好的。那就不打扰您了。”
韩漠叫住对方:“等等。”
电梯上行到十五层,阮桃提着两只袋子走出来,脖子上挂着总经理的工作牌。
办公室门敞着,韩漠挂断电话一回身就看阮桃欲要敲门。
他迎上来,笑得太过不怀好意,让阮桃擅自打蔬菜的心肝儿顿时颤了颤:“先生。”
韩漠接过袋子放到茶几上:“嗯,一起吃,吃完了陪我午休。”
阮桃把打包盒一一摆开,垂着脑袋听金主继续道:“下午带你去兜风。”
兜风?
韩漠看见了蔬菜不仅没皱眉,甚至还乐了一句“就知道”,伸出筷子夹得不带犹豫。
阮桃提着的心又落下,一边答应一边畅想兜风的场景。
江滩吗?今天天气这么好,开车去东湖还是郊外?
他拿出蛋糕叉一口,吃了满嘴甜蜜,想,这不是兜风,这是约会!
可惜等天空火烧云,韩漠带着他穿越大半个城市来到会所所在的那条街时,阮桃雀跃的心情跌入谷底,期待变成恐惧,憧憬变成迷茫,他绷紧神经捉在车门边,问:“先生,我、我们…”
韩漠瞧他一眼,还有心思说笑:“准备停车就逃跑?”
阮桃说不出话。
车子驶进地下停车场,对阮桃来说就像回到了深渊,他无助地讨伐:“您说…去兜风的…”
韩漠笑起来,停稳,熄火,解开安全带。
他把戏做得足,下了车甩着钥匙,就像买下他那晚时一样甩出一串稀里哗啦的声响,他打开副驾驶的门,就在阮桃以为要被揪出去的时候,摸头杀袭来。
韩漠说:“看把你吓的。”
阮桃想挖开自己的胸膛给他看看自己的心脏都跳成什么样了!
“车里等着,我很快就回来。”
阮桃不吱声,吓懵了。
等韩漠的背景消失在视野里好久了,阮桃才重重地呼出一口。
他脱力一般软在座位里,想到午休时被揉在怀抱里,耳朵听着堪比情话的“你好软”,下午被安排去活动室里边看书边等,那么多书,他坐在靠窗的沙发里看得入神,一杯云浮融净了他也没顾得上喝一口,金主寻来时,还跟他玩起蒙眼猜人的幼稚游戏。
阮桃后知后觉应该多一些自信,他的金主是喜欢他的。
可是,但是,欺负人也太可恶了!
阮桃没忘自己给金主颁了个“韩好人”的名号,他掩住脸发誓,此时此刻,此名号,永久失效!
感谢看文
第21章
阮桃呆坐着等候,关于金主此行的目的有一种猜想占据了大头,他缓缓抬手摸上被束缚的胸,悲催地叹,自己是要成为巨乳玩具了吗?
微信叮咚,阮桃点开看到谭晓应的消息:桃子,是我。
手指悬停在屏幕上,阮桃不想回他。
ToT:今晚出来玩儿吗?就我们俩,不叫别人。
ToT:你能出来吗?杨斯哥说你能,不知道他哪儿来的自信,我还是问问你。
阮桃意念回复:不能。我等下回家要下厨,我的金主点名要吃红烧小鸡腿。
而且,还有,受惊吓、被欺负的委屈还没有消尽,阮桃决定一荤全素以示抗议!
他打字到:谢谢,下次吧。
谭晓应秒回:这有什么谢的呀,没事儿那就下次的,我等你找我。
阮桃微微抿了抿唇角,还是那么活泼话多讨人嫌又招人喜欢,他谢谢他昨晚袭胸之后的闭口不提,也谢谢他还想着找自己出来玩。
阮桃把“好”字发出去,半晌车厢里都再无动静,他抬起眼四处瞧瞧,一辆辆豪车印入眼帘,仿佛蛰伏的钢铁巨兽,不可怕,可怕的是操控它们的主人。
阮桃仓惶闭上眼,他感觉空气阴冷稀薄,被调教成玩具以供这些主人们消遣的回忆尽数在脑海里浮现,毫无自由和尊严,从未被当做人对待过。
韩漠回来时仍把玩着钥匙,阮桃闻声深呼吸,趴到车窗边探出脑袋迎接道:“您回来了。”
声儿不太对,有气无力的。
韩漠再来一发摸头杀,手心又滑到他苍白的脸蛋揉一揉,猜测可能是把人吓狠了,他从车头绕过,上车,点火,问:“想去哪儿?”
只要离开这里就很好。
阮桃脱口而出:“想回家。”
韩漠伸手捞住他的后颈将他压向自己,用亲吻安抚到:“现在就回。”
保时捷开上地面,汇入车流,火烧云变作了灰蓝色的天空高悬白月。
街景倒退,阮桃渐渐缓过窒息感,他想起他的室友,被买走了又被退回来,那到底是遇见了一个什么样的金主,会让他顶着再次回到会所的威胁也要抵抗造反?
阮桃转过脸看向韩漠,心里一下子涌满感慨,他没有很糟糕,他幸运地遇见了一个很好的金主。
如果金主不那么喜欢吓唬他的话就更好了。
韩漠轻瞟他一眼,莞尔道:“看什么呢?”
“…先生。”
“嗯?”
阮桃不打自招:“我其实,我今晚准备做一桌子蔬菜的---”
韩漠不干了:“红烧鸡腿。”
“那您,以后可以不再像这样吓唬我吗?”
“可以。”
答应得干脆利落,阮桃反而被惊得磕巴了,韩漠笑道:“怎么了?好像不高兴?那我反悔?”
“别!”阮桃急忙表白,“是您太好了,我…我给您做红烧鸡腿!”
回程遇到下班晚高峰,到家时天色已经擦黑。
屋里被打扫过,沙发换了新套装,主卧里的大床也平整干净,用的是阮桃第一次承欢时的那套深蓝色床品。
不敢去想白天的场景,肯定被家政阿姨吐槽死了,太丢人。
阮桃往厨房里钻,穿上围裙就去开冰箱,韩漠晚一步来,已经脱掉西装换成了舒适的居家服,他二话不说抄起人就往卧室里抱:“来试试新床。”
才答应了不吓唬他的!他的屁股还肿着,没涂药膏没吃肾宝,他昨晚都那样了,他还没有养好!
阮桃攀在韩漠肩膀上打商量:“先生,我们---唔!”
话未说完就被压进大床里吻住了,唇舌进攻得格外温柔,阮桃仰着脖子从承受沦陷为享受,韩漠沉醉片刻,拥着他又来回滚了两圈,这才稍稍错开:“我们什么?”
阮桃趴在他胸口,眼神又软又认真:“我们…纵欲不好…”
韩漠轻笑,“嗯”了一声又翻身把他压住,手不安分就开始剥人衣服,一副我偏要跟你对着干的流氓无赖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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