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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安一隅(近代现代)——Shrimp

时间:2020-08-06 10:26:11  作者:Shrimp
  但鉴于李隅生理和心理上的双重轻微洁癖,不乐意随便找人,就去买国外贵得要命的新型抑制剂,预定要提前一个月,然后从遥远的大洋彼岸空运过来。
  很奢侈,很财大气粗,很富家子弟,但用起来或多或少还是难受。
  但这一次易感期袭来的时候,他正满身大汗地从午睡的梦魇中挣脱出来。
  做了个暴戾又真实的梦,他像只蜘蛛一样俯在Omega纤细的背上,强硬又频繁地向内进出,舒张的背脊将完全包裹住,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咬他的后颈,牙齿重复贯穿他的腺体,不停地像注射毒液一样向内注射自己的信息素。
  好像真的被毒到四肢无力,怎么都很好摆弄,那人被他干得一直在闷声哭,后颈被咬得血流潺潺,小蛇一样蜿蜒到枕头上。
  他把人翻过来,舔了一下他鼻梁上褐色的小痣,尝到了皮肤上眼泪的咸味。这味道从舌苔上一直传递到大脑皮层,将他一举从梦中刺醒。
  李隅大口喘着坐起了身,烦躁地抚着自己的额头。他觉察到自己的**热已经到来了,那颗淡色的小痣缀在白皙的皮肤上,像视觉暂留似的,梦醒后依旧映照在他的瞳孔中,无端旖旎香艳起来,牵扯出千头万绪。
  他甩了甩头,妄图把与阮衿相关的那些东西甩出自己的脑子。但是再扭头,自己搁在床头上的抑制剂却不翼而飞。
  上面空空如也。
  他很快意识到这个罪魁祸首一定就是撒泼,因为它不受控的爪子总是喜欢拨弄他搁在床头的小物件,蓝牙耳机,袖扣,领带夹,零零总总很多小东西总是在不知不觉中消失。
  猫被宠过头就是这鬼样子,很无法无天,而他也没什么办法和精力去管教。
  而撒泼又比一般猫更聪明,这几天他处于负面情绪爆棚的低气压,它做了坏事,就只跟阮衿躲在一起玩儿。
  李隅烧得整个脑袋都昏昏沉沉的,后颈的腺体胀痛,信息素几乎要溢满而出,而喘息时连呵出口气都滚烫得像火炉上蒸发出的白雾。他在浴室里冲了半个多小时的冷水澡,但是外冷内热两重浇灌,并没有纾解他的痛苦。
  太阳穴上的青筋在一突突地跳跃,牵动着脑内不稳固的神经,他穿着睡衣躁郁地在屋内踱步,然后开始翻箱倒柜,越找越是想把那猫抓起来狠狠揍一顿。
  直到一组大衣柜都被重重掀翻在地上,李隅才在缝隙里找了抑制剂,还只是其中一支,静静的躺在那里。
  很脏,他咬着后槽牙倒抽了一口气,并不很想捡起来,但也不得不俯**去。
  他半跪在地上,感觉自己在徒手掏下水道。那取出来的东西上面沾满了撒泼的口水,牙印,猫毛,陈年呛人的灰尘以及无数涌动的细菌。
  还有什么比现在更糟糕,他感觉自己再也没经历过比这更窘迫的瞬间了。
  然后传来用手掌砰砰砸门的声音,阮衿焦急的声音被闷闷地阻隔在门外,“李隅……你开一下门……没事吧……”
  那颗该死的小痣又再次在眼前出现了。
  李隅缓缓呼出了一口气,他尽量使自己看起来神色正常,将房门仅打开了一条缝,“有什么事?”
  阮衿看起来有些局促地站在原地,一股热血顶着他爬上楼,心脏还在胸腔中砰砰乱跳,“你是不是易感期到了?抑制剂还有吗,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去买。”
  “不需要。”李隅拒绝得直接又生硬,他想迅速将门合上,但是阮衿的手钻进来了,抠在门板上的指甲呈现出用力过度的粉白,润泽的,好像涂了指甲油一样的。李隅的眼睛从上面扫视而过,顿了一下,并未停留许久,但这一秒的犹豫给了阮衿可乘之机。
  那手牢牢扒住门板,然后半个身子都抵挤进门缝之中。模样显得费力又狼狈,但同样显得很诚恳,“等一下……我只是想确定你还好。”
  “我好不好又到底关你什么事?你是用什么立场来关心我?”李隅靠近阮衿在门缝中探出的脸。皮肤看上去很白,温凉而细腻,好像是属于另一个世界的造物,而他的房间热得像蒸炉,一切在熊熊燃烧。
  这种不公使得他越发难受起来,彬彬有礼的表象在垮塌变形,成为咄咄逼人的荆棘,马上要从喉咙中生长出来。
  他知道自己不能再继续和阮衿说下去了,靠太近了,即使说有抑制贴,他仍能嗅到信息素之外新鲜软嫩皮肉的味道。
  他曾经亲口品尝过的味道。
  李隅是嗜血的,他的牙齿在上下轻微磋磨,握在门上的手也在颤抖。
  他真想cao死阮衿。
  哪一个Alpha能做到这样呢,易感期,面对一个送上门来的Omega,他却这样拒之门外。
  但他觉得自己迫切需要一个回答,倘若阮衿能够给他一个回答,他就打开这扇门。
  但是阮衿低下了头,他选择不予回应这个立场问题,只是开始顾左右而言他,“不用抑制剂的话,你……现在还有其他Omega伴侣吗?如果没有的话,那我……”
  李隅看着他讲话时开合的嘴唇,里面舌头是殷而软热的,色泽可以看清,触感也能想象。
  讲出了如此让人心动的话。
  但是答非所问却让他感到倍加烦躁,那种如同脱力的烦躁,他闭起眼睛,“滚吧,阮衿,我不想说第二次。”
  阮衿愣了一下,手慢慢缩回去了,自门板上滑落,仅留下一道潮湿的水汽。
  而门也合上了。
  咔嚓一声不留情面的拒绝。
  阮衿没有走,他有些呆滞地站在原地。
  半晌才扯出一个自嘲又尴尬的笑来,他一腔热血真是昏了头,还觉得自己主动献身是在帮李隅,但却没考虑过,李隅到底还是嫌他脏。
  外面风雨交加,走廊窗外的天空被雷电撕裂得四分五裂,玻璃在震颤,而白光时隐时现,将他的身影拉得形状奇怪,一会大一会小的,支离破碎,什么物件都像,总而言之不像个人。
  阮衿靠着门旁的墙壁,缓缓坐下来,抱着手臂将脸埋在膝盖上。
  他感觉自己无处可去,于是只能守在这里。
  即使说李隅已经让他“滚”了,他还是想,请让我在你门前稍稍坐一会儿吧,只是歇短暂息,不会停留太久的。
  阮衿没觉得自己坐了有多久,但门忽然再次打开了,风从房间地面上团团涌出来,掀开他的裤脚,一股股的潮湿热气黏在脚踝上。
  他不明就里仰起头,李隅正俯视着他,依旧平静而冷漠的脸,看不出丝毫的端倪。
  “我……”他有些干涩地想解释,却被李隅迅速打断了。
  “你还没走。”
  很笃定的陈述句。
  “对不起,我现在马上……”阮衿有些慌乱地扑腾起来,想要站起身,而李隅却半蹲**,伸手将他的肩重新抵在墙上,小臂搁在膝盖上,呈现出鼻尖几乎要碰到鼻尖的强势距离。
  他盯着阮衿,忽然若有所思地笑起来,然后又摇了摇头,“我说过不会再说第二遍。”
  什么第二遍?叫他滚吗?
  但是阮衿已无暇去思索这个问题,因为他觉察到有什么东西完全不一样了。
  李隅的动作,语气,以及口腔中滚烫的吐息,最重要的是眼神,黑黢无光,像是黑洞吸收了所有的光,故而显得尤为可怖。
  他脖颈紧贴着墙壁,汗毛倒竖,这是Omega畏惧Alpha的天性,只能打着颤小声呼唤他名字,“李隅……”
  但那个“隅”字还没完整说出口,他鼻梁上的小痣忽然被李隅轻轻啄吻了一口,所有的言语都被打断了。
  嘴唇分离时产生了“啵”的一声,很轻,故而有种温柔的错觉,阮衿有点不知所措起来。
  李隅下颌上的汗沾在他脸上,滚烫的像行将融化的蜡油。
  而下一秒使他更加猝不及防。
  后颈的防水抑制贴被李隅伸手一把粗暴地扯掉了,腺体大喇喇地暴露在空气中。
  他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口鼻就仿佛被瞬间浸泡在汹涌的暴雨洪流之中。
  仅仅只一秒,他就觉得自己要溺毙在李隅的信息素之海中了。
  作者有话说:
  要内个了,但明天休息。(不小心提前手贱发了,我的整齐的九点队伍!!!惨叫)
 
 
第13章 枯木
  Alpha易感期时候的信息素,居然是这样的。
  那味道像闷热的仲夏时分,酝酿许久终于落下的一场暴雨,把阮衿从里到外的都给浇得透湿了。他整个人像是一件委顿在地上的湿衣服,是被李隅从地上提溜起来,再被带进房间的。
  已经到了完全走不动路的程度。
  满室全是浓郁信息素的味道,一股湿淋淋且在蔓延的热像蛇一样缠绕在身体上,催发出蛰伏在身体内部的情、欲。
  阮衿坐在床沿上,他呼吸不稳,因为紧张而双手颤抖,也不敢去看站在他面前的李隅。他呼出了一口气,觉得自己不该再浪费时间扭捏下去,说不定会让人等得厌烦。
  他开始迅速着手脱自己的毛衣,毛线摩擦过发丝,静电在寂静中炸出了噼里啪啦的声音。又再去脱裤子,连带着内裤也一并褪到脚跟处,再用脚蹬踩下去。明明脱衣服对他来说是那么熟稔的一件事,但是这一次却察觉到了鞭辟入里的疼痛和羞耻,像是把整层皮都扒下来一样。
  阮衿知道自己在被李隅盯着,于是更加感到抬不起头来。
  他没回答李隅自己是什么立场,是因为真的找不到什么站得住脚的立场。他不敢说“我还是爱你”这种话,听起来好像一个不真实的冷笑话,就当他是趁李胜南不在而因为寂寞勾引他儿子的小妈吧。
  在这浩瀚如海的Alpha的信息素中,他自己的味道太过渺小了。逐渐在被迫**,腺体开始战栗复苏,但也只像点了一炷香,那种沉静的木质淡香,幽幽的升腾起来,钝而不锐,比起太多滋味甜腻的Omega信息素,还算清新好闻,但真的不如他们那么吸引人,尤其是在引起人的**这方面。
  别人问阮衿是什么味道,他常用“枯木”或“佛珠”之类的词来形容。
  但是他不知道,现在的李隅五感都太过灵敏了,Omega信息素的味道,这种若隐若现的,时断时续的感觉,简直像钩子一样,十足吊人胃口。
  真的好像是在故意勾引他一样,阮衿全身已经脱得差不多,但还在弯腰去脱脚上最后一双法兰绒的灰色居家睡袜,像那种仓鼠或者兔子毛,茸茸的质地,用食指探到袜口去往下勾,一寸寸露出纤细漂亮的脚踝。
  漆黑发尾下一截脖颈就暴露在他视野中。
  他不去想阮衿是否是有意如此,反正直接了当的反馈已经出来了。
  ……(略)
  而阮衿瞪大眼睛,脑袋伏在李隅肩头,甚至连叫都还没叫出声。
  作者有话说:
  大约有4k字的删节部分,请移步wb:一个Shrimp (接下来几天都是存稿箱了,靠,又不小心先发了,哭了)
 
 
第14章 痕迹
  (……略)
  它们应该是有迹可循的,但被水冲干净之后无声无息的消失,又仿佛从未存在过一样。
  屋内遮光帘拉得严丝合缝,没有一丝光能泄露进来,不知道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李隅坐在一堆混乱之中,也不打算去看时间是怎么流逝的。
  壁灯亮着一团幽幽的光,阮衿双手搂着他的一侧手臂,静静地埋首在他的臂弯中陷入昏睡。低头能看见从象牙白的耳廓到后颈,仍是富有光泽的,但充斥着泛青紫宛如性,虐般的痕迹。露在灰色被子外面的肩膀,有一圈圆而规整的牙印。
  他摸的,吮的,咬的,而这些也都是有迹可循的。
  李隅若有所思了一会,听着如同潮汐般轻微起伏的呼吸声,胸中忽然生出想抽烟的欲望,但手被阮衿抱住而腾不开,他就单手躬身去拿桌上的烟和打火机。
  他的怪癖,私下爱抽女士烟。细长纤细的一根,洁白的滤嘴处绞缠着银色繁复的薄荷枝叶,好像下一秒就要飞掠起来似的。周白鹄说现在有那种带爆珠的,抽的时候捏碎,香味会更带劲,不过他还是照样抽老牌子。
  焦油含量极低,故而不怎么呛人,薄荷的口感压过了尼古丁,清新凉沁的味道在舌苔上释放,提神醒脑,这的确给他混乱的思绪扯开了一个豁口。
  此刻应该吹响他战争胜利的号角了,李胜南正在毫不犹豫地迈向他所设的圈套,而李胜南新到手的玩物——他的小妈阮衿,则主动睡到了他的床上。
  但是李隅却并未觉得自己在精神上捕获了多少愉悦,那很缥缈,他其实仍然在想,到底还有什么是有迹可循的。
  每每他在思索时有一点头绪和眉目,有话要说,阮衿总是睡着的,他们从重逢开始,就好像是锯齿密度不同的齿轮,从不在一个节拍上。
  一团团白烟从唇齿间漏溢而出,往上飘,好像是很多的银鱼,向着水面有光源的方向走,李隅想,那就让我自己一个人想一想。
  作者有话说:
  我是存稿箱:有5k字的删节,依旧指路wb:一个Shrimp
 
 
第15章 不养多肉
  银鱼在水族箱中游,一堆瘦长梭梭的,往鱼缸顶上凝成一簇,和着氧气咕噜噜往外冒的泡沫,仿佛一团柔柔的灯。
  还有很多脑袋遍布灰点,身子赤红色的,看上去呆头呆脑的,在蓝光中懒洋洋的摆头摆尾,很蠢笨的样子。
  李隅在逼仄的小店里看鱼,通道狭窄,小店热闹,人挤人的被迫贴很近,他几乎要靠在玻璃上了,那些舒展着的鱼鳍和鱼尾,好像都全部触碰到脸上。
  店里的阿姨瞧人毒辣,看出这个年轻俊美的Alpha小孩非富即贵,就一直亦步亦趋跟着他,大嗓门推销着店里的珍稀昂贵鱼种类,好像是很笃定他会买一条回去拿着供着似的。
  谁知一言不发的,说什么也都礼貌性地附和点头,嘴角噙着笑,溜达来溜达去,竟从店正门出去了。
  “没有看中的呀!高中宿舍里是可以养鱼的呀!”
  “宝石龙鱼,金龙鱼都好漂亮的嘞。”
  “下回想买还来阿姨这里啊……”
  他朝那个呱噪不停的阿姨点了点头,拖着行李箱转身走了,那背影显得很寡情薄意。而那阿姨留恋地望着他,像母亲看一位渐行渐远的儿子。
  他是真挺有钱,但是就是不乐意买一条鱼,哪怕是一条小金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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