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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安一隅(近代现代)——Shrimp

时间:2020-08-06 10:26:11  作者:Shrimp

   《偏安一隅》作者:Shrimp

  文案:
  你像一场暴雨
  排雷:矫情 /苦情/慢热 /作者第一本/多回忆杀
  冷漠温柔酷哥攻×坚韧卑微温柔受
  一个很套路的破镜重圆,一个略狗血的经年再遇,一个复仇和重新找到自己的故事。
  两个原生家庭烂到一块去的少年相爱,阴差阳错分手,最后彼此治愈和救赎。从受单箭头到双箭头,攻看上去是冷漠酷哥,但实际上心软温柔。
  “有时候我很想打碎它,让玻璃碎掉,让鱼游出来。”
  “那就打碎它。”
  “S'il faut prier je prierais
  如果这需要我的祷告,我就祈祷
  S'il faut se battre, je me battrais
  如果这需要战胜自我,我就战斗
  Mais pourquoi faut-il payer
  但为什么偏偏要付出这样的代价”
  ——《 Le balcon》
  偏安一隅释义:在残存的土地上苟且偷安。
  ABO,伪/小/妈,攻受皆只有彼此
  预警:1.攻爹是人间之屑
  2.回忆杀从大段到交叉切片
  关键词
  虐恋 ABO 破镜重圆 双向暗恋
 
 
第1章 谎言
  紫砂壶中茶香幽幽,一缕白烟自中央袅袅升起。
  早春时节,小雨转大,空气中透着一股子薄湿的植物泥土气息。隔着雨珠细密的玻璃往外探看,朦朦胧胧的,唯有一片氤氲如水彩的新绿和嫩黄,昭示着春季来临。一只伶仃细瘦的麻雀穿越重重雨幕,降落在窗沿边。浑身的毛蓬松支棱起来,缩头缩脑地贴窗站着,看上去十分畏冷。
  李隅盘腿坐在席上饮茶,将近十分钟都在盯着窗外那只淋湿的小麻雀而出神。
  “初次见面,不知道你喜欢什么,这个是我……”
  温言细语,拉扯回神。
  “谢谢。”
  他明显是不想听对面的人再继续说下去,以一种疏离又客气的姿态率先打断了他的话。那人一愣,也非常识趣,不再继续说话,只是将手中的纸袋递给他,而他刻意避开了纸袋细绳上那只纤细的手,仅仅只握住另一边。
  “这边小隅常来,让他给你介绍点招牌菜。”
  他父亲的手熟稔地勾在那人纤瘦的腰间,说话时头微微低下,能瞅见发白的发顶,亲密地像是马上就要吻上去一样。
  这是一个年愈五十二岁的老男人,尽管较之同龄人容貌和身材保养不错,至少没有发腮发胖,但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这么些年腺体严重损坏萎缩,怎么治也回天乏术,身体各项器官都在提前退休。他消化也成了问题,满嘴俱是胃袋消化不良的腥臭嗝味,亏阮衿能忍下去。
  不过倘若是阮衿的话,为了钱,的确是什么都能忍。李隅这么想着,伸手慢慢地翻阅菜单,跟一旁的站着的侍者点了几个菜,又抬头云淡风轻地问,“小妈,能吃辣吗?”
  这句“小妈”显然让对面人有点不知所措,挺直了脊背,避开他赤裸锋利的眼神,结巴道,“能……能吃的。”
  于是他也不再拖泥带水,直接在“重辣”上干脆利落地打了勾。
  两个Alpha,一个Omega,一顿饭吃得貌似非常融洽。父亲同他聊些商业,政治,聊金融动向,聊家国军事,天南地北的,有关男人的话题,他都能信手接过话茬,恰好处地附和,哄得他父亲心花怒放。
  期间他的小妈一语未发,有时候眼神在他和李胜南笑着的脸上短暂停留,像是在认真听他们讲话一样,又像是充斥着诸多不解和疑惑。李隅一眼都不看他,慢条斯理的,感受着阮衿的目光投射在他脸上,只讲些关于新开盘的一期房之类的东西。
  阮衿为他父亲夹菜,挑鱼刺,再以调羹放至瓷碗中,所有动作都轻巧又仔细,无名指上的铂金戒指闪着淡淡的光泽。
  最后各种弯弯绕绕还是言归正传,这顿饭的核心要义就是李胜南要给他介绍小妈。李胜南两手摊在桌上,冲李隅讲了一席冠冕堂皇的套话,“家里总要有个人在的,先前你在国外,我一直不说,是觉得这个事还没个定数,就是怕你不接受。”
  李隅笑了一下,眼角弧度弯起来,声音轻轻的,“这个事其实谈不上我接受或不接受,婚姻是自己的,您要是觉得好就行。”
  李胜南像是有点吃惊,甚至是受宠若惊了。眉毛向上挑了一下,颇有些感慨,“小隅啊,没枉费在国外待那几年,整个人真是成熟了不少。”
  他五十多了,风流惯了,玩累了要选择定下来,但骨子里总是免不了还是好色和要面子,找了年轻好看又乖巧听话的Omega,就跟戴着镀金的表一样,袖子要生生撸到手肘弯,这种对所有物病态到极点的炫耀,他做起来总是乐此不疲。
  阮衿正低头闷不做声吃着,不发出任何声音,进食李隅点的那个重辣的牛蛙,脸埋在碗中,轻微地“嘶嘶”抽气,从嘴一直红到耳根,映衬着白碗,脸颊越发显得艳。李胜南把手放他后颈上摩挲两下,“怎么样,你觉得小隅这孩子怎么样?”
  “是个很优秀的人,非常优秀,也很有礼貌。”李隅看他说这话时被辣椒呛住了,杯子里的水没了,他便只能陷入窘迫,捂着纸巾猛咳嗽几声。他给阮衿顺手倒了一杯柠檬水,推过去,玻璃正触碰到阮衿的手,他就一边道谢一边接过去,但目光被什么粘黏了去,长久地停留在他李隅腕上的佛珠上许久。
  "怎么了,我手上有东西?”李隅把手收回来,语气冷淡地冲他问道。
  “没有,没有。”阮衿继续低下头喝水解辣,不再乱看。
  用完了饭,两个Alpha抽了一会儿烟,烟雾缭绕中,他斜弋了一眼,那人不动声色地坐着吸两个人的二手烟。烟尘飞舞中,肩膀瘦削,高领的白毛衣,除了嘴唇红得出奇以外,其余五官都被淡蓝色的烟雾湮没,像在水里沉浮,时隐时现。
  因为不喜欢男士烟的浓厚味道,李隅只象征性地抽过几口,一直等到彻底燃尽了再灭掉。“下午公司那边还有事,那我先走了。”他很礼貌道别,得到首肯之后将后背的西装拿起放在臂弯上,拎着脚边的纸袋转身去外出。
  “你带伞了吗?外面下雨了。”
  是那个人的声音,但他脚步始终很坚定,没有回头,也没有理会。
  司机小陈已经开着车在餐厅门口等了,他撑着把黑色的大伞出来,手臂虚虚地绕到了肩背后方,将李隅护得很好,甚至于连一滴雨都没碰到他的肩头。
  他不需要自己带伞,也有人给他打。
  钻进温暖的车后座,窗外之景都在飞速褪去和消失,绿化带上的灌木在向后狂奔,他托着腮兀自发了一会儿呆,又捏着手腕上的佛珠一颗一颗数,小陈偷偷摸摸从后视镜观察他,看得出自家老板心情不怎么明朗,也不敢出声打扰。
  就这么干坐了半晌,李隅注意到脚边的那个纸袋。随手拿起来一看,里面装着一个浅蓝色风吕敷。用手指挑开包袱皮的绳结之后,赫然是一盒和菓子。12个精致小巧的糕饼,色彩缤纷,团子和麻薯乖巧地卧着,泛出一股股甜糯的香气。
  前方小陈接到他电话赶过来,还没吃午餐,嗅到味道之后不由得咽起了口水,低声感叹,“这什么点心,好香啊……”
  李隅面无表情地翻检了一下,将东西重新塞回去了。回忆起刚才那个人,他当时递过来说什么来着,是想说“这是我亲手做的”吗?
  “你想吃吗?”他问道。
  “不了不了。”小陈哪里敢吃老板的东西,咳嗽一声立刻坐直了,把探过来的脑袋马上收回去。
  “那就靠前面停一下。”
  他指了一下窗外,待车停稳之后,按下车窗,将手中的东西连带包装一起精准地丢进了垃圾桶里。
  亲手做的,那又怎样?
  他收回被雨水淋湿的手,慢慢揉搓着自己的手心。默念着阮衿这个名字,却迟迟酝酿着不从唇齿中吐出来。
  短短一个小时内又撒了两个谎。
  “初次见面……”
  “能……能吃的……”
  他平生最恨撒谎精。
  作者有话说:
  太草了,因为第一章 太短所以修了一堆有的没的。
 
 
第2章 重逢
  02.
  事实上,李隅忽然得知阮衿就是他小妈也不是在今天,算是有一定的心理准备。
  他上周晚上回宅子替父亲李胜南取文件,从书房开门出来,木质的楼梯拐弯处正站着一个赤身裸.体Omega,眼睛上蒙着暗红色绸带。
  他似乎是听到响动才从楼上下来,毕恭毕敬地冲他鞠了一个躬,“主人,欢迎回来。”
  李隅当然清楚这不是对他说的,是冲着他父亲这个老变态。他平常住公司附近的自己的公寓,非逢年过节或发生急事,绝不回老宅。
  因为种种记忆,他实在嫌脏。
  然而此时此刻,一扇窗漏出些许月光下来,照得眼前人白皙的身体越发通透,皮肤如覆盖着一层玉质,胸前瘢痕交错,在月下看来越发清晰,粗细长短皆不一,有些泛紫,有些是新鲜的嫣红,微微地在细嫩皮肤上鼓出来,显得突兀可怖。
  这是一具漂亮匀称的身体,就像摊开的书本,内里什么都一览无余。脚踝纤细,小腿笔直,还有颜色昳丽的乳.头。
  李胜南还算有点眼光吧,他心里十分百无聊赖地想,长得还算可以。
  但是顺着视线游移,直到他看清那下半张脸,却又觉得有些东西开始不对味。
  盖在红色布绸下的半张脸,淡色的唇瓣抿着,唇角有些向上弯的弧度,不笑时候也像在笑,很温柔的面相。
  这张脸实在是很熟悉。
  李隅手上文件七零八落地掉了满地,噼里啪啦的乱响,把对面的人吓了一跳。他屏住呼吸,迅速走过去,将绸布往上推了一点,瞅见侧鼻梁上那一点淡褐色的小痣,这才确信了眼前人是却是就是阮衿。
  人与人的再遇真是很难预料的事情,同样也很戏剧化,谁会料到会在这种境况下见到自己的,嗯,前任。
  李隅这样扣着阮衿的后脑勺,而他就那样顺从地仰着头,两只纤细手腕被金属手铐拷在身后,没有任何其余表情,也不做任何其他的反抗,显出一种任人宰割的羔羊姿态。
  李隅觉得自己周身的温度都降下来了。
  真奇怪啊,真奇怪,李隅有种自己并不在现实中的感觉。
  他的大拇指在那唇珠上按揉几下,就像叩击一扇门的暗号,这个精通人事的Omega立刻从善如流地“啊”了一声,张开了自己的嘴。
  …………
  作者有话说:
  删节部分请走wb:@一个Shrimp
 
 
第3章 大雨
  这些天雨下得连绵不断,所有新生的植物都被雨浇得虚头巴脑的,冷得蜷缩起了叶片。早春的冷是会沿缝钻的,贴着裸露在外皮肉一直浸到骨子里。
  狭窄的巷道里地势曲折低洼,一下雨就容易积水,当中摆着一溜砖石,供行人小心翼翼地踩着过去。阮衿一只手提着塑料袋,另一只手举着伞从上面缓步走过。檐下雨水蓄积已久,沿缝往下坠落,打得他的伞面向一边重重倾泻,还好眼明手快,一脚踏到前面石头上,这才没摔一跤。
  这几块砖摆在这有多久了?
  算起来大概是有大概有**年了吧。阮衿搬来时,那天太阳极大,但地上污水未干,浮沫渣滓,细枝末节尽数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塑料袋和酸馊的厨余垃圾在黑水中半隐半现。附近居民都是各扫门前雪的小市民,不从窗户那里倒泔水就不错了,更多的就是绕远路匆匆。
  他和妹妹花了半天清扫和打捞垃圾,俩人又从附近拆迁工地捡来砖石,一个个铺在地上,后来过路的人渐渐就多了。
  而今他踩一脚,数一个,走到家门口共计42块,也挺稀奇的,竟一个也没少。
  他走进那破烂院门,正看见阮心穿着小吊带背对他快速收衣服。
  十五岁尚且还发育的娉婷少女抽条快得像雨后春笋,仅一个月不见,好像又蹿高了好几厘米。骨架是少女轻盈的纤细,腰与腿掩在薄薄的睡裙里晃荡,已经有曲线了,但侧过来的脸颊又有一些莹润的肉感,仍是一副还未长开的娃娃脸,但已经初具美人胚子了。
  白衬衫,校服格子短裙,全被雨淋得透湿,正滴滴哒哒往下淌水。皱巴巴的白色小背心和内裤,被她粗暴地一把从衣架上拽下来,胡乱团在怀里就往屋檐底下冲。
  “说了不要把衣服晾在院子里。”阮衿替她拿了剩下几件,跟着收伞进里屋去了,继续提醒道,“晾外边不安全。”
  “什么安不安全啊,这世界上哪来那么多变态。”阮心嗤笑一声,耸了耸肩膀,对亲哥的提醒充耳不闻,伸手一撩长头发,连蹦带跳地溜进屋去了。
  但是这世界上的确就是有很多变态。
  阮衿这么想着,想再多说些话来提醒她,又觉得正值青春期的女孩子可能会嫌他烦,适时打住了。
  她一直待在哥哥一手构造的象牙塔里,也没什么不好,女孩子就应该这么好好长大。
  “吃午饭了吗?”
  “没呢,你昨晚打电话不是说要回来,我就特地回家空着肚子等你的饭呢。”
  阮心拉着他的手撒娇,捏着他的肩膀推搡着人去厨房做饭,全然忘记了之前他们上一次争吵得厉害的情形。
  少年人的性情始终是难以捉摸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
  或许能够这样蒙混过关,阮衿抱着侥幸心理围上围裙炒菜。
  但是阮衿没想到饭吃到一半,他们两个又开始重新争执,甚至闹得比上次更加严重。
  “你跟那个老男人断干净了吧?这个月出去是找到新工作了吗?”阮心将一绺垂下来的头发别在耳后,口中嚼着排骨有一搭没一搭地问他话。
  她和几个女同学周末约着去本市有名的地标性商业街玩,一路上吃吃喝喝,好不高兴。但所谓人生如戏,好巧不巧,眼瞅着一个老男人揽着阮衿从豪车中下来。
  阮心很难形容自己心中的感觉,她先是以为自己看错了,连忙揉了揉眼睛,确认之后就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心里“咔嚓”一下崩裂了,沿着缝隙流淌出来汁液是又酸又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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