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能够透过外在看实力就好了。
看脸,呵呵。
“你造吗,现在珍儿已经应劫了,哭成了小包子。千古难题,要干爹还是要姨夫。”贾赦眉飞色舞,连比带画,将从贾珍嘴巴里听来的人间惨剧复述了一遍。
谭礼:“你似乎很开心的模样?”
“没有,”贾赦摇摇手,一本正经着,“我就是脑补了一下我敬哥和大皇子相遇的场面。”
说完,贾赦忍不住捂脸。
谭礼嘴角抽搐了一下,定定的瞧着乐得捧腹大笑的贾赦,默默揉揉眼。等他再一次定睛看过去,贾赦还是沉浸在自己幻想世界傻乐呵,默默叹口气。
有什么办法呢。
这……这看脸啊!
哪怕小疯子,也是个漂亮的,还是个反差萌的。
但不能惯着人。
谭礼微微挑了挑眉,清清嗓子,“乐过就够了,别太嘚瑟了,小心你也遭遇这种名场面。”
“我就偷偷脑补一下。”贾赦说着,挥挥手示意仆从退下去,靠近了谭礼一分,“也就跟你八卦一下。其他时候我还是很正经的。”
谭礼迎着人那信任的眸光,心中艰难一叹。
妖生艰难。
似若无意,谭礼嘴角一勾,似笑非笑打量了眼贾赦,顺手施了个结界,问道:“我感觉你自打一回红楼,就……就怎么说呢?胆子愈发胆大了些。”
瞧着那一道熟悉的光网朝四周散开,知晓彻底隔绝了“隔墙有耳”的可能性,贾赦思前想后,也就明白谭礼说的胆大是怎么回事了。
对他的态度呗!
在现代,他也能够一点点的试探谭礼的底线,更别提—
贾赦笑得一脸得意,就差抖个小腿,“因为这是我的主场呀!”一开始类似于主仆的契约,他打心眼不满抗拒的。哪怕落魄要被抄家了,但他贾赦也记得自己至死都是尊贵的。但后来相处,渐渐发现妖也是特讲究的,不会仗着修为欺负人,还颇为护短,还会跟他认真强调。
比如金主爸爸这样的词汇是贬义的,糖儿子糖爹这种词汇不懂别乱用,懂了就更不能用。社会主义是讲究平等的。
谭礼:“…………你现在的表情很像某个表情包。”
“可把我牛逼坏了。”
谭礼沉默了片刻,叹息无法带摄像机的遗憾后,把手中的话本朝贾赦扔了过去,“没错,可把你牛逼坏了。改好了,看看你的杰作。明日你不是还要纸牌推介会,早点休息吧。”
七手八脚接过话本,贾赦闻言,弯腰朝人行礼,含笑着:“辛苦谭老板了。老板慢走,晚安,么么哒。”
谭礼脚步一顿,瞧着作怪的贾赦,轻轻颔首,“晚安。”
贾赦目送谭礼离开,垂首翻了翻密密麻麻的批注,一手捂了捂眼睛。太……太伤面了,他贾赦竟然这么不学无术。
不过……
抱了抱话本,贾赦又忍不住扑哧一声乐了起来。真还不愧是木妖,就是老实的。说批注修改,才两天的时间就好了。
只会默默办事的谭老板,要不是身份高,没准被现代那些小妖怪还有人给欺负了。
他贾赦也该努力画符学习,投桃报李,到时候他们一起称霸现代灵异圈。
想想也有些小激动。
一夜好眠,贾赦翌日起了个大早,精力充沛的自己小跑去了宁府,寻了贾敬抑扬顿挫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一遍,然后又去把贾珍从被窝里掏了出来。
等贾珍迷迷糊糊听完贾赦的来意后,恍若雷劈,整个人都吓傻了,摇摇头,甚至都抬手去将木珠脱下来,“叔,我不要当你大侄子了。”
这言行无疑是给他迎头一冷水,透心凉,贾赦俊脸一板,黑着脸,视线冷冰冰的扫向人:“贾珍,你难道又想当懦夫,没有勇气了不成?”
“当然没有了!”贾珍闻言,气愤不已,但当抬眸看过去,打了个寒颤,“叔,你……你大清早的别变脸吓我啊。”
“是你先吓我!”
“你吓我!”
“你!”贾赦飙高了音调,撩着胳膊,怒发冲冠:“我打算带着你一起发家致富奔小康,手把手教你招商推介会,你直接来一句不要当我侄子,还脱木珠,是连命都不要了?”
瞧着人一步步朝他逼来,连眼圈都微微泛红的模样,贾珍急急忙忙解释起来,“不,不是,叔,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说……说,你待我那么好,我无以为报!日后万一,万一我跟琏弟争起来怎么办?”
说到最后,贾珍耷拉脑袋,不敢去看贾赦。
贾赦手一顿,直接上手把人下巴托起来,逼迫着人抬头,视线与他对视。
“贾琏几岁?”
“三岁……额,马上就三虚岁了。”
“你几岁?”贾赦朝贾珍脑门上弹了一下,“叔那么聪慧的,自己也是因为兄弟争受过伤的,会想不到维持你们兄弟感情吗?说句最现实的,我舔着脸,请大嫂带琏儿干什么?不就是为了你们兄弟,未来荣宁两府继承人相亲相爱?”
“……不……不是?”贾珍惊骇:“之前你是怕人被当人质,后来不是因为你没轻没重把琏弟逗哭了好几回,他都不愿理你。”
“贾珍,你找打是不是?”贾赦面无表情,“你叔我什么时候那么无聊过?所以你放一百个心,不要因为所谓的灵宝患得患失的,真的。等你叔学成了,什么宝物没有?而且,说句真心话,叔那个让你拿出去吹牛逼的兼祧不是随口说的。”
“那……那你就不怕我害琏弟啊?”听到这话,贾珍愈发惊骇了。他一直以为兼祧文书只不过是诓诓人的。
“不怕。当看到珍儿你奋不顾身跳进池子里救人的时候,叔就什么都不怕。我知道你是一个充满积极正能量的。”贾赦抬手拍拍贾珍肩膀,将他自己未尽的话语咽下肚腹之中—不管是什么神佛,都没人可以拿你当棋子来历劫。
他之前就奇怪了,警幻为什么会把自己的妹妹安排给贾珍呢?
但自己当过作者后,就能理顺这逻辑了。
毕竟,安排贾珍这样的封建独苗人设不容易啊!
除掉男主,贾珍这样身份,比贾琏更适合当男配。
“叔。”贾珍抬手抱贾赦,埋头,小声哼着:“你说我们能要好一辈子吗?”
“当然可以了。”贾赦反手抱着人,拍拍肩膀,和声问道:“怎么了?你怎么忽然变成忧郁了?大过年的,你这是要提前准备金豆豆当压岁钱不成?”
贾珍难得没有反驳,低声道: “我只是看到父皇和姨夫他们现在的模样,有感而发。”
长大了,真一切不一样了。
“……说句胆大的你家里有皇位要继承吗?”贾赦帮人理了理有些乱翘起来的发丝,无奈,“咱们贾家不缺爵位。你自己这个也是可以世袭的,老祖宗传下的位置也是可以世袭的。要是世袭的还不够,叔也能想办法豁出去挣个世袭的爵位回来。”欺人太甚,那就是君主立宪制了。
“以后不要省略心理过程,直接给叔来最后一句,知晓吗?叔年纪大了,受不住。现在去洗把脸,叔,教你新花样,新游戏玩法。”
趁着离过年就两天,壕无人性的推广开。
在古代,不要跟贵族提人工一词。
一夜之间九成宝塔都能手工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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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小兔子和32415620两位小天使的地雷,么么哒(づ ̄3 ̄)づ╭?~
第82章 大过年的
这一次的推介会,北静王很给面子的亲自前来,穆莳更不用提了,拖着病都前来参加。这两个一来,在京留守的南安和西宁两位世子便也自己动身亲自前来。四王齐齐一到,八公的家主就算有的想派个小辈参与,也不好意思。
毕竟,谁都还没单飞的实力与勇气。
贾敬在屋里作陪接待,贾赦瞧着一个个陆陆续续,就差喘气赶过来的八公家主们,低声给贾珍解惑。
“叔不懂什么政治大道理,但是利益一词还懂的。你叔祖父那脾气,管打不管治理的,为什么没人在军需上过多卡着他?一半靠皇帝他们,一半就靠他亲娘,我祖母,你曾祖母的诰命发财致富圈,懂不?她带着姐妹们赚钱。钱也是利益的一种,而且有钱了也代表有一定的话语权。想想那帮盐商,传言跺一跺盐价涨又涨震惊党、中、央。”
“…………”
忽略掉不懂的词汇,贾珍似懂非懂点点头,总结:“过来的理由有三,一是因为贾家未落败,二是因为贾家带着他们赚过钱,最后因为几代的情谊。”
“没错。”贾赦拍拍贾珍肩膀,低声道:“叔没忘记你之前说的想要给老二老九他们人情的事。但事有轻重缓急,以后带他们飞。现在咱们自己先雏鹰起飞。”
万万没想到还能听到这么一句,贾珍鼻子一酸,忙咬咬唇,控制住金豆豆,昂昂头,学着贾赦,竖起两指,比划了个“V”的姿势。
“叔,这真是胜利,不是二吗?”
“胜利!”贾赦气得捶了一下贾珍,但转眸瞧着被管家迎接进来,最后一个缮国公石家的家主石振,忙又笑脸欢迎。
“石世伯,多谢您拨冗前来。”
“石……”
“嗯。”
瞧着人只轻轻嗯了一下,便毫不犹豫朝里走,贾珍笑脸一僵,咽下“爷爷”两字,面露困惑,扭头看了眼贾赦,压低了了声,“叔,我们没得罪石爷爷吧?之前石头还不是请我玩?”
贾赦也摇摇头,纳闷不已。石家跟贾家向来挺友好的,不然贾珍跟石光珠也不会玩一起去。这大过年的,便是之前因为汪家和十皇子之事牵扯到的马云隆,都露出一副和气生财的模样来。而且还带过来一匹极品的小马驹送给贾珍。
这种才是大佬们应有的态度吧—心理恨得要死,面上却是笑得灿烂无比。
“事后再说吧,现在正经事要紧。”贾赦说着,带人步入新修建的大堂逸悠院。
—荣禧堂被他封起来了。这地方是按着国公规格建的,他一个遵纪守法的侯爷怎么能去住?
虽然也只是稍微修改了一下,挂上个新匾额而已。但没有处处透着显赫贵气的装饰,反而处处透着股小清新。
且因是为推介会紧急修葺的,故而桌案上摆设的是精致的一副纸牌。悬挂的画框也是纸牌的多种介绍以及玩法。还有新的纸牌桌,就连圈椅上摆放的做垫抱枕,也是绣房加工出来的周边。
荣宁两府一起手工制造,速度就是那么的快!
八公的家主们扫过这带着丝“轻浮”的屋内陈设,虽然修葺的让人眼前一亮,但是怎么说呢?
就是太不富贵,跌面了。
虽然纸牌规则一目了然,老少皆宜,且贾敬解释的很清楚,他们脑子也在线的,没一会儿就不亦乐乎了。
但该批评的还是要批评。
“恩侯,你这小玩意,助兴是不错。”马云隆将手中的纸牌麻利的展开,拿在手里像个扇形一般。
这种上手熟练的程度,让贾赦都惊了一下。他第一次玩纸牌,一个手都抓不过来。
马云隆冷冰冰着开口,“不过世叔托句大,劝你一句。这门生意不好做。”
“还请世叔指点一二。”
“这能够发展成赌博吧?沉迷其中,不是生产,如何是好。”
贾赦:“………………”
赌王发哥·jpg
“世叔,骰子一开始也不是为赌生产出来的。这充其量不过是一个工具罢了,如何使用全看人心。”贾赦沉声,“不过多谢马叔您指点,我推广的时候会在这方面多做些宣传的。”
“马兄说得是,而且这种也很容易被人模仿。小小的一张牌,”石振因为刚来,倒是没玩,放下茶盏,道了一句,“我们念你顶门立户不易,支持你一次两次,失败了权当小孩过家家。但恩侯,你万事不能想当然。你这纸牌10后面的排序,传出去,让那些清贵人如何置喙?蛮夷之物,我等大肆推行。谣言可畏。”
“我大王炸!老马出牌,别仗着有武功出老千,你老哥哥我眼睛还亮着呢!”北静王将牌扔在牌桌上,然后抬眸扫过一眼屋内众人,道:“你们怎么越活越回去了?谣言,什么叫谣言?!这些年来,我们子孙或是富贵闲人,或是继承祖业,甚至是改换门楣,弃武学文,不管怎么变都是为了延续家族的荣华。可你们别忘记了,这荣华背后蕴含的本质是什么,是我们祖宗有冒天下之大不韪的勇气!八十年前,老祖宗可都是匪。”
“可是现在却没了敢闯敢拼的锐气勇气。我水田其他话不懂,但温水煮青蛙一词还是知晓的。”
听到这话,屋内其他人,包括贾赦都齐齐一怔。
贾赦觉得他上辈子真白活了,看不清很多事很多人。
以及穿越小说都是骗人的!
土著们聪明着呢!
就在屋内一片静寂,落针可闻时,便听得一声不高不低的声音,透着股愉悦传开来:“水王兄这话说得不错。”
屋内所有人互相对视了一眼,最后齐齐硬着头皮,默默往门口看去,果真他们没耳朵聋听错了,下意识的匍匐跪地,行礼。
贾赦迎着四王八公们透着过来的死亡之眼,也很纳闷,颤音着:“皇……皇上,您大驾光临,蓬荜生辉。”
他发誓,没进宫送过请柬。
“诸位爱卿免礼。”德嘉帝逡巡了屋内摆设,又扫了眼跪地的四王八公们,最后饶有兴致的欣赏了会贾赦变脸,嘴角一弯,“怎么你们不欢迎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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