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怕人知根挖底,杨彪对此更是慎之又慎,就怕出现纰漏,然而那张脸太像,以至于杨彪怀疑是否是张良同吕布在装神弄鬼。
张良把把柄赤裸裸摆在杨彪面前,他就怕张良捅出更大的篓子,完全一时嘴快,立马给自己进行辩白,“不过一个侍女的证词,既无证物也想污蔑人吗?”
张良对于司马防和杨彪的心里素质,之前本身是生气,现在感觉未免有些好笑。
“可良什么也没说,她还没指证,你慌什么?”
比之当初被抓时的司马防,一心想着司马懿过去救他,岂不是都等于直接自己进行承认,他有罪。
刘协看人的眼光,并不怎么样,关键时刻说不定还会,把他转手就给卖了。
杨彪立即噤声,“我…… ”
不与张良多做纠缠,只是转过头时,正好望了眼上方正在看戏的刘协一眼,希望他能管管张良,毕竟这事可是刘协自己出的馊主意。
张良并不追究玉玺一事,这事往大了说,张良目前还得继续靠这个身份,多留下些时日,那么官场之事,很多他不得不忍下去。
“陛下,臣是在黄巾军中找到了她,只是舌头被人割去无法言语,只找到这块包裹玉玺的锦缎。”
我天,那刚才张良就是诈他,杨彪再次转头时,看向张良的目光已经带着些许杀气。
这时还察觉不出,张良为何只字不提司马家怎么样,杨彪就算是白活了大半辈子。
好一个临阵倒戈,他到目前还没看出张良究竟想要从中得到什么。
“房爱卿意思是……”
刘协似乎有点明白刘宏的意思了,无论如何张良都不会把他供出去,只要不是踩在张良的底线上,很多时候一场祸水东引,他们也能逼着张良来收拾烂摊子。
刘协积蓄不到人才武将,但张良游说各诸侯,他可以啊!
虽然曹操不可控制,但绝对会敬重张良,如今民风尚存曹操敢有取而代之的心,就是翻版袁术。
刘协只要是能牢牢掌控住自己手中的权利,把控及张良那份承诺,完全可以借力打力。
刘宏要的这出戏,张良都一一给他演出来了,后面何进等的事情,他也希望刘宏不会让他失望。
张良替刘协继续分析其中的利弊,“玉玺的丢失,于陛下而言有利,曹操迎立陛下入许,大可借此机会命他对敌袁术坐山观虎斗,不是还能再次观察曹操其人是否有野心吗?”
刘协思考了一小会后,便觉得张良这话没啥毛病,只是杨彪他还需要这些人的支持,不过一场小打小闹,这个收尾正和刘协的心意。
只是那个侍女,不仅杨彪奇怪刘协也奇怪,张良自己就并非是死而复生,那侍女情况便是相似者,割舌头是为了达到迎合万全之法的这个借口。
“玉玺也是被掉过包,房少府抓捕的司马防一人,不知作何解释呢?”
从始至终张良一句话都没提过司马家,但代表就没人找事情。
刘宏,张良望向声源处,透过刘协本人,他还看到另一个身影,总算把人引出来了。
第54章
“献玺,这是良从司马家那查到的一些消息,但若是过早下结论,司马防必然少不了一番严刑,陛下也将有失君臣之情。”
司马防的作用还很大,自己当政时怎不见使出哪些手段,如今的腐朽再想扶一把就难了,张良其实对他并没有什么好感。
刘宏一直堵着张良的活路,事事不忘拉上张良,他是真心烦。
“房少府抓他,难不成还是在保护。”
张良不置可否,刘宏不认可,怎会管他如何辩驳。
在之后结束的朝会中,张良也算是彻底得罪了一拨人,不过若真只是安安分分,反而还会让刘宏继续给他找麻烦。
“灵帝有何事可直说,现在已经没有外人了。”
张良望向上位的刘协,现在可以说是刘宏。
“那就长话短说,不知留侯派吕布抓了何进丁原等,不知留侯可否给个解释。”
刘宏也没想到张良有时,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
“不如直接请吕布过来,将一些事情都通通说明白吧!”
刘宏有脾气,张良也是如此,不能给予足够的信任,就少插手。
请吕布,刘宏看了眼张良的神色,看来这次张良也算是铁了心,不会留下何进等人了。
刘宏还不想撕破脸,现在只能是顺着张良的说法来,“那就宣吕布觐见。”
直到吕布进来,张良都没再说上一句话,他本就不是多言的人。
吕布一一将自己对于何进丁原等,望了眼张良后得到同意,便那边的情况通通说给刘协听,目前吕布还并不清楚,刘协此时已经换了个人。
“串联各势力。”
且还带歪了刘协,刘宏思索了一会,在考虑其中一些事情。
以后他们必然是会遇到,其他势力死后的人,反叛一事他只在董卓身上看到过,但何进等,论起阴谋诡计绝对不是张良的对手,那么他们自己本身也看不穿。
“更别提帮陛下出主意,还望陛下三思,若真说良是否在针对,蔡大儒的品性,应该不用良多做解释吧!”
背后指指点点,如今他们之间的关系,若是还不想撕破脸,何进等就是关键。
“朕还多考虑这些情况,今日之事少府可直接放了司马防,玉玺一事留人还需善后。”
刘宏自己有一半也是奉命行事,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他们终究还是太过于在乎。
不安排留在上面的眼线,那他们想要知道一些情况就会很麻烦,刘宏这个面子还是愿意卖给张良,只是他那边就不好交代了。
如今两边都得罪人,刘宏不得不再次怀疑自己的失败。
从刘协的身体中离开,刘宏要回去禀告他这处情况。
一场莫名其妙争辩,以自己有理而告终,谁也不会想到,张良竟然能把关系脱的这么干净,这是好些时候前玉玺就已经丢失了。
而这次张良本身是能够有机会借刀杀人,但他居然放弃了,可杨彪绝不会放过他,其余官宦心里又会有个过不去的梗。
他有能力置任何人于死地,但张良没这么做,好像只是没把人放在眼里一样。
荀攸一直在外等待着张良出来,两人回少府监的路上,荀攸会时不时询问一些朝堂之上的疑问。
作者有话要说: 实在是卡文秃头,说好两更,这更只码了一千,再此说声抱歉。
第55章
从刘协那离开后,张良同吕布说了几句。
司马防那暂且先将人保下,不管如何既然是要收司马懿为弟子,他父亲只要不是特别过分,张良都不会过于去追究什么。
“就这么把人放了,司马防那老东西,可没我少给我们使绊子。”
吕布心里不爽,但张良会多考虑一些事情,有的时候由不得想要怎样就怎样。
略微安抚了一下,有些吕布道:“现在还不是时候,杨彪都没一举将人拿下,朝堂之中过于势单力薄,他们都算得上还是百年世家,我们根基不稳,所要承担的后果,也是最为严重。”
“这次算他们走运,他们以后若是还在后面指指点点,谁劝我都没用。”
吕布也向张良说了说自己一些想法,他本就不是什么能忍气吞声的人,自从当上了这个大将军,吕布就为张良几句劝阻,脾气都少发好几次。
然而张良望了眼吕布,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同他道别后,就往自己的府邸走去。
吕布武力虽不凡,却一直难以独挡一面,不是帅才更不是主公的料,吕布帮了张良很多回,他也希望能借一些机会好好磨练下他,也算是还了这份人情。
在张良的府宅内,司马懿听闻几日朝堂之上似乎有大事发生,想来跟玉玺一案脱不了干系,从家里偷溜了出来后,就往张良这跑了过来。
只是张良司马懿没有碰到,而是遇到一个酒鬼。
张良喜偏静之所,连同僚朋友都很少有过往来,突然宅子内住了个酒鬼,这不得不让司马懿觉得稀奇,同时怀疑郭嘉的来意。
疑惑地看了眼郭嘉后,厉声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何会滞留在房少府的府宅内?”
郭嘉也没想到,敢来张良的府上一般都没几人,只是为何会突然冒出个孩子来,相比较于司马懿的疑惑,郭嘉却是更加警惕一些,张良身份本就不一般。
“嘉还要问房少府府邸也算不一般的地方,你一个孩子为何能随意闯进来?”
郭嘉虽说这不是一般的地方,但不一般之处,外人可不会懂,张良这虽然没有什么侍卫把守,但也不是其他人轻易敢来的地方。
“懿之前便与房少府相熟,若是今日少府不在,懿下次再登门拜访。”
司马懿忽然迎上郭嘉的视线,总感觉那双眼睛,仿佛要把他看穿,不太自然地闪躲了一下视线,望向别处。
郭嘉身上危险气息是威慑,而张良到是没这么针锋相对,他更喜欢潜移默化这种方式。
之前质疑的勇气,瞬间消失殆尽,郭嘉直觉得小样,别以为没人守,这里就能容人随意闯入。
张良推门走近院中时,正好碰到两人,同郭嘉点了个头算是打个招呼,就走向了司马懿,“今日怎么会来了我这?”
“我担心父亲的情况。”
司马懿当然不会明说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只随意找个了稍微符合情况的借口。
张良扫了眼司马懿闪烁的目光,并没有直接拆穿他,“是嘛!若真担心又何必等到现在,有什么话回房说吧!”
郭嘉眼巴巴望着张良将司马懿带回他的书房内,拢了拢眉头他怎么不知道,张良什么时候还和个孩子扯上关系了。
找他父亲又自称懿,难道是司马家二子,这几日郭嘉一直在替曹操,收集一些关于长安内部的情报,张良那也关注的比较少。
只是这司马懿比司马防明显知道更多的东西,被抓了这么久,才来问一句,要么根本不担心,要么就是不想救。
郭嘉更倾向于前者,张良尚于把控一些难以控制的事情,除非司马懿很值得去关注。
张良将桌案上的茶水,倒了杯推到司马懿面前,自己也倒了杯,抿上几口后就开口询问道:“没什么想该说的吗?”
“懿,只是不太明白,这次少府朝堂之举?”
知道瞒不过去,司马懿也就直接道明自己的来意。
张良似乎看起来只是在试探汉臣的底细,司马懿自己曾有过大胆推测,这次事情更像是张良帮谁在摸底一样。
说不上会不会是曹操,但应该与之脱不了干洗,与其自己上,张良好像更希望能够借别人的手来除掉那些拦路石。
“良根基不稳,未免以后举步维艰,探探底细罢了。”
只是随口一答,张良比不希望因为一些其他人挑衅,他们之间就直接撕破脸,牢固的信任,有时还是需要经历一些考量。
果然如此,司奕的猜测没错,只是其中牵扯的一些利益,司马懿还需把握住这个度。
直接转移了话题,问起刚才在院落内见到那个青年,“之前那位是?懿早些时候并不曾见过他?”
“兖州曹太守的部下军师郭嘉。”
“为迎立天子而来吗?”
“是。”
听了张良的承认后,司马懿反而不太明白张良与天子的关系了,曹操的事迹司马懿听过不少,绝非甘于人下的人,天子恐怕手中的权利……
不然也不会有这次敲打张良的事情又能对得上了,在许都内必然又将是另外一番腥风血雨。
司马懿在心里考虑着自己父亲那边的情况,若是曹操真迎立天子入许,恐怕做为这其中一道绊脚石,就会有他们司马家一份存在。
而张良即将收他为弟子,当前处于这种境地,最为尴尬的是司马懿,两边都不好做人。
司马懿不敢猜测,张良是否早在很久之前就曾猜到司马家同曹操或许会处于对立,而为什么收他为弟子,就是希望司马懿他出手。
如今不直接一举灭了司马家和杨彪就是为了后面入许一事,铺平任何敢来拦脚的路,所以张良他自己又站在哪一边呢?
司马懿自己也并不想为曹操效力,何况还有个司奕天天在他耳边吹嘘,那么张良并非贪图司马家势大,而是另有原因。
若是这一切都是张良所算计出来的计划,司马懿有些不太敢想象。
瞟了眼还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司马懿,张良再次端起茶杯,挡住嘴角淡淡笑意,聪明人爱脑补,这种无形中带来那些压力,会一步步在司马懿心里扎根,张良更喜欢这种控场的感觉。
论起如何教书育人,还是带在身边慢慢培养更容易影响一个人。
只要会听会看加上张良无意中的暗示,细思时就会恐惧,比如司马懿现在这个模样。
张良没再说什么,只是静静等待司马懿从自己的思绪里回过神。
郭嘉走进来时,就是一人沉思一人安静跪坐着,时不时会摆弄手中一枚半黑半白的棋子。
郭嘉将视线从司马懿身上转移后,移回了张良身上,并说明自己来意,“公达,那边派人来传了口信。”
张良收回手中摆弄的棋子,“公达!是玉玺案善后吗?”
只是郭嘉似乎有些什么不方便说的事情,在张良说完后便见到郭嘉摇了摇头,同时希望张良能出来一趟。
他此番来长安也已经有了不少时日,曹操可没少派人来这边催促郭嘉。
司马懿依旧还没回过神,张良只好先随同郭嘉离开一下。
等到出去回了自己的书房后,张良脸上便没了同司马懿那种漫不经心的状态,“可是曹太守那边询问迎立的事情?”
挟天子以令诸侯,不仅仅曹操这边有谋士提过,袁绍那还是最先提出这个计策,一本万利之事很适合尚未崛起的曹操,他们这边拖地越久,就会慢慢丢失战机。
郭嘉忽然想起之前荀攸一些事情,“听公达提起过,明公派文若传信希望荀攸能助你一臂之力,但我们更希望房少府明白公与私,奉迎天子不可再拖延了。”
“这些良清楚,陛下那,会由良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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