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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举日常(穿越重生)——岛里天下

时间:2020-08-07 09:34:52  作者:岛里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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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杨晔这次进入考棚前搜身,明显感觉要比先前在小县城里严格的多,叠放整齐的篮子给人翻的一团乱不说,还让考生把衣物褪去检查,一群考生光着膀子在吹着凉风的夜色里瑟瑟发抖。
  好一番折腾以后,杨晔才算得已进入号房。
  进门后跟在后头的寻考立马便给门上了锁,需得考试结束以后才会放人出去。
  号房里很是狭窄,只有一盏油灯和两块供答卷和睡觉的木板,杨晔的体型在号房里颇有些难以施展,他也只得安慰自己是来考试的,不是住客栈享受的。
  不多时试卷发了下来,足足有一沓,其中有考卷,还有答卷以及草稿纸。
  杨晔迫不及待的看了看第一场的考题,考察的还是基础性的东西,依旧是平日所读的书本内容,四书中抽两本来考,还有就是不变的诗词一首,以及经义题。
  和院试的考题差不多,当然,只是考题的内容还是那些,但考察的程度却要深许多,已经不是浅显的给前半句诗词,考生填写下半句这样简单了,还得就其中的一些观点写自己的见解,并且这些考题都有字数要求,不是三两句话就能敷衍过去的。
  杨晔趁着现在精神气还不错,点了油灯,研了墨便盘腿在一上一下的木板上开始答题,小号房里关着本就压抑,时间一久,心里更是烦闷,到时候精神一定大打折扣,很是影响答题。
  他学习是很忌死记硬背的,这些基础性的内容更是不喜像学堂里的学生一般摇头晃脑的背着,每次夫子检查四书五经的内容时,他总是能狡猾过关,只是可惜过了夫子那关却过不了夫人那关,阿喜监督他学习铁面无私,日里轻松些便随意抽书里的内容背诵,若是更严格便要抽内容默写。
  对待夫子还能够巧言令色,对待夫人哪里能这样,更何况写错了就不让一起睡,在书房的木板床上冷冰冰的躺上两回他就老实了,如此两年过去,四书五经早已经烂熟于心。
  第一场考试他不歇息的做,外头的天从昏暗到大亮,再到太阳软绵绵的烤着贡院,又到黄昏,他除了吃饭喝水动了动身子之外,硬是把手腕写痛了也不曾把笔放下。
  像是有什么追赶着一样,到了晚上时,题已经答的差不多了,只有些许字句还模拟两可,他打算放松一下脑子,等明日清醒了再看。
  他将卷子收拾整理好后装进了篮子里,放在离窗户远的地方,这是阿喜告诉他的,省的到时候夜里起风,把卷子给刮跑了。
  监考官夜里也挑着灯笼巡视,他们只管是否有作弊,其余的一律概不过问,考生想什么时候睡觉,想什么时候如厕,他们都不会管。
  杨晔把两块木板拼在一起,把包袱里的厚衣服垫在木板上,如此睡着要比睡光木板舒坦许多。
  到底是他的阿喜贤惠,处处考虑周到,硬是要他在八月的天气里带上两件厚实的衣服,以防止冷。
  不过还是第一天,他枕着自己的双臂望着空落落的号房顶,心里也跟着空落落的,床即使再窄小,只有一个人睡也过于宽大了,已经习惯于怀里还睡一个,突然变成了一个人睡,怎么会觉得不空呢?
  他开始想软绵绵的阿喜了。
  想就会担心,越是想也就越睡不着,他在木板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感觉号房里十分闷热,他忍耐了很久,也不知什么时分才睡下的,迷迷糊糊中感觉凉快了,后头还有些冷。
  忽然间脸上一凉,睡梦中的他一个哆嗦,醒来时听见外头呜呜的风声,散乱稀疏的雨点儿正在往下坠,他扬起头,再次漏进屋里的水稳稳打在了他的脸上,他抹一把脸,赶忙爬起身把油灯点亮。
  屋里已经漏了好些雨水进来,他举着灯瞧了瞧屋顶,贡院年久失修,有些瓦片早断裂,几大个裂缝,雨水顺着就往屋里流,连他放卷子的地方都没能幸免。
  他直呼要命,急忙去把篮子提到干爽的地方,打开篮子的盖子,好在他盖了层布,又有篮子盖子挡雨,否则卷子便没了。
  还没来得及庆幸,一阵风灌进来,油灯一下子便被吹灭了,他又去把油灯点亮,想要把窗户给关上,结果窗子早已经松了,他一碰直接给掉了下来,无法,只得干脆把窗板拿进来横挡在窗口,如此虽然护住了油灯,风还是得吹些进来。
  杨晔忙活了一通,把卷子放在完全的地方后,又把木板床挪动到了不漏水的地方,雨下了一晚上,他除了先前浅眠了个把时辰,裹着厚实的衣裳几乎一夜未睡。
  第二日早上雨可算是停下了,杨晔的号房也跟水帘洞差不多了,他揭开床板,瞧着对面号房的考生也没好到哪里去,愁眉苦脸的,估计也是遭了雨难,还有见着监考官控诉的,非但没得到照顾,反而遭了一顿训斥,差点被赶出去取消考试。
  中午些时候,太阳出来了,杨晔竟然瞧见有在晒卷子的。
  昨晚上那场雨,恐怕是把好些号房环境差的考生给害惨了。
  杨晔叹气,好在他昨天已经把题答的差不多了,不然此般环境下,哪里还有心思做题。贡院提供的饭菜也差,同当初他穷困潦倒时吃的糙米一样,菜里也没什么油水,为了防止考生和送饭的串通作弊,饭食被撬开反复检查,饭菜端来时光是卖相就让人难以下咽了。
  他草草吃了几口便放下了碗筷,水也不敢多喝,喝多了就得如厕,吃喝拉撒都在号房里,如此窄小的地方,放个夜壶,若是多如厕两回可以想象那个味道是何其难熬,也甭指望有人帮着倒,这脏累活儿,考官不嫌弃臭已经不错了,万万不可能做的,只有忍着三日,一场考试结束后才会有专门的人进来清理。
  第一场考试结束后,十二日为第二场,这场考试考的是五经,写议论文,题的难度开始加深,已经不是单纯的死记硬背书本内容就可以解决的了,已然往文学素养这面靠了,算是第一场的基础内容和第三场的时事政治相过度的一些考题。
  好在这三日没出什么幺蛾子,杨晔顺利的完成了考试。
  待到十五日第三场考试开始时,已经有考生被抬出去了。
  绕是杨晔的心理素质不错,被关在号房里足足六天,吃不好睡不好,精神气也已经大不如之前,纵使已经很注意,号房的味道也已经难言,自己身上更是因为几日未曾洗漱而泛着不舒适的味道。
  这场考试最难,不单纯是难在题目上,还难在心态和心理素质上。
  他尽量不去多想,将心思放在考题中。
  一瞧考题,他当时便想一定有不少考生要哀嚎了,听说往年第三场的考题都是结合经学理论同时下的政务发表见解,无非是哪里遭了大灾,哪里修筑了大型水利,就着这些时事政务展开议论。
  当然,今年也考,不过占的比重已经有些下降,反而是算学比例增高,估摸着是因为朝廷的人终于发现书生们的算学能力不高,时常被百姓们诟病,今年加大算学考题的比重,好让各个学堂重视,大幅度提升一下本朝读书人的算学能力。
  另外还有些很杂的题目,天文地理什么的,这些东西往年考的少之又少,一般学堂的夫子几乎没有教导,不出意外,将会涉及很大一部分人的知识盲区。
  再者,时事政治这回也考的是出现率极低的边防问题,大纪朝太平盛世多年,关于边疆战事的事情极少出现在考卷上,今年突然出现,杨晔猜测要么就是边疆开始有动荡的趋势,要么就是今年换了出题考官,存心想要整一整考生。
  今年的考题,着实有够刁钻!
  不管怎么样,杨晔现在只想赶紧把题答完,然后离开这个跟牢房一样的破地方。
  他先下笔做了自己最拿手的算学,给自己找点成就感,接着再做时事政务,最后再做那些考察知识面的天文地理。
  这些日子难熬的不仅是杨晔一人,在客栈里的阿喜同样也过得十分煎熬。
  他听杨晔的话,尽量在客栈里不出去,一日三餐几乎都是小二送进房里吃的,小二收了杨晔的钱,在饮食上十分上心,照拂倒是很尽心得当,日日见着漂亮的小哥儿愁眉不展的,还会说上两句开解的话。
  杨晔才走的两日阿喜几乎睡不着,下了雨忧心杨晔会不会凉着,大太阳又担心杨晔会不会晒着,日子久了以后,倒是习惯了些。
  他给家里的两个小孩子各自做了一套衣裳后,又偷摸着缝了两件小衣,假以时日,他和杨晔也将会有孩子,这是他几日以来唯一的安慰。
  一连苦熬着过了好几天,他扳着手指算着时间,终于到了第八日时,他出了一趟门,他想去买点东西好好拾掇一下自己,明日杨晔就要出考场了,按照约定,他要去等他。
  想到要见着几日未见的夫君,他脸上才算是有了些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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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次日卯时阿喜便起来了,杨晔是最早一批进考场的,出来应当也是第一批。
  他换了身干净的新衣服,带来的几套衣裳多是暗色,唯有一套绾色,今日他便就穿这一套,颜色鲜亮些,到时候杨晔出来定然一眼就能瞧见他。
  坐在桌边上,阿喜拿出昨日上街买的胭脂,涂了点在唇上,这几日没有修整好,他唇上无色,显得整个人都没了气色。
  收拾好自己,他照了照铜镜,这才满意的出了门。
  “夫郎要出去?”
  小二端着早饭来,恰巧遇见关门的阿喜,见着少年光彩照人的模样,他怔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对了,今天乡试结束,杨先生便要回来了!”
  “只是怕还有些时候考生才能出考场,夫郎不必着急,早饭用了再去也赶得上。”
  阿喜摇了摇头:“不、不必了,我等阿晔回来再吃。”
  小二笑道:“夫郎和杨先生真真是夫妻情深。”
  阿喜心情不错,快着步子往贡院的方向去。
  这个点儿时辰尚早,若是换做文阳县的话,好些铺子都才开始开门准备做生意,大省城却不一样,这会儿街上几乎看不见还没有开的铺子,早点铺子里坐满了人,俨然已经热闹起来了。
  他独自走在街道上,心思要比跟着杨晔的时候敏感许多,来来回回好些人盯着他瞧,其中还有男有女,他瞧过去时,对方竟也不知不好意思,还径直打量着他。
  省城的民风真是开放的很。
  他加快步子往贡院去,总觉着身后一双眼睛在紧紧盯着他,这会儿贡院的方向也已经有人再等考生了,远远瞧着贡院外人多,他心里也安稳不少。
  正直他快要小跑着过去时,忽有人喊了一声:“子襄!”
  两字似乎像一道惊雷一样在他的脑子里炸开,他的双脚顿时僵在了原地,心下浮现出一股深深的恐慌,他没敢回头,硬着头皮往前走。
  “子襄!”身后的人却是没就此放弃,反而追了上来,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
  阿喜惶然的抬起头,身前的是个身着华服,面如冠玉的男子,虽皮相生的好,可惜却病态怏怏,瞧起来十分羸弱。
  “子襄,是你吗?我是表哥宋一煜啊,你不记得我了?你怎么会在祁平城?不是说你已经........”叫宋一煜的男子因为激动,面色泛起潮红:“你知道我听说你病逝时有多难过吗?”
  阿喜慌乱的甩开男子的手:“公子认、认错人了,我不叫子襄。”
  男子眉毛一凝,听了阿喜的话反而更为笃定:“不可能,倘若你真不是怎么连说话都和子襄一样。”
  “我、我夫君在前面等我,若是见着我和陌生男子拉扯,他、他会生气的。”阿喜尽量稳住自己的心神,表现的神态自若一些:“我、我先走了。”
  他扭身要走时,男子却再度抓住了他的手腕:“你一定是子襄,纵使多年未见,你和小时候还是长的那么像!我不会认错的!”
  阿喜因慌张眼尾泛红:“你、你再这样我就要喊人了!”
  男子却置若罔闻,竟欲要抱住阿喜,阿喜被吓了个实在,死命挣扎,叫了声救命,周遭路过的人闻声围了过来,对着两人指指点点。
  阿喜趁此推了宋一煜一把,扭身赶紧跑开,围着的人让了一条路,他跑了出去。宋一煜想追,一个体格胖大的妇人挡住了去路:“你这人怎么这样,当街调戏小夫郎,还要不要脸了!”
  其余围着的人也附和道:“是啊,咱们祁平城虽然民风开放,却也没有当街调戏人的说法,瞧打扮的人模人样的,别想着仗着家世便想称霸,说,你是哪家的!”
  大家七嘴八舌,宋一煜被围在里头,只得眼睁睁看着阿喜走远。
  有人眼尖儿道:“这不是此次朝廷下派乡试主考官宋大学士家的公子吗?如何做出这些事!”
  宋一煜见被人识出,颇感羞臊,赶紧摇开扇子遮面匆匆离去。
  辰时,乡试结束,杨晔交了考卷之后,顿觉身心放松,赶忙把东西收拾了,他急着想出去,直接把考具一股脑装进篮子里,这几天换下的衣物也不叠,随意的塞进包袱中,简直一刻也不想在号房里多待。
  号房的锁被打开时,他急忙走了出去,在鄙窄的环境里待久了,浑身都不痛快,腰酸背痛的跟干了多少活计一样。
  与他同一批进考场的考生们此时也都在舒展着身体,个个皆是面色不佳,但精神气却要比在号房里好了不少,因还有别的批次考生在作考,他们考试结束也不敢喧哗,直至出了贡院以后才能说话。
  杨晔随着人群出了贡院大门,外头已经热闹的很了,同当初的院试一般,好些考生的家长都在外头等着,考生出来以后,嘘寒问暖的,问考试怎么样的,不乏还有抹着眼泪哽咽说不出话的。
  撇开拥挤的人群,杨晔正要寻个开阔点的地势瞧瞧阿喜在哪儿时,一道绾色的身影便朝他飞扑过来,虽只见自家小朋友就穿过一次这个颜色的衣服,他还是一眼便把人认了出来。
  阿喜张开手要扑进杨晔怀里,却被按住了肩膀:“好几日没有好好洗漱了,身上有味儿,回去再抱好不好。”
  虽然带了两套亵衣进去,每三天就换一套,可是天气大了没洗澡总归是不舒适的,杨晔素来又爱干净,他可不想阿喜扑到他怀里闻到些奇怪的味道,平白想念了彼此那么些日子,最后见面竟然是如此一个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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