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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完徒弟后我跑路了(穿书)——秃顶的南瓜

时间:2020-08-09 10:22:13  作者:秃顶的南瓜
    “窸窸窣窣窸窸窣窣”
    徐良得忽觉周遭一冷,下一瞬整个人就像是跑在一汤冰冷的池里,全身皆能感受到刺骨的寒意。
    “嘁嘁嘁,姐姐,你说那臭道士现在在哪?”
    带着三分尖锐的女声像是要将一切撕裂开般,徐良得看准时机,伸手就从手腕上的柳环牵扯出一根淡淡的金线洒了出去。
    一拉,稳了。
    徐良得心中石子落地,他这才抬眸,顿作一只小蚊蝇观测着周围。红帐轻纱,整个屋内弥漫着一股浓浓的檀香,昏暗的光线下,可隐约见得有个大排桩摆放其中,上面放有七彩的小瓶。
    帐后依稀落有两个女子的窈窕身影,其中一个手摇扇,半卧在榻上,一手支头,嗔怪道:“我说姐姐,那臭道士差些打伤三妹,若不是后来我们及时走,熟知他会杀多少人!你真打算这么放过他?”
    另一个立在一侧,手里似是拿着什么物件正是仔细凝视,听此冷笑三声:“放肆!这种话也是你能说的?我来这里究竟为何,你最好给我记清楚——若再提到那个道士,你给我仔细着!”
    徐良得在半空中听此不由一愣。
    当初他同周商卓化作商旅渡河,差些就将这些水祟给捉住,岂料后来它们竟是放出毒烟,无奈下才失手。然,在临走时,徐良得故意留下破绽,欲引这些水祟前往邑安。
    收拿这种邪祟,他从来都是以激怒其为饵,引它们上岸,布下阵法后全部歼灭。所有修道之人都知,只要水祟入水,再想捉拿,犹如大海捞针。
    而水祟生性记仇,若有人伤其一分,必定百般奉还。
    怎么现在听这两只水祟,倒像是要放过他?
    徐良得心中一紧,正欲潜身更往前一步看看那帐后景象,正是这时“哗啦——”一声是卷珠帘被人撩开的声音。
    有人来了!
    那两只水祟顿是一凛,浑身戾气暴涨。徐良得待在柜角后,心道:“好不容易能用柳木跟紧这邪祟,莫不是那呆子捣鼓半天不成,竟蠢到化作凡人来此了?!”
    淡淡的芳草清香随着刚才那一道异声缓缓飘了进来。
    “姐姐,是人。”最初说话的那只水祟声音轻软细腻。
    红帐之后,另一女子摇摇手,“勿妄动。”
    徐良得匿在暗处也有些心焦,这浔南水祟本就狡诈,若是这个关头有何人前来干扰,岂非不妙?
    噔噔噔,传来轻脆的脚步声,徐良得眯了眯眼,隐隐约约见着走进的是个文弱书生。那人身形瘦弱,走路轻飘飘的,仿若只要一由风刮便可吹倒。
    “噗通、噗通”
    “噗通、噗通、噗通”
    徐良得脖颈后冒出细微的汗,不知为何,他见着那身影愈来愈近心里竟是没来由得有些慌乱。
    总感觉、这个人
    “哟,这位客官,这个点子上来五行香,可是要买那新上的芙蓉白露么?”
    此时,那红帐轻轻被一只纤纤玉手给掀开,盈盈走出的是一个妙龄女子。那女子施以脂粉,头戴簪花,乌黑的发髻更衬得她肤白如雪,樱唇殷红。
    那双杏眼里带着几分笑意,扭着腰便走上前,声音娇软无力:“客官,现在可都是众人在外喜迎那徐道长,您却赶着来买香,倒真是难见。”
    徐良得的喉结紧张的滑动了一番,他看见那个人徐徐走至柜前,对着水祟顿作的妙龄女子,道:“很奇怪么?”
    “咯噔”一声,徐良得觉得他手脚凉了个遍,下一瞬他就看到一个苍白瘦削的少年裹着身厚厚的狐裘走近了那水祟跟前。那少年先是病恹恹地看了看周围,再道:“不错,很有人的感觉。只是可惜了——”
    女子眼中流露出森然杀意,却依旧温和笑道:“您觉得可惜什么?”
    少年虚弱地摇了摇头,先是咳了一阵,才抬头,目光平和地看向那水祟,道:“只可惜,你们不是人。”
    见身份被识破,那水祟反倒不急,仍然笑呵呵道:“哦?公子居然是个修士,呵呵真是巧了呢,我见公子有些眼熟,不知公子唤名是何啊?”
    少年道:“呵,既然你问,那我不妨叫你死个明白——”
    “记住!此番来杀你们的不是旁门别教的什么道长,而是我——邑安少城主,徐文得。”
    作者有话要说:  徐良得:啊呵呵,我真是tm谢谢你了弟弟。
    徐文得:不客气,哥哥。我反正就是看不惯你,喜欢作天作地。
    上官长诀:很好,又是我不在的一章。
    水煮鱼:不错,这次连我都没有了。
    小九九:不错,这一章我还没有和师尊见面。
 
 
第63章 
    约莫是静了半刻,  下一瞬,  那水祟眉目上挑,  顷刻间变得狰狞起来。
    “咯咯咯咯!”
    刺耳地尖笑划破原本寂静的空间,  像是无数的小针狠狠地插进了人的耳膜中。徐文得脸色一沉,  只听“蹭蹭蹭”三声,原本是面容姣好的姑娘,蓦然间脸皮像是陈旧的木屑脱落而下,  露出生红的皮肉。
    不待徐文得唤出法器,那水祟倒先是从人皮里脱身而出,  露出原身来:
    “哈哈哈!我还以为是何人?不过是那徐道长的族弟,而今瞧你这般也不过如此!何人给你的胆子敢来此大放厥词!”
    乌黑的长发顿时像是生了倒刺的触脚,二话不说三股成行直直刺向徐文得。徐文得脸色一沉,  他左侧头,旋身跃过身前横桌,随手扬起一道长鞭,凌空一挥打向那水祟而去。
    一鞭下去“啪”得一声,顿时迸射而出一股油绿的粘液,  水祟凄厉地大叫道:“你找死!”
    徐文得起足点地匆忙掠过直朝退下扫来的长发,脸色微红,  胸口发闷。他蹙眉,  手中却丝毫不闲地挥鞭而上。那水祟似是被他逼得急了,愈发狂暴起来。随着“嘁!”一声爆破式的大叫,三千黑发瞬间散成千百股,化作蜘蛛之网交杂着向徐文得席卷而来!
    徐文得眯眼,  刹那间就盯准了水祟暴露出来的脑袋。那白花花的脑袋像是初生的婴儿,其上却布满了血红的纹路。他心一沉,嘴角衔了三分冷笑:“废物。”
    纵身一跃,将手中长鞭四下一扫,末了口中念诀,长鞭登时泛出一阵金光,合成一柄长剑作势就要对准那中间的脑袋刺下去!
    “砰!——”
    电光火石之间,蓦然冲来一团极光,爆裂的一声将徐文得震身到地。
    锵锵锵——
    徐文得尾椎似是被击碎般,钻心剜骨地疼痛蔓延而上。他眼前一片模糊,手中长鞭散在一旁。
    锵锵锵——
    是兵器相击的声音。徐文得狼狈地坐在地上,努力伸手着地,支撑着自己不倒,嘴中却是溢出一口鲜血:“咳咳咳咳咳”
    模模糊糊间,徐文得见着一个白衣少年衣袂随风而飘,墨发飞舞,他身前身后两侧皆是长得极为相似的水祟。听着这声咳嗽,那白衣少年出诀的速度猛地一慢,飒地一声,他一转身,左肩处登时被其中一个水祟撕出了道血口!
    “文得!”
    徐良得咬牙,顾不及肩上的伤,眼见着身后的水祟即刻又要从右后方蹿上来,他忍痛随手从袖间抛出一个幽兰色的锦囊,道:“空鞘,出!”
    话音刚路,登时半空中的幽兰锦囊炸破出道极白的强光,下一秒一柄长剑破空而出。徐良得急忙操着空鞘,化作一道白光,侧身一躲,急忙闪到其中一个水祟的身后,哗地一声,用力击进了那水祟身中!
    “啊啊啊!”
    凄厉地惨叫迸发而出,徐良得左颊带着点滴血迹,右手执剑,森然地立在那水祟身后见着它身形渐渐形成一团黑水留在地上,泛起阵阵滋滋白烟。
    “阿姊!!!”
    对立而站的水祟蓦然溃然倒地,目光怔忡地看向刚才那团黑水消失之处,愣了不出三秒,即刻狠狠地抬头,凶狠地目光像是要化作万千小刃穿透徐良得。
    原本狰狞的脸此刻更显可怖,她眉毛倒吊,就在徐良得皱眉欲出手时,她顿时咬牙切齿地道了句“臭道士,你给我等着!”说罢也化作一团黑水浸入在地中,消失不见。
    水祟遁走,却在徐良得意料之中,他沉沉地看着空地,待听到身后一阵轻微地挪动声后才算是想起什么,回过身去。这一动作竟是牵扯到刚才的伤口,鲜红地血像是朵朵盛开的话,妖冶而肆意,浸染在洁白的道袍上。
    徐良得额间冒出细细冷汗,他来不及先做处置,反倒径直走至那苍白病恹的少年身边,关切道:“你怎么在这里?”
    徐文得低垂着头,看不透听到神情。闻言不语。
    徐良得深吸一口气,抬了抬首,随后再次垂首问道:“你告诉我,今日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你知不知道刚才有多危险,你差点——”
    那句“你差点就要死在水祟之手”徐良得还未说出口,原本垂首不言的徐文得却猛地抬头,蹿起身,一双眼睛通红如血,下一瞬就歇斯底里道:
    “我差点怎么?我差点怎么?你告诉我啊!你问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呵,我还想问那被世人追捧上天的徐道长你怎么也会在这里!刚才、就在刚才我明明马上就可以把那个水祟给杀了!我马上就可以将它杀了!如果不是你!如果不是你!杀了那个水祟的人就会是我!徐良得你为什么要出现!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啊!”
    徐文得本是惨白如纸的脸,因言辞激烈而争得通红。他说得激动,喘息极大,恨恨地对准徐良得啐了口:
    “你不要猫哭耗子假慈悲!万人敬仰的徐道长!你看看你呀!多么假慈善!虚伪!恶心!如果从前不是你的存在,我会被父亲冷落唾弃么?明明、明明我也可以受万人敬仰立于高山之巅,偏偏每次你都将属于我的东西给抢走!”
    “不归宗掌门亲传弟子如此,父亲重视如此,现在我想除一个水祟竟都会被扣上你的名头!徐良得你告诉我!你凭什么?!刚才我分明可以亲手杀了那水祟,那样救民之誉就是我的!是你!是你!抢走了我的东西!都到现在了还在我面前装什么好人!”
    说到了愤懑极点,徐文得冷眼微挑,将徐良得错愕的神情尽收眼点,他咳了一阵,冷笑着指向徐良得正在滴答滴答滴血的臂膀:
    “这,就是你又准备拿出去炫耀的资本,对么?呵呵,好一个为民的徐大道长。而今击杀一个小小水祟,竟也要夺兄弟所功了!”
    徐良得的手臂伤口被风吹得生疼。
    水祟指甲漆黑而长,被其撕伤,伤口即会溃烂蔓延,虽道仅仅是运功疗伤就可将其治好,可疼痛之感恍如剔骨疗伤。其疗程之慢,处理起来极为麻烦。遇热则痒,遇冷则痛,风霜雨打时若还未长好则又会另生脓疮。
    徐良得此时只觉自己半条胳膊算是要废了,他却不及管顾,只一味地呆呆地反复咀嚼徐文得的话,默了半晌竟是不自禁地轻轻低头,喃喃道:“水祟有两个”
    “达之,你会伤。”
    起初发现来者是徐文得时,徐良得感觉自己身上蓦然像是背负了个千斤鼎。来者不是他人,是他的弟弟,徐文得啊。
    徐良得立在徐文得面前,听着徐文得一字一字地控诉,竟有些听不明白。可他却突然有种颇为不知所措的无力感。
    他怔怔地看着徐文得,“你怎么突然说出这些?达之,是不是,最近父亲对你——”
    不应该这样的。
    不应该。
    文得在他深刻的记忆中从来都是恭和可爱的一个小团子,哪怕有时候会撒娇嗔怪:
    “兄长,你看!今日父亲又注意你不曾关注我了!”可下一瞬总会又像一个小兽弱弱地依在他身上道:“不过我有兄长就足够啦!哈哈哈!”
    徐良得同徐文得已一连数年不见,突然见却是以这种场面。惊险之余,徐良得以为他更会在除掉水祟后,终于同文得见面而欣喜。可,为什么会——会这样——
    文得,为什么会突然说出——
    那样的话。
    “父亲什么父亲?徐良得,你不要高看你自己!明明是个贱人所生的孩子,有什么资格叫我的父亲为父亲?”徐文得手里攥紧长鞭,青筋暴起,
    “我告诉你!我什么都知道了!我什么都知道了!你不用在拿那伪善的面孔对着我!是你娘!是你!是你!都怪你!都是你的错!”
    轰,一句恍如千斤之重。徐良得瞳孔猛缩,他不可置信地看向从前最是粘他的徐文得。
    徐良得:“什、什么?达之,你到底在说什——”
    徐良得的脸不住地滴着冷汗,眼神错愕,肩上仍滴着血。
    轰——地一声,正时此时,屋内蓦然又撞进了一团白光。
    周商卓滚成一团白雾慢了许久才闯进屋内。等他好不容易凝诀站稳恰好摔在残余的桌角之上,恰好听着徐良得说出这么一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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