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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空城之九连环(古代架空)——绮思我也

时间:2020-08-09 10:36:59  作者:绮思我也
  “言儿……言儿?言儿!”杨红薄半迷瞪着的眼睛,瞬时放大,连带着全身一震,龇牙咧嘴地闷哼了下。他脸色煞是好看,先是欢喜万分,转瞬又皱起眉毛,一时惊慌,一时羞愧,一时忧惧,一时悲哀。
  “真的是你!我之前在山里听到了你的声音,从谷底传来的,好凄惨的哀嚎声。我拼了命地朝你的方向赶去,奈何有伤在身,体力不支,一直走不出林子。你……天啊,你的脸怎么了?”杨红薄急切地问着,激动地要起身凑近点看,身子刚离开点地面,牵动了伤口,跟着身子便一颤。
  杨皂言把杨红薄牢牢地按住,让他老实地原地坐着。翻着白眼心想,我的脸能怎么了,撑死了有点肿。倒是你自己都什么德行了,伤成这样,自己心里没点数吗。万幸救回来了,要不是及时被我赶上,唉,指不定曝尸荒野的是你,而不是小师弟呢……
  杨皂言解开随身的水袋,示意杨红薄抬头,随手喂杨红薄喝下几口。看着他傻傻地一边死盯着自己,目光探究地停留在嘴唇的破口和脸颊的五指印上,一边顺从地依言照做。杨皂言忍不住用袖子擦干了,杨红薄挂在下巴的几滴水,感觉难得狗头师兄不聒噪。这人居然也会有如此安静乖巧的时候。看着他干燥的嘴唇恢复了湿润,杨皂言脸上才带起点笑意。
  “一点小伤,不碍事。你说你想去找我,走不出林子,后来呢?”杨皂言无所谓地解释道,耐着性子,继续追问情况,想找到凶手。
  “后来,找了这个被我们打飞的石头,打算暂时歇息一会,继续赶路,不知什么时候,就昏了过去。” 杨红薄说着说着,沮丧地低下了头。
  “你们?打飞的石头?这石头是你打架打飞上来的?你们……还有谁?”
  杨皂言站起身,又仔细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巨石。的确是被剑削出来的的底座,从破坏威力看,很容易想到舜怆崖上那些天坑地坑,更不用说,那里的满地碎石,材质也类似眼前这个。大约这块大石头,还没来得及被拍的粉碎,就被一拳揍飞,只留下一个被砸出来的洞窟。
  “就是……我……和大师兄…” 杨红薄胀红着脸,避开杨皂言的目光,面带犹豫的嘀咕道。
  “你们好好的打什么架?大师兄从来都不跟着你胡闹的,你做了什么逼得他动手了?”杨皂言死死盯着杨红薄,咬牙切齿地怒喝道。
  “我……我不都是为了……为了……你呀。你的眼睛里只有大师兄……他要是个男人,就该和我决出个胜负。我跟大师兄说,如果他要是输了,就不许他再靠近你,从此都要离你远远的。我要是输了,要杀要剐都随他。大师兄就说,让我跟着他走,不要在中庭打,找个伤不到旁人的地方。”
  “你!你!”杨皂言气的一口闷气堵在胸口,说不出话来。抬手想打人,猛抬起手几次,又都咬牙地放下,气鼓鼓地,半天平复不下来,最后目露凶光地问道,“那你后来把大师兄怎样了?”
  “嗯,就是你看到的那样……” 杨红薄深深地拧着眉毛,刚刚缓解了干燥的嘴唇被毫无知觉似的咬出了血,偷瞄了一眼杨皂言越来越黑的脸色,一副不甘心般的表情闭上了眼睛,才不再吞吞吐吐,如释重负地交代了,“但是我事先做了结界,伤不到门里的……”  
  “什么!大师兄是你杀的?” 杨皂言不可置信地吼道,一下子后退两步,怒目圆睁瞪向杨红薄,举手就要打!出手到一半却撤了力,生生把一旁的洞壁砸出一块脸盆大的坑,杨皂言愣了一下,自己都怀疑地看着自己的手,不明白为什么没打下去?怕自己失手直接弄死杨红薄?再转过头去看,杨红薄一脸惊愕,完全是一副惊掉了下巴的表情。
  杨红薄感觉莫名其妙,徒然地抬了抬无力的胳膊,似乎试图拉住杨皂言:“什么!大师兄死了?”
  杨皂言心里一紧,沉默了。心底升起一股情绪地看着杨红薄,自己也说不上为什么,只盼着他说些什么。
  眼见着杨皂言一脸严肃,杨红薄又疑惑不解地抬头,迷茫地看向洞外的天空,苦涩地歪起半边嘴角,自嘲地轻叹一声,不太相信地质疑道:“你是说,大师兄,被人杀了?”
  杨皂言心里猛地绞痛起来,但随着紧盯着杨红薄的神情,心情又转而莫名其妙地安心下来,低低地答道:“是的,我在舜怆崖的崖底,发现的尸体。” 杨皂言缓慢地蹲下身子,就着杨红薄那一直试图拉住自己衣角的手,轻轻地坐在了杨红薄身旁的地上。靠着石壁,委屈地说不出话来。
  杨皂言本以为再也哭不出来了,但终究是心又疼了起来,鼻子酸涩,眼泪糊在眼睫上,强忍着不溢出眼眶,才又断断续续地说道:“一剑贯心。身子已经凉透了。我亲手埋葬的。大师兄他……呜……”泪水,不知不觉地还是滚落下来,杨皂言呜呜咽咽地讲着,终于又泣不成声。
  杨红薄看着心疼极了,挣扎着抬起手臂,柔声哄着,为杨皂言擦拭脸上的泪水:“言儿,不哭不哭。”
  “……”杨皂言抬眼看着杨红薄,哭声缓了一些,但依旧胸口剧烈起伏,隔着朦胧的眼泪,第一次对眼前的这个狗头师兄,生出依赖感,如今大师兄不在了,世界都不一样了。
  “那你没杀他。你和大师兄只是打了一架?到底都发生了什么?” 杨皂言皱着眉头,紧盯着杨红薄,逼问道。
  “我们昨晚大打了一架。我的确是抱着你死我亡的心。你知道大师兄实力很强,我如果不存着必死之心,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但,我虽拼尽全力,只砍伤了大师兄一边肩膀,大师兄最后被我逼得剑出鞘了。”杨红薄每说一句,就小心地抬眼看一下杨皂言的脸色,生怕她生气。
  “大师兄拔剑出鞘了!对你?” 杨皂言不可思议,又上下打量了一遍杨红薄,确定他四肢完好,浑身的剑伤虽不致命,但没有肌肉萎缩和皮肤龟裂的迹象,凑近渗血的伤口附近闻,也闻不到血肉腐朽坏死的味道,绝不是大师兄的枯荣剑造成的。倒是伤口有些眼熟,平平无奇的普通剑伤,看来不是出自哪个名剑。 
  “嗯,出鞘了。但是用的剑柄尾端,撞在我胸口。所以只有内伤,我当时心脉受损,元气大伤,自知败了,就让他杀了我。他没搭理我,自己就走了,我便也转身滚了。”杨红薄脸色一僵,垂头丧气地说。
  “那你为什么没回门里?你身上那些剑伤又是哪里来的?你……又和小师弟打了一架?”杨皂言预感不好,小师弟平时最是维护大师兄的,难道是因为二狗子不识好人心,竟敢伤了大师兄,所以跑出来为大师兄抱不平?伤口有毒吗?杨皂言疑窦丛生,不安地开始察看杨红薄的伤势。
  “一个蒙面人,虽然看不到脸,但应该不是小师弟。”杨红薄肯定地摇摇头。
  “你说你和大师兄打架之前,你设置了结界的。有人能闯进你设的结界?” 杨皂言感觉哪里不对劲,但又不认为杨红薄会对自己撒谎。
  “我输了后,没脸见你,又怕你和小师弟骂我。本想去师父墓前倾诉,走在半道,突然杀出来的。既然不是闯进我的结界的,应该是我设下结界前,人就已经在后山里了。此人,出招也说不上什么风格,只是又快又朴实的手法。我当时被大师兄打成重伤,躲闪不及,被刺了几剑。还好我路熟,转身跳下林子,躲进了后山墓群的大阵。那人没追到我,要不我怕是……现在也就见不到你了。”杨红薄说着有些庆幸,微微翘起嘴角。
  “此人非常可疑。你虽身受重伤,但能逼得你脱身不得的地步,身手或在我之上。你靠着藏到门派墓葬群的阵法里,方能保命,那他杀小师弟简直易如反掌。小师弟如今失踪,怕是凶多吉少。但是,他偷袭你,尚且不能在五剑之内,宁你毙命。凭他的身手,一个人不可能杀得了大师兄。”
  “小师弟失踪了?” 杨红薄又是一吓,叹了口气,“我也确实这两天没见过他了……”。
  “我今天一天你们三个,谁都没见到,敲门也全都不在房间。你说那人早就在后山里了,只怕小师弟时常上后山,看顾门里种的草药,早些天便碰上了,所以一直没能回来……” 杨皂言拍拍杨红薄的肩膀,也跟着轻轻叹了口气。
  “我杨红薄发誓,此生必定帮大师兄和小师弟报仇!等我养好了伤,我们就去将那恶贼寻来,碎尸万段!”杨红薄恶狠狠地说道。
  杨皂言默默地看着杨红薄,不禁感慨,狗头师兄居然也有如此正经的时候,大约以后,会靠谱许多吧。
  见杨皂言眨巴着眼睛看自己,杨红薄愈发认真,郑重其事地说:“不管那帮家伙有多少人,只要还有余孽活着,天涯海角,天上地下,我都随你去,统统抓来,由你处置。”杨红薄恳切地拉着杨皂言的手,一字一句,笃定地承诺道。
  “嗯。”杨皂言勉强咽下泪水,压下情绪,强自镇定下来。“下山,回去养伤。” 杨皂言双手用力,扶杨红薄站起身,搀着走路都步履轻浮的二师兄,踉踉跄跄地回到门里。
  唤来童仆将二师兄清洗上药,眼看着二师兄在床上安睡,杨皂言轻手轻脚退出房门。
  杨皂言居住的应乐峰是古圣山的主峰,师父去世后,由常居在都嘉峰的二师叔接任掌门。但因为二师叔经常闭关,三师叔性格古怪冷僻,四师叔长年在外云游,门派日常事务,多是大师兄代为处理,如今大师兄去了……
  杨皂言转身唤来主事管家,嘱托道:“如今大师兄不在了。门内大小事务全拜托您了。我要出门一趟,麻烦您两件事。一是,尽快给各峰的师叔们传递消息,让他们留心蒙面人踪迹,注意安全。二是,请求师叔们支援本家,派所有能调动的人手,在后山逐一山头搜索,务必找到小师弟的尸首,勘察清楚蒙面人的消息。”
  主事管家杨大爷:“得令。”
  安顿好,杨皂言出了山门,骑马直奔戚家而去。
  三天后,杨皂言日夜不歇地,往返了一趟姑苏戚家,赶回了山门,没有打探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小师弟果不其然,并没有回戚家小住,依旧下落不明。
  后山太大,树多草密,少了大师兄二师兄两个顶梁柱,仅靠门派里那几十个人,一时也难以搜山排查干净,小师弟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凶多吉少。
  顺带问过戚家也没有要事征召大师兄,门派里的人近日都没有去过戚家。倒是戚家的公子,小师弟的堂兄戚原容,说是前阵子乘马车往门派去了,打算去看望小师弟,但杨皂言表示并没有见到来人,没人知道怎么回事。
  杨皂言刚刚喂马一顿好料,便发现山下还系了陌生的两匹好马,不知是谁家的。不是说戚原容公子是坐马车出发的吗?是半路换了乘具,还是另有来客呢?
  杨皂言疑惑地想着,过了山门,走在山道上,还没走到前院大门,远远便看到迎面一个美丽的紫衣姑娘。仔细一看,好像是个眼熟的少妇,好像在哪里见过。
  紫衣少妇一见到杨皂言就急忙赶上前,焦急地问:“杨妹妹,可算见到你了,你可否告诉我,我家官人如今在哪里?”
  “你家官人……哦……戚公子。可我没见着他呢。”杨皂言这才想起,这位年长几岁的娇艳美人,是戚原容家的娘子,好像叫作秦氏。出自一个偏远地区的小门派,名不见经传,武功平平。可是,问我找自家丈夫,好像问错人了吧?“山下那两匹骏马是姐姐的?我三天前刚下山去了戚家一趟,路上居然错过了,没看到姐姐你。戚公子坐马车,自然慢点,许是路上耽搁了时间,莫要着急。”
  小师弟本也是戚家原字辈的,原名戚原白,进师门后就改名白石。但毕竟不是孤儿,没必要如我们三个被师父收养的孩子一样,起名从师父的姓氏,依旧姓戚。
  小师弟虽姓戚,但是庶出,其母受宠,其父家里排行第六。按理说,祖产家业原本也轮不到小师弟继承,族长之位更是与他无关,改名后也就彻底断了这条路。
  约莫是二伯家的戚原容公子,和小师弟都属于族中异类,虽然年龄差了十一岁,俩人还算投缘。
  “可马车,单程也只要四五天啊。他说去看原白小弟,结果已经比约定好的十五天时间,逾期五天了,至今未归。我特地骑了两天马,来门派里一趟,也没见到官人。杨红薄说他也没见到俩人,原白小弟也好些天没在门中出现了。我急得要命。”
  “什么!你是说戚公子已经离家二十二天了?那按理说,早该到了。”杨皂言的心猛地一揪,戚原容虽是生在武林世家戚家,却是个儒生,不会武功,莫不是也被那可恨的蒙面恶贼撞上了,横遭惨祸?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可以提前猜猜,大师兄是如何被杀死的、
 
  ☆、戚家深宅
 
  第3章戚家深宅
  虽然心里惴惴不安,但是眼前是个娇滴滴的贵妇,杨皂言思来想去,没有多说什么:“我会派人再多打听,我先送您回去,您安心在家等消息。”
  秦氏没能寻到人,哭哭啼啼,本就是倾国倾城的容貌,纵然已为人妇,依旧风情万千,我见犹怜。可杨皂言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怕什么来什么,只好将秦氏接回院里。
  若是寻常男人见了美人落泪,必定生出似水柔情。即便像二狗子这样的傻憨憨,心里只有杨皂言一个,不会想到什么绮靡的事情上,此时也为梨花带雨的女人,手足无措,只能不停安慰。
  看得杨皂言虽是面上不显露,心底愈发不舒服,只觉得一股无名火蓦地窜起,伴着秦氏娇弱的哭声,伴着围绕秦氏团团转的杨红薄,伴着杨红薄一副愁眉苦脸的神色,怒火中烧。好似秋天院子里的枯叶堆,一点火星,狂风大作,瞬间就燃上了屋顶。
  杨皂言本来连夜兼程已是疲惫,刚回来不待休整,又要即刻出远门,当真心累,烦人得很。
  好容易安抚好,杨皂言抽出身,问了主事的管家杨大爷,这三天搜山的进展。已经找了两个山头,但还是没有小师弟的踪迹,也没见到蒙面人露脸。
  杨皂言想,就算是那蒙面人真是个天外来客,武功再高,连败大师兄二师兄两人后,恐怕也受了伤。容得他侥幸逃出去,必定遁逃,此时恐怕早已身在千里之外了。
  想到秦氏自己一个人来的,只恐怕嫁人前学的那点三脚猫功夫,在府里安稳享了几年福,也早忘光了,能平安到达门派,已是幸运。又派了两个师侄带着四个看场的家丁跟着,打算一路稳妥护送,等秦氏到余杭地界再折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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