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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空城之九连环(古代架空)——绮思我也

时间:2020-08-09 10:36:59  作者:绮思我也
  更玄妙的是,说他剑气太盛,难以精细调控吧。他不运功时,只凭手工,操作能力还蛮灵巧嘚,做些不知所谓的小玩意,什么王八形状的口哨,猫爪形状的痒痒挠,不在话下。证明手不笨啊,为什么运功调气就不灵呢?
  时常粗神经得好像刚学会练气的童子。你要他强时,他就势必殃及池鱼;你让他弱时,他就干脆半点作用不起。属于那种,上阵杀敌,千万躲他远远的,否则指不定什么时候,你就和敌人一起,被他干掉了的猪队友……
  杨皂言默默想着,竟然有点想二师兄了,不知道他伤养得怎么样了。先呆够了七天,若是蒙面人再无消息,就打道回府。
  前任戚家族长,小师弟的大伯,已逝多年。之前一直掌家的老族长的夫人缪老太太,如今年事已高,几个月前病重。由于几个年长的女儿早已嫁人,现下暂代老夫人掌家的是,老族长的唯一的儿子,未来的新族长——戚原弘。是个很年轻的武林才俊,才二十多岁。他夫人小缪氏,比杨皂言年纪还小些,不过二十一二岁。新婚没几年,孩子才两岁。
  而杨皂言住到第三天夜里的时候,耐不住无聊,忍着嫌弃,去叨扰秦氏一同吃茶闲聊。原本没什么交集,没话找话的自然就聊起了小师弟和他的堂哥。
  “……说到小师弟的才艺,他字写得好看,画也厉害。”杨皂言真心佩服地说道。
  秦氏细细品了一口茶,淡然说道:“看他画的山水花草,就有一种他怕是漫步行在青草河边时,随手挥墨创作出来的感觉,优哉游哉的。但你若驻足细看,时不时在角落里,会发现些野趣,生机盎然。就跟他的人一样,像潺潺溪水,默默流淌在幽谷间,安宁地舒展着…”
  “对。充满祥和的气息,只觉得静好。”杨皂言把玩着小师弟送给戚原容的一把扇子,看着他亲手绘在扇面上的山水,五味杂陈地怀念着:怕是从此天人永隔了,我那乖巧的小师弟。
  “我家相公也是说喜欢他画中的恬淡,所以才要了来,平时都很喜欢带着的,这次出门也是专门为了去看原白小弟,但不知道怎的,却没把这扇子一并带走……”秦氏面带疑惑,说着说着忽的一愣,但又很快继续谈笑,“许是忘了吧。”
  “我不太懂琴棋书画这些风雅,但是大师兄喜欢这些。反正他一表人才,做什么都让人看着赏心悦目。小师弟也长得俊秀,有时看他和小师弟亭下弈棋,山间雾气缭绕,就好像哪个绘本传说里的。”杨皂言仿佛眼前重现了往日熟悉的画面,面上带着向往的微笑,“书生误入神山,有幸和仙人对弈半盘棋局……”
  “书生……是樵夫在旁观吧?后来斧柄烂了…”秦氏犹犹豫豫,反问道, “返回人间,已过了几百年的,那个烂柯典故?”
  “应该是差不多吧。那两人只静静对坐着,画面就很美好。”杨皂言忆起往事,只觉得心底苦涩,现在物是人非,真有点恍如隔世。
  “原来原白小弟的书画,是跟杨青漓师兄学的,倒是第一次听说……”秦氏抿了口茶,清了清喉咙,慢条斯理地说。
  “那倒不是,小师弟更擅长书画,大师兄则精通音律。他们好像都是相互欣赏,经常彼此探讨,相互学习交流罢了。”杨皂言爽快地接茬道,“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些东西,相互之间都是通的。反正小师弟他…怎么说呢…应该算是大师兄的知音吧…大师兄箫声里描绘的景物心境,只有小师弟能品出其中意味。我听了那么多次,依然懵懵懂懂,偏小师弟仅是第一次听,就能看透猜透说透,我当时觉得很神奇。”杨皂言递回扇子,望着远处的不多的几颗星星,声音越说越低,心底暗涌着几多情绪,有羡慕,有嫉妒,更多还是伤感和落寞。
  就在此时,一个黑影,从旁边寝室的屋顶闪过,杨皂言瞥见不对,立刻跃上屋顶,飞身急追!
  “怎么回事!人呢?”秦氏在身后惊声大叫,“来人啊!出事了!”
  杨皂言眼瞅着追近那黑影,刚看清了是个穿着夜行衣的蒙面贼人,身高和自己差不多,清瘦。四周的暗哨们像才睡醒,齐刷刷往杨皂言的身上招呼!
  杨皂言小吃一惊,猛然间凌空一跃,腾空而起。一边长啸一声,喊出“飞山犹镇湖,大道岂择海!”暗语自保,一边不管能不能被看到,半空时亮出府内腰牌,暗哨们才静了下来。杨皂言回过神来,继续追击。
  那贼人步子极轻,杨皂言跟在后面,暗哨们静了片刻,才发现有这么一号人,空中一连响起几重花火,指引护院们往黑衣人逃窜的东面集结。
  杨皂言一边疾步坠着蒙面人跑,一边心想,如果刚刚不是恰好望着天边,整好看见有异常,继而又发现回廊灯笼里的光影一闪,根本难以察觉贼人已经翻墙入室了!
  秦氏被一帮女仆们围着,一边喊着指挥家丁搜查,一边嘱咐众女仆守在屋外,独自一人进屋,好像要察看损失情况。院子里一下子煞是热闹,蒙面人回头望了一眼后方秦氏来声处,发现了杨皂言,突然速度猛增,轻功竟然出神入化。
  杨皂言自问轻功不差,但从没见过身手如此敏捷之人。距离,从不过三四个起落,很快变成了百步之遥!
  杨皂言绝不会放过这个家伙,当即抽剑出鞘,引剑前刺,待到剑即将脱手时,不退反进,暴起浑身灵气,将剑朝向蒙面人一掷!蒙面人此时恰好越过戚公子家最后一道院墙,擦着剑身,堪堪转身跳入街巷,杨皂言的剑尖只刺破他一侧脸颊,飞速划过,钉在主街对面小师弟家的院墙上,没入了整个剑身,只余下剑柄还露在外面,嗡嗡地颤着。
  直到那人没入夜色,追不上了,杨皂言才收了脚,停在屋檐上,遥遥看了片刻,万分不甘愿地回去,拔出墙上的玉女剑,然后找秦氏。
  秦氏屋内却已然熄了灯,只听她隔着门说道:“没少什么贵重的。妹妹早点回屋歇息吧,护院他们会看着办的。”
  翌日一大早上,代族长不过两岁的娃娃,出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你猜,你猜猜,蒙面人是谁?出场的一共没有几个人哦。
 
  ☆、蒙面人
 
  第4章蒙面人
  秦氏前去小缪氏处看望,听说是哭天抹泪地回屋了。杨皂言不方便前去打听,只是院子里的下人们议论纷纷,她也没有刻意躲着,便也就都听到了,所以不过早饭用完,情况就知晓大概了。
  昨晚三更,小少爷突然不停啼哭,奶娘怎么哄也不行,后来小缪氏发现孩子嘴唇发黑,连忙喊来了大夫。大夫说孩子近两日被下毒了,毒像是南疆一带的特有毒药,他也不曾遇到过,不敢说能否解毒,今夜毒发,只能勉力诊治。最后小夫妻一夜不眠,折腾得满园的仆奴们人仰马翻,小少爷还是不治身亡了。
  结合起昨晚临睡前的那场风波,杨皂言觉得,凭借蒙面人那身轻功,无人发觉地偷偷下药,是很可能的。秦氏也说屋内没有丢失什么东西。
  如果蒙面人从一开始就不是为了带走什么,而是为了留下什么,那么他大胆到孤身勇闯戚府,又空手而归,就能解释得通了。
  或许,他跟戚家有仇,专门来报复的,身手虽好,但势单力孤,所以选择能杀一个是一个,先易后难,逐个击破。
  先从脱离戚家势力范围,旁落在外的小师弟下手。没成想,得手后又先后遇上了二位师兄。被和小师弟交好的大师兄撞上,他做贼心虚,想要先下手为强,为了逃脱,不惜动手杀人。大师兄不清楚情况,贼人又不知耍了什么阴险手段,才杀害了大师兄。遇上了重伤的二师兄,交了一番手后,就潜逃了。
  再来就是,对只带了几个贴身侍卫就出游的,手无缚鸡之力的戚公子下手。接着是她这次带队护送秦氏回家,蒙面人本想趁着秦氏还没回到戚府,在林子里埋伏,除掉武艺不高的弱女子秦氏,但没想到她带人守在秦氏身边,没能得手。现在,潜入防守严密的戚家,对一个人事不知的小娃娃投毒,可见贼人是有计划地实施行动。
  想到这里,杨皂言动身去探视秦氏,想让她也千万注意入口的东西,以防不测。别白白被牵连,糊涂着丢了性命。
  她刚要迈步进入戚公子和秦氏的院子,远远地见到守在秦氏门前的女仆,突然就高声咳嗽了两声。杨皂言感觉是在提醒屋内的秦氏,来人了,也没太在意。正要请女仆代为通禀,但听见了疑似开窗的声音,便陡然警惕,暗自竖起耳朵。接着是有人翻身出窗的声音,飞身远离的声音,杨皂言大为不解。
  进屋后,秦氏连忙用帕子擦了擦眼泪,低头也不言语。
  杨皂言诡异地见到桌上,已然摆着两杯热茶,心想难道秦氏听到通禀,知道自己要过来,连茶都提前为她备好了?
  可是,听说她早上回屋就哭了,现在又哭,哭了这许久,妆容竟然还没花,也不知道用的什么水粉。看来我平时太女汉子了,秦氏虽然没生育孩子,但是一个结婚多年的妇人,身姿保持多好,即使心情忧郁,都知道努力打扮自己。我一个还没嫁人的姑娘,却连女子常用的梳妆用品都接触得少,竟不知世上还有这般好用的胭脂。
  “戚夫人,我听说府里小少爷的事情了,节哀。此番前来,是特来提醒您,您日后饮食也要万般小心,戚府怕是被有心人盯上了。”杨皂言拜了一礼,严肃郑重地交待了想说的,便也没再开口,只原地站着等,不打算再说些什么安慰人的话。
  “唉,真是没想到啊,才那么小。我那可怜的侄子啊…我那命苦的弟妹啊…”秦氏呜咽地含混不清说道,又用丝绢手帕,抹了一把眼泪,紫薇花般地柔弱的身躯颤了颤,“谢谢您,今后我会注意的。您要是还愿意多住几日,就也注意小心。您若还有事,就先回门派里忙去吧。我今个身子不适,就不送您了。”
  杨皂言便默默地退出了房间,心想:在自己之前来的那个人,为什么要躲开我,跳窗而逃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吗?难道秦氏背着戚公子,在屋内私会男人?
  可杨皂言回到小师弟家院子后,还没等安生地吃完一顿舒坦的午餐,又出事了!秦氏家隔壁的三伯家,被袭击了!
  只听到身后护院们纷纷向东北飞驰,迅速往对门的邻院增援,远处有个女子声音大喊:“来人!把他拿下!快来人!”
  杨皂言像一道黑色的闪电,噌地直奔对门的隔壁院子。只见不远处,当空两人激烈交锋,一位黄衣女子正和一个蒙面人缠斗,已处下风。小师弟家的护院大部队还没到场,外围陆续赶来不少秦氏院子的护院们,重重围着,却不太敢贸然上前。院子里地上倒着不少人,看样子是三伯家的护院们,之前被蒙面人打的零零落落,死伤一地。
  杨皂言正欲飞身上前帮忙,恰在此时,黄衣女子被蒙面人一脚踹中腰部,像断线风筝般向后飞去。杨皂言连忙一跃,半空迎着将黄衣女子抱了个满怀。这边杨皂言及时接住人,一同安稳落地。那边蒙面人已然借着一踹之势,撤至远处的院墙墙头。黄衣女自己站不住,似是昏了过去。杨皂言扫了眼黄衣女的伤势,轻手把黄衣女放下,再转头要追,蒙面人便没了踪影。
  后来杨皂言才知道那天被她接住的女人,是三伯家的儿媳妇周氏,看着还算年轻,其实已经是一位儿子都十七岁的母亲了。武艺尚可,江湖百人榜上,至少能进前半。年轻时也是位赫赫威名的女侠,兴许能排到二三十名,和自己的排位也差不多了。
  喊来大夫看过,周氏已然醒了,只是一直喊腰疼,躺着静卧也不安生,时不时在床上换边身子侧着,哀声叫唤。
  杨皂言从大夫那里了解到,周氏病情严重。
  杨皂言皱着眉头问:“不是只伤到腰吗我看她还能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应该没大碍啊。”
  大夫摇着头,叹了口气:“周氏中了毒,而且是通过鞋底毒针直接扎进身子里的,毒入血脉,发作更快。现在看着没事,是还没有毒发。好在她毕竟是大人,致死所需毒药量,远多于小孩子。只能尽力医治,死生全凭造化。”
  杨皂言送走大夫,回身进到里屋,见周氏虚弱的躺在床上,仆人喂水都要先银针验过了,自己喝下半个时辰没事了,才能喂到周氏嘴里。
  杨皂言心想,这样也晚了,已经中毒了。
  仔细回想了一遍刚刚照面的蒙面人,杨皂言总觉得不对,说不上来。看着比昨晚体态轻盈,好像少穿了两层衣服似的。与其说是个清瘦的男子,倒像是个高挑的女人。最重要的是,虽然骨架子比印象里瘦小很多,但是,轻功的水准却差的多了。今天这个蒙面人的轻功,看着比自己稍逊些许。虽然最后还是让他跑了……
  两日之后,周氏身子熬过了毒发,只是虚弱得下不了床,每天喝参汤吊命。
  周氏的丈夫,三伯的儿子戚原尚早年战斗时断了一双腿,一直是坐在轮椅上,事发那天太匆忙,都没注意到。三伯戚中斌武艺高强,内力深厚,但是刚好带着十七岁的孙子戚日行,外出应酬去了,最近几天不在府上。
  所以蒙面人来袭那日,三伯家家里就没有一个能打的男人。但是,所幸三伯家的孙媳妇丁氏和儿媳妇周氏功夫还行,撑到了护院们增援。事后又直接下令将所有吃食都弃了,接下来一天多,再没任何人中毒。
  倒是听说对门的秦氏家,也就是小师弟二伯家,也不太平,好像周氏遇袭的当天夜里,也被黑衣人骚扰了一番。但一连发生多次,秦氏又胆小谨慎,护院们发现的及时,将蒙面人驱逐了出去,没有人中毒。
  消停了三日,由于痛失爱子,代族长小夫妻俩相继病倒了。本来养病的缪老太太强撑了几天,受此打击,也撒手人寰了。代族长正式上任新族长,因为守孝,加之在老太太葬礼后病情恶化,连就任仪式都没举办。人们纷纷议论,戚家是不是招惹了邪祟……
  杨皂言倒不是怀疑邪祟是否存在。只是,喜欢穿夜行衣、出行必定蒙面、没事就爱下毒的邪祟,还是算了吧。于是,潜下心来把蒙面人出没过的地方,又亲自探查了一遍,没新发现什么。
  想起守在秦氏门前那个故意咳嗽的女仆,还有那藏身秦氏屋内,一来人就跳窗逃走的神秘人。杨皂言自己都没意识到的,脚步就走到了秦氏家后院。
  院子很大,有个人造的小湖和山丘,山上种有不少树,年头久了,形成了茂密的树林。
  杨皂言漫步爬到半山坡,突然听到争吵声,紧接着变成了打斗声,来自山后方一侧。
  快步爬到山顶,杨皂言拨开树枝,向下一看,竟是秦氏手持一条青竹色的九节鞭,在和一名空手的蒙面人激斗,身手不俗!
  原来秦氏的武功这么好!之前的武功平平,都是装的!杨皂言心中一惊,暂时不想现身帮忙,隐了气息,悄声藏进树丛里,慢慢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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