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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与好玩(近代现代)——诸事皆宜

时间:2020-08-10 09:36:40  作者:诸事皆宜
  即使林漓见过的世面比较多,乍一听这名字还是觉得有点不敢相信:“你们俩不是闹掰了吗?!不是都把对方打成猪头了吗?!怎么突然就年年年年地叫上了啊!”
  杨司乐挠了挠脸,露出讨好的笑,卖乖道:“学姐……这事说来话长……”
  陈楠嗨起来了:“那就长话短说!”
  杨司乐照办:“和好了。”
  陈楠:“???这也太短了吧,再展开讲讲!”
  林漓想吐血:“别展开了,我怕我又控制不住变成垃圾。”
  “学姐……”杨司乐放下手机,颠颠儿地给她捶肩膀,“你再忍忍,求求了!”
  “为什么?给个解释。”
  “因为他马上要过来。”
  “我他妈……”林漓忍不了,握住他的双臂疯狂摇晃,“我问的是你俩为什么和好了!不是问你还想怎么气死我!”
  陈楠拍了拍谢沉:“杨哥谈个男朋友,学姐这么生气?”
  谢沉听出了他的潜台词,莫名心头不爽,冷冰冰地答:“不知道。”
  陈楠摸了摸下巴:“学姐怕不是对杨哥有意思哦。”
  谢沉见他把话说开,脸色顿时更差了:“不、知、道。”
  陈楠为一段终将无疾而终的爱情献出真诚的喟叹:“唉,直女爱上基,人间悲剧。”
  谢沉“蹭”地从椅子上起身:“我去一楼转转。”
  因此,当施年依照导航路线,将信将疑地走进“懒得取名字”时,他差点被这冷酷的气氛劝退——
  不愧是玩乐队的,女的眼里夹刀,男的目光刺人,活像是要把他扒层皮。只有杨司乐一如既往地对他笑,还有许久不见的谢沉颇为勉强地冲他点了点头以示问候。
  “这儿不太好找吧?”杨司乐拉着他的胳膊,把他带到归置好的火锅桌旁坐下,“渴吗?我买了一箱矿泉水堆在地下室。”
  林漓看见队长对施年这么殷勤,一口脓血复又涌上胸口。
  陈楠则保持沉默,专心致志地观察这个曾经被自己奉为神仙的男人到底哪儿配得上他杨哥。
  谢沉用余光密切关注林漓的一举一动,发现她的目光就没从施年和杨司乐身上离开过,妥妥的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在座三人各怀心事,皆是一副不欢迎他来的样子,施年慌得一匹,只想赶紧说完正事走人。
  他从椅子上站起来,叫住楼梯上的杨司乐:“我有几句话想跟你单独说,说完就走,不耽误你们排练。”
  林漓:小兔崽子你已经耽误了,赶快说,说完滚。
  陈楠:哇,学神一如既往的直接!我又可以了!
  谢沉:别单独说,当着大家的面说清楚。
  杨司乐:年年好懂事……
  “不耽误不耽误,我们今天在讨论选曲,差不多了都。”他咚咚咚跑下楼,“你等我一下!”
  林漓逮住机会,盘起手问施年:“打架受的伤好全了?没留下后遗症吧。”
  陈楠作为杨司乐的同桌兼好友,必须摒弃个人主观喜好,客观地考察这桩西洋楼和民乐楼的联姻:“首席,众人拾柴火焰高,有什么事大胆说出来,大家一起商量。”
  谢沉不支持他的论点:“万一是私事呢?”
  群狼环伺,施年紧张得喉结一滚,寄希望于杨司乐能立刻马上赶紧回来。
  杨司乐没让他失望,拎着一瓶怡宝背上一把吉他,又咚咚咚地出现在楼梯上。
  他眼睛发亮地看向施年:“怎么站着?坐嘛,别这么客气,他们都特别好相处。”
  施年借势躲到杨司乐身后,着实没看出来他们哪里好相处。也就一个谢沉懂礼貌。
  林漓见施年小媳妇似地依赖杨司乐给他解围,难免唾弃:“可能是嫌我们这儿脏吧。”
  “学姐。”杨司乐近乎请求地劝阻道,“都是误会。”
  林漓举起双手投降:“好好好,我不说了。”
  杨司乐把水递给施年,贴心地在他发挥不稳定的脑子里添笔记和着重符号,顺带为过去翻篇。
  “施年,我给你介绍一下。”
  他指了指林漓:“这是林漓,酣畅淋漓的漓,名字好听吧?我们今宵的主唱兼节奏吉他,芭蕾舞系的准高三学姐,特别自律,她有三年没在晚上六点后吃过米饭了。”
  林漓真觉得这是自己人生中的一大成就,对杨司乐的介绍词非常满意,脸色稍霁地朝施年点头。
  施年哽了哽:“……你好。”
  林漓:“其实我们在滨江广场上打过照面,还说过话,不知道你记不记……”
  杨司乐反应迅速地打断她:“不记得,下一个!我们赶时间!”
  林漓冷笑一声:“见色忘友,真有你的。”
  施年垂下眼睫,不敢接话,他确实完全没有了印象。
  杨司乐哪怕站在施年身前,看不见他的神情,也能猜到他此刻肯定苦于在记忆的犄角旮旯里搜索林漓这张脸。
  于是他不动声色地在背后找到施年的手,悄悄地握住了。
  “这是陈楠,我的同桌、好朋友,我转到音中认识的第一个同学。他是我们今宵的旋律吉他,特别努力,平常一大爱好是拍自己手上又裂了一层的茧子发朋友圈。”
  陈楠被揭了短,当即拍桌而起:“不带你这样的啊杨哥!我那是拍给我亲戚看的!谁让他们逢年过节见着我就说学艺体轻松,我多么有职业责任感一人!”
  施年笑了,他也遇到过。
  以前他听见这句话会憋着烦,等亲戚走光了再跟爸妈抱怨,但自从上了高中,他坚定地选了这条路之后,他每次听见这句话,都会笑着说:“是挺轻松的。文化课水水就过了,专业课练两三个小时也差不多了,老师说我在这方面确实比较有天赋。”
  施正国当着亲戚的面骂他:“半罐水响叮当,给老子谦虚点儿!你弟弟妹妹辛辛苦苦念书的时候你在睡懒觉,好意思说?!”
  人一走,门一关,立马变脸。两个人默契地击个掌,一起瘫在沙发上休息。
  施正国累了,拍拍施年的肚子:“下次说的时候注意表情,我差点笑场。”
  施年也累,赤着脚踩了踩施正国的脚尖:“你也注意一下措辞,有点夸张。”
  嗐,谁不是个不用写作业不用考试,每天轻轻松松拉拉琴就好的艺术生呢?
  他太理解陈楠了。
  施年被转移了注意力,几乎忘了刚刚林漓那一茬,不由自主地回握住杨司乐的手,向陈楠问候:“你好。”
  “这是谢——”杨司乐感觉到手上的力度,回头错愕地看向他,确认了他是在笑,而不是惊恐发作,悬上嗓子眼儿的心才落回胸口。
  他也被感染得笑起来,介绍霎时变得漫不经心:“这是谢沉,作曲系的。”
  谢沉:???
  他现在可以肯定,杨司乐和施年有一腿。
  陈楠同样听出了门道,用揶揄的目光睨着谢沉:“这是谢沉,作曲系的。”
  林漓听乐了,加入逗谢沉的行列:“是我们今宵的吉祥物,高冷团宠,成绩特别好,人生一大成就是用语气词回答所有问题。”
  谢沉面无表情:“本来就不用介绍我,施年知道,说不定比你们知道得还清楚。”
  陈楠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拆起了杨司乐的台,当着人小情侣的面,真没必要。
  林漓倒是察觉出了谢沉话里的气闷,赶紧拉着屁|股下的板凳挨过去道歉。
  “谢小沉,我们开玩笑呢,你别往心里去,对不住对不住,学姐重新跟施年介绍你。”
  谢沉撇着嘴回视她:“我没往心里去。”
  陈楠抓耳挠腮:“你这明显是往心里去了啊沉哥……”
  林漓被他非常认真地在生气,但毫无威慑力的样子弄得直发笑:“谢小沉,我们今宵的贝斯手,业务水平极高,特别可爱,擅长当伯乐,有一双别人都没有的慧眼,敢于第一个加入杨司乐的乐队,跟我们这群不着调的人到处忙活跑商演,了不起!”
  “噗”的一下,谢沉的脸红得彻彻底底,额头都泛粉。
  “施年,听见了没?”
  林漓哄好闹别扭的贝斯手,扭头看向施年,却发现施年跟杨司乐杵在一起正聊得起劲,稍微按个头俩人都能亲上了,压根儿没听她的二次介绍。
  陈楠兔死狐悲:“见色忘友,杨哥,真有你的……”
  那边儿揣测得风生水起,就差没给他俩送入洞房了,这边儿杨司乐还一无所知,自顾自地追问施年:“你说有事要和我说?什么事?”
  施年垂眼看了看他依旧没撒开的手,突然不是很想说了。
  他发现,杨司乐带给他的不仅是一时的轻松,还有稳定的安全感。
  尽管这可能只是一种没来由的、偶现的默契,使得杨司乐能刚好替他解围排忧,但他自己确实享受其中,丝毫不怕这种机缘巧合一旦消失不复,他会变本加厉地焦虑与故步自封。
  他舍不得让杨司乐走,甚至舍不得让杨司乐成为他的男朋友。他想和杨司乐做朋友,长久一点的朋友。
  他想继续被只着和令人依赖的安全感所包围,过上一直以来憧憬的正常人的生活。
  不冲他发脾气,吃饭AA,回请饮料,主动来等他排练结束,开学一起吃饭,都不是问题。
  至于杨司乐的爱慕,他可以慢慢澄清,循循善诱地开导他,在朋友的界限内给予他最大的回应,绝不会让他进一步误会和受伤。
  “也没什么……”
  他不太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尖,既是撒谎,又不是撒谎地通知杨司乐:“明天开始我要准备乐团比赛,应该没办法和你一起吃晚饭了。跟你说一声,免得你白跑一趟又来等我。”
  这是很大的进步,施年肯提前告诉自己这件事。杨司乐觉得欣慰,没有问他为什么不在微信上说。他允许年年对自己撒一点小谎。
  他笑着捏了捏施年的手,低头凑到他耳边,小声鼓励道:“好,那你要记得吃,比赛加油!”
 
 
第23章 渐入困境
  暑假多的是青少年艺术类比赛,高三的结束补课没多久,学校十六间排练室就陆陆续续被开展集训的民乐队、舞蹈队、交响乐团、合唱团给占满了,海纳楼里热闹得和期末考核前差不多。
  只不过大家开始排练的时间比平时上学晚一些,收工的时间比晚自习下课时间提前了点儿,早上可以睡会儿懒觉,晚上能在回家前撸个串儿。
  施年既不睡懒觉也不爱撸串儿,他每天夹在这些陌生面孔中行色匆匆,独自拖着大提琴往返学校,独自刷卡吃食堂,独自去琴房街练琴,居然久违地感受到了孤单。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都怪杨司乐,非要一起吃饭,吃完饭还非得一起散步消食。现在好了吧,他一个人吃饭都不如以前有滋味了。
  小鸡崽哼唧。
  把谢沉约来家里商量编曲的杨司乐听见振动的“嗡嗡”声,立刻放下纸笔,拿起搁在书桌角落的手机:“等一下,我回个消息。”
  年年:[动画表情]
  他的预感果然没错。
  “小山雀歪头.gif。”杨司乐打字回复,“怎么啦?排练完了吗?”
  施年像是没看见这一条,继续说自己的:“这个表情包没见你发过。”
  “是施年?”谢沉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这个点他不是应该在学校排练?”
  杨司乐的视线没从手机上移开过:“不知道,他好像心情不太好。”
  他一边答着话,一边给施年发了好几个肉乎乎、毛茸茸的小山雀哄他开心:“可爱吧,我昨晚新存的。”
  施年过了一会儿才回复:“小山雀哈欠。”
  杨司乐:“困?”
  小鸡崽潜水。
  施年:“这个小肥鸟还行,比小鸡崽可爱。”
  说完,他就补发了一个“小山雀困意”。
  这一张是两只胖嘟嘟的白色小山雀靠在一起打瞌睡,其中一只忽然栽到另一只的身上,把它给弄醒了,自己却睡得很香。
  杨司乐:“喜新厌旧,小鸡崽生气。”
  谢沉不是故意偷看他俩聊天,他和杨司乐坐得这么近,杨司乐又坦坦荡荡不似介意,对他毫无防备,他不自觉地就看光了他俩的所有对话。
  一堆白花花的分不清是鸡还是鸟的贴图,跟杨司乐最近热衷于在乐队群里发的那一套有异曲同工之妙……难以想象这是两个准高二男生的对话框。
  “你怎么看出来施年心情不好的?我觉得他心情很好。”
  施年中场休息完,没办法继续聊天,杨司乐和他道了别,关了手机扔回角落,表情根本不如线上表现出来得那么开心。
  “如果不是心情不好或者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他不会主动找我的。”
  谢沉斟酌半晌,问:“你们难道不是在交往?”
  杨司乐深感惊讶,怪道:“啊?你为什么这么觉得?”
  “看得出来……你很喜欢他。”这话约等于表明没有确凿的物证,谢沉决定曝光人证,“林漓和陈楠也这样觉得。”
  杨司乐笑出了声:“你们太扯了。我是喜欢施年,但我跟他站一块儿不是明显的哥哥和弟弟吗?哥哥喜欢弟弟,不是很正常吗?谢沉,你才是他的理想型。”
  谢沉否认:“我不是。他只是觉得我跟他比较像,有些欣赏我罢了。”
  杨司乐好奇地问:“他亲口这么说的?”
  谢沉点头:“他默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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