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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凝视深渊(Gl百合)——漠溪mx

时间:2020-08-12 09:00:44  作者:漠溪mx
  既然对方安全回家,聂芷言和她们寒暄几句,就提出让万桐早点休息,电话由赵帼英挂断的。
  下一秒身前的人就扑过来:“妈,您真好。”
  “吼?都用上敬称了。”赵帼英嫌弃地推开面上还沾染着血迹的万桐,“小言先给你打电话没接通,所以才打给我的?”
  “好像是哦。”她直接坐在地上,疑问的语气道,“这代表什么?”
  “不代表什么,也许她先给小兰打电话,找不到人,才打给你的。”革命胜利前,需要抵制一切糖衣炮弹,赵帼英想到下午聂芷兰不经意说出的话,意味深长一笑,“明天周六,想不想接你言姨?”
  “啊?当然想去。”
  “自己给你兰姨说。”
  万桐陷入一种亢奋的情绪,凑上前,像儿时那样,嘴唇在赵帼英脸颊轻轻一碰:“谢谢老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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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万桐还在做梦,就被急促的闹铃吵醒。兰姨说7点半出发,她调到6点50分,7点18分就按响隔壁房的门铃。
  聂芷兰正准备热牛奶,顺便帮她叮热一瓶。
  “很积极啊,想你言姨了?”在餐桌前吃面包的人随口一问。
  “嗯!”好像觉得不对,加上一句,“要是兰姨出差一个月,我也会想念你的。”
  “油嘴滑舌,幸好是女生,如果是男生,肯定会骗到很多小妹妹。”
  万桐连忙反驳:“才不是,我很专一的。”
  聂芷兰少有的八卦一句:“有喜欢的人吗?”
  “啊?”万桐因为这突如其来的疑问怔住,怯怯地应了一声:“有。”自己对言姨的心思,比起赵帼英,她更不敢让聂芷兰知道。
  “那就认真对待,把眼睛擦亮一点,姐应该会帮你把关,以后有机会也可以带给我们认识认识。”
  万桐后背汗涔涔,心虚道:“我,哦。”
  “走吧,牛奶路上喝,一去一回差不多到时间吃午饭,市局旁边新开一家私房菜还不错,我定个位子,中午叫上姐一起。”
  “老赵中午有约。”万桐跟上聂芷兰的脚步进入电梯。
  “那我再约一个朋友。”
  “谁啊?我认识吗?”
  “检察院的肖邶,常来局里办事,你应该见过。”自那晚一起喝酒吃火锅以后,聂芷兰和肖邶有时间就会相约开黑。一来二往,两人渐渐相熟,肖邶会经常分享美食给她,中午这家私房菜便是她推荐的。
  “就是叫兰姨兔子的那位?我应该叫她什么?肖姨?她年纪比你大还是小?”一连串问句从万桐嘴巴蹦出。
  聂芷兰习以为常:“89年吧,你直接叫她名字就行,或者肖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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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芷兰开车稳当,连平日上车不会睡觉的万桐都迷迷糊糊歪倒过去,睁眼时,聂芷言已经拉着行李箱站在车窗外。
  “言姨。”她睡眼惺忪地喊了一声,下车帮女人把东西放进后备箱。
  “你坐前面吧,没睡醒再睡一会儿。”聂芷言考虑到副驾驶可以放倒,睡觉舒服些,建议她,可话还没说完,身旁的人已经塞进后座。
  女人瞬间明白,会心一笑,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了进去,感激的语气道:“昨晚确实没怎么休息好。”
  一个小时后,车辆进入滨南的地界,窗外景色怡人,窗内播放着舒缓的轻音乐。聂芷言戴着眼罩,没有睡着,闭目养神,万桐在后座握着手机,无聊地翻动新闻。
  小车却毫无征兆停下。
  “桐桐,下车看看。”聂芷兰拉上手刹,推开车门。
  万桐先朝窗外探出头,看见一辆大巴车停在应急车道,二十几个乘客密密麻麻站在旁边,她赶紧蹭直身子下车。
  “110都打了十几分钟,警·察还没来。”其中一个乘客满口埋怨。
  “我上回报·警,警·察半个小时才慢悠悠溜达过来。”
  “就是,办事效率真低。”附和的声音越来越多。
  “这是高速,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警·察也需要时间。”
  聂芷兰挤进人群,她眼尖,一眼认出司机:“我们是路过的警·察,请问发生了什么?”
  司机端详着后面跟上的万桐,以及她摸出的警官证,拿钥匙按开车门,两人跟着他上车,大巴车中间的过道躺着一个人,面色苍白。
  “这里有个女的,二十分钟前口吐白沫,像发疯一样挠自己,撕扯她右侧的乘客,十分钟前彻底没呼吸。”
  聂芷兰俯下身,探查对方鼻息,那人手肘窝细密的针孔清晰可见,她下意识朝身后的人喊道:“桐桐,别让你言姨上车。”
  “哦。”万桐没问为什么便答应,刚转身撞上聂芷言的目光。
  惧怕却好像在挣扎……
  作者有话要说:聊半个小时对于我们来说肯定不算多,但对她们来讲,尤其是话少的人来说,已经算突破。
  漠溪会尽量抓紧时间存稿,尽量保持日更,尽量多写一点,感谢大家支持。感谢在2020-04-15 23:58:22~2020-04-17 21:00:0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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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7章 Chapter 46
  密闭的空间,因为突然开门灌进更多空气, 然而对聂芷言来说却远远不够。她感觉死亡的气息在大巴车内流窜, 呼吸中弥漫着恐惧, 如尘埃般可见,如纳豆般可闻, 如潮湿般可触。
  抓紧座椅靠背的指尖深陷,手臂抑制不住地颤抖, 希望自己能往前走, 又久久不敢跨出一步。
  虽然没看到尸体,但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
  “言姨。”万桐观察着女人情绪的变化,仿佛一刹那间,对方脸上的血色尽褪,苍白得似一张白纸,在她靠近时愈发明显。
  原来,万桐挪开的那两步,聂芷言的视线就恰好落在死者扭曲的面上, 眼球凸出, 充血的眸色里投射着她最后的挣扎。
  “可怕得很,她在车里不断发出诡异的吼叫声,身体抽搐, 表情相当痛苦, 前排的乘客手机拍摄了视频,还有……”站在门边的司机突然开口,万桐余光瞄到聂芷言痛苦地闭上眼, 食指放在嘴边示意男人别说话。
  司机噤声,觉得车上应该没他什么事,抖出一支玉溪,找地方抽烟去了。
  他前脚刚走,万桐就紧张地伸手扣住聂芷言的手腕,往门的方向带了一点力,语气急切:“言姨,我们下车。”
  女人努力调整呼吸,将领口纽扣松掉一颗,露出的锁骨沁着细密的冷汗,支离破碎的字好不容易拼凑出一句话:“我,想试试。”
  泛红的双眼小心翼翼再次睁开,脚像灌了铅似的移步,聂芷兰朝她回望,满脸写着担忧。
  那一年的煎熬和苦痛历历在目,却似乎只让身体恢复如初,然而心理的伤害两姐妹都没能去触碰。
  八年,那块伤疤还在原地,不断地向她们宣战,想躲也躲不掉……
  该面对了……
  聂芷兰明白她的考虑,退后一点距离,让出法医勘查现场需要的空间,目视她,一点一点走近。
  万桐盯着她不似平日挺拔,却又要强地想突破的身躯,心如刀绞。
  好想告诉她,我在你身后,随时都能依靠的地方。
  聂芷言已经停在尸体的前方,以为她下一秒就会蹲下。然而,只在一瞬间,她狼狈地转身,撞向万桐胸口。因着惯性,两人差点没站稳,万桐条件反射揽住她的肩膀,把她拥入怀里,右手抵着一旁的座椅。
  一秒,两秒,十秒过去……
  感受到怀里人急促和前所未见的惧怕气息,绞痛的胸腔蓦然涌出一阵酸涩,她的以前,究竟遇到什么?
  “对不起。”喃喃的低声传入耳廓,女人撑着座位扶手站直。万桐闻言,难受地咬了咬牙,把心疼埋入心底:“没事,我们下车。”
  她们回到聂芷兰的车,没过多久,交警部门先到,旭州县公安局刑侦大队紧跟其后。简单办完手续,案子又移交给滨南市禁毒支队。
  加上贾延,这是最近第五起因为吸毒过量致死的案件,整个禁毒支队,连同楼下的刑侦支队都将人心惶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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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午的饭局直接取消,肖邶最先抱怨几句,后来听说聂芷言身体抱恙,更多的是关心,叮嘱聂芷兰如果人再不舒服,就得往医院送。
  从上车到回家的一个多小时,聂芷言不置一言,万桐心里着急,面露忧色,却什么也做不了,只在分别前,对着掏钥匙开门的聂芷兰提了一句:“兰姨,我手机24小时开机,需要帮忙的时候,尽管说。”
  话虽如此,两人也不会叨扰身为小辈的她,万桐深知这一点,转身时,无奈的苦笑挂在唇角。
  这样的感受,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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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背着聂芷兰偷偷吃下安眠药的人辗转半宿才将将进入梦中。
  彩色的画面,除夕夜聂志峰带上姐妹俩拎着包好的饺子在雪夜中疾行。医院的值班室里,一家四口终于团聚一起,欢声笑语肆意回荡,可是还来不及嘴角上扬,冰冷薄暮的斑驳色彩消失殆尽,只剩黑暗一片。寒冷的夜气中夹带着一股湿黏的野兽般恶臭,女人睁开眼,身边是六七个和她同样被绑着的人。
  “一个一个进去,出来就放你们走。”男人叫嚣着,凶狠的模样刻进脑海。
  前面进去的人,送回来后,有的口吐白沫,挣扎着坚持;有的没坚持住,死在角落;有的异常兴奋,却两眼无神。
  “到你了。”手臂被人扯得生疼。
  “放开我!”
  聂芷兰到底不放心,待在客厅,半夜趁她睡着,推开卧室的门,留有一丝缝。两分钟前,听到房间里传出低声呼喊,无助而又绝望。她急忙翻身下沙发,光着脚就往聂芷言的房间跑。
  “阿言,阿言,妹妹,你醒醒。”耳畔嘶吼声拉着她破门而出,光明重新降临,无力的身体被人拥进怀里,熟悉的,是熟悉的,也是安全的。
  一头冷汗,心跳紊乱,艰难地眯开眼,暖黄的灯和焦急的神情映入眼帘。
  “姐姐。”聂芷言死死地抱住眼前那人的腰,像救命稻草似的,哭出声,“我好没用。”
  “谁说的,阿言从小到大都是姐姐的骄傲,我们不怕,我们慢慢来,一次不行,我们下次再尝试,下次不行,我们再来,总有一天可以的。”
  这是聂芷言第二次毫无保留地扑在聂芷兰怀里哭泣,先前的她,像刺猬一般,把自己藏得太深,不想麻烦别人,甚至是自己的姐姐,保留一点距离,不刺伤对方。
  “不想总让你担心。”
  “我知道,那就有什么事都说出来,不要憋在心里”
  聂芷言默然点头,木讷地看着顶上的天花板,逐渐冷静下来,半晌才悠悠开口:“姐,我想看心理医生。”
  出差一个月,聂芷言又申请了一天假,预约到滨南大学心理学教授,读书时,与教授有过几面之缘,教授也对她有所耳闻。
  礼拜一一早,滨南大学心理咨询室,女教授和她相谈几个小时,如她所料,最重要的还是面对。
  想要走出困境,就必须直面困难,再定时过来做心理疏导,准时服药。
  还有,要做好准备,可能一辈子都走不出来……
  下午照常上班,只不过吕栋栋觉得,他的老大比往日又清冷了几分,能用两个字表达,绝不会说出第三个字。
  下午三点,开完会,一具死者的遗体需要聂芷言复审,她进入更衣室,脱去鞋子和外衣,将它们储存在深色的柜子里。穿上一次性解剖服,戴上口罩和手套,踏进解剖室经无菌处理的覆环氧树脂褐色乙烯基防腐地板。
  吕栋栋陈述第一次解剖的过程和鉴定报告,她仔细听着,偶尔附身观察,或者抬起死者的肢干,头部。
  “右脑下寸3厘米受伤?直接创伤还是?”女人拇指抚摸死者头部暴露的伤口,问道。
  吕栋栋慌张地回应:“直接创伤吧,应该是碰到书桌的桌角,但不是致命原因。”
  “你再过来摸一摸。”聂芷言让开,吕栋栋向前。
  “伤口有凸起?”
  “没有。”
  “那是什么伤?”
  “对冲伤,造成脑充血,所以也是引起他死亡的原因?”吕栋栋眼睛突然睁大,不可思议道。
  聂芷言冷淡地回应一句:“我们法医写错报告,可能会扰乱犯罪现场的重建。”她没让对方解释,脱下口罩和手套,头也不回地踱出解剖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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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天,万桐两天没和她说上一句话,发去的微信也如石沉大海,直到中午才收到一句:“没事的,我在治疗,别担心。”
  哪能不担心,一向好眠的她这两天竟然失眠到后半夜才睡着。下午,她干完手里的活,趁还有十五分钟打卡下班,溜到法医鉴定中心。检验室门外,向同事打听到女人在三楼解剖室。她又急急忙忙跑到三楼,然而解剖室里,仅余下吕栋栋正记录和收拾工具。
  “找老大?”吕栋栋余光觑到她。
  “嗯。”
  “老大五分钟前刚从这间屋子出去,心情不大好。”
  “好,谢谢栋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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