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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原反应ABO(近代现代)——烂俗桥段

时间:2020-08-16 05:55:58  作者:烂俗桥段
  他停下来并非要等解释,而是要给提醒,留下这句便干脆利落地拉开了沉重的防烟木门,进入了走廊过道。
  林茶踩着严明律的脚步跟了他一段。严明律回过头来,脸色还是沉的,眉梢从这沉里往上一挑。
  林茶的难为情从两片唇瓣里抖出来:“和解。”
  严明律好整以暇。
  林茶继续硬着头皮:“不吵架了。”
  林茶的眼睛黑的特黑,白的特白,两条眉常舒展,是好人家孩子的面相,收拾干净后一点都不浮躁,尤其现在低眉敛眼的模样,眼梢还扑了点红。其实严明律没办法与他生气。
  迟迟等不到严明律回应,林茶只能逼着自己再软了一点,声线低了几分:“快说话啊……”
  严明律心里被触着了,他轻咳一声,以一句听不出的关怀,答应了林茶的和解:“去吃饭。”
  蒋哲对林茶能平安归来表示惊讶万分,又要动手动脚地检查他有否缺胳膊少腿,给林茶瞪住了。
  林茶心知这事不会就这么完,严明律在取笑他这方面是最物尽其用的,到手丁点笑料都会被反复压榨。他们还有那哥哥的一茬没说呢。
  等他上完系解实践,果然就看见严明律给他发了消息,阴阳怪气都从标点符号里溢出来:不过可真是兄弟情深。
  下楼梯不方便打字,林茶只给严明律回了一个白眼表情,而后把手机揣回兜里,与好友在教学楼下分道,他们回宿舍要往学校里面走,林茶往学校外头走,去搭地铁,今天要给小田补习。
  教学楼外是一段斜坡,旁边站了一排松树,香气时浓时淡,树梢停了一声鸟叫。四五点的太阳光很柔和,是刚好拿来泡茶的那种柔和。林茶停在树下,感受着环抱他的空气,想念起他的祖辈。
  他很小很小的时候在外公家住过一段日子,细的记忆都洇开了,只剩下粗略的旧痕能回想。好像是个雨天,外公给泡了杯茶,叫他听雨,叫他用耳朵细细分辨,雨砸石板地的嘈杂里有人在唱歌。
  林茶现在去追究,实则外公是在糊弄他。林茶从小就是火药脾气,不肯静,难伺候,外公是随便扯句谎来换一时的安宁。
  林茶想到这层就笑了。他看小时候的自己也觉得怪讨厌,让自己去照顾也是不愿意的。
  第六中心的意外是拔苗助长,他一夜家破人亡,被强迫着成熟起来,把那炸脾气拧成了倔脾气,叫他即便是粒飘蓬草籽,碾进石缝里也照样生根发芽。
  其实他也可以装乖的,他长得这么大,难道不知道和人拧巴费劲,不知道天底下都喜欢乖巧的小孩。
  他今天一跟严明律示好,不就得到了他的和缓。
  兜里手机又震动一下,林茶掏出一看,立刻重启暂停的脚步,撒丫子就跑飞快逃离教学楼,到门口才回严明律:重新吵架!你视奸我!
  严明律从窗边回到办公桌里,懒懒地问:你有什么好看的?
  他嘴角噙着不明显的笑,眼里还残留着林茶往外跑的画面,明黄色双肩包在背后左晃右荡,这个年纪的男孩子跑起来都很有活气。
  林茶打起字来噼里啪啦,隔着屏幕也有吵架的气势:不好看你偷拍我照片!
  我拍松树,是你占着我风景,还要抢镜头。
  松树天天见有什么好拍的[白眼]
  一直翻白眼注意翻出下三白,下多白者恶。
  你作为科学家竟然迷信面相!
  严明律作为科学家了结一个话题很干脆利落,下一句话就是新的意思:在哪。
  林茶说在善水路出口,上次那间奶茶铺附近。他说这话是陈述事实,不沾丁点歪念,却钻进严明律脑里弯弯绕绕,绕出一句带着调笑的问句:想要我亲?
  严明律的嘴可厉害,凶起人来疼起人来都要命,林茶想起自己如何被他吻得指尖都发软,再回过神手机屏幕已经暗下,林茶从这一方小小的黑镜子里看见自己的脸,嘴角似乎微微翘起。他有些失措。
  然后有记车喇叭响在耳旁,林茶扭头一看,一旁的马路上严明律的车正缓缓驶过,林茶的无措里多出一些他不自查的忻喜。
  手机屏幕又亮起,严明律说:上车。
 
 
第14章 他人不错的
  严明律开车时很少正眼看人,只用眼角扫过林茶,见他两手空空,忽然一声轻笑,话里有着耐人寻味的意思:“不是要买奶茶讨亲吗?”
  “谁要你亲了。”林茶嘟囔。
  一面心想自己这算怎么回事,亲两次也给亲出感情了?
  车里很安静,关上车门就把一切多余的杂音都挡在了外头。林茶思索着严明律这么关心新闻的一个人,开车怎么不听电台,很快就找到了答案,他这是随时准备与自己斗嘴,要专心一意地挑剔自己,不能给严肃的家国大事分去了心神。
  那可以听歌,林茶想,听着歌也可以和自己吵架。
  严明律的喉咙似乎不太舒服,一路轻咳了几声,在一个红灯路口扭开了保温水壶。林茶转眼去看,严明律手上那几根青筋和树杈子似的,很有男性力量的一只手。
  林茶想是否身体不舒服,如果对象是别人,哪怕是个陌生人,林茶都能将这话自然地问出口,可是面对严明律舌头就像打了结,一句话在嘴里磕磕绊绊地成了形,磕走了关心,变成了嘲讽:“你还会不舒服啊?”
  严明律倒是正经地回答了。他星期四课多,下午一站三小时,连续不停地讲,井水一抽三小时都干涸。
  林茶也知道做老师的辛苦,但总是难将师者这受人敬重的形象与严明律挂钩。他心头有些软,问严明律喝的是什么。普通温水。
  林茶懂煲汤,之前在三姨家时经常帮忙看火。润喉的汤首属冰糖雪梨,雪梨对半切开,挖出果核,倒入适量冰糖,上小火慢炖,酌量入桂圆枸杞等佐料。梨肉口感软绵,给化掉的冰糖水浸饱了,甜上加甜。他用过一回严明律的厨房,里面有煲汤用的小锅。
  这念头一出现林茶有些懵,他怎么就想着给严明律煲汤了?
  然后他又去找答案,觉得自己这该是在报答,严明律捎他一程送他去小田家楼下,自己也不是全无良心的。下星期三可以给他煲一锅,星期四就能让他装进水壶里带走。
  严明律是打算捎林茶一程,仅此而已,没打算见见小田她妈即他的大姐。他家人都知他脾气,倒不至于生疏,但往来也不热络。
  可林茶下了车却没合上车门,站定了朝不远处打招呼说阿姨好,严明律一听就觉得麻烦,不是和姐姐聊天麻烦,是给她解释林茶为什么从他车子里出来麻烦。
  严桂枝的目光里果然有着奇怪的打量,严明律说是顺便送他。
  临近傍晚的光景,炙晒了北云市一整天的暑意终于有所消散,人们开始活动起来,有人慢跑着从小区门口经过。
  林茶心想他们这关系在第三视角里,应当不明不白起来了。
  果然补习完就见严桂枝捧了杯铁观音过来,笑着问他与严明律关系。
  严明律性格孤僻,她身为亲姐与他从小处到大,再清楚不过。严明律连朋友都没一个,更不会与学生走得这么近,还特意送他去家教地点。
  林茶小口抿着茶,他在旁人面前总是乖巧的。“之前在严教授家补习,他记得我是学生,一来二往就熟起来了,”他把可以讲解的情况讲解了,中间那些迂回的关于隐藏身份的事项是一个字不能提,“他知道我今天是来给小田补习,所以顺便带我一程。”
  严桂枝笑了笑,没有接受这套说法。她弟弟是不会主动亲近人的,他的前男友童泽也是死缠烂打许久才得到他的注意,两个星期的相处足够坐进严明律的车吗?严桂枝腹中疑虑是存在那,打不消了。
  小田很喜欢林茶,补习完还送他下楼。她的化学越读越好,月考拿了第二,但不满意,噘着嘴说她和第一就差一点点的粗心,算错了摩尔浓度,连坐式地错了一道大题。
  林茶并不如正常预想,安慰她些下次注意的话语,而是微微聚敛眉头,说粗心就是粗心,不能给自己找借口,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小田也知道林茶对待学习的认真,却还是不由地拿他和严明律一并比划:“林茶哥哥,你是不是跟我舅舅相处得太多啦!这语气真像他。”
  这回换林茶撅嘴了:“别胡说,谁要跟他像了。”
  严明律过于特立独行,处世为人有着很强烈的个人风格,被他影响其实是在所难免。林茶在意的是,被一个人影响的前提是认同,他潜意识里或许觉得严明律是值得学习的,林茶在意的是这个,一个三十岁单身脸臭没句好话热衷举报的老男人有什么值得学习的。
  “你也别这么嫌弃他,”小田道,“他人不错的。”
  一般这么说肯定是有些陈年旧事做证据,林茶很好奇,却又不想当着旁人的面表露出对严明律的这份好奇。他说小田在梦话。
  严明律人不错?那一开始还揪着他的真实性别不放,他也没得罪严明律啊,睁只眼闭只眼大家相安无事难道不好。
  但另一厢他也知严明律是个守规矩的人,或许到了他这年纪多少都将稳定二字奉若圭臬,世上没有完美体制,只有靠人守规的自觉才不至于摇摇欲坠。是林茶年纪轻,才有这破坏体制的鲁莽。
  “真得很好呢!”小田认真地拉拉林茶衣袖。
  她再这样一说,林茶就可以顺理成章地好奇了:“有故事?”
  夜色无边无沿,他们经过小区公园往门口走,林林总总的吵闹与喧嚣涌入耳内,有主妇在讨论菜价行情,有孩童尖叫着从滑梯里顺流而下,有大爷棋子笃笃敲着棋盘,高谈阔论着国际关系。
  小田说她是离异家庭。这林茶知道,他们家从未出入过成年男性,哪怕是照片也缺乏阳刚气息,像被生生剪去一角存在。
  多年前严父留了一笔遗产,严桂枝的那份给小田父亲拿去南下做网吧生意。母女俩都不知道一台台电脑的尽头是间暗房,二十平米见方,不大,但足够做小型赌场。
  私设赌场罪不至死,但后来他开始玩毒。
  “该怎么说呢?就幸好我还有个舅舅吧。那男人搞赌场后赚了钱,去养小三给我妈发现了,起初我妈还想粉饰太平,巴望着那男人回心转意,不知道为什么给我舅舅知道了,不声不响飞了一趟广州,回来就说必须离婚。然后才过三个月,他就因为贩毒进了拘留所,但那时他已经跟我们没有关系了。”
  林茶嘴巴像给灌了浆糊,说不出一句话来。小田微微笑了笑,很释然的模样。
  林茶想其实家家都有周转不来的苦衷,这座大城市的上空是清风明月,下面又有多少家破人亡的故事呢?自己也不是个例,做人最要不得是自怨自艾。
  “严教授真挺好。”他也朝她一笑,又指着小区门口的小卖部问吃不吃雪条,小田拍拍肚子说减肥。
  “他对他重视的人都很好的,对我也很不错,只是我就是,那什么,我比较肤浅,我喜欢你这种看起来就好相处的,”小田长吁一气,“我舅舅跟个刺猬一样,天生就是要扎人,给他说两句我就不行了,就算知道他是为我好,心里也不是滋味。”
  外甥随舅,小田也是Alpha,眉眼里有严明律的影子,认真起来也是能让人听她说话的。
  但她下一秒又嬉皮笑脸,这是严明律永远不会有的表情。
  “我跟他是实在亲不起来,不过林茶哥哥,你倒是可以把握一下,进入他的重视名单,有你甜头的。”
  林茶说她胡诌,但她乐呵呵地说她可都听到了,是她舅舅亲自送他过来的。这话题再发展下去又是无穷无尽的纠葛,林茶赶紧走开两步,说赶着回家。
  他现在最大的疑惑就是严明律为何突然待他好,听了小田这一番话,觉得严明律应该是又不声不响地做了些事了。
  他瞒着自己做了什么?查了自己的身份吗?
  林茶在竹席里打了个滚,扇叶旋转时嗡嗡地响,林茶脑子里也糊糊的一团。
  是知道自己父母双亡,生了同情?
  其实小田说得对,就只有林茶这种要强性格才能和严明律亲昵起来。林茶不怕扎,给严明律怼了也绝不干受着,不反击回去势必积怨成疾,而很多人就是因为不敢反击严明律,暗地里独自吃了瘪,心有怨怼,就不肯与他再接近。
  什么坏脾气,林茶不禁骂道,把底下那点好脾气都遮住了,享用他的温柔还得披荆斩棘。
  而林茶一直辗转到入睡,终于决定他要披荆斩棘,不是贪图什么,仅是为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
  他要测试一下,严明律是不是会对他心软。
 
 
第15章 哥哥
  话剧排练一般在周末,占去整个下午,租的是校内礼堂,林茶和蒋哲一进门就先被拉去试装。
  装扮主要是为突出身份,蒋哲是叛逆形象,头发被发油抹得锃亮,一件夏威夷风橙底蓝花五分袖衬,痞气地斜搭于肩,里头是白色背心。
  林茶的身份是个乖巧小孩,为了突出与蒋哲的鲜明对比,服装组让他工工整整地穿了件校服,领口还圈了一朵深色小领结。
  见这打扮时林茶的的确确地愣了。他小时候读的是私校,校服的款式也经过甄选设计,走的是欧美高校的风格,也是呢绒条纹灰西装,加一朵深色小领结,蹬一对油亮小皮鞋,白色长筒袜拉至膝盖处。
  从校门口扑棱棱地奔出来,小鸟一样飞掠过人群,扑进妈妈怀里。
  林茶静声凝视镜中的自己,没有与他热泪相认。
  怀缅过去是一种慢性自杀,他整了整额角的碎发,从洗手间回到礼堂。
  进门时人人都呆,夸这就是弟弟的形象。蒋哲像是老父亲沾了光,撸着林茶的头说那当然,我给拉进来的人,眼光怎么会错。
  话剧不同于电影电视剧,隔着一段距离演员的脸就是个面目模糊,林茶的脸长得再精致,观众也无法受用,必须往夸张里画。
  但林茶这种干净面相,要不得过分粉饰,面颊两团红让人受不住,几个女生围起来商议停妥,最后决定放过他。
  话剧每次排演都走两遍,第一遍是挑着句子粗略地过,主要是练舞台监制与后台队伍的配合,几时开灯几时放音乐几时搬道具。第二遍才是由头到尾一句不漏的完整表演,林茶的戏份不多,大多时间就站在台侧看蒋哲用力过猛。
  这是一出成长剧,故事中心围绕着叛逆哥哥,林茶的乖巧是他叛逆的催化剂。
  林茶肢体动作最大、同时也是矛盾最激烈的一出,是要为哥哥拦着爸妈,说不能怪他考试作弊。林茶想这举动可有点白莲,导演还要求他表现得梨花带雨,要拿出Omega的楚楚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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