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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了逃生BOSS的崽(无限流派)——江色暮

时间:2020-08-16 06:12:59  作者:江色暮

  他轻轻“啧”了声,小声抱怨:“这也太没耐心了——”
  季寒川此前没有仔细估量过,自己在“游戏”上得到的提升,究竟是什么程度。
  只有一些简单对比:吴欢经历过十场游戏,掰手腕时季寒川轻松得胜;这场游戏中,李青找了个二十八九局的玩家对付他,照样被季寒川卸了胳膊,再在对方的求饶声里帮他装了回去。
  但这都没什么普遍性。
  吴欢是女性,又比季寒川低半个头、体重更是只有季寒川三分之二。袖子弯起来,能见到她纤细的胳膊,和微微突出的腕骨。她原本就没走力量流。
  季寒川觉得,别说自己了。就是随便找一个成年男人,哪怕是个普通NPC,没有游戏力量加持过,都能和吴欢掰成平手。
  至于李青找来的那个玩家。力气不错,胜过吴欢很多,但在季寒川面前不够看。最重要的是,他一通乱打、全凭蛮力,毫无章法。
  旁人觉得季寒川练过格斗,到现在,季寒川也隐隐有这种感觉。
  他在邵佑手上看到了练拳磨出的茧子,没道理日后自己不跟着练一练。
  眼下,刘冬十八岁。按照他的年纪来说,体格不错,人高马大。
  比升旗仪式那天拦住季寒川的男生差一些。但放在人群中,算是个健硕少年。
  可惜的是,他动作太慢了。
  季寒川能避开游戏生物的攻击。到现在,刘冬挥出的拳头,在他眼里像是慢动作。他稍微偏了偏头,刘冬的拳头就从他脸颊边上擦了过去。刘冬本人还因为惯性,直接栽倒在床上。
  季寒川有点嫌弃。他反手扭住刘冬手臂,向后掰去。轻轻松松,像是压住一片叶子。可这种力量,于刘冬本人来说,重若千斤。
  他痛到失语,额头冒出汗水,嘴巴痛苦地张着,口水都要流出来。
  季寒川更嫌弃了,说:“就这样,还想打我?”
  宿舍里,另外两个男生见到这一步,下意识地伸手、想劝。季寒川抬眼看他们,王嘉文鼓起勇气,说:“寒川,算、算了。”
  张涛也说:“冬子都这样了……呃。”
  季寒川道:“你们还小。”
  三个男生:“……”
  他松开刘冬的胳膊,轻巧地一扶,刘冬就站起来,往后退了几步。
  他胳膊还是很痛,夹杂着酸软,完全抬不起来。季寒川道:“别把为你们考虑当做害你们。”
  刘冬满脸不忿。
  季寒川耐心地说:“如果有个两岁小孩儿,要往火坑里跳。你们是把人揪起来抱一边儿,还是和他讲道理?”
  刘冬怒道:“我们不是小孩儿!”
  季寒川笑盈盈,问:“不是吗?”
  刘冬梗住。
  季寒川:“看看你这样子。情绪上来就什么都顾不上,真想挨揍就直说——是,你不是两岁,但你的心理年龄也就七八岁。学校情况很复杂,有危险。但要是真想害你们,昨晚就应该直接把你们扔出去喂蜘蛛!”
  他的声音如同惊雷,砸进宿舍三个NPC男生心里。
  王嘉文往前扶住刘冬,低声说:“算了,冬子。有些事儿咱们没必要知道。”
  刘冬扭过头。
  季寒川笑了声:“现在不好意思了?”看一眼时间,“都五十了。你们去上课。”
  王嘉文问:“你呢?”
  季寒川道:“压榨我一晚上劳力,不得给我点时间补补觉啊。行了,去吧。”
  三个男生相互扶着走出去。季寒川和邵佑抱怨:“刚刚声音太大了,嗓子疼。”
  邵佑笑了下,说:“给你润润?”
  季寒川:“嗯?嗯……”
  邵佑又亲了上来。
  宁宁在一边悄悄捂住眼睛,只是手指头分开,能从缝隙里见到两个父亲。
  女儿眼皮子底下,两人的亲吻也是很轻的,没有深入探寻,只是一种表达亲昵。
  等这个吻结束,邵佑说:“累了的话,先睡一下?”
  季寒川笑道:“嗯。给你也请了假。”
  说到最后,倦意涌上来,打了个哈欠。
  原本想着回来就睡的,没想到还要经历刚刚那一出。
  他躺下,宁宁趴在床头,和季寒川点着手指。起先,季寒川笑着和她玩。到后面,宁宁瞄一眼邵佑的方向,收回手,很懂事,说:“爸爸睡!”
  季寒川轻轻应一声,闭上眼睛。
  在邵佑面前,季寒川总是很放松的。他知道海城一中仍然充满危机,但此刻,他还是很快就睡着了。
  他甚至没有做梦。很安心地补充精力。
  邵佑在旁边看着他。
  偶尔又低头,看着手上的表。
  宁宁小声问:“还有多久呀?”
  邵佑说:“八个小时。”
  宁宁托着脸,皱起小鼻子,像模像样地叹气:“唉。”
 
 
第113章 双标
  季寒川一夜未眠, 兼刚刚解决一桩祸患, 又有邵佑在身边。他这一觉,直接睡到中午十二点。
  醒来的时候, 季寒川的意识还有些朦胧。回顾过去一个月三场游戏的经历, 这似乎是他睡得最舒服的日子。
  季寒川遗憾:这场游戏,怎么偏偏只有一百天。
  第一局游戏中,大学生于章说, 他被困在学校里整整一年。游戏结束的时候, 光是存活玩家名单,就密密麻麻, 数都数不清楚。
  此刻,季寒川头发乱翘。忽然伸过来一只手,帮他捋顺。
  邵佑的手指温柔地从季寒川脑后抚过,一点点落在他后颈上。然后靠过来,亲一亲他。
  像一个早安吻。
  季寒川笑了下,说:“中午好?”
  邵佑说:“嗯,去吃午饭吧。”
  季寒川应了声。两人下床, 季寒川简单洗漱过, 就与邵佑一起出门。
  这会儿刚刚下课,食堂里坐满学生。是高峰期, 人太多, 季寒川和邵佑没找到位置。干脆端着碗, 回宿舍吃。
  碗里照旧是面糊, 加一点肉。已经看不到青菜的影子。
  季寒川说:“好像还有几包大豆, 原本买来熬粥,现在是打算做豆芽。”帮学生们补充维生素。
  两人喝着面糊,邵佑听季寒川讲话。季寒川:“其实这两天我也在想,其他轮里,玩家要怎么度过这次游戏。”
  邵佑不回答。
  作为“NPC”,他应该听不懂季寒川这番话。
  他捏着调羹,在碗里搅一搅。面糊柔且稠,能占肚子,但没办法真正吃饱。饭量小的女孩子还好些,到了男生这边,已经有不少人接连饿肚子。
  虽然很残酷,但这也是老师们商讨出的结果:男生火气大,又是封闭环境。如果让他们吃饱喝足、有精神闹腾,谁知道会出什么问题。相比之下,更安全的选择,还是从源头上,让他们提不起劲。
  理由也很冠冕堂皇:现在的仓库库存,得一直撑到第一批土豆收获。现在少吃一口,未来就能多吃一天。谁不想活着。
  季寒川:“仓库里的东西,我看过单子。现在左雯他们联系上了大概七十个人,哪怕再多算一点,一百人,那些东西,也勉强够吃。只要玩家之间能‘平均分配’。”
  “但我觉得,这种事情很难做到。玩家们都被饿怕了,稍微长期一点的游戏,都有‘饥饿’如影随形。我的上上一场,有人一开始就被困住。我到后几天才见到她,如果她在上一局里是吃饱喝足的状态,可能就不会……但在我看到的时候,她已经饿死了。”
  他说到一半,忽然记起,邵佑应该知道这件事。
  那个时候,宁宁就在他身边,还给他指了一条地下廊道正确的出路。
  只是现在想来,宁宁当时恐怕力量不足。只是帮邵佑讲一句话,就很承受不住。
  不像现在,说再多,都轻轻松松。
  季寒川一顿,理顺思绪:“‘游戏’想让玩家争斗。这些场地能‘不合理地’提供水电,但从来不会‘不合理地’提供食物。从上礼拜我守仓库的情况来看,玩家彼此都做不到相互谦让,何况再加上NPC了。”对于玩家不把NPC当人看的态度,季寒川不赞同。但他知道,大势所趋之下,自己的“不赞同”,只是杯水车薪。
  在这一局中,他强硬地转变了整个学校的氛围。但在他不能接触的成千上万场游戏里,每时每刻都有NPC被玩家推到身后挡刀。
  季寒川忍不住想:可我为什么会这么站在NPC的角度考虑?
  他看着眼前的邵佑,一哂:这是个现成的答案。因为邵佑。
  邵佑是特殊的。他可以保留记忆、可以通过宁宁,与身在无数世界之外的自己讲话。但在其他人眼里,他不会有什么不同。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学生。
  季寒川承认自己双标。如果有人拿邵佑挡刀,自己之后又有机会遇见对方。那他会做什么,说不好。
  话说回来,邵佑真的有那么“平平无奇”吗?宁宁能拿上一局中的大章鱼充电,这局里有源源不断的能量。
  他思绪转动,不知不觉说了许多。
  邵佑不能直面回答,但宁宁出现在桌子上,乖乖坐着,看着季寒川,讲:“是很残酷。”
  是邵佑的语调。
  季寒川回神,慢慢说:“有时候我不太清楚,自己到底想做什么。”
  邵佑笑了下。宁宁则说:“但目前为止,你做的,都是之前也会做的事。”
  季寒川:“听起来像个滥好人。”
  宁宁:“你从来不是坏人。”
  季寒川:“我猜猜啊。这一局里,最大的敌人,是‘食物危机’,这足够让人暴露黑暗面。”上一局,安平轮上,季寒川遇到的情况与此类似。但安平轮在海上,情况好很多。“能有多少人活到最后?”
  邵佑一顿。
  季寒川笑了下:“嗯,不能说。”
  他理解。此刻讲这些,原本也只是帮自己整理,不是指望邵佑翻出一张参考答案。
  季寒川想一想:“你说心理老师有问题。嗯,这个很清楚了,一只盘踞在老校区的蜘蛛,有了人形,迷惑学生,吸取学生的精气。啧,说起来怎么怪怪的。”
  “它和那十三个学生的死有什么关系?我不觉得是巧合。但在精神状态很差的情况下,半夜睡不着,没听老师的话睁开眼睛,很有可能。倒是不用阴谋论太多。”
  “其他事……唉。”
  他放下调羹。
  季寒川说:“太快了。按照常理,这局游戏要到三十天之后,才会有这么大范围的死亡、鬼怪现身。但现在才第十天。”
  邵佑不置可否。
  季寒川看了他片刻,说:“你好像有什么事想说。”
  邵佑眨了下眼睛。他眼睛很黑,没有了夜色中的一抹薄薄绯红。
  只是季寒川还未在夜里见过邵佑,并不知道红月笼罩之下,邵佑的眼睛会变成不同的颜色。
  季寒川:“但你不能说,难道和‘这局游戏进度太快’的原因有关?”
  邵佑轻轻拧眉。
  季寒川一顿,停下。
  他观察片刻,隐隐明白了什么,心中顿时燃起怒火。
  这股怒意是对“游戏”,也是对自己。
  明明知道邵佑不能透露,为什么要问?!
  邵佑这样子,显然是被“游戏”惩罚了——
  在季寒川的记忆里,他和邵佑只有十天接触。但这十天中,他无数下意识的小动作,对邵佑的习惯,对于邵佑亲近的喜欢,都在无声地告诉季寒川:这个人,对我非常、非常重要。
  他爱邵佑,不想让邵佑经受一点危险。他不知道邵佑身上的特殊是从何而来,潜意识里觉得,大约与自己有关。但他不能问、不能知道。他遵从规则行事,原本觉得已经足够了。可邵佑因为他的一句话,露出了痛苦神色,偏偏还要隐忍不说。
  过了片刻,却是邵佑开口。他握上季寒川的手。
  季寒川反扣住。他抬眼,看着对方。
  他十八岁时候的男朋友、二十八岁时的伴侣和家人,有一双很黑、很深的眼睛。他不是个爱笑的人,平日习惯了冷面示人。但在看季寒川的时候,眼里总有一丝温度。
  他对季寒川说:“吃东西吧,待会儿要凉了。还要拿去食堂呢。”
  季寒川勾了勾唇角,露出点笑。只是眼里没有任何笑意。
  他无比确切地知道:我想记起发生了什么。
  从前隔着宁宁,他就这样觉得。到如今,这股意识更是清清楚楚地浮现在季寒川脑海中。
  可是要耐心,要等待,要捱过这一局游戏。
  一时之间,季寒川倒是不知道,自己是更喜欢多一点与邵佑相处的时间,还是早点记起从前。
  两人手掌贴在一起,半晌,季寒川回答:“好。”
  他很快吃完剩下的面糊。在此期间,刘冬等人回到宿舍。见到季寒川与邵佑,刘冬有些尴尬,别过头,什么都没说。
  倒是王嘉文主动道:“寒川,休息的怎么样?”
  季寒川笑了下,说:“还好。”
  他已经整理好情绪。
  等到吃完,两人一起下楼,去食堂送碗筷。季寒川不问了,但心里还是在琢磨,邵佑看自己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像是马上要经历分别。
  可这明明才第十天。
  他记起这场游戏里的诸多古怪之处:到现在为止,也不知道高卓、祝阳,还有其他十来个空床的主人究竟去了何处。还有食堂后的墙壁,仍然在缓慢、又坚定地向内推进。
  再加上教导主任打出去的那些电话。
  一团乱麻。
  从食堂出来,邵佑说:“我们走走吧。”
  季寒川答应:“好。”
  话是这么说,但学校太小,实在没什么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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