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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了逃生BOSS的崽(无限流派)——江色暮

时间:2020-08-16 06:12:59  作者:江色暮
  季寒川倏忽遗憾。昨天下午,三节课时间,自己想到许多事,唯独没想到与邵佑好好聊聊天。
  他继续往下滑。然后再某件事上,微微眯起眼睛。
  高考舞弊案?
  季寒川点了进去。
  这事发生在零四年。同一年,老校区被推倒重建。而档案室保留的最后照片,正照在那年高考结束后。
  季寒川迅速读完报道。无线电作弊,把接收器藏在眼镜框里,耳道中放了微型耳麦。等到开考之后,考场内有人接应。接应者是一名老师,姓陈,他拆卷后把试卷提前拍出去。
  在外等待的组织者找枪手做卷子,再把答案传回考场学生们的耳麦中。
  当时检测技术尚不发达,前两门考试都顺利完成。到第二天上午,综合开考。某个考场内,一个学生的眼镜掉到地上。
  一切是猝不及防的意外。老师帮学生捡眼镜时,意外发觉镜框裂开,里面似乎藏了什么东西。而那学生冷汗涔涔,脸色惨白。监考老师看到,迅速明白,自己撞破了一场舞弊案!
  于是开始彻查。
  一路追踪,最后从组织者那里拿到收款名单。顺着名单查下去,让所有人惊诧不已的是,被卷入其中的,多半是一中优等生。后来警方进行多方谈话,不少学生承受不住压力,承认是老师鼓动他们“买答案”。
  追根究底,是因为一中前两年升学状况不佳,而校长又急于出成绩,把压力下放到高三教研组身上。某日一名高三老教师与人喝酒,醉了之后说出心中烦恼。然后与对方一拍即合,一手谋划了这场海城第一高科技舞弊案。
  为了利益最大化,老师们放弃了普通班学生,把目标定在尖子班。
  案情被揭露后,那年一中有近百名学生高考成绩作废。其中有人去其他学校复读,也有人直接进入社会,开始打工。
  人生就此走入不同方向。
  此外校长引咎辞职。季寒川见到照片,觉得有些面熟。他很快记起来,自己曾在昨天档案室内见到这个人。
  他读完一遍报道,总感觉什么地方微妙不对。于是往上滑了滑,看着某一段出神。
  昨天下午,他听周围学生聊天,似乎有人说起“百日冲刺”的由来原因。
  是升学状况太差,十年都没出过一个状元,过去两年生源愈发糟糕了,好苗子都被其他学校捞走,于是年级开会,校长施压,最终弄出一个类似于“集中营”的政策,让学生们能把全部注意力放在学习、提高成绩上。
  但季寒川想着这些,又记起邵佑。
  实话实说,哪怕“十年没出过状元”,一中也不算很差的学校。和九十八中相比,更是云泥之别。
  所以以季寒川的角度看,邵佑在一中,也不是不可能。更何况,他原本是在一班,尖子班,一中的希望。
  问题是,昨天晚上,季寒川查了邵佑父亲邵安远的资料。
  这让他有些疑惑。一中是不差,可作为海城首富,邵安远的儿子,却在一中……
  总有些“不合适”。
  以邵家的财力,以邵佑原本在一中一班的成绩,他完全可以去更好的学校。
  而不是眼看着持续走低的一中。
  所以此刻,季寒川动了动手指。
  他昨天只查了九十八中的高考成绩。
  这回,关键词变成“海城一中”。
  最先出来的报道,就是去年高考喜报。
  往下一拉,状元采访。
  季寒川看着这一切,轻轻眯起眼睛。
  这回关键字没有识别出错,去年的理科状元,是一名一中的女生。点进去看采访视频,镜头前,她落落大方,说起平日的学习娱乐。言语之间,都说一中教学气氛宽松,老师是学生的良师益友。另一条采访中,状元的班主任也出场。季寒川见到对方,觉得有点面熟,或许是昨天在走廊中有过擦肩而过。
  班主任同样提起学校“氛围宽松”一事,温和地说,老师只在教学中起一个引导作用,最重要的还是靠学生自己刻苦努力。比起传达知识,他们更要做的,是激发学生的实践能力、创新能力。
  非常符合新式教育观。
  但和昨天季寒川听到的消息格格不入。
  采访最后,记者问一中的状元,平时是怎么安排时间。
  状元说,自己是走读,只上两节晚自习。每天正常上课下课,会在晚自习期间完成作业。同时也在发展一些自己的兴趣爱好,虽然高三,但在过去一年中,她仍然担任学校手工社团团长。记者问她觉不觉得这样耽误时间,状元就笑一笑,说怎么会耽误。又举例,说自己的好朋友甚至是模联主席,高三还出去打过比赛,拿了奖项。高考成绩依然不俗。
  季寒川看着电脑屏幕,想:显然,老校区那种环境、“百日冲刺”的学习压力,都没有降临在这些学生身上。
  在“过去十年升学率”压力下,进行的一切决策,都是谎言。
  真相是,高考舞弊案后,新上任的一中校长痛定思痛,在学校内大刀阔斧地进行革新。他亲力亲为,深入一线教学。在过去某年的文科状元采访视频中,季寒川还看到,那男生对校长进行了高度评价。
  “校长给我们带过两个月历史课。也就是那两个月里,我下定决心要学文科。”
  镜头前,男生温文自信,侃侃而谈,道:“之前总有‘文科无用论’,但‘以史为鉴可以知兴替’,历史不是干巴巴的年代事件,而是一个个让我们反思的、营造更好未来的过往。我在欧老师的课上才学到这些……欧老师的上课方式很棒,听他讲课,永远不会枯燥,就像是在听评书、听故事,故事听完了,知识点也记住了。听说,我们这一届选择文科的比例比往年大幅度提高,都是欧老师的功劳。”
  季寒川看到那位“欧老师”的照片。
  很巧,也是个熟人,一样在白天档案室中出现过。他是这任校长的上一任,在一中待了足足十年,让一中出了十二个状元。其中有四年,文理状元都出在一中。
  季寒川若有所思。
  这天晚上,他潜入市图书馆。从市图书馆的过刊合订中,看到了更多关于舞弊案的细节。
  他一手打手电,一手翻刊物。报纸走过很多个年头,纸质细薄,季寒川要很小心翻阅。他快速找到几条与一中有关的报道,看到的内容与白天大致相仿。只是又出了一些细节。
  里面提到,记者进入某个小区,采访某位当事教师。
  这只是含糊一笔。但哪怕季寒川不懂新闻学,也知道,此类写法有些不妥当。但眼下,这是一场“游戏”。
  很多事,不能以常理判断。
  季寒川把合订本放回原本位置,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第125章 小区
  海城是一座很大的城市, 有两千万人在其中饮食起居、工作生活。一中失踪的千余人是近来最大的案子,但也没到占据所有警力的地步。
  无数起猝死集中上报, 警方焦头烂额。他们原本不觉得这是“案子”,大约只是当代社会,年轻人压力太大。可忽然有同事迟疑道:“可能是我太较真了吧。但这几个‘猝死’现场, 是不是有点共同点?”
  旁人一怔。
  “他们的鞋子,好像都是鞋尖对着头的。”
  旁人:“……这也, 没什么,吧?”
  “不是啊,鞋尖对着床这本身挺正常。有人就是这么上床的, 可你看,这两个鞋子, ”拿出一张现场照片,“摆的整整齐齐!当然,不是说人家不能整整齐齐, 可既然都‘特地摆’了, 为什么不是摆成方便早上穿的样子?一家两家是这样, 算是个人习惯。可这些全部都这样……鞋尖还都对着枕头。”
  这段话说下来, 警局一片寂静。
  无数人心底发毛, “你你你,别说了!”
  提出这点的人忍不住道:“头儿, 你说呢?”
  办公室里, 中年人狠狠抽了一口烟。
  “把这几天的猝死案搜集一下!晚上都别睡了, 给家里发个消息!干活儿!”
  在这同时, 季寒川站在一个老旧小区门口。
  他手臂上又多了一条疤痕,“天”字后的“正”成了三笔。
  上面照旧垫了一条卫生巾,被衣服裹住,从旁人角度看,不觉得哪里不对。
  老旧小区往往物业很差,季寒川从容地直接进去。不用刷卡,也没人要他登记。
  脚下水泥地很多地方已经碎了,季寒川绕了一圈,找到小区内老太太们集中织毛衣,聊家常的地方。是个小花园。
  他长得好看。只要愿意,就能嘴甜。这会儿三言两语,逗得老太太们满脸是笑。最后问,“阿姨,侬晓得陈老师住辣啥地方?”
  被这么个俊俏小伙儿喊“阿姨”,像是自己也平白年轻十岁。只是季寒川的问话,让老太太们倏忽怔愣。原本热闹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寂静。
  季寒川心中反道:果然有戏。
  他还是笑眯眯蹲在那里,看起来无辜又乖巧,小脸白嫩,嘴巴甜,眼睛也亮,睫毛纤卷,好像电视上都再难找到这么可心的孩子。
  一个老太太问他:“侬寻伊是做啥额?”
  季寒川想好了。他解释,说自己在读新闻,最近老师布置了作业,让他们对海城过去发生的某件事做一个追踪报道。
  自己小组成员选择了当年那场舞弊案。
  一边说,一边在身上摸。最后无奈地挠挠头,说自己忘记带学生证。
  这话说的,破绽百出。只是他现在面对一群老太太,又有相貌优势。老太太们先入为主,觉得季寒川是好孩子,乖巧可爱,惹人心疼。于是此刻叹口气,相信了他的话。
  其中一人说:“伊搬场了。”早在当初舞弊案闹出来,有记者在报纸上写了小区地址,那位陈老师就匆匆搬走。
  季寒川想了想,问老太太们,知不知道陈老师搬去哪里。
  老太太们相互看看,有些迟疑。最后,却还是告诉季寒川陈老师女儿工作的地方。
  季寒川道谢,准备离开。
  往小区走,恰好看到一家人开车回来。一身素服,为首的女人抱着一张黑白照片。
  季寒川与他们擦肩而过。
  然后蓦然回头,往前一步,叫了声:“阿姨!”
  那女人一愣,回头,莫名地看他。
  季寒川看着她怀里的照片,问:“这是童警官吗?”
  那天去医院看他,告诉他会交警队会处理车祸后续事宜、让肇事司机向季寒川赔偿的交警!
  抱照片的女人嘴唇颤了颤。她旁边,显然是她丈夫的人揽住妻子肩膀。男人苍老,此刻大约换上自己最好的一身衣服,带儿子回家。
  儿子的尸体还躺在太平间里。他们还是很难以置信,向来身体康健的儿子怎么会猝死。他虽然工作辛苦,但也有注意休息……
  他们看着季寒川,眼里有痛苦,也有疑惑。季寒川深呼吸,自我介绍,说自己之前出车祸,走在路上被车撞了,是童警官处理。
  夫妻二人一怔。
  他们其实不太清楚儿子工作过程中遇到什么。但季寒川这样说了,他们就轻轻点头,也不知该如何应话。
  季寒川说:“我前天车祸,童警官很热心,一直帮我。”
  他见到夫妻二人神色震动。
  季寒川说:“没想到……”
  他说:“节哀。”
  女人终于忍不住,落下泪来。她丈夫用一种保护性的姿态扶住妻子,看季寒川,俨然十分不悦。
  季寒川却问:“劳烦问一下,童警官青年俊彦,怎么会——”
  女人哭道:“昨天早上,没起来。我们送去医院,说是已经……呜。”
  “好了。”他丈夫安慰妻子,又对季寒川道:“失陪。”
  两人离开。
  季寒川站在原处。他知道自己唐突,但此刻,季寒川心里幽幽冒出其他念头。
  他想:这是“意外”吗?
  很正常。一座大城市,死一些人……再寻常不过。
  哪怕这人自己前天刚刚见过,也可能只是巧合。
  前提是,这是“现实世界”。
  而非“游戏”。
  “游戏”中没有巧合。
  季寒川记得清清楚楚,在自己有记忆的第一轮里,那座温泉酒店,有彭总、碎骨女人、镜中会融化的怪物……淋浴喷头喷出的血水,烧焦一般干枯的手臂,还有那个会拖人溺死的温泉,“背靠背”的声音,停不下来的电话铃声。
  短短七天,就有这么多鬼怪。最先时还能君子协议,每个鬼锁定一个猎物。但越往后,“规则”对他们的管控越松。
  所以季寒川从里没想过,这一轮长达一百天的游戏中,自己只需要应对一件事。
  现在已知的问题有:“老校区”的存在,以及邵佑。
  对,季寒川很肯定,邵佑也是本局中的一个鬼。只是身份特殊,或许是“祂”。
  但季寒川相信,邵佑不会有意害人。
  尤其是现在。他知道自己过去惨淡,那么帮助旁人、尽力捞一把的心态,或许正是在与邵佑天长日久的相处中形成。没准是邵佑教会他“善良”。
  但这不代表玩家们安全了。
  温泉酒店的游戏中,他离开温泉酒店后,一样遇见鬼司机;
  溺水之后并未身故、而是得到抢救的玩家住在医院里,没几天,心脏病发作。
  显然,酒店中的鬼只是整个城市的一片缩影。事实是,在酒店魍魉肆虐时,城市中的其他角落也在上演惊魂时刻。
  可那毕竟是一个小城市,只有百万级人口。不像海城,是千万级的繁华大都市。
  “——现在已知的问题有,”老校区,方良摊开一页新练习册,“晚上床头出现的影子,还有半夜会从背后叫人的声音。”
  玩家开会。左雯补充:“床头影子是传言,背后声音是现实。后者的破解方法是不要听、不要回应……暂时是这样,不知道后面有没有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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