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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万万不可(古代架空)——存棠

时间:2020-08-17 09:11:59  作者:存棠
  脑子里一团混乱的东西冲撞着,一腔悲痛在唇舌间缠绕,他感觉说出口的话已逐渐不受自己控制。
  梁焕察觉到了他的情绪,凑过去握着他一只手,注视着他。
  “我爹对我不好,娘又走了,那天我们找不到娘了,娴儿就很认真地跟我说,说她也是我的亲人,娘不在了,以后就换她来对我好。”
  “若娴儿真的走了……那我在这世上就没有亲人了,孤苦伶仃一个,没人记挂我,没人在意我,没人对我好,活着都不知是为了谁活……”
  他越说越难过,控制不住眼泪落下,整个人趴在桌上,头埋进手臂中。
  梁焕的心揪成一团,他挪了挪椅子紧挨着他,双手环在他腰上,头靠着他肩膀,在他耳边轻轻说:“让我做你的亲人,好不好?”
  “你?”陈述之扭过头望着他,眼神迷离。酒摧毁了他的神智,他甚至有些忘了面前的人姓甚名谁,只能体会到薄薄一层面对他的感受。
  梁焕知道他这时可能什么都听不懂,也听不进去,可错过这个时候,有些难以启齿的话就不知该什么时候说了。
  冲动之下,梁焕捧起他的脸,吻着他眼角的泪水,“以后我对你好,我记挂你,在意你,不用你为我活着,我只想待在你身边,看着你好好的……”
  话还没说完,他却忽然被陈述之猛地推开,手上没个轻重,梁焕撞在了椅背上。
  陈述之死死瞪着他,伸出一根手指指向他,咬牙切齿道:“林未央,你个混蛋!”
  作者有话要说:  梁焕:朕本来不就是昏君么??
 
 
第31章 剖白
  这一声极为洪亮,传出了雅间,一直让大堂的人们都听得清清楚楚。
  老板娘有些担心,跑到门口观望里面的动静,听见陈述含混不清地大喊:
  “现在还敢说这话,你好大的脸面!当时不也这样唬我的?结果呢,骗我的那些话,你做到了一个字么?让你算计一回还不够,你如今又来整日缠着我,你以为我会那么傻,再上一次你的当?我不过是好心养了你几日,我上辈子欠你的么!”
  “林未央,你就是个衣冠禽兽,你厚颜无耻,人面兽心,丧尽天良……”
  好多骂人的成语积压在胸口,憋着说不出来。接着,陈述之忽然被一阵强烈的愤怒驱使,蓦地起身站到梁焕面前,抬手就打在他面颊上。
  梁焕被打得有些懵,陈述之打人一点也不疼,可是他从没见过这样的陈述之,也从没被人说过这样的话。
  这些话,想必他已在心里说过无数次了吧。只是因为不能当面说,不能在清醒的时候骂一顿自己,所以才一直积压着。
  他就那么恨么?想来也是,当时那些日子他是什么感受,自己已经无从得知。自己这么浅薄的人,又如何知晓当时在他心上刻了多深的伤口。自己无数次和他道歉,想方设法讨好他,可是没有用,不就是因为现在他口中吐出的那些恨意么。
  想到这里,梁焕抓住他指着自己的那只手,按在自己脸颊上,颤抖着话音:“你打我,生我的气就打我,是我背信弃义,着实该打!”
  陈述之盯了他好久,忽而抽回手来,背过身子,嘟囔道:“我可舍不得打你。”
  他蜷缩在椅子上,自顾自地叹息:“也怪我傻,说什么我都信,给点甜头能高兴好几日……那段时间,每天都在想,想我和林未央将来的美满日子,许就是因为当初想得太好,时过境迁才会心痛……”
  梁焕又心疼又懊悔,也跟着掉下几滴眼泪来,过去从后面搂住他,用下巴蹭着他的肩窝,“行离,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这事就让它过去好不好?我保证,以后再不会让你受委屈了。”
  “过去?”陈述之冷笑道,“过不去,永远也过不去,一辈子也过不去!林未央么,我不能和他相守一辈子,我就恨他一辈子!”
  冷笑变成了惨笑,陈述之埋头落泪。
  “娴儿,你看见了么,这就是男人,这天下就没有靠得住的男人,你只能靠你自己……”
  他说着说着,眼皮逐渐变得沉重,觉得自己身后十分坚实,便身上一软,靠进去睡着了。
  梁焕满脸都是歉疚与怜悯,把他扶到椅子上歪着,打开屋门,却看见老板娘和几个伙计站在门口。
  老板娘讪笑道:“听你们这里喊得大声,还以为你们出了什么事……”
  这么一折腾,梁焕也没空管他们听见了什么,只带着些疲惫问:“你们这里有车么,他喝大了,我把他送回去。”
  “忘了跟你们说,这酒喝起来淡,实际上厉害得很……不仅车没有了,我们这儿的房间也没了……”
  “算了,我自己抱他回去吧。”
  *
  尽管昨夜是醉过去的,第二天清晨陈述之还是按照寻常的时间醒来。一睁开眼只觉得头疼欲裂,脑子里什么都没有,他挣扎着坐起,身子歪歪扭扭。
  梁焕拉着卢隐一起在厨房忙活了一早上,煮了一锅粥炸了几根油条,端进卧房想让他在床上吃。见他醒来,连忙坐到他身边去,抚着他的背问:“怎么样,哪里不舒服吗?”
  “头疼,昨晚是不是喝大了……”陈述之按着额头,忽然抬眼不安地望着他,“陛下,臣没说什么奇怪的话,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吧?”
  “唔……”梁焕挑了挑眉,随口道,“也没什么,你就是说看上我了,然后强要了我。”
  陈述之吓得翻下床去,要跪在地上身子却待不稳,整个人栽倒在床边。
  梁焕忙去扶他,贴在他耳边道:“逗你玩的,你就哭了一会儿,没别的了。”
  刚才那话彻底把陈述之吓醒了,他深呼吸几口,一边穿衣裳一边道:“怪不得觉得心里舒爽畅快,原是因为借酒浇愁。”
  听他这样说,梁焕愣了愣,昨天他说了那一堆……能说出来,所以舒服了吗?可是自己昨天说的那些话,他是一句也没听见吧。
  他忽然抓住陈述之的手,与他目光相对,认真地说:“行离,以后我会一直对你好的。”
  陈述之眨了眨眼,迷茫地望着他。这是哪跟哪啊?
  *
  五月二十六日,白从来呈奏调查贞贤年间奏折的结果。二十八日,梁焕发布诏令批复此事。
  根据对奏折的调查,白从来提了一些有关书文撰写的要求,从朝堂上的奏折到全国学生的日课,全都有所涉及。然而前面铺垫一堆,最后是一条:以后翰林院庶吉士的修业年限从三年改为一年。
  最先沉不住气的是吕殊,他焦躁地问:“原本程学士所奏是改为五年,不知什么缘故,不增反降?”
  白从来便站出来,把处置结果都解释了一遍。前面的几条自然都说得通,而最后这一条有些复杂:
  数出前朝每位官员不同时期所写奏折中,批复结果为同意的比例。发现庶吉士在翰林院的第一年同意比例急剧增加,后两年却基本维持不变。而没进入翰林院的官员前三年的同意比例一直在增长,最后甚至超过了庶吉士。
  这个结果说明,在翰林院的第一年有用,后两年没用,那还说什么呢?三年改一年吧。
  吕殊和程位被白从来的说法弄得目瞪口呆,他这是数了多少本奏折?耗费了多少人力?
  其实白从来自己也知道,这样得出的结果有很大的问题。
  从一大堆数字中,他当然也发现了很多不利的结果。但所有数字都在他自己手上,把什么拿给众人看都是他自己说了算。不利的那些,假装没看到就好了。
  他也不怕有人质疑,如果有人怀疑其它算法会不会得出相反的结论,那对不起,我没数,你自己数一遍啊。
  诏书最后一条:白从来带领彻查此事有功,他做礼部侍郎做了多年,刚好礼部尚书的位置也空了一段时间,就他吧。
  *
  林烛晖主动带了几个人去检查白从来的结果,而欧阳清回去就把吕殊骂了一顿。本来说要把三年变成五年,却反而给对方提供了机会,三年居然变成了一年,真是愚蠢到家了。
  吕殊哭诉道:“下官带着几个人,只是数错字就耗费了好长时间,不知道白从来和翰林院的那群毛头小子哪里来的能耐,能数出这么多东西……”
  欧阳清也发现了这个问题,一开始他以为自己的敌人是崇景四年那些进士中的一部分,还没把那群毛头小子当回事。
  但现在看来,这一部分可能并不只是几个人,而是十几个、几十个人。
  而且这一伙人里,不是只有刚来的进士。白从来什么态度不好说,但这样的诏书能发出来,至少说明了梁焕的态度。
  如果连皇帝都站在他们那边,那这件事就麻烦多了……
  *
  消息传到翰林院,众人都是掩藏不住地欣喜。程位也没有什么意见,本来他同意帮吕殊说话就是觉得他说得有道理,但现在他觉得白从来说得更有道理,这些人在翰林院也学不到什么,还不如早些让他们去历练。
  上午下了课,六个人相继从不同的路线往素隐堂走去。不知是谁的主意,今天继续吃火锅。
  许恭落在最后一个,在座位上趴了半天,才慢悠悠地离开翰林院正堂。
  五月底的天气,即便没有阳光也让人感到燥热。许恭一路弯弯绕绕,额头上出了薄薄一层汗,终于来到外表十分不起眼的素隐堂。
  刚进了屋关上门,他还没走两步,就听见门又被“吱呀”一声推开。许恭不禁诧异,和屋里所有人一齐向门口望去,被门口站着的严苇杭吓了一跳。
  严苇杭也吓了一跳,屋里这一二三四五六七八……八个人,有认识的有不认识的,还有好像认识也好像不认识的,他们在干啥?
  许恭立即推着严苇杭退到外面,把身后的门拉紧,气势汹汹地瞪着他,喝道:“你来干什么?”
  严苇杭被他吼得有些害怕,小心地说:“我跟着你来的。刚才看你好久都没去吃饭,我就给你带了一份……”
  许恭这才发现他手上有个食盒,他把食盒推开,皱着眉问:“刚才看见什么了?”
  “看见……有人……”
  “哪些人?”
  “记不得了……”
  许恭一字一句道:“不许告诉别人,听见没?”
  他的声音几乎是命令,严苇杭却怔忡地望着他,看了半晌渐渐低下头,眉心有几道很深的皱纹,话音不大:“我可以不说出去,但是你也得答应我点什么吧。”
  “你要什么,说。”
  作者有话要说:  陈述之:我装醉的,我就想扇那个渣男(不是
 
 
第32章 厚礼
  严苇杭很不好意思地说:“我每天早上给你带的包子,其实挺好吃的,你要是没吃早饭的话,就尝尝呗。”
  许恭听到这话有些错愕,这是什么奇怪的要求?
  不过自己确实也不够厚道,人家辛辛苦苦带的食物,每次都觉得糟老头子不会有什么好东西,从来尝也不尝一口。没想到,他这么在意么?
  “那行,明天你再带来我吃。今天这里的事,不许告诉任何人,知道么?”
  严苇杭浅浅一笑,点了点头,“我不会说的。”
  许恭把他的身子扭过去往前一推,仍旧是命令的语气:“一直往前走,总能走出去。你最好把今天来这里的路忘了。”
  “原本也没记住。”严苇杭往远离素隐堂的方向走,一直没回过头。
  许恭松了口气,原本只在额头上的汗流了满脸,他随便拿手抹了抹,便重新推门进屋。
  他一进屋就给梁焕跪下了,哭道:“都是臣的错,过来时没注意有人尾随,实在是大意……臣方才也跟他说了,让他切不可告诉旁人……”
  梁焕让旁边的陈述之把他扶起来,白从来在一边道:“你们也不必如此小心,现在还能藏一藏,以后做的事情多了,总有藏不住的一天。你们都要预备着,即便有一天不得不暴露人前,也得有活下去的能耐。”
  大家点头称是,梁焕被他一口一个“你们”弄得十分不舒服。合着这忙活半天,你不跟大家是一伙的啊?
  见人都来齐了,有人便点上火。他们先听梁焕说了几句祝贺的话,这次最大的成果是把在翰林院的时间减到一年,也就是说这六人在今年就能去往各处,获得一定的权力,这也就意味着梁焕获得了对朝堂更多的掌控。
  接着白从来也说了两句,场面话结束后,贾宣看着沸腾的火锅馋涎欲滴,一坐下就开始往里面放肉。江霁道:“除了我们之外,一共是十七个人帮忙……””
  “也没别的,还是继续给钱吧。”梁焕道。
  蒸汽从锅里飘出来,熏得人人一头汗。许恭跑过去把窗户开开,回头问:“陛下给那十七个人发了钱,不给臣等赏赐些什么?”
  这话一说完,大家都是一愣,要赏赐还可以这么直接的吗?
  “好啊,你们想要什么?”梁焕爽朗地笑了两声。
  这谁敢回答?屋里鸦雀无声,连贾宣砸吧嘴的声音都没了。
  梁焕没办法,只好叫来卢隐,“你们不说,那朕给什么是什么了。卢隐,你去私库里拿几样东西……”
  卢隐很快便回来了,他抱着一个大盒子,到梁焕面前打开,便见到大盒子里装着几个小盒子。梁焕先望一眼白从来说:“你就算了。”
  白从来笑笑,他没什么意见。
  梁焕按卢隐指示的顺序一个个地打开小盒子。
  给许恭送了一支鸡毫笔,给贾宣送了一把剑,给江霁送了一块玉佩。后面两个人一个送了两本书,一个送了一副字画。
  都送完了陈述之才发现,嗯?好像被跳过去了?
  先看不过去的是江霁,他问梁焕:“陛下,行离还没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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