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0

陛下,万万不可(古代架空)——存棠

时间:2020-08-17 09:11:59  作者:存棠
  “楼萨赚的就是量少价高的钱,要让他知道这边有这么多,他非得饿死不可。长得虽然多,怎么运过去是个大麻烦。”
  陈述之沉默了,他想不到办法了,总不能让他娘自己组一个商队专卖合恨草吧?
  喂饱了马,一行人重新上路。陈述之想着合恨草的事情,不知不觉就落在了最后。
  “我家行离怎么又是一脸苦相?谁让你不开心了,我去打他。”梁焕故意慢下速度,与他并排。
  陈述之连忙冲他摆个笑脸道:“没有,我胡思乱想呢。”
  梁焕闲得无聊,伸手摸了一把马的鬃毛,随口道:“刚才和你娘在田里聊了什么?”
  被这样一问,陈述之忽然意识到,凡事解决不了了,应该先来找他啊。自己在那冥思苦想,到了他这里说不定就是一句话的事。
  “那个……您不是要送我东西么,要不然,给我娘做一件事可以吗?”
  梁焕皱着眉道:“送你东西,怎么成给你娘做事了?”
  好像是这个道理,总不能说“我娘的事就是我的事”吧。
  “什么事,说吧。想让我帮你直接说就是了,不用找借口。”
  陈述之把合恨草的事给他讲了一遍,然后道:“察多人要合恨草要得多,若都从大平这里买入,那我们岂不是可以赚察多人的钱了。”
  梁焕被他说得两眼放光,“真有这样生意,那就让朝廷来做。税赋要减下去,抓贪官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用钱的地方还多着……”
  陈述之颇有几分无奈,卖个草能给朝廷赚多少钱?只不过是一种病而已,察多人能有几个得这病?
  然而他低估了察多人得这病的数量。
  回到京城,梁焕便把这事扔了下去。太医院在各州开了医馆,医馆中有一些运送并贩卖药材的商队。他们一开始觉得卖合恨草没什么太大意思,毕竟大平满地都是。但既然是上面吩咐下来的,也就去做了。
  从离察多国最近且长合恨草的晋州挖了一些草,运送到察多,没想到立刻被抢购一空。
  太医院感到十分兴奋,立刻让晋州的医馆再运过去一些,价格不涨,数量翻倍。结果再次瞬间卖完。
  这下他们意识到了这东西的重要,派人去察多察访,发现到了冬日,有一小半的察多人或多或少需要合恨草。这其中又有少部分极为严重的,一个人就能用十个人的量。
  卖合恨草赚了钱,离察多近的几个州纷纷加入了这股浪潮,只是运过去的数量远远不能满足察多人的需要。
  到了京城,于问荆拿着伪造的身份在一家医馆安顿下来。白天出诊,晚上就住在医馆里。陈述之时不时来看她,给她带吃带喝送钱。他把自己的俸禄分成两半,爹娘各一份。
  他回到郊外父亲住的地方,远远就听见有婴儿啼哭的声音。一推门,他看见林淑巧在给一个孩子哺乳。
  陈岁寒看见他便瞥他一眼道:“你能耐了啊,还去察多查案,还知道回来?”
  他被说得有些尴尬,忙上去看那孩子,问:“几个月了?男孩还是女孩?”
  林淑巧笑道:“去年十一月生的,是你弟弟。”
  听到这话,陈述之长舒了一口气,是个男孩就好,父亲总算不会逼着自己传宗接代了。
  陈岁寒想着他是第一次见这孩子,便严肃了话音:“这是你亲弟弟,将来你的荫官全都是他的。”
  “那是自然……反正不给他,也没有旁人了。”
  亲爹居然一见面就图自己的好处,这令陈述之颇为伤感。不过想想,比自己小二十六岁的弟弟,等父亲过世了,那自己可不就是把弟弟当儿子养么?
  ……算了,自己要养他可没地方,还是给钱,让他亲妈养吧。
  *
  一冬天没见到雪,到处都干冷干冷的。休沐的日子里,陈述之本来就爱在床上躺着,加上天冷,更不想离开被窝,明明醒了,也要闭着眼翻来翻去。
  在察多收到的那个手环他一直戴着,也不知道是真有用,还是他觉得自己戴了它肯定有用,反正就是越睡越香,一躺下就着。
  梁焕早就爬起来了,以往陈述之只要见他起床,哪怕自己还没睡够,也会起来服侍。梁焕看着不忍心,就每次都在他醒来之前下床,好让他睡个懒觉。
  他知道陈述之醒了,就靠在椅背上随口与他说话。他讲了讲朝中改革的事情,又拿起一本书念诗,实在没得说了,就在那讲盘子里的糕饼都是什么馅的。
  陈述之懒得理他,反正他又没叫自己,就当他在自言自语好了。
  “行离,你不理我……”梁焕终于自言自语不下去了,哀怨地说。
  听到这话,陈述之就清醒了。虽然知道他是在玩笑,但如果自己没反应的话也太不恭敬了。他只得坐起来,低着头道:“您说,我听着呢。”
  梁焕被他的反应弄得很没意思,完全没法跟他撒娇,一抱怨点什么他恨不得就要跪下,这个人真是太讨厌了。
  “你听着呢,听见什么了?”他一副质问的口气。
  “嗯……那个……好吃。”
  陈述之揉了揉眼睛,迷茫地看着他。他根本就没听。
  手上的芝麻绿茶饼还剩最后一口,梁焕放进嘴里,忽然起身坐到床边去,扶着他的肩,侧头吻下去,把饼送进他口中。
  “好吃。给你尝尝。”
  作者有话要说:  早上,梁焕偷偷爬出被窝,衣角却被床上的人拽住。
  梁焕:你放手,还有一刻钟就上早朝了……
  陈述之:你没有一刻钟。
  梁焕:……卢隐,出去和群臣说一声,今天早朝推迟一个时辰!!
 
 
第107章 灰线
  这突如其来的吻把陈述之弄得有些懵,饼戳到了他嘴里新起的水泡,他低低叫了一声。
  “怎么了?”
  “没事……上火了,嘴里起泡。”
  梁焕一脸心疼,“一定是前些日子路上奔波弄的。你等等,我给你拿点水去。”
  他正要起身,卢隐便进来了,禀报说:“林丞相来了。”
  梁焕抬头看了一眼正厅,“厅上好冷,让他进来吧。”
  听到林烛晖要来这里,陈述之连忙下床,恭谨道:“那我回避一下。”
  “回避什么回避,”梁焕皱着眉拉住他,“我见林烛晖,你有什么不能听的?他闺女早就把咱俩的事全告诉他了。你去把衣服穿好。”
  陈述之都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他们俩见面,自己有什么资格听?以什么名义、以什么身份听?
  不过他很快就给自己找到了合适的身份,他管卢隐要了热水,站在一旁给他们沏茶。
  反正自己在这里本来也是伺候陛下的,还是当个侍从比较合适。
  林烛晖呈上一份文件,道:“这是御史台下一步改制的方案,他们让礼部白尚书牵头拟的,臣只看了一遍,一个字没改,直接呈给您。”
  梁焕笑笑,白从来带的头,那肯定是最激进的版本。林烛晖居然一个字没改,还故意跟自己说他一个字没改,这是什么意思?
  这份文件太长,也不可能当场看完,林烛晖打算说下一件事。还没来得及开口,他便看见陈述之端着茶盘走过来。
  陈述之这段时间常干这种伺候人的活,无意中学了不少手艺。他把茶盘放在桌上,提着壶倾倒了两杯茶摆在上头。
  他刚要退到一边去,便听见梁焕嗔道:“够不着,递过来。”
  那茶盘明明是伸直了手臂就能够到的距离,陈述之觉得他就是故意让自己给他拿。他只得双手端起一杯茶,走到他面前奉给他。
  既然给梁焕拿了,他就不能让林烛晖自己去拿,于是他又把另一杯捧到林烛晖面前。
  他这个举动让林烛晖十分惶恐。林烛晖一直知道梁焕对这个人很尊重,加上自己也佩服他的才干,所以从不把他当寻常的下属看待,更别说让他给自己端茶送水了。
  但人家都把杯子送到面前了,总不能不要吧。他只得接过来,低低说了句“多谢”。
  喝一口茶,他抬头时忽然注意到陈述之手腕上的那个装饰。
  两个圆环,第一圈是四个珠子,第二圈是三个……
  这东西他怎么会有?
  “林丞相,你发什么呆呢,还有事没说?”
  林烛晖连忙回神,继续道:“前几日京城里的几位将军找臣商议,说现在是攻打察多、收复失地的好时机,让您考虑。”
  刚泡好的茶有些烫,梁焕用嘴唇一点点试探着,“为何是现在?出什么事了?”
  “就是因为什么事都没出,所以才是好时机。根据以往的经验,如若没有战事,察多国内不会有常驻的军队。只要我们够快,就能在他们募兵之前长驱直入,直捣黄龙。”
  “那粮草和兵器呢?”
  “粮草都是充足的。兵器原本便有,用新铁造的矛盾也有上万件。”
  梁焕听出来了,林烛晖对这个提议是支持的。自己反对他也没有理由,反正这次也不打算亲自去,就不跟他们作对了。
  “行,你明天去兵部问问,再问问朱幸,你们要是都同意,那朕也同意。”
  至此,林烛晖的事情算是说完了。他要走时,却忽然停在陈述之面前,低声道:“陈行离,能说几句话么?”
  “啊……好。”陈述之有些愣怔,林丞相找自己说话?他既然这么叫,那肯定是私事而非公事。
  “哎,等等!”梁焕在后面一脸不乐意地看着他们,“你们俩背着我出去说话是哪里的规矩?就在这说。”
  听了这话,林烛晖立即道:“要不还是以后再说吧。”
  梁焕实在不是很懂林烛晖,刚才还说一字没改呈给自己呢,现在怎么又自己在就不肯说话了?
  “行吧,外面太冷,你们去厅上说。我不听。”
  二人面面相觑一会儿,决定听他的,去厅上说。
  陈述之把林烛晖往座上让,林烛晖又觉得自己坐下让他站着不合适,最后俩人就一起站在正堂上。
  林烛晖指了指他手上戴的东西,“这是从哪里来的?”
  “这是……”陈述之举起手腕看着它,“在察多时,一个老伯送给我的。”
  “察多哪里?”林烛晖显得十分急切。
  半晌没听到回答,他看到陈述之有些为难的样子,无奈道:“陛下两次去察多,京里都是我管着的。你的那些事我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没必要瞒我。”
  被他这样一说,陈述之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我也不知那地方叫什么名字,反正就是一个山上的村庄,老伯也是大平的人。”
  他说完,看到林烛晖面色泛红,身体在微微颤抖。
  “你说的那老伯长什么模样?”
  “身材健硕,面色发黑,无须。”
  “他一切都好吗?”
  陈述之觉得这个问题有些奇怪,然而还是回答:“还可以吧,就是晚上睡不着,手上冻伤了,别的我也不知道了。您要是真想知道,给他看病的大夫现在在京城。”
  林烛晖沉默半晌,缓缓问:“你知道那个地方在那里、怎么去么?”
  “我不知道,但那个大夫知道。”
  “陈行离。”林烛晖叫了他一声,却闭了闭眼,迟迟不说后面的话。
  陈述之愣愣地望着他,没想明白他问的这一串是什么意思。
  “我想让你帮个忙。其实我也惭愧得很,因为事情有些麻烦,况且我也无以为报……”
  陈述之笑了笑,“您说吧,我闲得很,最不怕的就是麻烦。”
  “这次如果出兵攻打察多国,我想让你也去,带上那个认路的大夫,我也跟着你们。然后到那边带些人手,去把他带出来。”
  门缝里灌进一阵风,陈述之打了个哆嗦。他说的这件事,怎么和当时救自己那么像?早知如此,当时把这人一起救了多好……
  他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答应,只能先说:“听您说这半天,我都没懂,这是怎么回事?”
  林烛晖耐心地给他解释:“你说的那个老伯是我的一位故人,落到流沙教手里两年多了,只是不知在什么地方。他常年睡不好,手环是当年我让人给他做的,一下做了好多个,全给他带去了。没想到能被你碰上,总算看到一线生机。”
  陈述之被他说得脑子有些乱,想了一会儿,还是说:“我得要考虑一下,明天答复您可以么?”
  “好,好……多谢!”
  林烛晖用力握了握他的手,离去的时候眼眶泛红。
  陈述之回到里屋,见梁焕正在读刚才那份文件,便站过去给他添茶。
  梁焕抬头望着他问:“你俩说什么了?神神秘秘的。”
  茶壶里的水有些凉了,陈述之便没倒,垂眸笑道:“可不敢背着您,这不是他一走,我就来给您说了么。”
  说着,陈述之把林烛晖的话原封不动地给他讲了一遍。
  梁焕干脆自己给自己倒茶,灌上几杯之后,他终于开口:“他不用去,你也不用去,你娘去就可以了。也不是谁帮谁,这人本就是朝廷该救的。”
  “这人是谁?”
  “叶廷枢。”
  陈述之面露讶异,“他不是战死了吗?”
  “没看到尸体,谁知道是死了还是跑了。”梁焕下地要给茶壶续热水,陈述之连忙接过去弄,他就靠在扶手上思索。
  “林烛晖的一位两年多前消失的故人,那只能是他。他们俩的事还是当年欧阳清告诉我的,只是没想到至今还有联系。流沙教抓他,不去威胁他那几万大军,居然去折磨一个丞相,也不知怎么想的。”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