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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万万不可(古代架空)——存棠

时间:2020-08-17 09:11:59  作者:存棠
  陈述之可不想说自己去了趟察多的事,随口糊弄道:“天气太冷,我懒得出门。子贤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贾宣抱着柱子,懒懒道:“年后就回来了。回来一看,我才走了多久,怎么全都不一样了……我牺牲得太早,没亲眼看见欧阳清倒台的一幕啊!”
  说到这事,陈述之往众人所在的方向瞥了一眼,若无其事道:“你们都想我死的事,我可知道了。”
  他也就是随便说说,并没有真的怪罪他们。他觉得在那种情况下,如果与自己没有太过深厚的交情,换成谁都会那么选择。许恭不那么选,反而让他感到奇怪。
  这话一出,立马有人说:“你这不是还活得好好的嘛!那件事你是大功臣,也没见你得个赏赐什么的……”
  陈述之抽了抽嘴角,赏赐倒是天天有,赏得人都吃不消。
  “对啊,陈行离又是升迁又是添丁的,够可以的了。”
  贾宣兴奋地探出头,望着陈述之道:“你家也添丁了?这两年我又添了一儿一女,咱们定个娃娃亲如何?”
  陈述之轻笑道:“不行,你闺女和我弟弟结亲,我岂不是低你一辈了。”
  “什么?你添的是弟弟?”贾宣瞪圆了眼,“你自己的儿子呢?儿子和弟弟都一个岁数了吧。”
  这时便有人帮他说:“行离都没成家,哪来的儿子。”
  “我都整个大平逛一圈回来了,你还没成家?”
  陈述之扫了一眼江霁,“江云开不也没娶亲么?怎么不笑话他。”
  旁边便有人哈哈大笑,“云开说了,他喜欢男人。”
  “行离你可离他远点吧,说不定觊觎你很久了……哈哈哈哈!”
  陈述之无比后悔,大好的下午,在床上躺着不好么,为什么要来凑他们的热闹……
  接下来,他开始努力地把话题往正经的方向带。他和他们聊欧阳清死后朝中的局势,聊曾经害了贾宣的工厂炼出了什么样的铁,聊和察多国开战有几分胜算能收复失地。但林烛晖时日无多这件事,他一点也没敢提。
  从白家离开的路上,江霁拉着陈述之问:“你去哪里?”
  “我先回趟家。怎么了?”
  “那咱俩同路。”江霁与他并排走起来。
  陈述之往一边躲了躲,时不时偷看他两眼,还在想他是不是真喜欢男人。
  见他这反应,江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不用如此小心,我就算喜欢男人也不敢碰你啊,我还想多活几年。”
  走到外面的大路上,周遭变得热闹起来,江霁的话音隐藏其中,就没有那么明显:“行离,问你个事,你知不知道往察多国卖合恨草这事,是谁提的?”
  “我提的啊。”陈述之想都没想就回答了,“这不是好事么?又赚钱又治病救人的。”
  他提的?江霁颇为讶异,本来只是想通过他打听一下,居然就是他提的?
  “也不全是好事吧,你想,这些草治好了察多人的病,那大平想攻打察多不就难了么?可见此事不好。”
  陈述之想了想,好像是有这么一条,但和赚钱相比,谁又会在意?
  于是他道:“察多军中的事我们无从得知,只有白花花的银子摆在眼前,谁还会去想这草对察多有好处?除非察多人自己在乎,派个细作来大平帮着卖草,抓到这样一个人,才能说此事不好。”
  江霁没想到他一下子说出这么多来,派个细作来大平卖草,再让人抓到……
  这个主意好像不错。
  *
  大平要和察多国开战的事很快就被最终确定下来,却没有公开。为了延缓察多人知道此事的时间,消息被秘密送到雍州,京城中要去的将领和文官也都是私底下知会的。
  陈述之这次主管军队中的宣教,负责带着大家写文章,宣布规矩,鼓舞士气。
  未央宫里刚摆了晚饭,陈述之带着一脸疲惫走进来。梁焕在他经过时抓住他的手臂,把他拉到自己身前。
  他从桌上的盒子里拿出一颗药丸捏在手中,“张嘴。”
  被他拉住,陈述之整个人有些木,顺从地张开嘴,吃了进去。
  还没等他开口问,梁焕便主动解释道:“上次你说嘴里起泡,晚上还睡不好,我就让人拿了一盒成药。这个一日三次,早晚我喂你,中午你自己记得吃。先吃几日,还不好的话,我叫太医来给你把脉开方子。”
  他说完,没听见答话,去看他时,竟什么表情也没有,吃了药都不嚼一口。梁焕皱眉道:“你不谢我就算了,好歹理我一句吧。”
  陈述之这才反应过来:“哦……谢陛下。”
  梁焕觉得他的样子怪怪的,怕他又在那自己跟自己打架,便随口提议:“我看到园子里开了不少的花,我也不认得品种,吃完饭出去逛逛,你给我说说吧?”
  他勉强笑道:“我就不去了,好累,想休息。”
  梁焕有些错愕。这是干什么去了,累成这样?
  见他往床的方向走,梁焕忙又拉住他道:“先吃饭,吃完再睡。”
  “不想吃了,我先睡了……”
  陈述之说着就倒在床上,衣服也不换。
  梁焕坐过去,手里捏着他脖子上的那个绳结状的吊坠,关切地问:“下午做什么去了?把自己弄成这样。”
  “没什么……”他闭上眼,好似立即睡着了一般。
  梁焕被他弄得莫名其妙,自己跑去门口找卢隐,吩咐道:“去找人问问,他干什么去了。”
  一个人吃了饭,梁焕又看完今天的奏折,对着榻上那个躺着的人发了一会儿呆,卢隐便进来要通报。梁焕连忙把他拉到外头的厅上。
  卢隐道:“问到了,今天下午去了刑部大牢,在里面待了一个多时辰。”
  “去大牢?找谁?”梁焕蹙眉。
  “没人跟着他,只说是往里面去了,那边关着几个察多奸细,也不知他们说了什么。”
  梁焕沉默了。去大牢找察多俘虏,这是在做什么?听上去不是件小事,自己怎么都不知道?
  他缓缓坐到床边去,望着心上人恬静的睡颜,情不自禁地吻上了他的眼睫。
  而在肌肤相触的瞬间,陈述之的身子猛地一颤。
  梁焕气得捏他的脸颊,嗔道:“起来,不许装睡。”
  被他发现,陈述之面上一红,只得揉揉眼睛起身。他习惯性地去抓梁焕的手,却又忽然缩回来,一副做错了事的表情。
  “去大牢干什么了,嗯?”梁焕用手指描着他眉眼的轮廓。
  陈述之别过头,目光闪烁,“没、没干什么。”
  “告诉我嘛,你什么事都和我说的……”
  “真的没什么。”
  梁焕的话音霸道起来:“你还有事情连我也要瞒着么?”
  半晌没听到回复,他抬头去看,陈述之把头埋在胸前,隐约能看见的侧颜上,半张脸写满了痛苦。
  梁焕愣住,这是怎么了?
  他不敢再逼问了,过去抱着他亲了两口,柔声道:“好吧,不想说就不说了。既然没睡,就起来吃点东西吧。”
  陈述之一个劲地摇着头,还是钻回被子里躺下了。
  第二天,卢隐和牢里看守交代了几句,他们便在陈述之下午再次到来时跟在后面。听得不是很清楚,只听见他们在谈关于作战布阵的事情。
  等他走了,看守们就审了牢里那几个察多俘虏。他们却都含糊其辞,对和陈述之的关系语焉不详。
  第三天,陈述之没有再去大牢,而是找了几个即将启程去雍州的将领。等他离开,卢隐让人询问他们交谈的内容,说陈述之以兵部的名义找他们要此次攻打察多的战略。
  卢隐便又去兵部查问,并没有人指派给陈述之找人要东西的任务。
  一件件地得知这些事,梁焕逐渐产生不好的预感,心中慢慢浮现出一个模糊的猜测,极力否认却又频频想到。
  一盏昏黄的灯光下,梁焕看着面前那个累得靠在椅子上的人,挪去他身后坐下,轻轻环住他的腰身,低头啃他的肩膀,幽怨道:“行离,你都不主动了,都不来抱我亲我了。”
  作者有话要说:  陈述之:江霁也喜欢男人?难道他对我那么温柔是因为暗恋我?
  江霁:不,两个0在一起是不会幸福的。
 
 
第110章 誓迁
  身上是熟悉的感觉,而陈述之整个身子都是僵的,他勉强勾了勾唇角,“您这不是来抱我了么,一样的。”
  这话并不能安慰到梁焕,他往前蹭了蹭,手上勒得很紧,趴在他耳边问:“你这次又有什么事不肯告诉我?”
  他不敢欺骗他,又怕承认了会被他追问。静默半晌,他只能用问题代替回答:“我所有的事,您都要知道吗?”
  梁焕想回答一个“当然都要知道”,却觉得这样说似乎不太好,只得道:“你是在怕我么?你怕什么,你跟我说,我自然会迁就你的。”
  “我……怕让您伤心。”
  梁焕心下一沉,这一句话,配上这几日所听闻的事,他越来越觉得状况有些危险,而自己却看不清,也无法掌控。
  他转过他的身体,强迫他看着自己,一字一句道:“你说,我受得住。”
  对上他的目光,陈述之忽然觉得他的鼻子长得很诱人,让人很想凑上去亲吻。可他甚至不能把身子往前靠一点,任何接近的行为都有风险。他只是垂下眼眸道:“别问了,迟早会知道的。”
  梁焕刚想再劝他两句,手上却忽然一空,见到他站起来,用平淡的话音说着:“我得回家一趟,您别等我了。”
  “回家?现在?”梁焕皱着眉望了一眼天色,“这大半夜的,为什么要现在回家?明天再去不好么?”
  “确实得现在去。”陈述之冲他拜别,要转身时,手却被他抓住。
  梁焕按着他的手,自己也起来,拉着他便往外走,“我送你回去。”
  “怎敢让您亲自送……”
  “不行,不放心。”
  早春的夜风有些凉,马车里,陈述之从一上来就缩在角落。梁焕整个人扑到他身上,感到那具身体在微微颤抖。
  他双臂伸到他身前,握住他的手,温柔地在指间摩挲,话音沙哑:“你一直躲我,行离,我感觉离你好远。”
  “你这样对我,我害怕……”
  陈述之深深埋着头,不敢让他看自己的表情。他说得没错,就是在躲他。不敢不回去,那就一回去就睡觉。他怀疑或者质问,要么逃开问题,要么就给出模棱两可的回答。这是最好的做法。
  可现在,他在为自己担心难过,可自己甚至连一句安慰的话都不能说。
  “你不忍心看我这样的,对么?你答应过我的……”
  陈述之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眼泪,大滴大滴地往下掉,就只能把头埋在胳膊里,衣袖全被沾湿。
  许久没有听到回答,梁焕懂了,这就是回答。
  马车渐渐停下,陈述之要下车,却被梁焕一把抓住,听见他问:“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再说吧。”
  他怕他听出自己话音哽咽,一个字也不肯多说。
  梁焕一直送他到家门口,看着他进去了,方回到车里。将要出发时,却看见座位上放着一张字条。
  他惊讶地拿起来,拉开帘子对着月光看,上面写着:别走,跟着他。
  梁焕突然变得紧张,转头同赶车的太监说:“把车停到城门口,在那等着。”
  说完,他跳下车来,找了一处高高的田埂,蹲在后面,能看到陈述之家门口,又不会被发现。
  夜晚的旷野十分安静,月光很亮,周遭的星辰便暗淡了不少。
  很快,门被打开,陈述之出门绕去了房子后面,然后继续向前走着。梁焕便快速起身,远远地跟在他后面,直到看他进了那边的另一处房子。
  这间是……狗熊的房子?
  梁焕最近变得越来越忙,很少与这些从前的朋友相聚。可为什么陈述之会来这里?
  他犹记得,他们认识之后的第一个元宵就是在这里过的,当时自己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向他献殷勤,他却爱答不理。
  如果重来一次,那时就应该早点学会照顾他,尽心尽力对他好,是不是就可以让他少受些苦?
  想着这些往事,他绕到房子侧面的窗下,刚好有一扇窗是开的。他探出头往里看,屋里有一张很大的桌子,陈述之坐在桌边,其余几个人是狗熊、鹦鹉、狼狗和熊猫。
  陈述之拿出一张什么东西拍在桌上,“这是那个被抓的探子给我的名单,他还给我讲了他们的一些战略,我和大平当前的战略对比过了,结果都在这里。”
  狼狗将信将疑地说:“大平的战略?你从哪拿到的?”
  “我自己就在兵部,这点东西还是要得来的。”
  鹦鹉在一旁问:“那合恨草的事情怎么样了?”
  陈述之有些抗拒地说:“你们让我提,我就提了,后面的事不归我管。我都不知道你们为何让我往察多国卖合恨草。”
  狗熊的嗓门很大:“这还不简单!察多军中深受冻疮之苦,合恨草要是够用,我们自然无往不胜。”
  陈述之道:“那应该是够的。我见过太医院和户部的记录,如果卖过去的合恨草全给察多军用,用到明年也够了。”
  鹦鹉的话音显示出她非常满意:“你做得不错。接下来去前线,有什么打算?”
  陈述之冷冷道:“够了。我已经做了好几件事,楼萨欠察多国的债,我替他还上了。整日里让我在这背叛我的国家,背叛我的君王,你们以为我好受么?到了前线,我即刻消失,我不再是大平的官员,你们也不要再找我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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