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0

我在古代开书铺(穿书)——东家书

时间:2020-08-19 10:03:16  作者:东家书
  苏遥瞧他神色好些,才略略放心。
  世家大族中的子弟,确实管教会严厉些。玩物丧志之类的事,族中都甚为警惕。
  其实不为官做宰,做个富裕乡绅就很好。
  但这种不思进取的想法,八成不会被族中允许。
  毕竟家中养你,也不是为了留你啃老。
  尤其是古代科举录取率极低,家中识字的子弟,都恨不得扔去参加科举。
  苏遥这种放弃科举的,才是异类。
  不过,傅先生似乎也未科举入仕。
  还从家中挪了出来。
  是中间还有什么变故?
  苏遥忍不住好奇,却不知该如何张口问。
  正在犹豫之时,眼前却忽然跑来一人,满头大汗并气喘吁吁:“苏…苏老板,果然是苏老板,方才我就瞧着像您……”
  这人似乎有些眼熟。
  苏遥一顿:“啊,是济仁堂的马大夫。”
  马大夫缓口气,也顾不得礼数:“苏老板的药囊带着吗?后头一人急病,您药囊中有味药能直接用。”
  当时苏遥自旧京回来,因病重,济仁堂数位大夫一道来看过,药囊便是一起给配的。
  苏遥忙掏出,又回头一望。
  果然不远处团团围着数人,似有急切的吵闹声。
  马大夫飞快地跑去,只扬声喊着:“有救了,有救了!我就说那是苏老板,白兄怎么还不信我?还非说不可能是!怎么不可能了!得亏是六月初六,人都出来逛……”
  苏遥登时一慌,只见众人给马大夫让出条道,中间一位年轻大夫扶住一位昏昏沉沉的老妪,正是白悯。
  闻得马大夫之言,白悯蓦然抬头。
  刚好望见苏遥,与他身边缓缓摇着折扇的傅陵。
 
 
第59章 庙会(四)第一局
  当真怕什么来什么。
  苏遥与白悯远远对视一眼,便低头躲了过去。
  自白悯的角度看,苏遥瞧他一眼,便躲至傅陵身后。
  傅陵不慌不忙地摇着扇子。
  甚至嘴角略带一丝王之蔑视。
  白悯眯眯眼,一时怒上心头。
  但他手头尚有昏倒的老妪未救治,他只能自马大夫手中接过苏遥的药囊,先照顾人。
  已至盛夏,又近正午,外头暑气重,老人家身子骨弱,一时有些中暑症状。
  白悯与马大夫将人简单医治好,待老妪清醒个七八分,再抬头时,二人已不见了。
  苏遥早拉住傅陵跑了。
  行出数步,傅陵却停住脚,伸手拽住他衣袖:“苏老板跑什么?”
  这不是扯谎被当面撞破了么?
  苏遥正心虚,但傅陵含笑一问,他又忽生出另一种不自在。
  林间树影婆娑,傅陵复低眉笑笑:“苏老板……就这么怕旁人看见你我在一起?”
  苏遥登时一慌,又急忙否认:“没有。我只是……”
  他一时卡壳,心内慌乱更甚。
  傅陵只扬起唇角。
  苏遥又躲又害羞,傅相便莫名有一种,于众人眼皮子底下偷情的快感。
  虽然事实上并没有偷到手。
  但不妨碍刺激。
  他瞧一会子苏遥耳尖微红的模样,便也不再继续调戏人家,略一扯苏遥衣袖:“走吧。”
  又忍不住打趣一句:“苏老板这一跑,转眼就到莲花池了。”
  苏遥飞快地将衣袖抽了出来。
  抬脚走了。
  傅陵于后头施施然跟上。
  日头正盛,莲花池边的人便少上许多。
  沿青石长阶向下,两侧的树影中仍有些小摊贩,只是不再叫卖,而是闲闲地坐着打扇子。
  莲花池上头是一道小小的山泉瀑布,越靠近,沁凉的水汽便越扑面而来。
  这莲花池是一处活水,一壁靠着山崖,外侧却围上一周白玉石栏。
  栏上满系祈福的红绸并木牌,细细瞧去,栏上还密密麻麻刻着小字,大抵是佛家经史。
  白玉红绸环绕亭亭一池芙蕖,濯而不妖,艳如骄阳。
  这样漂亮的红莲,当真极为少见。
  苏遥怔怔地瞧上两眼,便蓦然想起,祖父于国外休养的庭院中,也有一个小池。
  池中每至盛夏,也会开满小巧的睡莲。
  但没有此处的大,也没有如此灼眼。
  只小小的几朵,与圆圆的荷叶一起浮在水面上,池中的小乌龟倒经常爬到岸边吐泡泡。
  盛夏静谧,祖父便经常带他在庭院中乘凉,教他背些《爱莲说》之类的古文,背错了会被大折扇轻轻敲一下。
  苏遥的祖父是个生意人,祖母却是中文系的教授。
  祖父年轻时追求祖母,自四书五经学到琴棋书画,倒从此爱上国学。
  可惜祖母先于祖父年走了,祖父的身体愈发不好,索性丢下家中生意,只带了苏遥,到国外休养。
  流萤四下飞舞,祖父只摇着扇子:“我原不想让你到国外念书,高中应在国内读的。许多古文诗词,这里又不会教。”
  苏遥凑在他身边蹭扇子风,趴在祖父的轮椅上:“有爷爷教我就行了。”
  笑着却又偏偏头,微有失落:“爷爷不在家,爸妈又隔三差五出去考察,我也不想在家。总觉得大伯和叔……”
  他察觉到自己在告状,便住了口。他虽年岁不大,却生性敏感,能感觉到旁人若有若无的敌意与防备。
  苏遥记得,那时祖父幽幽叹口气,轻轻地拍拍他的肩头,欲言又止一会儿,却终究什么也没说:“你跟着我就很好。”
  苏遥从未仔细想过祖父这些奇怪反应,就好像,那时他也从未想过,为什么他与爸妈、祖父,乃至过世的祖母,都长得并不像。
  直到大伯母将领养证与亲子鉴定书都扔到他眼前。
  大伯母对他说:“你根本就不该姓苏。”
  苏遥的人生,以十六岁为一条泾渭分明的界线。
  十六岁之前,他是苏家的小孩;十六岁之后,他只是苏遥。
  他穿来的那个晚上,在车祸晕倒前,尚存一丝清醒。他想他大约是要死了,但这个世界上大约不会有任何人因他的死而难过。
  苏遥很难过。
  在难过中闭上了眼。
  但或许是上苍可怜他,给了他再活一次的机会。
  这个世界对他很好。
  苏遥在这个世界有一模一样的名字,一模一样的脸,却有不同的家人与朋友。
  他们都对苏遥很好。
  苏遥很满足了。
  苏遥记得,祖父临终之前,在病床上拉住他的手:“……遥遥,吃饭了吗?”
  他那时刚从学校匆匆忙忙赶到,哭着摇摇头。
  祖父的意识已不甚清醒,只喃喃道:“怎么不吃饭呢?要好好吃饭啊。”
  这是祖父对他说过的最后一句话,如今,也算是实现了吧。
  苏遥想得出神,呆呆立在池边许久,旁边一人高声唤了一句,才回过神。
  老摊主生得慈眉善目,很是和蔼:“二位公子要红绸吗?这会子人不多,正好挑个好地方系上,方才人多,好地方都系不上呢。”
  苏遥心下正感喟,兀自平复些许,便笑笑:“多拿些来。”
  老摊主忙忙地拿出一大把,一边指着栏杆,一边与苏遥道:“这些安康长寿,系那边;这些出入平安,系那个栏柱;这些保学业,公子别系下边,高中高中,得往高了系;这些保财运,这些保姻缘……”
  苏遥都拿走了,给齐伯阿言成安分别系上,又给爸妈祖父母系上,再给原主系上一条。
  也不知原主去后,到了哪个世界。无论何处,都希望能平安健康。
  苏遥想了想,又抽出一条,望向一直跟着他的傅陵:“我给傅先生也系一条,傅先生想系哪儿?”
  傅相不计较这些,但最好的,当然是姻缘。
  傅陵挑眉,只笑:“苏老板系哪里都好。”
  苏遥想了一遭,还是给系了个“安康长寿”。
  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保命要紧。
  他这般想着,便给年岁大的吴叔也系一条,又给陆山长和夫人系上。
  再默了默,索性给谢琅白悯许泽都系一条。
  来都来了,都系上。
  傅陵方才还挺美,瞧着苏遥批发一般往上系,越来越酸。
  苏遥系完,身边已站着一只醋溜傅鸽。
  傅鸽鸽既没有被系在姻缘,又与许多头猪放在一起,心内直酸得冒泡泡。
  系这么多,怎么不给桂皮也系上?
  苏遥还当真想到了:“不知道对猫猫狗狗灵不灵,要不然给桂皮也系一条?”
  傅鸽子拒绝被美人和自家猫系在一起。
  奇耻大辱。
  傅鸽子立刻义正言辞地阻拦:“这绸子想是贵得很,也未必有用,还是算了吧。”
  傅鸽子居然会在意钱了。
  有进步。
  苏遥不能阻碍人家进步,于是从善如流:“那算了。”又笑笑:“回去多给桂皮买点小河鱼。”
  傅鸽子脸色略好一丢丢,便瞧见苏遥递来手中剩下红绸:“傅先生不系两根么?”
  略微顿一下,又试探道:“给傅老侯爷系一根?”
  傅陵稍稍一怔。
  他与小傅大人日常闲聊,都是“傅老侯爷”地喊,正经喊亲爹的次数屈指可数。
  苏遥这般一喊,傅陵心内忽有些发笑。
  他顺势接过一条,随手系在“安康长寿”上。
  您老在天之灵瞧见我找的人了吧,脾性多好,还没进门就想着缓和咱俩的关系。
  回头带他去给您上坟。
  傅陵系完,便也顺着给母亲也系一条,又给小傅大人系一条。
  苏遥偏头:“就好了吗?”
  日光澄澈透亮,映在苏遥明净的眼眸中。
  苏遥微微疑惑或是微露好奇之时,总带些不自知的孩子气。偏偏他平素温和稳重,偶尔如此,最为撩人。
  傅陵心尖微动,抽出一根:“还剩一条。”
  苏遥一低头,却见抽走的是“白头偕老”的红绸。
  苏遥心下微微一动。
  他不由垂眸,稍显局促,见傅陵扬眉走来,又咽下话头。
  他很想问问傅陵系得是谁。
  有点期待,有点紧张,又有点不安。
  却又自觉没有立场打听人家的私事。
  他心绪浮动,尚未拿定主意,便被跑来的齐伯打断:“公子,马大夫给您还药囊来了。”
  苏遥一顿,便瞧见马大夫站在树荫处,拿手在眼前搭个棚,朗声笑道:“白兄你看,我就说肯定在莲花池!苏老板与夫君一同出门,怎么可能不来莲花池系姻缘呢!你看我猜得准不……”
  马大夫生得人高马大。
  可惜有些缺心眼。
  白悯面色阴沉沉地立在一旁,他都未察觉,将药囊还给苏遥时,还称赞一句:“苏老板的夫君果真一表人才!什么时候的事,咱们都没听……”
  他要殷殷上前来套近乎,被两道声音同时打断:“不是夫君!”
  苏遥局促不安。
  白悯忿忿不平。
  众人一静,傅陵只笑得云淡风轻:“确实不是夫君呢。”
  傅相的咬字非常有重音,这就不能怪马大夫心粗了,被这般一误导,忙忙笑道:“是我冒昧了,喊早了!喊早了这不是吗!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的亲同事白大夫面色更黑了。
  苏遥于心内捂脸。
  果然,又到陈述事实都会出事的场合了。
  好在这马大夫没有继续搅和下去:“白兄你们熟,你们先聊着,我把那老夫人送咱们济仁堂,你明儿得空再给看看哈。”
  白大夫的脸色已十分难看了。
  这人一走,白悯只看苏遥:“苏老板方才为何要跑?”
  又瞧一眼傅陵:“你瞒着我与傅先生一起出门,又为什么?”
  当事苏遥就是后悔,很后悔。
  早知道当初就直说了。
  我就生怕你们遇见吵起来,这还是遇见了。
  瞧着还得吵起来。
  苏遥正要拿出方才应付许泽的话,再来上一遍,身旁的傅鸽子却开口了。
  傅陵淡淡一笑:“不为什么。我让苏老板这样说的。我最先约苏老板出来玩,不想有外人掺和。”
  又是外人。
  你也是外人!
  傅相只要开口,就能气得人一肚子火。
  白悯面色眼见着不好,苏遥忙圆场:“不是这……”
  但他这句话还没圆完,白悯身后便又来一人:“谁先约的不重要,反正都遇见了。”
  谢琅行来,挑眉笑笑:“傅先生不想也没办法,人生在世,就是这么巧。”
  苏遥一时无奈,正要再继续开口,又见许泽从后面赶来。
  苏遥……苏遥躺平了。
  行了,你们开始吧。
  反正此地人少,打起来也算宽敞。
  许泽走过来,倒是顿了下:“天气热,苏老板去茶摊歇一歇么?”
  歇。
  你们想干啥干啥,我没有意见。
  苏遥点个头,五个人暗潮汹涌地踏进树荫下的茶摊。
  茶摊的摊主是位伶俐小厮,瞧着这气势汹汹的架势,手中茶壶都抖了三抖。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这不会是来砸我摊子的吧……
  他这厢心内犹疑,踏入茶摊的五个人却顾不上理会他。
  齐伯与吴叔不会与他们坐在一处,茶摊的四方小桌,他们有五个人。
  四头猪打死也不可能坐在一起。
  那必定有一个人与苏遥坐在一起。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