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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丈红尘之轻(GL)——四百八十寺

时间:2020-08-20 09:20:42  作者:四百八十寺
  那地方挑在了雨果街上,这个时候不用订位子了。她坐在角落,吃下了一客虾尾鸡尾,配了香槟,主菜上来了,盐水草场喂出的菲力牛排,酒换了意大利的sangiovese,栗色头发的服务员小姐得体礼貌地上完菜,转身就冲厅那头的同事挤眉弄眼地嘲笑起来。
  敢光明正大嘲笑她的是个短头发帅气女人,毫不见外地往她对面一坐,哈哈笑起来,“ming,你这是被人放了鸽子吗?”
  明逾抬头看了她两秒,困惑的神色才散去了,“alex,你怎么在c城?”
  alex是卑诗的alex,两年前明逾在那儿的一台加油机器前仔细辨认着,她在大学修了三年的法语早还给老师了,谁知道卑诗还有这么一台机器不是英法双语的。一个短头发女人从隔壁加油机前对她眨眼,“小姐,我可以帮你吗?”
  她俩就是那会儿勾搭上的。后来明逾偶尔去卑诗出差时偶尔约她一次。
  很奇怪,alex是蓝眼睛的alex,可明逾总觉得她像极了洪,不经意就要讲个越琢磨越好笑的笑话出来,她自己还不笑。
  “工作来的,”alex指了指斜对角那一桌,“我还打算吃完饭给你打电话,你怎么……”她又开始打量明逾面前工整到滑稽的餐碟,嘴角斜着飞起来,又要开始笑。
  “你打住。谁还规定不能一个人吃饭吗?”
  “也不是,主要人类从原始社会起就有饭同享,不然你带我一起分享吧?”
  明逾撇了撇嘴,“你不是在工作嘛?”
  “我们已经吃到甜品了,你这儿……”她看了看明逾面前的,“还早呢。反正他们不差我,我来陪你。”
  明逾想说我这儿也不差你,想想算了,又不是她不让她就不来。
  跟同事打好招呼,alex移了过来,栗色头发的服务员小姐给她添了副餐具,alex看了眼明逾的酒,让栗色头发拿一整瓶过来,她吃好了,只能陪喝酒。
  “不是我放她鸽子,是她自己太饿了。”alex冲服务员眨了下眼睛,后者笑起来,脸都红了。
  “你为什么一个人在这儿吃东西?”alex啜着酒。
  “我饿了。”明逾切下一小块肉放进口中。
  alex饶有兴趣地笑起来,不说也罢。
  “我上次见到你是啥时候来着?”她努力回想,“好像有三、四个月了。”
  “嗯……差不多吧。”
  “一切都好吗?”
  “还行,你呢?”
  “不能更好,”alex拿杯子跟明逾的碰了一下,送了半杯入口,“我住半岛。”
  “我不去了。”
  “那……我去你那儿?”
  “算了,我不方便。”
  alex歪着头,拿一双深情的蓝眼睛注视着她,“别告诉我你没人陪吃饭倒有人陪……睡。”
  明逾叹了口气,“后天要出差去中国,今明天很多事情要处理。”她知道这是借口,其实她觉得自己好像冷淡了。
  “好吧~”alex也不再坚持。
  明逾还是省了甜品,真让人家陪到甜品挺傻的,就当减肥。她擦了擦唇角,“失陪一下。”
  她从马桶区走到洗手台区的时候,alex正坐在上面等她,一脸坏笑,明逾开了水洗手,alex跳下来,从后面拥着她,蹭到她侧颈耳垂旁,从镜子里看她。
  “alex,我俩……干脆算了吧。”
  “为什么?”
  “我突然觉得……这样的关系也不那么舒服,总有一个人没那么洒脱,我现在特别怕麻烦。”
  “我明天就走了,麻烦不到你……”alex轻噬她的耳垂。
  “你干嘛!”明逾小声呵斥,“这是公共场合。”
  “那你跟我去吧。”
  “我真不想。”明逾转身欲挣脱。
  alex不松口,手从她裙底伸进去,在她耳边说着煽情话。
  门被推开了,高跟鞋的声音在门口顿了半秒,匆匆进了里间。
  “你放开!”明逾一跺脚,alex惨叫一声,那鞋跟踩得真准。
  高跟鞋又从里面急急跑出来,“明逾?”
  明逾呆住了,羞耻感让她想原地蒸发。
  “她在骚扰你吗??”陈西林用英文问。
  “我和她……”alex松了手,“我们是认识的。”
  “谁规定性骚扰只存在于陌生人之间?她没有在拒绝你吗?明逾,我可以报警。”陈西林拿出手机。
  “嗨嗨嗨~”alex举起手,“ming,我们之间要这样吗?”
  “算了。”明逾往门外走去,她一刻也不想待在这儿了。
  “你等等,”陈西林叫住她,“你滚出去。”她对alex说。
  alex耸耸肩,走了出去。
  陈西林真的恼了,“你怎么招上她的?”
  “我……”明逾一时不知说什么。
  “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
  “我送你。”
  “我去买单。”
  “你不用管了。”
  陈西林将她拉出去,迎面碰上栗色头发,“请把她的餐费算到里面去,”她指了指私人间,“她的外套麻烦你递来,谢谢。”
  陈西林没停脚步,往私人间走去,“你稍等,我跟他们打个招呼,几秒钟。”她放了明逾在门口,推门进去。
  明逾站在门口,脑中一片空白。
  她还没反应过来,陈西林已经拿着大衣和包走了出来,栗色头发已经捧着明逾的外套在等,陈西林谢过她,接了来递给明逾,一步不停地往餐厅外走去。
  她将票签递给门口泊车的小哥,两人站在暮色中,明逾插着口袋,低着头,像做错事的小孩。亮蓝色的车灯一闪,将陈西林的神情照出来,从沉思到抬头的一瞬。她走上前,这边早有门童帮明逾打开副驾的门。陈西林塞了小费道了谢,两人关上门,车子一发动,音箱里流出的是《红豆》。
  明逾脸上烧了起来。
  陈西林按了下一首,按完又后悔,像是昭示自己的心虚。
  她也没意识到自己根本没问明逾的地址。
  很快便到了,两人坐在车里,陈西林打开车门,“我送你进去就走。”
  明逾没有反驳,开了院门,“请进吧。”
  她又开了房门,“喝点什么吗?”问完又觉得很轻佻,可自己明明没别的意思。
  陈西林本想立即走,她这么一问,又不好说“不”了,听起来像拒绝了很多事情。
  “说几句话就走。”
  “好,那坐吧。”
  “明逾,我只有一点不懂,我不比这些人安全吗?你宁愿跟他们混……”她戛然而止,知道自己说得过了。
  “不是,我今晚是一个人去吃饭,偶遇到了她。”
  “你一个人去那种餐厅吃饭?”
  “对……”
  陈西林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不管怎么说……谢谢你。”
  “她和杰西卡一样,都是白天不见的那一类吗?”陈西林不打算领她的谢。
  明逾脸上、心里都臊了起来。
  “对不起……”陈西林小了声音,“我好像越界了。”
  “没有。”
  “没有就好。”
  哈?明逾抬头看她,没想她分分钟换了姿态。
  手机不合时宜响了起来,明逾从包里翻出来,是江若景,她给掐了。
  陈西林看着她。
  手机又响了,她又掐,又响。
  “是我在不方便接吗?”
  江若景坚持打了过来,明逾看着那屏幕发呆,陈西林看到了江若景的名字,不知哪里蹿出的无名火,从她手里拿过手机,一划,“明逾现在不方便接电话。”
  她没等江若景说话,挂了。
  明逾绷不住笑了起来,“你赶走了两个。”
  “不用谢。”
  “我……后天去海城了。”
  “那我明天约你去……晒太阳。”
 
 
第22章 出游
  她只说晒太阳, 哪里说是去佛罗里达晒太阳了?
  明逾坐在宽大的沙发里, 托腮看窗外的云海。上次乘私人飞机旅行,还是当年和伊万到处浪时。
  “明天去海城的行李都收拾好了吗?”陈西林问。她准备得很妥帖,一身适合热带地区的麻料浅色衣衫, 这会儿还架着副墨镜。
  “对呀。”
  这声“对呀”,仔细听,有埋怨的成分。
  “不好意思啊, 就这么把你拉来了。”陈西林咧嘴笑。
  “没事, 霸总都这么演。”
  “那是什么?”
  “你不是看网络小说么?”
  陈西林想了想, 没理出这里面的联系, 她看的小说里没有霸总, 不熟悉这个词。
  明逾在脑中搜刮一气,“‘friends’里有个情节, 莫妮卡和jon favreau演的那个大佬拍拖,莫妮卡嘀咕了一句想吃披萨, 下个镜头就是罗马斗兽场旁的披萨店里。”
  陈西林大笑起来,这个情节的类比莫名戳她笑点,笑到她摘下墨镜。
  “anyway…十点到,”明逾低头看桌上的乳白色卡片, 她得赶紧转移话题, 因为她犯了个错, 这个类比听上去有点不对劲……“晚上六点回,九点到c城……”
  “有什么问题吗?”
  有也晚了,上了贼……机。
  “没有。”
  c城到塞内贝尔, 客机两个小时就到了,但地面时间又要占去一两小时,私人jet要飞两、三小时,来回五、六小时,但是轿车直接送上送下飞机,不用排队安检登机之类的,飞前十五分钟过去就行。可无论如何,明逾想,敢情去塞内贝尔就是为了晒一晒“夏天”的太阳。等等,塞内贝尔的日落,她最爱的那款鸡尾。
  “在想什么?”陈西林问。
  明逾收回视线,冲她微微一笑,“这是你的飞机吗?”
  陈西林摇头,“这可不比直升机,这个买得起养不起啊,我可不做冤大头。”
  “嗯,确实,如果不是经常飞,租的话比较合算,会员还打折。”
  “你挺熟悉的。”
  “我……刚刚去世的那位朋友……也租飞机玩。”
  陈西林的眼里柔软起来,小心翼翼起来。
  “我没事。”明逾笑了笑。
  “年纪应该不会很大,是生病还是……?”
  明逾想了想,“车祸。”
  陈西林叹了口气,安慰显得多余。
  明逾的手机“叮铃”一声,是聊天软件,她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从那个软件上找她的人不多,而江若景自打昨晚被陈西林挂了电话后就没再找过她。
  江若景躺在肯特位于海城b区120平的公寓主卧的床上,男主人去洗澡了,她完成了一场在她心目中如史诗般沉痛的仪式。
  拿起手机,给明逾发去了一句:一直为你保留的身体,刚才献给别人了。
  明逾握着手机,眼中染上一丝痛楚。江若景以前跟她嚷嚷睡肯特甚至睡陈西林,她都没觉得心疼,她对江若景的认识还停留在那个虎气的阶段,江若景若没那么冲动,当初也不会碰上自己。可现在她才发现,原来江若景留了很多话在心里,原来她那时说和肯特上过床了是假的,原来她清楚什么是对她自己的伤害并会选择在必要时实施它……
  这似曾相识的气味就像……就像几年前的自己。
  她只道江若景矫正了牙齿和英文,却不知她的心也沧桑起来。曾经江若景问她,知不知道伤害她的和她伤害的是两个人。
  “是杰西卡?”陈西林问。
  明逾愣了一下,点点头。
  陈西林昨晚那么对待江若景,不仅是因为自己在气头上,还因为……那个雨夜江若景的闯入给了她一些不太好的猜想。
  从工作入题是为了给“闯入”一个正当理由,一个一路淋着雨跑过来,只为问一句“你会开掉我吗?”的赤诚员工,拒绝她显得不近人情。聊到后面却转到了明逾身上,像是有所准备似的,她告诉自己明逾希望她“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看啊,明逾多欺负人,多恶劣。
  而这之后呢?谁都没想到明逾失踪了,跑回美国了,江若景来找自己,吞吞吐吐,说一半留一半,说着说着却要告诉自己明逾有精神病史。
  那一刻她觉得江若景简直就是故意的了。
  但她知道江若景的焦急和担心也是真的,一个对她各种明里暗里防备的人,居然在知道她回了美国后,来求她帮忙打听明逾的情况。那时的江若景是把自己放得很低很低的。这也是她通知了江若景明逾没事的原因。
  其实以前她没有摸清明逾和江若景的实质关系,误打误撞看到她们亲昵,听到她们讲电话,但直觉没有很认真。直到她在海城知道了江若景和肯特交往,就几乎确定了两人的露水情缘。再看江若景闯进自己办公室挑衅时明逾的反应,她知道多情的一方是江若景。但无论如何,那晚江闯入自己家后,她还是想和明逾打招呼的,奈何没有机会。直到重逢后明逾那声“陈总”,她知道,江若景还是在背后搞了什么小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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