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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他一剑太温柔(玄幻灵异)——不是红糖

时间:2020-08-21 09:38:00  作者:不是红糖
  白决从茫然转为震撼:“那这次尊上来,是想带走裴听遥吗?!”
  他倏地从榻上跳下来往外冲,门口的守卫立刻横剑拦住,白决抓住金蕙的肩急道:“你可以让我去见见裴听遥,见见尊上吗,就见一面,尊上一定也有很多想问我的不是吗?”
  银盏困惑地挡在白决面前,问:“金蕙,发生什么了?”
  金蕙眼神迟疑地徘徊,停格在白决惶急的表情上,叹道:“好吧,我带你过去。”
  *
  裴听遥已经转醒了,他从床榻上撑起身子,忽然发现自己已经脱离了人偶,现在是灵体状态。
  偏头一看,人偶正拿在银裳男子的手中。
  “谨儿……”裴潇坐过来叫他。
  裴听遥眉头一蹙,躲开了些:“你认错了。”
  “没有认错,你是谨儿的灵识。”裴潇道,“你现在是叫……听遥吗?这三百年来,你受苦了……是为父不好,当年没保护好你。”
  裴听遥缄默了迂久,注视着他:“你是说,裴谨?”
  “是,三百年前在北邙的仙妖之战,我封印妖王时受到他濒死一记报复,你娘替我挡下了那道诅咒,谁知道诅咒进了她腹中,伤害到了还是婴胎的你,你就是当时被打散的一缕灵识。我找了你三百年……你受苦了,和我回崖岛吧。”
  “裴谨呢?”裴听遥对他有些漠然。
  裴潇心下酸楚:“谨儿他……”
  “岛主,白公子求见。”金蕙在门外报了一声。
  裴潇登时敛了容色,站起身:“我正有话问他,谨……听遥,你先等等我。”
  裴听遥当即要下床:“我也要见他。”
  可裴潇给他周身设了禁制,他竟然动弹不得,他愤怒地看向裴潇:“让我见他!这是什么?拿开!”
  裴潇道:“我有几句话先和他说,这是替你巩固识海的灵阵,你先不要出来。我去去就回。”
  “替我?是替裴谨吧。”裴听遥在他身后冷笑。这个阵明显在掠夺他的识海,好像要强迫他归于别处。
  “你就是裴谨,是我裴潇唯一的儿子。”
  “他是他,我是我。我们两个融合,注定有一个要消失,是不是?”
  “我回来再和你解释。”
  “先让我见白决!”
  裴潇没有回应他最后的怒声,径直转身掀开竹帘走出去了。
  白决一看到他就快步迎上来:“裴听遥呢?让我看看他。”
  裴潇一抬手,他足下就生出藤蔓缠绕住小腿,一只人偶被丢掉了他脚前:“你做人偶时可用了血?”
  白决瞪他:“用了!”
  裴潇轻哼一声,找了个椅子坐下:“要是用了,我就不会留你到现在了。白决小友,你不必激动,我们都很关心听遥,不是么?”
  白决勉强冷静下来:“尊上,我做人偶的目的你猜得到,为了让他自由。我关心的只有一个裴听遥,你关心的却是他能不能成为裴谨,我们恐怕没什么好谈的。”
  “纵然是一缕灵识,也是我的亲生子,我一样视若珍宝。”裴潇凝眉,“你对灵识所知甚少,才会觉得区区人偶能给他什么自由。”
  白决斜撇他一眼,迟疑道:“那你说说看,灵识要怎么办。”
  “只有回归本体,与谨儿的识海融合,才能保全。”裴潇道,他顿了一下,忽然问,“你是不是与他欢好过很多次?”
  白决没想到他突然提这个,红色涨到了脖子根:“……嗯。”
  裴潇支起手按住了额头,无奈地叹息:“灵识身上沾太多人气,只会加速消散的过程,他必须要早点回归主体。”
  “灵识还会消散?”白决霎时不安。
  裴潇道:“要尽快促进他和主体的融合,谨儿也该回家了……我要带听遥回崖岛。我问你,那把剑是怎么回事?为何会封印住听遥?”
  “连您都不知道吗?”白决满目迷惘,“我初见他时他已经在剑里了。你说融合……融合以后,裴听遥还存在吗?”
  裴潇扣着桌面沉吟:“这剑着实奇怪。它既已认你为主,我强行带它离开恐生事端,你和我一起回崖岛。他们本来就是一个人,有什么存在不存在的问题?”
  白决摇头,闭住了眼睛。许久以后,才慢慢张开:“如果不融合,还能撑多久?”
  裴潇拍案:“我不是在与你商量。融合势在必行。”
  白决咬紧了牙关。
  他在思考,如果现在破开藤蔓冲进里屋夺剑,从剑皇手下、北邙地界带走裴听遥的概率是多大?
  几乎没有胜算。
  那也不能就认命了,融合?裴听遥自己的意思呢?白决不相信他肯。
  他悄悄提起灵力。
  “让我来劝劝他吧,裴潇。”
  白决攥紧的拳头骤然一松,回过头,眼睛瞬间就红了:“师父。”
  陶漱走了进来,对裴潇点了下头,弹指赶开藤蔓,温暖有力的手落在了白决肩上:“只是出趟远门,你就又出名了?你呀,一天没人看着都不行。”
  裴潇见陶漱来了,叹气道:“你的徒弟,你来劝吧。”说罢他起身进了里屋。
  白决亦想跟着进去,却被陶漱按住肩:“你难道希望裴听遥为了你魂飞魄散,不复存在?还是你觉得,反正消亡就是他的宿命,到死前也还爱着你比较重要。”
  “师父,连你也觉得我不该挽留他吗?你老实说,灵识融合到本体里,裴听遥还在不在了?都是一死,死得好看点有何不好。”
  “又说气话,为师就不信你盼着他死。”
  白决咬着下唇垂低了眼睛,他心里乱得很,不盼着裴听遥死是当然的,如果真像裴潇说的,灵识不回本体会消散,他不想裴听遥消散。可是一想到融合了,万一和消散也没差,他胸口就痛得喘不过气。
  都说灵识和本体本质是同一个人,但他就是只认识裴听遥,不认识裴谨。只知道高冷幼稚嘴毒心软的活了三百年没吃过甜樱果的“剑灵”大人,不知道什么仙门名士新人榜首,剑道首绝,崖洲岛太子爷。
  陶漱见他这幅模样,连连摇头:“傻孩子。”
  白决道:“师父,你记不记得第一次见面时,你给我讲剑仙和他的剑灵的故事。你说剑灵姑娘傻,叫她原地等着真的就一步也不动。你还说也不知道剑仙何时能回头看她一眼。其实这种傻事我也干过,我在火里等他,他不走我也不愿走。他不是剑仙,他回头看我了,你现在又要怪我傻吗?”
  陶漱竟也哑然。
  “看来今天我见不到他了。”白决弯下腰捡起人偶,“那我先回屋了,师父。”
  “灵识和主体,没有你想的那么悲观。或许等你见一面裴谨……”陶漱在他身后说道,可白决已经走出去了。
 
 
第38章 鸳鸯瓦冷02
  白决失魂落魄地走在回书房的路上,靠近时忽然嗅出一丝血腥之气,他顷刻警觉,枉清狂不在身边,便化出一片薄如蝉翼的光刃握在掌中。
  他从廊柱后面小心地探出头,一瞬便看到地上横着两具尸体,死状可怖,眼珠要从眼眶里瞪出来,活像被人吸干了灵力。
  白决快步走近,挑开干尸的衣裳看了看他们干瘪的皮肤,胸口泛着紫青色,有些像玄门异端的术法。
  他防备地推开未合紧的门,瞳孔一震。一地的干尸!那些原本看守他的弟子全都死在了这里。白决只能从衣着断定他们身份,他们的面孔已经认不出样貌,粗略一数,似乎还少一个。
  “来人啊!”白决喊道,拔腿就往裴潇的房间跑。刚冲出房门,就被一个人从身后捂住嘴巴,白决反手用光刃刺他,那人躲开后道:“白公子,是我。”
  是伏波。
  “你怎么在这?这里发生了什么?”白决问。
  伏波面带愁云:“先别问了,你快走吧白公子。不要回尊上那边,说不清的。”
  白决皱眉:“你看见是谁干的了吗?”
  伏波摇头,拉住他手腕:“快走吧!我先带你离开这里。”
  白决甩开他的手:“我若走了更说不清,我要去见尊上和师父。”
  他不管伏波,径直往前走。身后倏然劲风大作,他猛地回身闪过,看见伏波举起剑,眯着眼道:“要你跟我走你不走,看来只好动强了。”
  “是你干的?!”白决皱眉接连躲过他的攻击。
  这么一交手,白决骤然福至心灵:“那天晚上带我去书房的‘顾师兄’,是你!”
  伏波笑道:“反正你留下来也讨不到清白,不如随我离开。从我见你第一面我就知道你我是同类,果然,你也侵淫玄术不是吗?今天你也看到了,仙门都是些脑满肠肥的蠢材,理解不了你的,不值得你我留下来浪费时间。”
  伏波用的法术似玄非玄,十分邪门,白决暗暗心惊,他虽然也学过玄术,但不是伏波这个路数:“什么同类,我和你不熟。你既然都认了,我还走什么,多谢你还我清白!”
  “哈哈哈哈哈!”伏波狂笑不止,“你不会以为这样就没人怀疑你、指点你了吧,你怎么这么天真?你用玄门法术可是事实,潜入顾维书房也是事实,定罪是早晚的事,不差一个我。你可真是高看了那些脑子单根筋的乌合之众。”
  “那你想带我去哪?”白决试图套套他的话,他怀疑慕真先前和他讲的结界松动的阴谋,搞不好伏波就是知情人。
  伏波却不上当:“你跟我走就知道了,你这人实在合我胃口,我保证不亏待你。”
  “好,不打了。我跟你走。”白决收了光刃,作出一副赞同他的话的模样,“今天公审时我就一肚子气,你杀了这些人也算替我报仇了。”
  伏波一时大喜:“你想通了就好!”他上前拉白决走,不料白决猛地洒出一把粉末,转身就跑:“鸿元尊!师父!来人啊!”
  伏波被粉末呛了一口,愤怒地驱散开,再想追已经晚了,只能瞪着白决的背影道:“白决,你会后悔的!”
  白决冲进裴潇的房间,陶漱、金蕙也都在里面,转头看见他俱是一怔。
  白决这时看清裴潇正拿着一个铃铛样式的法器举在裴听遥头顶上方,而裴听遥明显体力不支地捂着胸口,整个人显得很抗拒。
  “你对他做什么!”白决愤怒,他奋力一抓,枉清狂悲鸣一声挣脱了裴潇的束缚,回到他手中。
  “只是让他进入法器,减少损耗。”裴潇皱眉,“你怎么又回来了?”
  “你没看见他不愿意吗!”白决纵剑挥向裴潇,俨然已是目无尊长。
  裴听遥艰难地抬头,看到白决,意识强烈的回归,法器不安地晃动片晌,被震了出去。
  白决自知在裴潇手底下一招都过不了,第一剑全做迷惑,几乎是用尽了浑身解数奔到裴听遥身边,第二剑却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别过来!敢过来我干脆一剑杀了他,咱们谁也别想好过!”
  裴潇板着脸道:“你想怎样?”
  房间外面,顾维已经带人围剿了过来:“尊上!澶溪孽徒白决可在里面?”
  陶漱眉头也蹙了起来,问白决:“发生何事?”
  没有等里面的人回答,顾维已经带人冲了进来。在他掀开竹帘进里屋前,裴潇低声呵斥白决:“放下剑!”他一挥手就打开了枉清狂,白决尚且来不及反应。
  原来刚才鱼死网破都是错觉,不过是裴潇懒得和他动手,料定他挟持裴听遥只是个笑话。现在拍开剑,反倒是为他好,别让顾维再加深对他的误会。白决一时也不知做何表情。
  顾维一进来就叫人捉拿白决,陶漱抬起幻障把人拦下:“顾掌门,二次公审的时间还未定下,何以如此冲动。”
  顾维指着白决道:“你问他!”
  白决道:“顾掌门还是问问你自己的好徒弟伏波吧!人是他杀的,刚才我和他交了手,他还说让我和他一起走,现在他人在哪里?”
  “伏波?!怎么可能!”顾维震动。
  书房死去的那些尸体也被抬了过来,北邙另一位掌门也过来了,他拱手对裴潇道:“尊上……这里面也有崖洲岛的弟子。是北邙看管不力,竟在眼皮底下发生此等事。”
  金蕙一听,冲上前去辨别了一番,悲痛道:“下手如此歹毒,银盏呢?银盏怎么不在其中!”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裴潇喊停了,让白决先说。白决便把刚才在书房的事一五一十交代了,顾维仍然不敢置信,派人前去传唤伏波。回来的人果然说伏波不在。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白决说个容易被拆穿的谎言没有意义,顾维心凉了一大半,再次调派人手去搜伏波屋子。
  这次搜到了暗室,只是里面除了吊着的干尸,其余都空了。搜查回来的人还拿着一枚腰坠,说是在伏波屋里找到的。
  顾维道:“给我查这是谁的!”
  白决见了那枚玉坠失脸色微变:“不用查了,是我的。但我没去过他房间!指不定是他什么时候偷到的,可能就是方才动手时。他是要诬陷我是同谋!”
  不出半个时辰,北邙五脉的掌门都聚齐了,发生了如此恶劣的事情,连裴潇也无法再坐视不理了。
  丹心楼论道时,各门派的领袖都知悉了妖界的异动,猜测将有阴谋酝酿。还在暗中调查阶段就发生了这个事情,也许是调查打草惊蛇了。对方如此作为,可能就是在示威。
  他们无法放过白决,与之相比,修习邪道都暂时揭过不表,他若真是串通妖门的叛逆,就不只是废除修为那么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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