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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王笑而不语[山海经]——听砚

时间:2020-08-23 08:31:15  作者:听砚
  “主上。”疏言连忙相劝,“这太危险了,您... ...”
  他心中担忧,又因其本身就话唠,故而几句规劝的话竟被他翻来覆去地说了半天。
  明明是一代灵兽,焦急时却总有种在炸毛的感觉,梁语看着这人这幅样子就不自觉地想笑。
  是以疏言话毕抬眸,便望见自家主上正噙着笑、眸光温和的望着自己。
  他不是没见这人笑过,可如这般盈满了柔色的笑意实在是太少见了。
  恍若终日连绵幽冷的海水间忽有暖日东升,满江暖意潋滟。
  而且这温柔,是只属于他一个人的。
  至少在此刻,是他一个人的。
  疏言噤声垂眸,眉目之间一时竟隐隐有些恍惚,原本执言之态自然也弱了下去。
  “怎么不说了?”梁语忍俊不禁。
  这声音低沉柔和、清越泠然,犹如冷泉零落。
  疏言本就在胡思乱想,被他这声音一扰,耳尖便又红了几分。
  这下茫然的就变成梁语了。
  梁语心中暗道,我好像没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吧?我说了吗?我没说啊!
  那他脸红什么啊?!
  梁语无奈地用指骨轻轻扣了扣桌面,这才唤回了对方早已往九霄而去的思绪。
  “你今日怎么了?”
  疏言忙道:“没怎么啊!”
  然而他话虽这样说,眼神却因太过紧张而不住飘忽。原本想多问两句的梁语见他这幅如临大敌的模样反而不知该如何问下去了,只得作罢。
  不过好在敌方自乱阵脚,这下梁语连辩解都不用了,直接拍板道:“下午出发。”
  全然心不在焉的疏言自然顾不上再劝谏几句,见梁语挥袖便飘飘然地回到了自己的院落。
  原本倚窗边饮茶边等候的阮阮二人一见到他这魂不守舍的模样便吓了一跳。
  阮阮担忧道:“可是主上和你说了什么大事?”
  “我看不像啊!”商酌仔细将疏言打量了一番,“他这样子... ...”
  将目光在疏言发红的耳尖和与往日全然不同的眸光处着重观察了一下后,商酌才接上了后半句:“倒是像到了发情期了!”
  “啥???”
  同时响起了两道惊呼分别出自看好戏的阮阮和当事人疏言。
  阮阮捂着肚子笑个不停:“不是吧,真的假的?灵兽不是几百年才发一次情吗?哈哈哈哈,白泽你不是退化了吧?就跟你经年累月、不断降低的智商一样?”
  疏言咬牙切齿地怒视了阮阮一眼,心中却有些不知所措。
  自己毕竟是灵兽,有没有发情他还是清楚的。
  可正是因为清楚,才更加茫然。
  ——他分明没到发情期,可最近怎么一见到主上脑袋就开始混乱起来?
  关键是,这情况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疏言皱着眉,努力从自己零散的回忆中寻找着蛛丝马迹。
  自家主上相貌极好,这是他从第一次见到主上的人类形态时便已确定了的事情。
  灵兽一脉,相貌往往与灵力成正比,因而自他见到主上的时候,确实也吃了一惊。
  他从未见过这样好看的人,或者说,他从未见过有如此雄厚灵力的灵兽。
  可那时自己也不过是欣喜于主上的强大实力罢了,并没有其他想法。
  直到第一次见到主上拔剑杀人,鲜血在清亮剑尖肆意涂抹,他一袭红衣灼然如火。
  那个时候自己才突然发现——
  主上的相貌,确实美得惊人。
  像是要将这世间万物燃烧殆尽的燎原烈火,烈烈而来。
  后来,剑指离戎。
  阮阮和商酌都赶了过去,他当然不愿呆在犬封国中无聊地等待消息。
  然而在他正欲请缨之时,主上却整衣提剑、长袖一挥,将他送回了屋中。
  盛月之下,那人冷眸温声,平日里明明如斯寡言,彼时却极有耐心地跟他解释道:“危险,我去就好。”
  奔波流离的三百年里,他从来孤身一人,朝不保夕。
  从未有人保护过他,也从不曾有人如此温柔相待。
  也许正是这些零碎记忆太过刻骨,所以昨夜才会产生幻觉吧。
  他竟似乎梦到... ...
  主上温柔地站在他身旁,帮他做了一夜的饭菜,任他搅闹、却丝毫不曾动怒。
  ——这根本不可能!这怎么可能!主上从不曾进过厨房,怎么可能会做菜?这种情况简直比自己做出了一席盛宴还要离谱!
  自己果然是太闲了,才会整日想这些有的没的... ...
  阮阮看疏言神色愈发纠结,也知道玩笑不能开得太过,转换话题道:“所以主上到底跟你说什么了?”
  疏言这才如梦方醒,惊道:“对了!我怎么就这么回来了,我还没劝得主上放弃这个念头!”
  商酌茫然道:“什么念头?”
  “蓬莱!”疏言焦急不已,“主上不知为何,竟非要去蓬莱看看!”
  “蓬莱... ...”阮阮眸光缓缓一转,“这个地方确实很危险。”
  疏言忙道:“是啊!所以... ...”
  “不过也不是全然去不得。”阮阮挑眉一笑,打断了疏言,“我跟着去就好了。”
  疏言和商酌闻言皆是一怔:“你?”
  “嗯。”阮阮点点头,“放心吧,灵兽各有所长,我尤其擅长探路。到时候就算进不去蓬莱,至少我能把你们安然带回来。”
  她从桌上玉碟中挑了块点心,笑道:“所以,去准备一下吧,下午好出发啊!”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这章是要在昨天发的,因为是情人节,想要甜甜甜来着...但是晚了...
  漂亮小姐姐延后,明天出现【明天一定更!!!】,蓬莱岛上见~
  最后补上,情人节快乐!
  ***
  这章中对于蓬莱的描述是根据白居易的《长恨歌》中这句——“忽闻海上有仙山,山在虚无缥缈间。楼阁玲珑五云起,其中绰约多仙子。”
  标题和内容提要也是出自这几句诗~~
 
 
第20章 楼阁玲珑2
  幽冥海上,有山蓬莱。
  盈于水雾之间,其貌不可得。
  未时刚过,梁语等人便已到达了凶名在外的幽冥海旁。
  既名“幽冥”,自然是有其寒煞之处。
  此时几人立于海边,寒风凛凛,海水连绵广阔,如同沉郁深渊、引人堕入。
  梁语负剑于身后,遥遥望去。
  传说中的蓬莱仙山... ...在哪儿啊?
  他有心问出这问题,却又觉得太掉价,好在一旁的商酌已开口替他直言道:“我怎么没看见传说中的蓬莱山?”
  阮阮遥遥一指:“大概就在那个方向。”她笑得洒脱,“莫慌,跟着我走就是了!”
  说完,她便幽幽一叹、化为了原型。
  黄色小鸟轻拍羽翼,在高空中稍稍盘旋,随后对梁语道:“主上,我们出发吧。”
  梁语点了点头。只是他原型尚且不明,而疏言又是只实打实的陆地动物,实在是没办法向阮阮和商酌那样从容地飞过去。
  好在到底是灵兽,威压盛极。
  疏言解剑在水中一搅,便有只面目狰狞的大鱼浮上了水面。
  这鱼样貌狰狞丑陋,灵力不高,也不会人语。
  显然级别最多是妖兽。
  他遵从疏言召唤于海底起身,顺从地绕着海岸逡巡了一遭。
  梁语低头看着这只大鱼,却隐隐有些担忧。
  这鱼看起来提醒虽然不小,但是恐怕载不了两个人吧?
  他刚刚这样想着,那大鱼竟忽然一摆鱼尾。与其丑陋样貌不同,这鱼竟有条十分漂亮的银色鱼尾。
  这条鱼尾又宽又长,轻轻一拍之下,便已在海面卷起阵阵浪花。
  疏言俯身摸了摸大鱼亮得反光的巨大鱼头,大鱼不仅没有反抗,还像只小狗一样乖巧地蹭了蹭。
  梁语:“... ...”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妖兽对于灵兽的奴性吗?!
  虽然对其长相颇为嫌弃,不过大鱼的游泳水平和载客技术还是十分值得肯定的。
  跟着阮阮的指令,这鱼一直将梁语和疏言送到了蓬莱山脚。
  它背上站了两人,却也并未太过拖慢它的速度,只比翱翔于云上的阮阮和商酌堪堪迟了几息功夫。
  待至岸旁,梁语和疏言从鱼身上下来时,两人衣襟上竟未沾染半点海水。
  梁语心中啧啧称奇,这驾驶水平,可以啊!
  阮阮和商酌见二人也已到达岸边,便羽毛一抖、落到地上变成了人形。
  “主上。”阮阮看了看眼前迷雾,“这就是蓬莱了。”
  商酌摸了摸下巴,慨然道:“果然是隐于云雾之中啊,这一眼望去,根本看不见山啊!”
  梁语本在仔细打量面前景象,闻言却忽然一怔。
  他转眸看向商酌,沉沉声音中隐有疑惑:“你... ...看不见山?”
  商酌比他还疑惑:“是啊!”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睁大了眼睛,惊讶道,“难道主上您能看见?”
  梁语迟疑片刻,缓缓点头。
  不仅能看见,而且看得非常清晰啊!
  虽然也有传说中“云雾”,可这稀薄程度看起来更像是对这险峰的点缀。
  暖阳熠熠之下,山青雾绕,真是仙境一般的景色。
  疏言见识广博,却也没听说过这样的情况,忙道:“主上,那您可有看到入山之路吗?”
  他虽然相信阮阮的本事,但即便她能在迷雾中探路,也毕竟有风险。
  若是主上真能清晰见到这“蓬莱山”的原本面貌那就再好不过了!不仅能安然而退,说不得还真能到里面探寻一二。
  “嗯。”梁语简短地应了句,随后一敛衣袖、带头走了过去。
  在其他三人看来前途未卜的凶险之地,与他而言却只是一处罕见美景。
  山间横出的一条鹅卵石小路直如人工刻意所铺,路旁奇花连绵,直向山中幽静之地引去。
  梁语循着这条小路前行,疏言三人则牢牢跟着他,不一会便到达了一汪清泉所在。
  似以这汪清泉为分界线,再往前望去,丛林蔽天,竟将旭日全然遮掩,幽暗如同黑夜。
  梁语脚下一顿,连带着身旁三只“瞎子”也都吓了一跳。
  疏言忙道:“主上,怎么了?可是有危险?”
  “不是。”梁语摇了摇头,刚想解释,眼前却忽有疾风略过。
  ——随后,带起了一片幽幽烛光。
  烛光?
  梁语眯起眼睛仔细打量这片光亮后的终点,似乎,是个高台?
  他刚要继续前行,身旁商酌却蓦地开口道了句:“雾散了!”
  在梁语眼中本就没有他们所见得迷雾,自然也不知这雾是何时散的。
  不过他心中却隐隐有所猜测。
  恐怕,正是这烛光亮起之时。
  疏言顺着烛光一望,也看到了那块隐于黑暗中的高台。
  他胆子其实不小,但是现在主上就在他身侧,他反而难掩担忧。
  就这样贸然过去的话,会不会有危险?
  就像彼时在礼莱城,他眼睁睁看着主上被蜪犬所伤那般... ...
  一想到记忆中的那副画面,疏言便皱了眉,竟难得强硬地对梁语道:“主上,我先过去看看吧。”
  他不假思索地说完这话,心中却又有些慌乱。
  对方可是自己的主上,如此不分尊卑的言辞,实在是逾越了!
  可他话已出口,自难收回,只好忐忑着等待对方的回应。
  然而疏言等了半天,身旁的红衣男子却迟迟不曾做声。
  待他抬头疑惑望去,这人才收回了打量远处的目光,稍稍垂眸:“不必,一起。”
  “可是... ...”疏言刚要再次阻拦,口中的话却忽然被这人凉凉一眼压了回去。
  灵力差距所带来的威压让他差点膝盖一软,连忙低下了头去。
  但其实... ...
  讲道理,作为当事人,梁语真的不是故意把他吓成这样的。
  只是从适才见到那块高台之后,他便总觉得耳边似乎有人在低声絮语着什么、却又听不明晰。是以他屏息凝神,想要在风声中琢磨这耳旁的只言片语。
  不妨,却有强大灵力突然从高台之处向他涌来。
  巨大的灵力浪潮一靠近他便开始与他体内的灵力交融,如同林中那晚的萤火一般,瞬息便融入了他的身体。
  无声无息之间,他体内灵力汹涌如惊涛寒浪。
  莫名其妙地增长了如此多的灵力,梁语一时间自然难以掌控。
  刚才他也不过是想稍稍反对一下疏言,然而他随意一望带出的灵力,却瞬间将这个凶兽吓到噤声。
  就算是前世没怎么看过小说,梁语也很清楚地认清了现在的情况——
  自己这是遇到奇遇了!
  只不过... ...
  他抬头环视了一下四周,为何自己总觉得... ...这里有点眼熟呢?
  心中好奇之下,梁语前进的步伐又加快了些,几息间便已行到了高台前。
  见到眼前景象,几人便皆是呼吸一紧。
  玉制高台之上,竟悠悠然悬浮着一个人,似乎正在沉睡,如水薄雾正于她周身萦然。
  这人一袭柔软紫色纱裙,群尾纹着的回殇花枝细致缠绕。她两只素手交叉横于胸前,指尖还握了只镂着云纹的长箫。
  梁语上前一步,望住了雾中少女,不知为何,却忽觉熟悉感更盛。
  奇怪了,难道是在现代的时候见过这女孩?
  ... ...可是完全没有印象啊!
  他抬手使劲揉了揉眉心,脑中竟忽然有个名字呼之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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