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会为你请全京城最好的大夫。”只要一颗摇钱树发了芽,钱总会回来的。
“带她去休息!”刚出了雅间,怀玉便将紫衣推到紫萝身边,他整个人依靠在栏杆上剧烈的喘息着。
“公子……”紫衣不愿意走,她担心怀玉的身体。
“走!”怀玉一拍栏杆,怒吼到。
伺候怀玉这么多年紫衣还是第一次被怀玉严厉的模样吓到,她乖乖的在紫萝的搀扶下离去。
怀玉咬着牙扶着栏杆一步一步的走回自己的房间,每走一步他都觉得后穴像是被人拉扯着,但他却再也感觉不到撕心裂肺疼了,心都空了,还有什么可疼的。
“你……”钟离壁在怀玉的房间外徘徊着,正犹豫是不是要推门进去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阵声响,他一转头就瞧见了自己朝思暮想的男人。
怀玉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冷着声音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你……”钟离壁见怀玉满头大汗如同刚从水里打捞出来的可怜模样,本想关心几句,可是瞧着怀玉那冷冰冰的眼睛时却又觉得对一个不知好歹男妓那么客气没有必要,他扬起折扇骄傲的笑道:“来这种地方,自然是寻欢作乐。”
若是搁在以往怀玉一定会怼的钟离壁无言以对,让他灰溜溜的离开。可是就在刚刚、就在他从雅间出来的时候,一切都变了,他不再是以前的怀玉,他不再有资格反驳钟离壁。
“钟离大少爷。”怀玉福了一礼,尽力的学着许多小倌儿面对客人时的模样,恭敬又不失柔和的道:“要是来找怀玉作乐的话,还是三天以后再来吧!这几日我这身子不是很舒服不接客!”
面前的人笑意盈盈又礼数周全的让人挑不出任何的错处,这明明就是自己最想要的,可怎么还是觉得生气!钟离壁有些摸不清头脑。
老鸨闻言如愿以偿的笑了,一个丫鬟算得了什么,她真正要的就是怀玉,如愿以偿,真是一点也不枉她苦心演了这么一场戏。
上好的汤药很快便被送了过来,外敷内用应有具有,怀玉斜依在塌上嗅着淡淡的药香看着窗外的暖阳,心里眼里全是疲倦,为何这阳光总是照不到他的身上呢?
就算再固守本心又有何用?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天!
“公子是我对不起你……”紫衣跪在怀玉的身旁,枕着他的腿痛哭出声。
“傻丫头哭什么?”怀玉拍了拍紫衣颤抖的脊背,故作轻松的说道:“我又不是什么贞烈的女子,不过陪男人睡觉罢了算不了什么……”
“公子……”紫衣的心紧紧地揪在一起,难道公子真的以为她看不到他笑容下的凄凉吗?
“真的没什么……”怀玉的声音淡淡的,不知是在安慰紫衣还是劝慰自己。
三日后吗?
钟离壁放在身侧的手不知何时紧紧地攥成了拳,那就是今日了!
他应该不应该去?
“大哥你今儿是怎么了?”钟离城看着自家大哥担忧的问道:“怎么总是魂不守舍的?”
“五弟帮我转告父亲,今日我不回来了!”钟离壁扔下手中的筷子,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越走越急越走越快,最后甚至跑了起来。
钟离城瞧着大哥玉树临风的背影,不由得好奇是怎样的事情能让一向沉稳的钟离大公子失了风度。
过了今夜自己便再也配不上“出淤泥而不染”这六个字了!怀玉伸展着手臂任由紫衣将一袭袭朱红色的锦布薄纱罩在自己身上,漆黑的眼眸中蕴藏着难以诉说的哀伤。
“公子今夜真美!”紫萝叽叽喳喳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竟是要出嫁了一般!”
怀玉本闻言,本已经恢复了几分血色的脸颊又一次变的惨白。
第13章
怀玉一步一步的走上台阶,即便他的步子极为缓慢,但路就那么远始终会有尽头,他终究还是踏上了那个万人瞩目的拍卖台,站上了拍卖台后他便不再是一个活人,从此以后他只能是一个器皿,承欢人下喜怒哀乐全部掌握在出高价的人手中。
没有人看到他眼底的伤,或许是看到了但他们不在乎,他们在乎的只有他美丽的皮囊、妖娆的身躯。
“我出五千两白银!”不需要老鸨开出价格,客人迫不及待的张口加价。
瞧瞧他殷红的唇,就像是沾着露珠的樱桃让人垂涎三尺。
瞧瞧他洇红的眼,就像是含苞待放的花儿让人蠢蠢欲动。
“一万两!”
场下人山人海,买不起的人想看看,买得起的人肆意加价。
钱算什么?他们都想亲手摔碎一块纯白无瑕的美玉。
“两万两!”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怀玉笑了笑,原来他竟是这般值钱。
他这一笑不仅勾走了台下人的魂儿,也恍惚了自己的心,隐约间他将自己身上的红衣看成血,而他就像一个被剥了皮的骨头架子,赤裸裸的站在所有人面前由着他们嬉笑侮辱。
钟离壁进来的时候刚好看到这一幕,看到了怀玉倾国倾城的笑容!
他心急如焚的跑过来只为带他逃离火坑,而他却笑靥如花,他在笑什么?是在为自己的身体卖出了高价钱而感到得意吗?
看似白月光的男人就实则低贱到了尘埃里,钟离壁的拳头握的咯咯作响,与其便宜别人倒不如自己先出钱爽个够本。
“五万两!”钟离壁飞身上台,不轻不重的扫了一眼还有意继续出价的客人,所有人立刻识相的闭上了嘴。
钟离家权倾朝野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传闻皇帝最疼爱的三皇子曾经当众为难过钟离家四少爷,而第二天这个三皇子便因病去世。传闻武林盟主的幼弟曾经出言侮辱钟离王爷,数月后武林盟主一家全部暴尸荒野,传闻……
关于钟离家的传言有太多太多,没有人能查证传言是真是假,但所有的人都不会也不敢去冒险尝试。
“五万两一次!”
“五万两两次!”
“五万两三次!”
没有人再愿意出高价,或者说没有人再敢出高价,在众人的哄笑、惋惜声中,怀玉被钟离壁扛在了肩上。
“咚!”的一声钟离壁毫不手软的将怀玉扔在了巨大的床榻上,他瞧着怀玉谪仙般冷清孤傲的面容打心底里厌恶他的做作,嘴上也毫不客气的讽刺道:“装什么装?还赶紧脱光了,难不成等着爷伺候你吗?”
所有人都行,为什么偏偏会是他?怀玉紧咬着贝齿,似箭般犀利的目光中充斥着无边的恨意。
“当了biao子还想立牌坊?”钟离壁从不是一个刻薄的人,但每每看到怀玉眼眸中恨意他便会失去所有的风度、理智。
“没错,就算是最脏最臭的乞丐也比我干净,因为我曾经被一个禽兽不如的东西玷污过。”怀玉一字一顿的回答,清澈的声音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滋味,即使处于下风他也不肯有半分的退让:“而且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现在也不肯放过我!”
“贱人!”钟离壁咆哮着,低沉的声音中溢满怒气,他自幼养尊处优身份高贵而怀玉算个什么东西?
不过是一个任人抽cha的玩物罢了,有什么资格顶撞他!
钟离壁猛的扑上去撕裂了怀玉的衣物,撕咬着他白皙光滑的胸部。
第14章
“呃~”一声呻吟随着怀玉滚动的喉结破口而出,这一次还是像第一次那样没有快感只有疼痛,他用力的并拢双腿不让钟离壁有半分得逞的机会。
怀玉的肌肤很凉触感也极好,就像是上等的和田白玉一般,惹得钟离壁爱不释手,没错这就是他梦里的滋味。
在梦里他一次又一次的要了这个男人,如今终于可以美梦成真,他迫不及待的想要闯入那个令他流连忘返的私密地方,却尝试了几次都无法将怀玉的双腿打开,他又急又气不由的破口大骂:“装出贞烈的模样给谁看?又不是不收钱!”
“钱?”怀玉唇角扬起一抹讽刺的笑容,洇红的眼角流露出无边无际的恨意,他咬牙切齿的道:“上一次的钱你给了吗?”
果然!
果然只是他就只是一个低贱的男妓!
果然他的心里眼里就只容得下金钱!
钟离壁从怀中取出一沓子银票扔在怀玉绝美的脸蛋上,他冷声讥讽道:“这些够吗?”
“够?”怀玉也不知是哪来的力气,一把将眼前银票扫在地上,他猛的坐起身扯住钟离壁的衣领怒道:“你说够不够?”
这些钱怎么能买的回他的清白!再多的钱也买不他的清白!
“够!怎么不够?因为在我眼中你分文不值!”钟离壁眼眸中温润消失殆尽,他看向怀玉的目光就好像要活生生的将怀玉吞噬掉。
收起你的贪得无厌更不要玩欲拒还迎的把戏, 因为在我面前你玩不起。
怀玉瞧着钟离壁势在必得的神情,湿润的黑眸中不知何时流露出一抹悲哀。
是呀!
够,足够了!
对于一个高权重的王府世子来说轻薄了一个青楼男妓又算得了什么,更何况他还给了钱!
或许任人糟蹋便是自己的命吧!怀玉绝望的闭上眼睛,任由自己的逐渐变冷变凉。
怀玉的母亲是青楼名妓,小时候怀玉常常看到母亲被陌生的男人抱到床上,人前母亲笑靥如花,可人后母亲总是会暗自垂泪,她总是会在接客后一遍又一遍的清洗擦拭自己的身体,那时候怀玉不懂为什么,也不敢贸然询问,母亲哭他陪着哭便是了!
这样的日子过了很久很久,直到有一天一个客人点名要了母亲,当时母亲的身体很不舒服便推迟了,而客人却将一口唾液吐在母亲脸上大骂道:“不过是一个千人骑万人操的玩意,脏的很,当老子愿意碰吗?”
没过多久母亲便死了,是自杀,她划破了自己整个身体,流血过多而死……
若是母亲在天有灵一定会对这样肮脏的自己失望透顶吧!
怀玉看着压在自己身上为所欲为的男人,隐藏在眼角的那滴倔强的泪水终于滴落。
也许每个男人对这种事情都是无师自通,虽然钟离壁先前只有过一次经历,但第二次做起来却异常熟练。
他吻着怀玉白皙滑嫩的脖颈、吻着怀玉略微凸起的喉结、吻着怀玉鲜红欲滴的茱萸……
好想!
好想吻过这个人身体的每一分每一寸。
好想!
好想将他拆吃入腹!
手指沿着怀玉的眉心不断地向下游动,抚摸过他英挺的鼻梁、抚摸过他削尖的下颌、抚摸过他滚动的喉结、抚摸过他平坦的小腹、抚摸过他垂头丧气的器官,最后停留在那个神秘隐晦好似人间仙境般的地方。
好想!
好想再见识一下它的炙热紧致!
好想!
好想再到那里肆意遨游!
钟离壁将早已坚硬如铁的挺立抵在怀玉的褶皱外,轻轻地了几下挺动起腰身,完全做好了长驱直入的准备。
第15章
“我恨你!”
是谁?
是谁的声音如同杜鹃啼血般的哀伤荒凉,钟离壁焚身的浴火似乎被这荒凉浇灭了大半!
是怀玉吗?
钟离壁慌张停住接下来的动作,他抬起头看着双眸紧闭的怀玉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我恨你!”怀玉猛的睁开眼睛,那双顾盼生辉的眼眸中没有了刚才的桀骜不驯。此刻的怀玉像极了一个被猎人追赶的小鹿,将心中所有的惊慌、无措、哀伤、绝望甚至身在绝境的故作坚强全部写在了眼里。
钟离壁想出言讽刺,可刻薄的话到了嘴边却变的悄无声息。
此刻的他就像是被人用一盆冷水从头泼了下来冷的瑟瑟发抖,好像是被人用蜡烛烤着心脏痛的死去活来。
怀玉!
该死的怀玉!
为什么要做出这幅柔软的模样,便是笃定了我会怜悯你嘛!
钟离壁携着劲风的拳头擦着怀玉的耳尖重重的落在枕头上,他猛的翻身将蓄势待发的挺立从怀玉的臀间移开。
身体骤然一轻,怀玉的心头一动,难道是这个男人愿意放过自己?
不!
怎么可能,他一定是想要用别的办法整治自己!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横竖都是一样的下场,倒不如让自己呈呈口舌之快发泄一下。
“钟离大少爷难道是不行?”怀玉侧过头看着钟离壁的侧脸,这个男人倒也算是剑眉星目温润如玉,只可惜骨子里却是一个禽兽不如的东西。
钟离壁看向怀玉冷冰冰的道:“别招惹,否则后果自负!”
该死,怎么就这般轻易的放过了他,不过话已出口他钟离壁便绝不会食言。
怀玉一瞬不瞬地盯着钟离壁,在确定他没有说谎之后,猛的翻身扯过被子将自己牢牢的裹起来,生怕自己动作慢一些钟离壁就会反悔。
他真的就这么轻易的放过自己了?黑暗中怀玉的眼眸中流露出一丝劫后余生的庆幸。
身下硬的发疼,钟离壁烦躁的翻了个身,却感觉到身后的人发出了一阵微不可查颤栗。
怕了?
明明害怕的要死却非要逞强,钟离壁的唇角嚼出一抹深深地笑意,看来怀玉也并不是天不怕地不怕总算是找到了他的弱点,不过他扯被子的动作还真是可爱,至少比他满面恨意的模样惹人怜爱的多!
两个衣衫不整的男人躺在一张床上,背对着背仿佛隔着千山万水。
怀玉的身体绷的很紧,他僵硬的侧卧在里塌心中暗暗保持着警惕,不敢有片刻懈怠甚至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自己恍惚的瞬间钟离壁就会做出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情。
钟离壁是习武之人,怀玉的一举一动他都可以感觉到,有时他故意的咳嗽一声或是动一动就会发现怀玉的呼吸立刻停止,这哪里还有白日里携枪带棒咄咄逼人的孤傲模样。
他喜欢现在的怀玉,就像是一个受惊的小兔子,稍有风吹草动就会惊慌不已,让人忍不住想要将其藏在怀里好生的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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