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垢尘(推理悬疑)——山贼大王

时间:2020-09-01 14:09:30  作者:山贼大王
 
  贺沅看着面前一幕,嗔笑起来心想:这哪里像是一个卧底了,倒像是哪个幼儿园偷跑出来的熊孩子,砸碎我家摆件还不够,还得再带走一个。
 
  随后他背对苗邈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精美雕花紫砂杯,拉开抽屉“咦”了一声,奇怪道:“我的咖啡怎么少了两包?”
  苗邈果断将祸水东引,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高晨喝的。”
 
  贺沅突然沉默下来,足足过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别说贺沅不在办公室,就算他在高晨也不敢擅自动他的东西,更何况是抽屉里的咖啡包,长长叹了口气唏嘘道:“哎……您还真是我大爷。”
 
  黑夜将天空渲染的格外空旷,星子散发着微弱的光芒,一个女人踉跄的推开老旧的木门,她实在是太饿了,严重的脱水让她头晕眼花,一脚踩在地面上小腿肚子都微微颤抖着。
 
  几分钟后她的瞳孔涣散,浑身严重抖动起来,冰冷的秋夜里脸色因痉挛绯红,和正常人寒冷时的反应天差地别。
 
  涂着劣质指甲油的手指狠狠的抓进双臂的肉里,许久后她掏出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颤抖的声音似乎要把喉咙的声带都撕裂。
 
  办公室里,明亮的灯光令苗邈面部轮廓格外深邃,他坐在沙发上眼底带着薄薄一层不易察觉的笑意,时不时望向贺沅的公文包,贺沅低头喝了一口杯中的咖啡,饶有兴趣的调侃道:
  “宝贝,你公安内网是不是虚报年纪了?”
 
  苗邈神情立刻恢复以往的冰块脸,面无表情的扫了贺沅一眼,抄起桌上的紫砂杯子狠狠灌了一口咖啡,跳开问题:“香草味的好喝。”
 
  贺沅轻飘飘的白了苗邈一眼,拿起手机:“喂,妈,你上次给我带回来的咖啡还有香草味的吗?……啊,对对对就是那种,好,我有空回去拿,爱您妈妈。”
 
  贺沅眉峰轻佻嘴角一勾,笑的像个浪荡不羁的小混混,挂了电话顺手从抽屉里翻出最后一包香草味咖啡包扔到苗邈面前:“这可是我妈买的,除了我也就只有你喝过,感谢我妈的大恩大德吧,回头要是有幸见到我妈记得殷勤点。”
 
  苗邈:“谢谢大侄子。“
 
  贺沅脸上笑容不变,咬牙切齿正准备开口,老旧的座机电话突的响起,修长的手迅速抓起听筒:
 
  “喂。”
 
  “好知道了,地址发我。”
 
  夜色里,一辆白色POLO开道,后面紧紧跟着几辆闪着红蓝灯光的警车,一路向着城北破旧老区驶去。
 
  贺沅单手握住方向盘转向,挽起的袖口里小臂肌肉线条明朗展,车内暖风开的很足,温度迅速升高,他身上独特的男香味弥漫在狭小的车厢里,带着温暖钻进苗邈的鼻腔。
 
  老城区的巷子本身就窄,巷口又被垃圾堵住,警车进不去小POLO也进不去,贺沅干脆把车横在巷口,下车吩咐众警员走进去。
 
  漆黑的路被刑警的手电照出一抹白光,贺沅走在最前面右手轻放在腰间,食指摸在枪把上做好随时应对突发情况。
 
  没走几步,黑暗的巷子里传出女人的哽咽声,紧接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冲进手电的光中,苗邈心头一怔,浑身肌肉瞬间紧绷,迅雷不及掩耳从贺沅腰间拔出枪,向前跨半步”咔咔“上好膛。
 
  贺沅见状一闪身,把苗邈护在身后,声音压到只有苗邈能听到的分贝:“你干嘛,胡艳是自首的你给人击毙了,我拿我项上人头捞你吗?”
 
  苗邈手中的枪被贺沅摁下,幸亏巷子里黑咕隆咚只有一丝手电的光,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胡艳身上,没人注意到苗邈的异状。
 
  片刻,苗邈吐出肺里污浊的空气。
 
  “抱歉。”
 
  胡艳披头散发踉跄着摔进刑警的灯光里,她的脸色在手电白光下泛着青,眼泪鼻涕混在一起,胳膊上被自己抓出的血道道潺潺的流着血。
 
  她十指交叉在粉色长发里,感受不到痛觉般撕扯头发,半跪在在地面上哀嚎:“我自首,求求你们给我点货吧,我什么都交代,我什么都知道!人是我哥杀的,真的,你们相信我!”
 
  一众刑警围住胡艳,没人出声也没人去扶起跪在地上的她。
 
  胡艳跪在地上死命的磕着头,黄色的泥土混进血液变了色,她没有痛觉继续哀求:“你们带我走吧!求求你们了!我自首!求你们给我一点货,就一点就可以了!”
 
  “嘭”“嘭”的磕头声不断冲击着刑警们的耳朵。
 
  许久,胡艳的头再度嗑向地面时,一双手工牛皮鞋垫在了他的额间,贺沅居高临下微抬起下颚:“带走。”
 
  押着胡艳的警车在经历了一路胡艳嘶喊自残行为后终于驶进了市局大门,贺沅叼着烟站在警车旁,胡艳被押送下车眼神哀求的看向贺沅:“求求您了!我真的受不了了,一点就行!”
 
  贺沅眼神环视一圈最后落在胡艳的脸上,语气冰冷从容:“好好配合审问就给你,不然你就憋死在你这副躯壳里吧。”说完,贺沅头也不回的冲着办公楼走去。
 
  审讯室内,胡艳被拷在铁椅上,贺沅面色肃杀站在审讯桌旁,火苗蹿升而起,贺沅吐出一口烟,眼神示意审讯员开始问话。
 
  审讯员□□直入正题:“周康明是怎么死的?”
 
  “他……是我哥杀的……我哥那天回来告诉我,有个人……教我哥怎么杀周康明……可以不被警察发现……那个人还告诉我哥……只要周康明死了,我哥就可以独揽整个临港的毒品交易市场。”
 
  胡艳声音颤抖,句不成段颤抖着喉咙继续说:“一开始我哥说让我陪周康明睡觉……那样我就可以和周康明一样……”
 
  “一样什么?”审讯员问。
 
  “可以……可以也卖货,卖很多货……警察求您!给我一点求求您了。”
 
  审讯员看了贺沅一眼,贺沅简短回答:“继续。”
 
  “胡兵说的那个人是谁?”
 
  “我不知道……我没见过,我只知道……他很厉害,我哥说……他是什么养羊的……外号好像叫什么黑羊还是什么……我忘记了。”
 
  审讯员从档案袋中拿出一张照片推到胡艳面前:“是这个人吗?”
 
  胡艳没有抬头,满是血的额头抵着桌面声音微弱:“我没见过他……我只听我哥说过……那个人说让我哥从房顶爬出去……绕开监控他开车接我哥……然后去周康明家杀了他……把尸体弄碎分开扔……这样警察就找不到我哥……”
 
  审讯员将纸翻了一页继续问:“周康明的事你知道多少?”
 
  “我都是听我哥说的……他说周康明手里有那个紫色粉末很挣钱……是周康明花了很多钱买回来的……然后……然后好像是再更高价卖给高官子弟什么的……我哥说这路子可挣钱了,那些有钱人家的少爷都喜欢这口……我哥还说……只要周康明一死……这些都是他的。”
 
  苗邈站在单面玻璃外,抱着胳膊紧紧盯着审讯室内的胡艳,眉头不自觉的皱在一起,突然审讯室外间门被推开,花无余衣衫不整的飘了进来:“哎,小苗警官,你们贺队呢?”
 
  “里面。”苗邈简短回答。
 
  花无余拿出一个密封袋递给苗邈,压低声音小声的说:“你们贺队真不是人,大半夜的把我拽起来给你们送温暖,送也就算了还得让我帮忙办手续,忒不是人了。”
 
  苗邈微微倾身接过密封袋,用食指指了指耳朵上的耳麦,寓意明了,花无余立刻转变语气:“为人民服务在所不惜!为贺队服务昼夜不眠!临港市缉毒队花无余随时听候贺支队长吩咐——”
 
  审讯室内的贺沅听见花无余这一串贫嘴,扶着额稍一侧头瞪向单面玻璃,虽说里面看不见外面的状况,但是贺沅好像能捕捉到花无余的站位一样,眼神狠狠的瞪在花无余的脸上,花无余赶紧闭嘴,连退几步悻悻道:“小苗警官,我回去补手续,你们忙你们忙。”
 
第29章 第 29 章
 
苗邈用指关节轻敲了两下单面玻璃,审讯室内的声音戛然而止,贺沅在耳麦里说:“你进来吧。”
  不知为何苗邈开门的动作有点迟疑,审讯室的铁门被推开一条缝便没了动静,贺沅上前一步猛的拉开门,苗邈一个失重向前踉跄一步摔进贺沅怀里,贺沅一脸坏笑看着怀里的冰山美人,大尾巴狼属性马上就要暴露。
 
  胡艳眼尖的瞅见苗邈手中的透明密封袋,密封袋里的白色粉末挂在内壁上,她失声尖叫:“啊——给我!给我一点点!快点——求求您了!”
 
  对于胡艳的尖叫哭喊,苗邈没做任何反应把密封袋塞到贺沅手中,径直走到审讯桌前,扶着桌沿声音极轻:“那本子是谁给你的。”
 
  “啊——什么本子,我不知道……你给我点粉就一点点求求你了……我好难受啊……”
 
  “我再问一遍,那个黑色的笔记本是谁给你的。”苗邈的声音带有强烈的侵略感,使得胡艳骤然坐直身体,瞪圆双眼咽下一口唾液,颤巍巍的开口道:
 
  “一个很好看的男人给的……是我哥带来的……我就见过一次……我说了,您能给我一点了吗?”
 
  “什么时候的事?”苗邈问。
 
  胡艳紧紧捂住自己憋红的瞳孔,张大嘴努力汲取空气,声音比之前沙哑程度又飙升了几个度:
 
  “好久了……好像是中秋前一个星期,那天我哥卖粉赚了不少钱,他带我去买衣服……说要介绍一个人给我见,让我把他拿下……可是那个男人正眼都不瞧我一下……临走时候他就把这个本子……给我让我好好记录我哥的每笔交易……他说他会回来检查的,我好难受啊……啊……”
 
  苗邈哂笑一声,脸上出现了某种微妙的变化,随即继续开口:“那个男人说什么了吗?”
 
  胡艳没有回答开始疯狂在铁椅上扑腾,两只脚胡乱踢蹬着,如同刚下锅的鲜虾,几秒后进入烫熟状态,突然蜷缩起来,紧跟着从她喉咙里发出一阵阵干呕的声音。
 
  片刻后,苗邈连眉梢都没抬,带着一脸难以言喻的表情走过贺沅身边丢下一句:“她撑不住了。”随后拉开审讯室的铁门迈了出去。
 
  依旧是洗手间,墙壁内流水管道发出哗啦的过水声,苗邈半蹲在地上靠着墙壁,垂着头下窜出一股股烟雾,他往后稍微靠了靠最后瘫坐在地上,指尖烟头烫了一下,他像一个得了无痛症的人怔怔的看着那点火光。
 
  中秋前……那是……
 
  “啪。”贺沅把密封袋甩到审讯员面前,眯细了眼睛看向单面玻璃,几秒后低声吩咐道:“找几个女警看好她,散完冰再接着审。”
 
  常年参与刑侦审问的审讯员怎么会不明白散冰是什么意思。
 
  胡艳看着那袋白色粉末,眼神里充满着欲望和急不可耐,她的指尖划向桌面发出刺耳是声音,贺沅满脸嫌弃轻轻“啧”了一声,转身离开审讯室把尖锐的笑声挡在铁门后面。
 
  墙上的时针已经划过十二,贺沅背对单面玻璃,重重的呼了口气,掏出火机却发现身上的烟不见了,跟着一起不见的还有苗邈,贺沅没有动,修长的手指插进黑发里,抚到后脑勺上时用力呼啦了一把头发:
  “靠,又是啥时候顺走的。”
 
  他的余光突然瞥到桌面上一堆物证照片,黑色笔记本的照片露出一个角。
 
  “那是卜钊的字迹。”苗邈冰冷的声音在耳畔突然响起。
 
  洗手间里,空气清新剂的味道弥漫在空气里,苗邈用醉汉的姿势瘫在地面上,细长的双腿一条伸直一条微微蜷起,空洞的眼神呆滞的看着天花板。
 
  几分钟后,洗手间的门被推开一截,贺沅先试探着探进来一个脑袋,紧接着骂了一句冲进洗手间一把拽起苗邈。
 
  “你身上这衣服六位数起步,你就给我坐在这么脏的地上,拿我的东西不当好鸟,给我起来。”
 
  “你就这么喜欢那个毒贩子吗?”贺沅的内心不断重复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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