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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转业成神棍之前(玄幻灵异)——宛月玲珑

时间:2020-09-03 09:53:33  作者:宛月玲珑
  府外有守夜的士兵不停来回走动。
  忠义候夫人已经接连多日没有睡好过了,这时候坐在大厅上打盹。
  迷迷糊糊中,一直心心念念牵挂的小儿子似乎回来了。
  “母亲。”他轻轻唤了自己一声。
  “团团?”忠义候夫人有些难以置信地伸手去摸眼前人的脸,生怕是假的,直到看到对方重重点头,入手是温热的触感,才惊喜地笑了,只是笑容还没完全挂上,眼泪就扑簌簌地落了下来。
  “哎哟,我的心啊,你可是要了我的命了,这到底是去了哪儿?这么久一点消息都没有?你这个短命娃娃,真是要了我的命了!”
  忠义候夫人爱极气极,轻轻打在关飞月脸上,摸着小儿子的脸颊又心疼的不得了:“你怎么瘦了这么多?受了什么委屈了?皇帝说你谋逆,可是真的?”
  关飞月看到母亲流泪,也不由红了眼睛,摇摇头。
  “我就说,你这孩子虽然脾气倔了些,但体内也是流着关家热血,宁可战死沙场,也不可能叛国弑君!”忠义候夫人道,“你既然回来了,咱们就去圣前好好说清楚。”
  “娘,”关飞月苦笑道,“皇帝他比谁都清楚。”
  忠义候夫人愣了愣,显出极失望痛心的神色来:“你父亲、大哥也是这样说,但我却始终存了一丝侥幸……想不到我关家一门忠臣,为大庆朝抛头颅洒热血数十年,把自己的丈夫、儿子都送上战场,竟是落得这般下场!伴君如伴虎,自古如此……”
  “娘莫要气坏了身子,”关飞月忙轻拍着背给老夫人顺气,“不值得。”
  “皇帝围了咱们侯府就是为了要抓你,”老夫人紧紧抓住关飞月的手,忧心不已,“你怎么回来了?”“娘,我放心不下,就回来看看……”
  “那怎么行?万一被发现了,岂不正中了那狗皇帝的计?”
  “娘,您放心,他们发现不了,”关飞月宽慰道,“还记得沈先生么?他有办法让别人看不见我的。”
  “那就好,”老夫人稍稍放心,“见过你父亲兄弟们了么?他们都很担心你,你去同他们说说话……”
  “娘,我等等就去,”关飞月道,“但孩儿有件事得先跟您说说……”
  忠义候夫人看着自家小儿子,隐隐察觉到什么,垂下头去,拿帕子擦了擦眼角,哑着声音道:“什么事非得现在说……”
  关飞月在母亲面前慢慢跪下来,忠义候夫人看着眼泪便又跟着掉了下来。
  关飞月努力压抑着眼眶中的湿意:
  “娘,孩儿不孝,在家里最艰难的时刻没能陪侍膝下……您以前常常说,关家男儿身体里流的是不屈不畏的热血,家国天下在前,百死不辞……孩儿一直谨记于心,一刻也不敢忘。如今天降大灾于世,实在是不忍眼看生灵涂炭,却毫不作为。孩儿此去将行漠北,山遥路远,不知归期,但我已有决意,万望母亲成全!”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阅读与支持~
 
 
第68章 永世不离之章(七)
  忠义候夫人向来挺直的背微微弯曲,好像要承受不住身体的重量一般, 一条手臂搭在桌上支撑着。她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小儿子, 叹了一口气, 拿起手巾拭尽面上的泪水。
  “你从小就是个倔性子,一旦决定要做什么, 九头牛都拉不回来。你为此吃过不少你爹的打, 但就是改不了。”老夫人无奈地笑了笑, 但那笑容很快就消隐下去, 还想说什么却又沉默下来。
  最终, 她只是颤巍巍地伸出手来,覆在关飞月的头顶上轻轻拍了拍, 轻声道:“去吧。”
  关飞月猛地抬起头, 眼中的泪水再也忍不住, 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他哽咽着, 纵有千言万语此刻却不知如何开口, 最后只能俯下|身去,对着忠义候夫人郑重地磕了头。
  忠义候夫人起身要去扶,却是浑身一悸,眼前一暗一亮,恍惚如梦惊醒, 再看时, 只见自己伸出去的手,而眼前早已没有了小儿子的身影。
  这天晚上,关家人都不约而同地做了几乎相同的梦。
  梦中, 失踪多时的关小将军回来了,却是来同他们告别的。
  说是梦,又过于真实,相拥时的体温和话别时的泪水,在醒过来后都还清晰地残留着,让人恍惚难忘。
  与此同时,皇帝同样也梦到了关飞月,只是和关家人不同,对于皇帝来说,这梦的内容却没有那么美好。
  自知暗中追求长生的事情已经被关飞月和沈布仁查了出来,为了不那个事情败露,皇帝便动了杀心。
  刚开始查到肖府后,皇帝便有些慌了。
  这么多年来,到底杀了多少人,皇帝早已记不清了。江山大业,历来是血肉堆积而成的,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为此牺牲一些命本来就不值钱的人,完全是在提升他们的人生价值。
  天家无情,他还是皇子的时候就见惯了踩着别人拼命往上爬的事,要比别人爬得更高,就不要在意脚下的尸骨到底有多厚重,只需要往上,一直往上。
  他最终坐到了这个至高无上的位置,原本的志得意满却随着年龄增长,病痛缠身而开始渐渐消退。
  他终于明白,凌驾在一切之上的,是终将到来的衰老死亡。
  那才是他真正恐惧的东西。
  于是他开始不顾一切地寻找长生之法,刚开始是丹药符水,后来是献祭牛羊,再之后,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这么多年,他投入了大量的精力去寻找长生之法,但始终没有任何成效,而时间却不会停止,每次看到镜子中越来越苍老的自己,皇帝就从内心深处感觉到恐惧和愤怒。
  直到方虚子出现在他面前。
  他自称知道真正的长生之法,而且也确实和之前的那些废物不同,是个有些真本事的人。
  东海有鲛珠,得之可得永寿不衰。
  刚开始皇帝将信将疑,还是派了人出去,借口寻宝,实际上在出海的队伍中安插了寻找鲛珠的亲信。
  但很不幸的是,这一趟一无所获。不过没过多久,方虚子就查到肖府这么多年来竟然一直养着一个鲛人的后代。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左骁卫上将军,肖正。
  要找的东西其实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皇帝一边震怒于肖家人的隐瞒,一边迫不及待地让方虚子把肖正抓起来。
  但不料竟被肖朗抢先一步,好在方虚子不是什么一无是处的废物,趁着肖朗灵力耗尽的时机,把肖正又抢了过来。
  只不过,这个时候京城开始不太平起来,事情的发展超出了预料,异变突起,闹得人尽皆知,这个时候不好再有动作,只能先把人藏起来。
  本来以为过不了多久事态就会平息,但没想到这时候突然冒出个棘手的人物。
  沈布仁,一个连方虚子都要退避三舍的人物。
  原本以为把所有的事情推到肖府头上,就能解决这件事,但没想到中途又杀出个冥王。
  皇帝这才感觉到真正的无力。
  说到底,脱去一身龙袍,他也不过是个终将面临生老病死的普通人类罢了。
  皇帝独自躺在空荡荡的寝殿中,第一次觉得这皇宫萧瑟生寒,叫人难以安睡。
  好不容易睡着,却梦到了并不愉快的场景。
  那是他第一次杀人。
  那时候他多大呢,大概是十二三岁吧。
  一个从小就跟在自己宫女,被抓到往自己的膳食里下毒,他伤心愤怒之下,根本不听那宫女求饶解释就直接命人将其杖毙。
  就在他书房望出去的那个小院子里,持续了半个时辰的杖刑,慢慢地把那宫女打死了。
  他就坐在屋子里,听着那宫女的惨叫声由高到低,逐渐消失。
  等人来告诉他那宫女已经死了时,他才发现自己一直紧紧撰着拳头,指甲把手心都抠出血了。
  他站起来,越过窗户看出去,正看到那死去的宫女浑身是血倒在地上,头朝向书房这边,眼睛和嘴都大大地张着,好像十分不甘,十分怨愤。
  她的眼睛睁得那样大,以至于眼球都脱出眼眶,半掉出来,却又因为千丝万缕的筋肉连在黑洞洞的眼眶里,不至于完全掉下来。
  “殿下……”
  “殿下……”
  “奴婢好冤枉啊!您怎么不听我解释呢?奴婢冤枉啊……”
  她用沙哑的声音低低哀嚎着,伸出已经化为白骨的手抓扣在地面上,不停地朝自己爬过来。
  “滚开!朕是皇帝,朕说什么,就是什么!我没有冤枉你!”
  皇帝惊慌不已,他想要退开,却动弹不得,只能不顾颜面地大叫道:“来人啊!护驾、护驾!”
  身后响起脚步声,皇帝心中一喜,连忙偏头去看:“快给朕把她杀了……”
  声音戛然而止,皇帝看着眼前放大的半张脸,连呼吸都吓得忘记了。
  那是真正的半张脸,只有左边一半,另一边不知去了哪儿。
  不平整的伤口看起来像是被锯子锯开的一样,可以清楚地看到里面带着血丝的灰白脑髓、头骨,半截舌头弹动着,竟然发出声音来:
  “皇上……您看见我另一半脑子了么?您之前给吃了,能还给我么?我的头好痛啊,您能还给我么?”
  一双冰冷的手攀附上来,抚上皇帝的额头,指甲抠在上面,好像要把头盖骨都掀开来一样。
  皇帝已经说不出话来,只能睁大眼睛透过那半张脸看到越来越多的,不断朝自己涌过来的死人。
  身体被无数双冰凉的手抓住,每一双都想要从他身上挖走一部分血肉。
  他们在说话,在喊叫,在哀嚎,在哭泣,在高声尖笑:
  “长生!长生啊!皇上,看啊,这就是你要的长生!”
  “啊……啊!”
  皇帝终于可以发出声音来,却感到下|身湿热一片,竟然是吓到失禁了。
  “救命!救命!”他无助地尖叫着,眼泪鼻涕都糊在脸上,看到无数破烂的血淋淋的面目之后,一张英俊端正的脸,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般朝那个人拼命喊道:
  “关将军快救朕!关将军,快护驾!”
  但那人只是冷漠地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他。
  皇帝感觉到身体都要被扯成碎片,疼得冷汗涔涔而下,顾不上许多,嘴里胡乱吼着:
  “爱卿,是朕错了!朕马上就下令把所有的通缉令都撤回来,看守忠义侯府的人也都全撤了!朕赦你的罪,你想要什么都给你!朕封你做大元帅!赏赐……”
  “皇上,”那人却是勾起唇笑了,“臣是回来请罪的,皇上何故如此惊慌呢?”
  皇帝一愣,眼前一白,所有的声音和方才看到的一切换面都如同烟雾顷刻消失不见。
  只剩下自己和站在对面的关飞月,以及关飞月身旁青衣白发的男子三个人。
  皇帝茫然四顾,只觉得方才那一场好似梦一般,但被划破的衣服和尚且湿润的裤子,都在说明方才所见似乎并不为假。
  “皇上,”关飞月语气仍旧平稳,上前一步道,“您没事吧?”
  皇帝一抖,清醒过来,强自镇定下来:“朕没事……”
  说完,又觉得不对劲,惊怒道:“你!你们怎么进来的?!朕的侍卫呢?来、来人!”
  “皇上,不必喊了,不会有人听见的,”关飞月道,“臣这次来,不过是找皇上聊聊罢了,不必惊慌。”
  “大胆!你意图弑君,是谋逆罪臣,怎能擅闯皇宫!”皇帝怒道。
  “臣是否意图弑君,皇上您应该最是清楚。如今只有我们三人,您大可不必继续做戏。”
  “放肆!你……”
  关飞月却是不再耐烦听他说什么,直接打断了:“皇上,时间紧迫,咱们还是先来聊聊之前您让我带领一帮兄弟出海寻宝的事吧。”
  “有什么好说的!”皇帝一甩袖子,想要离开,却发现双腿竟不听使唤,根本动不了。
  “你到底对朕使了什么妖法?!关将军,朕看在你之前战功的份上,给你一个机会,赶紧主动认罪,朕就不把忠义侯府牵扯到此事当中来!否则……”
  “否则怎样?”关飞月冷笑一声,“诛臣九族吗?看来您还不是很清楚现在的状况呢……”
  关飞月慢慢走到皇帝面前,缓缓勾起嘴角,银月刀锋利的刀刃抵在皇帝的脖子上,轻声道:
  “现在,是臣在给你机会。”
  “一个,认罪的机会。”
 
 
第69章 永世不离之章(八)
  脖子上金属冰凉的触感让皇帝瞬间白了脸,却还是强自镇定道:
  “关将军你这是在干什么?!朕、朕何罪之有?”
  “看来皇帝陛下的记性不太好, ”关飞月微微眯起眼, “方才您不是才见过不少客人吗?他们的长相都还记得吗?还需不需要我再帮您回忆一下呢?”
  皇帝明显有些慌了, 避开关飞月利剑一般的视线,重重哼了一声:“方才果然是你们搞的鬼!关将军, 你可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这是被妖人蛊惑了, 竟然敢对朕兵刃相向!”
  “被妖人所惑的人到底是谁, 皇上心里当真没有一点数吗?!”关飞月脸色彻底沉冷下来, 握着刀柄的手指关节都发白了, 不断颤动的刀剑在皇帝脖子上划下一刀血痕。
  皇帝感到疼痛,脸色更加不好看, 却不敢动作, 嘴上也服了软:“朕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你先把刀放下来!你若是受了什么委屈, 跟朕说清楚, 朕自会好好……”
  “臣没有委屈, ”关飞月打断了皇帝的话,“怪只怪我关家人识人不清,竟不知自己用热血性命效忠的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东西。皇上——臣姑且还尊称您一声皇上,之前的问题我最后重复一次,请陛下好好想想您还记得自己这么多年来到底做了些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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