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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转业成神棍之前(玄幻灵异)——宛月玲珑

时间:2020-09-03 09:53:33  作者:宛月玲珑
  与此同时,青色剑影和赤火之鸟尖啸着一前一后朝流苏逼去!
  流苏并未回头,生受了两道攻击,胸口破开一个大洞,痛得目眦欲裂,却成功地把鲛珠融入了关飞月的身体!
  鲛珠融进关飞月身体的一瞬,来人已经赶到,一袖震开流苏,动作极尽轻柔地抱过因为鲛珠入体而痛苦无比的小将军。
  流苏被震得触手断了一半,整个身子残破不堪,嘴里不断涌出鲜血,却是愉悦地笑了起来:
  “鲛珠入体,即融入灵魂……咳……哈哈,我早知道,冷漠如灵主大人你,怎么可能给我谈条件的机会……我早在那鲛珠上下了共生之咒,若我未尽心愿而死,你心疼不已的小将军也会落得魂飞魄散的下场,叫你生生世世……再不得见!”
  随后赶到的人身着赤色华服,黑发以凤尾金冠高高束起,俊美的面上是极致的怒意,一把掐住流苏纤细的脖子,将之提起来,手中绽开一朵红莲,正要催动,一道劲风挟裹着强大的灵力扑面而来,一把将流苏夺过,拍在礁石上。
  “你干什么?!我要杀了他!”华服青年对青衣男子怒道。
  “我的人没了,你负责?”
  青衣男子冷冷道,却是连看他一眼也不曾,视线只牢牢锁住怀中痛得蜷缩成一团的人身上。
  小将军冷汗层层,全身已经湿透,整个人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蜜色的皮肤整个泛白,双唇都有些发青了,痛到极致,却是连叫都叫不出来了。
  关飞月上过战场,受过大大小小的伤,却从没像这样痛过。
  鲛珠拍入胸口的一瞬,强烈的撕裂感便从身体内部炸开,蔓延至全身上下各个角落,仿佛有什么力量在体内四处乱窜,叫嚣着要从内部将他撕裂,或者挤压成一团。他一时觉得灼热无比,一时又觉得冰冷刺骨,实在叫人难以忍受。
  但是忽然有一股温和的力量将他包围,带着熟悉的味道,把他整个温柔地圈住,随即一道柔和的力量注入身体,如同一只温热的手抚去他的痛楚。
  是谁?关飞月挣扎着睁开眼,模模糊糊地看到一个弧线漂亮的下颌,却没来得及想清楚是谁,便沉入了安心的黑暗中。
  淡色的唇从小将军汗湿的额头上离开,青衣男子一手抱着人走到奄奄一息的流苏面前,指尖一道青光注入流苏体内,让鲛人的脸色好看了些。
  华服青年见状不情不愿地收敛了身上的气势,连同身后的红莲业火一同收起,对着青衣男子道:“绯啻苍漓你最好快一点,我等不及要烤鱼了!”说着恶狠狠地扫视了一圈不远处战战兢兢的鲛人们。
  “咳咳,”流苏吐出一口鲜血,喘了喘气,尽量使声音平稳一些,“灵主果然不同凡响,连凤族世子也使唤得动呢。”
  绯啻苍漓仿若未闻,神色依旧漠然,直直道:“你有何心愿。”
  流苏想露出一个笑,却因为牵动伤口而显得有些狰狞:“看来我是无论如何都难逃一死了……”
  “舅舅……”鲛人里传出一声哭腔,却是汐羽哭着喊了一声,想过来看看流苏的情况,却又碍于华服青年的威慑不敢动弹。
  因着这声轻唤,华服青年猛然转头看向脑袋光秃秃的小鲛人,面上的神色复杂难明。
  流苏注意到这一点,轻哼一声,朝汐羽摇了摇头,对着那青年道:“很像他不是吗?是我妹妹的孩子。唱歌很好听,跟他一样,很动听的声音……”
  “闭嘴!”青年恼怒地扇了流苏一巴掌,“你没有资格提他!”
  流苏被扇得侧过脸去,竟是轻笑了一声:“凤粼你脾气还是这么糟糕。就算涅槃了一次,你也还是这么沉不住气。你说我没有资格提他,你又以什么身份出现在这里呢?哦,对了,你是来为他报仇的对不对?我们确实是对不起汐音,但你又何尝无辜?他灵力枯竭痛不欲生的时候,你在哪里?你正是洞房花烛春风得意呢!可怜他到死都还痴痴地想着你呢!”
  凤粼被说中痛处,一双凤目通红,死死掐住流苏的脖子,喝道:“你闭嘴!闭嘴!”
  绯啻苍漓按住凤粼的手,道:“你若还想要鲛珠,就放手。”
  凤粼胸口剧烈起伏几下,额上青筋几乎爆出,咬着牙松了手,手掌收回时竟是控制不住的颤抖。
  流苏抚着脖子呛咳了好一阵才缓过气来,偏着头,在一群鲛人中一眼望到已经哭成泪人的汐羽,勉强笑了笑,嘴唇张合几下:“别哭……”
  他想要安慰下自己已经被吓坏的小侄子,却不知道自己一脸血的样子有多骇人。
  闭了闭眼,流苏对着青衣男子断断续续道:
  “我……所求无多,只求灵主能够保我一族性命……我、我知道凤粼是冲着碧落鲛珠来的,但鲛珠入体即融入灵魂,不可能再复原,但是我倒是可以还他一颗珠子,虽不及碧落,但应该……会是他想要的。但有一个……条件……”
  艰难地喘了喘,流苏一字一句道:“我要他承诺,此后永世,不可进犯我族,鲛人与凤凰,从此,永无交集!”
  凤粼拳头捏了又松,良久,哑声道:“若你真能给我想要的,我可以答应你。”
  流苏闻言有些激动,声音一时竟大了不少:“我要你当着我的面立誓!”
  凤粼狠狠地盯着流苏,流苏也毫不示弱地回瞪。最终,凤粼先妥协了。
  “我凤粼立誓,永世不犯鲛族,凤凰与鲛人各据一方,永不相交!此誓既成,镌印于魂!”
  随着誓言立下,一道金红色的印记显现在凤粼的手腕上,只不过只有一半,等另一方完成约定,即可结成完整的契约印记。
  流苏这才安心下来,强撑着的一口气呼出来,立时没了任何力气,双眼睁着,却只觉得眼前模糊一片。耳边好像传来远远的歌声,那是很久很久以前,月光极其美好的夜晚,他躲在岩石后面,偷偷听到那人唱的一首歌。
  那是他这一生之中,听到过的最动听的歌声。
  “这样就可、可以了……”流苏叹息着,声音渐渐低下去,“我、我死后,鲛珠上的共生之咒自然解除……只是、只是,你我皆有罪,谁都好、好不了……”
  言语未尽,双眼睁着,竟已是去了。
 
 
第14章 鱼与飞鸟之章(四)
  流苏去后,身体逐渐化为泡沫,最后余下一颗散发着淡淡微光的指甲大小的蓝色鲛珠浮于水中。
  凤粼伸手接过鲛珠,小心收了。
  与此同时,关飞月整个人笼罩在淡蓝色的光晕中,片刻后敛于体内,只有一束光芒突然离体,根本来不及看清就消失不见了。
  绯啻苍漓长眉轻蹙,却来不及追,怀中的关飞月轻吟一声,迷迷糊糊地半睁了眼看着他,紧接着又昏睡过去,只是这一次呼吸平稳,面部表情也放松了下来,看来是没事了。
  “喂,你的人怎么样了?”凤粼收好鲛珠,看了关飞月一眼,心道,这十方灵主的口味真够奇特的,不过转念想到自己心上那人,又觉得自己比之更甚。
  “无碍。”
  凤粼一向不习惯跟绯啻苍漓这样的人打交道,若非这次有着相同的目的,两人几乎都凑不到一堆去。
  事情既然已了,也没必要再多留,凤粼打了声招呼,随后化作一只赤羽凤凰盘旋而去。
  绯啻苍漓冷淡地看了一眼身后脸色惨白的鲛人们,未作言语,亦抱着小将军飞身离去。
  劫后余生的鲛人们渐渐回过神来,看着一片狼藉的海底一时茫然无比。
  汐羽游到流苏消失的地方,双眼通红,却没再流泪了,只凝固了般静静待了很久。
  关飞月醒来时眼前仍是一片漆黑。
  他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心想着天还没亮,可以接着睡,耳边却传来鸟儿的啼鸣声,立时就感觉到了不对劲儿。
  再次睁开眼,眼前还是一片漆黑,莫说看见东西,就连一丝光都感觉不到。
  猛然坐起,伸手摸了摸眼睛,然后张开五指在眼前晃了晃。
  关飞月没花多长时间得出了一个结论——自己的眼睛,看不见了。
  关飞月觉得自己的呼吸有一瞬间的静止。
  稳了稳心神,开口出声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嘶哑得难听:“有人吗?”
  “将军。”立刻回应的声音就在很近的地方响起。
  熟悉的清冷嗓音,关飞月瞬间安心不少——看来自己被从触手怪的手里解救出来了。
  只是现在的情况也是在说不上好多少,关飞月咽了口口水润了润嗓子:“沈布仁?”
  “嗯。”
  一只冰凉的手抚上自己的手,关飞月条件反射的一缩,却发现对方把一杯温茶握在了自己手里。
  关飞月慢慢喝了,道了声谢:“我眼睛看不见了。我就记得我之前被那触手怪抓到海底,后来发生什么就不知道了。”
  “我知道,”沈布仁道,“已经没事了。”
  “我的眼睛……以后都看不见了吗?”
  “不会的,有我在,必然不会让你如此。”
  “你又不是大夫,你能怎么办?”
  “我是神棍啊,总有些偏方不是。”
  “……”
  “相信我。”
  微凉的指尖轻轻擦过脸颊,那人的声音温柔得好像在对待这世上最珍贵的宝物。关飞月感觉眼眶有些不自觉地发热,立马深呼吸一口气,以一贯的方式粗声粗气道:
  “要是治不好,你就等着挨揍吧!”
  “嗯。”
  “我刀呢?”
  “在这里。”
  关飞月摸了摸自己的宝贝大刀,爱惜地抚摸着刀身,良久,喃喃道:
  “那……你要快一点,我还要练兵和耍大刀呢。”
  “好,一定。”
  关飞月嗯了一声,不再言语,心情却是真正平静下来了。然后……
  然后他就跟个被圈养的猪一样供起来了。
  最先开始,是吃饭的时候,沈布仁要喂他。很肉麻的那种喂法,用小瓷勺一口饭一口菜的喂,一口的量还不够他塞牙缝,这样喂下来,等他午饭吃饱都又该吃晚饭了。
  关飞月把沈布仁臭骂了一顿——他是眼睛看不见,又不是手没了,至于自己连吃口饭都不行吗?!
  “万一喂到鼻子里怎么办?”沈布仁表达了自己的忧虑,关飞月差点没一拳盲打上去。
  最终神棍妥协了,吃饭的时候让关飞月自己来,他给布菜就行了。
  到了晚上休息的时候,沈布仁就更加不正常了,竟然提出了要给关飞月洗澡的要求——贴身的那种。
  “滚出去。”关飞月捂着自家小鸟,冷冷地说。
  沈布仁很是遗憾地离开了。但关飞月并不知道,他没能捂住的每一块地方,都被对方津津有味地欣赏了个遍,特别是某个挺翘浑圆的地方。
  早上穿衣服的时候也不安生,这个人好像完全掌握了自己的作息,会在自己早晨清醒的一瞬间就出现在床边,兴奋的说:“你要换新的亵裤吗?”
  已经掀开被子的关飞月默默缩回了被窝,伸手道:“把裤子给我,我自己换。”
  “不要害羞,将军,都是男人,我知道早上某些地方会有正常的变化,”沈大流氓说的很是正经,“放心交给我吧,我保证不会碰到的。”
  关飞月直接起身下床,无视无视。
  诸如此类的事,数不胜数,让关飞月很是头疼。
  目不能视,让关飞月的生活充满了不便和危险。他又一向要强,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主动寻求帮助,因此刚开始总是磕磕绊绊的,去桌边喝口水都能撞到门框上,伤的倒不重,就是淤血发青,看起来怪吓人的。沈布仁在他撞个几次后,直接搬到关飞月的住处,整日整夜地守着,生怕他一不小心又给磕着碰着了。
  关飞月虽然嘴上还犟着,说不用沈布仁操心,但到底明白这是人家一片好心,而且这段时间也没再跟之前一样耍流氓,最多占占嘴上便宜,规矩不少,也就默许了屋子里多了一个人的存在。
  这么些天下来,说不感动是假的。在关飞月看来,沈布仁是长得多好看多讲究一个人啊,虽然个性恶劣了些,但人家愿意在你这屋里打地铺,成天照看着你,那得是多大的情谊。
  但他嘴上是说不出个谢字的,只在心里想着,沈布仁这个兄弟,自己是认了,等眼睛好了后,还是对人好点儿。
  但他现在最操心的还是自己的将士们和寻宝一事。
  关飞月虽然治军严厉,但一向待下属不薄,将士们都很是敬重他,当得知自家将军眼睛出问题时都十分担心,有些年纪小的还偷着哭了几回。但好在沈布仁和白黎一再保证关飞月的失明只是暂时的,有法可治,加上关飞月凶巴巴的鼓励,才让将士们情绪稳定了下来。但尽管如此,以他现在的身体情况实在不便再出海远航,因此虽然船已经修得差不多了,但出海的事还没能提上日程。
  过了些时日,关飞月算是习惯了睁眼黑的日子,也很少磕碰了,许多事即使看不见也做得顺手了。虽然不能练刀,但每天还是坚持练一套拳,身体方面倒也暂时没有其他异样。
  只是静下来的时候,总会想到那天的触手怪。那天被抓走之后的记忆关飞月都没有了,但偶尔脑子里会闪过一些模糊的画面,让他知道从他被抓走到苏醒这段时间里绝对有发生什么事,而且自己会突然看不见的原因也一定在其中。
  到底发生了什么,沈布仁一直没提过,关飞月有心要问,却总找不到合适的时机开口。直到这段时间平稳下来,关飞月有一天夜里躺在床上睡不着,想了很久,探出一颗脑袋朝着地上静静躺着的人的方向,低声问道:
  “你有听说过绯啻苍漓这个名字吗?”这是关飞月关于那段遗失的记忆里唯一的一点印象,奇怪的却叫人闻之难忘的名字。
  地上的人久久没有回应,久到关飞月以为对方睡着了的时候,才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睁开眼悠悠地看着关飞月:“你真的想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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