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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古代架空)——此渊

时间:2020-09-03 09:57:34  作者:此渊
  我松了口气,心里莫名好受了很多。
  他又说:“你莫同他人讲这事啊。”
  我郑重地点了点头,说:“绝对不会。”
 
 
第14章 午夜梦回
  好几日过去,圣上都没有什么异样,朝堂上也没什么动静,一切如旧,都没有变化,想来陛下真的是完全不在意这事。
  不过也是,他是天子,从前他没有什么实权,以前宴上,我甚至能听到官员口中对圣上不敬的言语,说圣上长相阴柔明艳,像是女子,以圣上样貌,想必生母也是祸国模样,不然也不会只凭婢女身份就爬得龙床,又生下这样身份卑微的皇子。
  他们笑他是个捡漏的,说他根本做不了太久皇帝。
  一位官员醉醺醺地说:“若不是屈家保他,他早就在争东宫之前就死得悄无声息,不过这样的美人死了也可惜……”
  接下来就是些亵渎圣上的污言秽语。
  当时我在宴上,听了很是惶恐,也很恶心,觉得对圣上不敬,可当时朝堂污糟,我人微言轻,甚至自顾不暇,又哪能管这些。
  那时圣上总是笑着,看似做事也懒懒散散的,朝上几乎只有屈家还有几位贤臣站在他背后,其他的就是死去皇子的党派余孽,圣上无权,众人几乎不将他放在眼里,只有表面的敬意。
  我当时以为圣上是听不到这些闲言碎语,可渐渐地,我也发现那些说闲话的官员永远都升不了官,后来党派已除,屈家已倒,那些人又死在那场血红的夜里。
  如今他实权已有,他哪管有人置喙于他,听到闲言碎语,斩了便是,哪会有人说他?
  我还是终日不安,甚至想到会影响陈瑜升迁之路。
  自那过后,我便悄悄打量陈瑜,他却总是一副安然模样,我犹豫问他:“你知道这么大的事情,怎么都不害怕?”
  他愣了愣,茫然说道:“何事?”
  “就是……就是圣上他好龙阳……”
  他听了一副对我无奈的样子,说道:“你怎么还记得……”
  “又不是什么大事,不就跟我们相同嘛,”他说,“有何可在意的?”
  他见我依旧愁云满面,又来安慰我:“你就放下吊起的那颗心吧,他会理解的。”
  我愣愣想着,说的也是,我想,好像确实也说不上什么大事,古往今来,帝王床笫之事多得是不可言说的东西,欢喜男子好像也未有什么,就是礼部的那些人,若是知道了,定会又与圣上吵得天翻地覆,唇枪舌剑,那人还终究都得不了一个名分……
  陈瑜都知道了,圣上也不在意,我确实不用怎么担心,除了有时看着在朝上看着圣上难免有些尴尬,我总是想起他与男子调情,但他待我仍是如常。
  陈瑜与我的命保住了,我安下心来,也睡得安稳,偶尔会梦见屈尧,让我难受,也没什么其他能让我翻来覆去。
  又有一夜,我梦见漫天纸钱,屈尧灵堂。
  他死状惨烈,只留一颗头颅,烧成骨灰也是比常人还要小的一盒,放在灵柩上面。
  活生生的一个人变成这么小的一盒骨灰,我双眼盯着那小小盒子,那时的圣上形销骨立,眼下青黑,他面色苍白捧着屈尧的盒子放入灵柩。
  我那时想,圣上是否后悔假借我手,除去屈尧权势。
  屈尧的妻子跪在地上啜泣,我也想落泪,却不敢显露半分难过。
  纸灰飞烟呛人,我偏头咳嗽几声,发现屈御史正看着我。
  屈御史任过帝师,又做过太傅,本是武将世家,但他最后从了文,发妻也是女将出身。
  他文武兼修,是个了不得的人物,我曾拜读过他所著书籍,针砭时弊,言语犀利。
  从前屈家权倾朝野,只是先皇太过忌惮他,继而一直被党派所压,不过也是屈家排除万难,辅佐当今陛下继位,到如今虽不算权倾朝野,但朝上官员做事谈话,都难免忌惮。
  这样的人,连圣上都尊称他一声屈老师,免他朝上跪拜之礼,他看着我,我很是紧张,怕他看出我脸上的意味,但他只是淡淡看我一眼,就转过头去,仿若那一眼只是无意看我。
  我在屈尧的灵堂上一滴泪都没有留,亲眼看到他的死状也没有落泪,我当时以为我不难过,后来过了段时日,朝上贪腐的蛆虫去了个半,该砍的砍,该贬的贬,不少人两股战战,都怕有牵连。
  一切风平浪静后,屈御史辞了官,告老还乡,屈家便倒下了,只剩屈家幕僚子弟仍在朝中。
  那段日子里,我简直过得恍恍惚惚。
  有一日,两位年轻的官员在朝上争论得面红耳赤,我听了听,不过是些芝麻绿豆大的小事,果然是年轻没有资历,这事也争得起来。
  我心里这样想着,但看着那两人争执,却依稀想起过往,屈尧音容笑貌,在我眼前浮现,一会是冷眼,一会是笑意,历历在目。
  最开始与他的争吵我一直都没有心思与他争,每次作对,不过敷衍了事,若不是身后党派推我,我连重话都不敢与他说,我想与他说话,但我岂能是要这副样子对他?
  我们两人说是争执,不如说是在谈话,他一句说完,我便来一句,我说完一句,他再跟上,我与他从不红脸,和和气气的,就只是论事,就连圣上笑说我们两个都没旁人吵得有趣味。
  若不是,若不是……我误会了他眼中的意味,他赠我锦帕的用意,那同走官道的暧昧让我冲昏了头,我一时冲动,向他示爱,之后醉酒误认,我又怎会难过不已,想要断了自己的心思,生了真的与他争吵的意,变成真正的作对呢?
  再之后也不会被人利用,逼告于他,虽递上他人贪污书信,但圣上却仍免了他职位,许是这样虎落平阳,才会被人报复,他若还是权臣高官,有谁还会动他一根毫毛?不过为民求款,怎会遭人如此报复……
  都怪我……都怪我……
  我念及此,不禁落下泪来,一颗一颗,止也止不住。幸而周围官员都被那高亢的声音吸引,无人注意到我,我反应过来,连忙低头,用衣袖拭泪,但我不争气,一直在哭。
  他的死对我来说,一直都是心中的刺,血肉模糊,每每一动,就是生疼。
  从朝会落泪以后,我就没有睡过一天好觉,我几乎每夜梦见屈尧。
  他与我吵架,在宴上疑我贪污,他醉酒放荡,嘴里叫的别人的名字,他贺我升官,赠我锦帕,我们同走官道,共拿一盏灯。
  我梦到不同的景,但无一例外,最后都是那颗血淋淋的头颅。
  我每夜满头是汗地醒来,泪水湿透睡枕,然后便睁着眼睛,再也不得入睡,到了时辰,又麻木地爬起来去上朝。
  那样的日子,我简直生不如死……
  那样一个光风霁月的人,怎么就死了呢?他怎么能死呢?
  我在梦里哭着,屈尧那双血红的眼看着我,嘴里说着话,一语一句,皆是过往。
  过了一会儿,屈尧的头颅突然长出身体,生出四肢,他走过来,轻轻擦拭我脸上的泪,对我温柔说道:“别哭了,你怎……”
  我哪做过这样的梦,觉得不对,惊喘一声,一下就惊醒过来。
  我睁开眼,感觉眼角被人一下下温柔抚过,帮我拭泪。
  我眼前泪水朦胧,依稀看见黑暗中的人影,窗外月色透进,如锦缎的月白照着他晦暗不明的侧脸。
  他叹道:“你怎又哭了……”
  谢谢每个小可爱给我留的评论和咸鱼哦~看到你们猜剧情,我也超开心的!谢谢大家(*°?°)=3
 
 
第15章 何必是我
  我抹去眼泪,抽噎一声,坐了起来,靠在床边,又觉得这样好像是在躲他,又稍稍往他那里坐了一点,我压下难堪,强颜欢笑道:“你怎么来了?”
  陈瑜没说话,只是就这样看着我。
  他的眼神太沉重,又太可怕。
  我被他的眼神看得害怕,我小声道:“以后还是不要翻墙了,你想来,白日里来找我便是。”
  他沉默一会儿,道:“我夜里不来,就让你这样哭着吗。”
  我没了话。
  他说道:“那人是伤你太深才如此?还是你到现在都还对他念念不忘?”
  哪是屈尧伤我,分明就是我伤了他……
  我不说话,他突然死死地抓着我的肩膀,我吓了一跳,抬头看他,才看到他气红了眼。
  他抖着声音道:“我倒是不知道他是什么作派?又长得是什么仙姿?明明负了你,却能让你相待至此,直至如今都为他深夜痛哭,不是说要忘了他吗?你这又算什么!”
  我被这恳求又生气的语气说得心酸无奈,我哪能这么快就能忘。
  他压抑着怒火,直直看着我,过后又突然松开抓着我肩膀的手,转过头去。
  也许是因为现在是深夜,让我和他消了隔阂,又也许是他见过我两次痛哭,我没了顾忌,或许也是看他实在生气,我也很是难过。
  总之我想了一会,还是伸出右手,环过他的腰身,扯了扯他衣裳,想让他转过头来。
  他没有理会我,反倒是一滴滚烫落在我手背上,直直打进我心间,烫得心揪。
  我吃了一惊,更或者说,吃惊都不足以形容,心中简直波澜万分,汹涌起浪。
  他还未发觉我知道他落了泪,我也装作不知道,再没让他转身,只紧紧攥着他的袖子,不发一言。
  我瞧着他,觉得心里难受,又想为他哭。
  我又哪有这般好,能让他相待至此呢?
  他声音冷淡,又低低抖着,问我:“我初见你时,你瘦成那样,是否也是为他神伤,为他憔悴?”
  我那时瘦吗?寝食难安,细细想来,好似的确没吃过多少饭。
  我宽慰他:“哪称得上是憔悴,不过是那时太忙,脸色不好罢了……”
  他冷笑打断我,道:“能让你忙到饭也不吃?瘦成一副骷髅架子?”他顿了顿,又茫然说道,“我初次与你吃席宴就应该知道的,你酒也不喝,饭也不吃,只喝茶水,我那时还以为是饭菜不合你胃口……”
  我小声道:“我后来不是好好吃饭了嘛……”
  他终于转过头来,声音大了起来:“若不是后来我瞧出不对,我逼你吃,我看着你吃,你能好好吃吗!”
  我看着他红着的眼,说不出话来。
  他凶巴巴的:“你这副样子看我做甚!”
  我结结巴巴道:“不不,我只是,只是想起你从前总是邀我吃饭,原来,原来是因为这个。”
  原来是这样,他从前就总邀我去他府上做客,我吃不下东西,可当着他的面,不好驳他的面子,我吃完觉得难受,总是匆匆离去,回到府上又吐出来。
  后来吃得勤了,他又总是看着我,然后借口将我留下,桌上的菜也渐渐变得清淡,我才终于适应下来,吃上几口淡的就不觉得怎样了,慢慢地,我就能吃一些饭,吃一些甜点……
  “不然因为什么?我……”他哽了一下,“我还以为你就只是生病而已……”
  他声音委屈,像是为自己感到不值得。
  确实不值得,他这样的官职,这样的样貌,找什么娇妻美妾找不到?寻什么男子得不到,又何必挂在我身上,还要等我忘了旧人,再来牵挂他……
  我还在为他感到酸楚时,他却突然脱去鞋袜,要上床榻。
  “你做什么!”我惊慌叫道,拽住他不让他动。
  “陪你睡觉。”他拨开我的手,继续脱下衣物,将外衣一甩,将要上来。
  “你疯了!我哪用你陪?”我推拒他,不让他靠近。
  但这都是徒劳,他力气太大了,我的对抗于他来说不过小把戏,他脱得只剩单衣亵裤,又挣脱我,然后上了床,扯过我的被子,盖在他身上。
  “那你陪我睡觉。”他背对着我,闷闷地说。
  我想起他刚刚滴在我手背上的泪,有些犹豫。
  “我不对你做什么。”他继续说道。
  他若是硬要留下来,我是怎么也反抗不了的,既然他对我做了诺,我也应当信他才是。
  我背对他躺了下来,与他隔着一段距离。
  我从未与他人同榻睡过,身旁有一个人让我觉得浑身都不自在,但同时我又觉得心安,接着困意袭来,也确实挡也挡不住。
  我眼皮越来越重,睡意朦胧间,他好像翻身过来,轻轻抱住我。
  我恍恍惚惚听到他说:“你哭成这样,他又看不到,我却瞧得……心疼……你以后……”
  他说什么?
  我脑中一阵昏沉,话还没听完,便陷入深深的睡意。
  我回到梦中。
  屈尧还站在那等我,他活着的时候,意气风发,是上京中的好儿郎。他死后身首异处,在我梦里却仍是芝兰玉树,翩翩君子。
  屈尧帮我擦泪,眼底冷淡却又温柔。
  他缓缓说道:“你以后别哭了,多难受啊。”
  我看着他,眼中仍然有泪意,我心里难受,有好多话想同他说,但我看他许久,张了张嘴,最后只说:
  “好。”
  我看有人说陈瑜很温柔,他是温柔啦,但你们不要把他想得很正经,我给陈瑜的设定是个痴情的憨憨。
 
 
第16章 清晨情事
  好热啊……
  明明是在冬日,怎会这么热?
  炙热的呼吸扑到我脸上,又热又湿。
  我被人紧紧抱在怀里,额上出了细密的汗。
  我推了推,挣扎了一下,又屈腿碰到更热的东西,我用脚踢开,却听到一声闷哼在我脑袋顶响起。
  我床上怎会有人?
  我迷糊地想着,又霎时清醒,睁开眼来,果然看见他滚动的喉结。
  他咬牙切齿道:“你再用点力,怕是能给我踢废了……”
  我心虚,将要起身,他却拉住我,让我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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