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风的脸爆红一片,羞涩地抓着缰绳,惹得宋子琛都多看了两眼,“你们俩的感情真好,宋老板好喜欢你哦。”
谢风嗯了一声,搓了搓发红的脸颊,嬉笑道,“你也找上一个夫君,肯定也是和和美美的。”
宋子琛撅着嘴巴,未嫁人的哥儿说起话来一点儿不害臊,爽朗道,“说书先生讲的那个祝英台和梁山伯的故事我就很喜欢,要是我也能遇上这种男人皆是走了大运了。可是万一碰上的是那陈世美,我岂不是要受罪。”
宋子琛整个人都鲜活了起来,妖艳的面庞更显出娇嫩。
谢风捏了捏他的鼻尖,“村里追你的汉子可不少。肯定又是景文和你说了些哥儿的嫁人观,你莫要挑花了眼。我家夫君看人还是很准的,到时候你找了相好的也能带出来给我们瞧一瞧。”
宋子琛忙点头,两个哥儿抱作一团,“我也有此打算呢。”
晚间,车金吾一行人都住在了石坡村,一日也没玩过瘾,回去又太麻烦,索性就在这村里凑合几天。
除了在宋景文婚礼上见过小楼的人,其他人坐在宋景文家里还有种不真实感,跺了跺脚,感叹道,“真是气派啊,这房子看着真是不错。赶明我家盖新房,你把这工匠借我使使呗。”
宋景文看了这人一眼,是白锦荣的朋友,他笑道,“成,咱们先吃饭。”
十几人围在一张大桌子上,上的菜无论是色香味都是一绝,大家互相也没客气,宋景文甚至还进灶房现炒了两盘花甲。
用完饭后就该商量住的地方了,宋景文家的一楼只有四间客房,还有两个是下人住的房间。
四个房间怎么也不够分的,宋景文只能忍痛开放了二楼的三间客房。本来这二层以上是属于他和谢风的私人空间,是很排斥外人上去的。
奈何这一群人见过他家的房子后死活不愿意去村民家住,不让自己住就是瞧不上他。
宋景文被这群厚脸皮的磨得没法子,“每个房间都有火炉,你们自己分一下吧。”
一看还有公子哥扭捏着不肯动呢,宋景文已经吃起了饭后甜点,拧了拧眉心,“都别站着啦,干啥呢,都一个雪地里滚过了,还嫌弃上了。大家都是经过大雪洗礼的,绝对干净。嫌不干净的,一楼有间浴室,就是洗澡用的,诸位随意。”
被宋景文这么一闹腾,大家都笑开了,纷纷找了相熟的住一块儿去了,抢着要去洗个澡。
谢风每晚睡前都会喝上一杯奶,唇边沾了一圈的奶渍,浑身还散发着奶香味。
宋景文早就忍不住了,“嗷呜”一声就将人扑倒在床,荤话不要钱似的往外倒,“宝贝儿,你知不知道我在雪地里就想把你压住,让你叫都叫不出来,红着脸倒在我怀里。”
谢风不好意思,又喜又臊,跟宋景文待久了还会撩人了,他风情万种地咬了对方一口,挑衅道,“有本事你就来啊,行不行啊。”
男人怎么能说不行,宋景文立马就让谢风知道什么叫自己点的火哭着也要灭了。
谢风的大眼睛里夹着水泡儿,可怜巴巴地缩在宋景文的怀里,被欺负得狠了,哭得都抽抽了。
宋景文一看媳妇的身上都是亲出来的红印子,也难为情了一把,祖宗宝贝儿的哄着。
谢风偏是故意的,宋景文一动他他就哭,哭唧唧地去咬宋景文的喉结,含在嘴里舔了舔,就是在玩火。
宋景文都快被烧出内伤了,示弱道,“小祖宗唉,我下次轻点儿还不行嘛。瞧瞧这眼睛都肿了,你哥明天不得削我啊。”
小祖宗不听,作死地攀到宋景文的身上,在他耳边哭喘,“你行不行啊?”
得了,这两人玩的是情趣。宋景文眸中闪过一抹暗色,在谢风的肚子上咬了一口,互相伤害着吹气,“我看你明天是别想起床了,把你绑在床上给我生孩子好不好?”
谢风的耳朵一红,嗔道,“没正经的!”
这边在风花雪月,隔壁房的太子殿下倒是一身戾气。他看了浴室的构造,不说有所耳闻的火炕,就是浴室里可以自动出水的水龙头都让他产生了一种被诓骗的感觉。
“你觉得宋景文这人聪明还是愚钝?”
他漫不经心地问,元二却不敢随便乱答,他谨慎地回道,“属下不知,但是这人确实有经商的头脑。”
答非所问,却又让贺千恒满意了不少,宋景文这人若非是蠢笨无知就是在故意装傻,这种人还当真是不好掌控。
贺千恒抬眸瞥向元二,问道,“元九……不,元莫意可回来了?”
贺千恒只有在公事公办的时候才会称元莫意为元九,而叫本名的时候就代表他对元莫意太久未归产生了不满。
元二心尖一颤,攥紧了拳头,恭敬地回道,“还未。”
作者有话要说:宋老板日记 元隆历十八年 12.13日
媳妇是个憨憨,真憨憨。他把狗放进屋子里睡倒也没什么,毕竟外面冷嘛。但是,谁能想到他会怕鬼,都怪若基给他放的恐怖片!
媳妇起夜还要带上我一起,还不敢去浴室用尿桶,说有鬼会钻出来????淦!这就是他用棉被将我一块儿裹出门的原因?视力不好的能被我俩的造型吓昏过去,一蹦一跳地你说渗不渗人?唉,还好我是表演者,吓不着我,搂着媳妇睡觉是要紧事。
第96章 水晶
人多眼杂, 十几双眼睛在滑雪场上乱转悠,宋景文时时刻刻注意到谢风的可能性较小。
好不容易让艾德蒙逮着机会了, 偷偷地将谢风拉到了一旁。只见他小心翼翼地从袖口滑出了一粒紫色的水晶,高兴地递给了谢风, “这个给你,新婚贺礼。”
虽然水晶不大, 但是着实好看。谢风却下意识地退后一步, 不解道, “你哪来的?”
艾德蒙是被一路押送过来的,就算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也早被官差搜刮过去了,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水晶在手呢。
艾德蒙不容推拒地将紫色水晶塞到了谢风的手里, 直接跳过了这个问题, 得意地哼笑起来,“我想要藏一个东西还是有办法的。倒是你这个小崽子从小在外面长大,怪可怜的。”
莫不是父爱泛滥了吧,谢风脸上地表情一时很是精彩,他烫手似的将水晶还了回去, “我不能收, 你自己留着应急吧。”
艾德蒙啧了一声, 摇了摇头,“虽然我俩没见过, 但是你要相信我对你是没有恶意的。”
他说着撩起了两人的一缕头发,证明道,“你看, 凭咱俩这发色你就该猜出我与你母亲也是有血缘关系的,你还得喊我一声小舅舅呢。”
见谢风还是一脸警惕的模样,艾德蒙将水晶对着太阳照了照,高大的汉子却委屈地撅着嘴巴,“我特别喜欢这个,但是你比我过的苦。这个水晶就算是我代你哥哥给你的补偿,回去后我会要他几倍的赔给我。你要是不收,我不就没有理由去要债了?”
谢风不争气地被这人逗笑了,谨慎地接过水晶,道了谢。只要艾德蒙不提接他回狄竺国的事,他对逐渐熟悉的“小舅舅”也没什么反感。
入夜,谢风沐浴过后,积极主动地躺在床上冲宋景文招手,暗戳戳地将那块打磨过后的紫色水晶放在自己身旁的位置。
宋景文眼睛一亮,搓着双手就跳上了床,不出所料地被硌到了,他“嘶”了一声,咬着唇从肚子下掏出了一块石头。
这石头长得还怪好看的,他见过的人造水晶多了去了,当下也没在意,一心想要扑倒媳妇,他随手扔开紫色水晶,猴急地将谢风搂进了怀里,“媳妇,今晚怎么那么主动啊。明天他们就回去了,到时候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
“流氓,”谢风羞赧地推着宋景文的脑袋,一脚蹬在他的心口,伸出白玉般的手指点着那块水晶,“那是水晶,你怎么就扔了。”
宋景文一愣,回手捞起了紫色的石头,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水晶的珍贵了,“捡的?咱们难不成要成矿主了?”
宋景文一边说着,一边去挠谢风的脚底板,色气地在脚背上亲了一口。
谢风当即忍不住笑了起来,逃似的往后缩,“小舅舅送我的新婚贺礼。”
谢风是准备和宋景文交代自己的身世了,说是艾德蒙送的不如直言是小舅舅送的。尽管他还未当着艾德蒙的面这么叫过,但是心里多少是有点认同的。
兴许这就是一种归属感吧,他瞳色的异端在另一个地方却是身份的象征。
宋景文动作一顿,原本心不在焉地咬着谢风的耳朵玩,闻言正经起来了,他猜测道,“艾德蒙?”
谢风一惊,嗯了一声以作回应。
这么明显的疑惑,宋景文笑了一声,漫不经心地给他分析道,“你们家要说称得上舅舅一辈的指定与你母亲有点关系,不是指孙翠那边的亲戚,他们可没那么大方。”
“再结合之前艾德蒙非要你去赎人的情况,以及他现在虽然是白家的家奴,但是还会尽可能地在你周围转悠。我完全有理由怀疑他死活赖在这儿不走有一部分是你的原因。你们俩的特征太相似了,注意到他的眼珠子没?”
谢风摇头,听着宋景文胸腔内的心脏有活力地跳动,心猿意马地吸了口气儿,真香!桃子的香气,宋景文又偷偷用他的香皂擦身了。
宋景文揉了揉谢风的脑袋,圈着他的脸颊肉亲了一口,“他的瞳色虽然没有你那么明显,但是带了点儿绿色。”
谢风坐直了,在宋景文的脸上咬了一口,留下了两排的牙印,“我母亲是狄竺国的公主,那国的皇帝现在是母亲一母同胞的弟弟。”
狄竺国一年前才经历过一场大换血,德里克一举拿下前任皇帝,以铁血手腕改朝换代。
狄竺国的传统与贾国有很大的不同,逼宫篡位都是各凭本事,狄竺国的国民遵从实力强悍者,史官也不会对此笔伐口诛。
谢风没有保留地将自己的一切告诉给了宋景文,这对他来说是一种孤注一掷的信任,他说完就用被子盖住了自己,藏了进去。
狄竺国的公主是什么样的概念呢,那谢风岂不是公主的儿子?宋景文表示很震惊,震惊之余就发现某人把自己卷成了一团,也不知道躲起来是要干什么。
他失笑地将人挖了出来,捏着谢风的嘴巴,“哟,小王子这是害羞了?一不留神,媳妇变成了小王子。那我不就可以正大光明地吃软饭了?来啊,养我啊。”
谢风捂着宋景文的嘴巴,横了他一眼,愤愤道,“你也嘲笑我。你是不是嫌弃我了。那我自己去找工做,不跟在你后面给你添累赘了。”
宋景文一个翻身就把谢风制住了,蛮横地拽住他的两只胳膊,高举过头顶。同时一左一右将他紧闭的腿扫开了,眼神炙热地盯住谢风,“下次再说这话我就要教训你了,你想往哪跑啊?你是我的宝贝,怎么是累赘,这话谁都不能提,只此一次。”
谢风呆滞了一瞬,整个人被宋景文的甜言蜜语攻陷了,软绵绵地被宋景文折腾来折腾去。
事后,谢风脱力地趴在宋景文的胸膛上,被宋景文捧着脸颊亲了一口,严肃地告诫道,“关于你的身世不要再让别人知晓了,我听说边关现在不安宁。少一个知道就少一份风险,要是有人那你狄竺国的身份做文章就不好了。”
谢风迷茫的眼神顿时被吓醒了,犹疑道,“要打仗了?”
上一世,战乱早就开始了,他也没活到这个时候。所以他一度以为那些事不会发生,怎么还是没躲过?
谢风隐约知道宋景文弄的“拾叁”名义上是个甜品店,但实际上也是收集交换消息之处。
要想做大生意,必须要了解时事,在局势未稳之前做好准备,这样才能尽可能地减少损失。
宋景文火热的吻落在了谢风的锁骨处,闻言头也不抬地继续将吻的位置下移,“还没有准确信息,只不过是注意到了乌门关在频繁运粮。其他地方暂未有动静,所以敌方很有可能是狄竺国或者里奇国。”
谢风不安地揪着宋景文的头发,“高水村传来的消息?”
宋景文轻轻地掰开谢风手指,嬉皮笑脸地在他肚子上撞了撞,“再薅头发,你相公就秃了。”
没个正行!
谢风气呼呼地抓着他的手就在虎口咬了一口,那地儿都快成他的专属地了,他咬着就不撒口了,嘴里念叨着,“你说咱们换给那群士兵的弓|弩有用吗?”
宋景文任由他咬着,“射程和杀伤力你也试验过了,应对短距离的敌人还可以,远了就有些鸡肋了。”
谢风眼睛转了转,跳下床跑出了屋子,就光着脚去书房拿了个本子回来,“连|弩,以铁为矢,矢长八寸,一弩十矢。”
他兴奋地晃着手里的图册,上面都是他研究出来的各种小玩意。宋景文没想到他又琢磨出一个连|弩。
谢风这兴奋劲多半是为了自己的研究,宋景文配合地接过图册,问道,“做出来了?你打算送给公孙庆他们?”
谢风犹豫了,他还记得这人上次强买强卖的事呢,他摩挲着画册的边边角角,“不想给他们。”
宋景文出了个主意,“你给你哥,用来防身也是极好的。万一他上了战场也能多一份胜算。”
谢风恍然,眼睛弯了弯,奖励似的在宋景文的唇上舔了舔。
车金吾一行人刚走,谢家就碰上事儿了。
准确地说是谢哲出事了,谢风慌慌张张地闯进谢哲的房间,看着谢哲仰躺在床上,又是心疼又是后怕。
谢哲正在和纪云、周生两位下属商量事呢,房门就被撞开了,他反射性地就要张嘴骂人。
看到了谢风眼里的水汽才想起来这是在家里,不是在他们大老粗的军营里,他硬生生地将臭骂憋了回去,扯了个笑脸出来,“风儿,你怎么过来了?”
他一边说着还一边朝宋景文使眼色,宋景文无辜地一摊手,无声地回道,人家是担心你才过来的,你还不识好人心!
谢哲看着谢风隐忍不发的样子实在是不知所措,让两位下属也出去了,“那人虽蒙了面,但是身形我绝对没有看错,绝对是滑雪场上见过的,你们顺着这条线索去找,其他的特征我跟你们也说过了,就先下去吧。”
谢风将手里的补品放了下来,心尖发颤地去掀谢哲的被子,腹部缠了厚实的绷带,脖子上还有条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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