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风可怜巴巴地看着宋景文,见他眼里的深情不似作伪,这才雀跃起来。
他娇气地张开双臂,“抱!”
宋景文拦腰就把人提了起来,兜起来转了个圈就赶忙放下了,“小祖宗唉,飞一个。”
季舟站在宅院门口看着两人一路黏黏糊糊地玩着你抱我亲的游戏,不禁被腻得一哆嗦,赶忙搓了搓身上的鸡皮疙瘩,“幸好我那些小情人不粘人,不然还真是……噫……”
宋景文挑眉看着门口这位,“改行当门神了啊?手里不拿点儿家伙也得拿个木鱼敲敲吧,给人家动不了手就讲道理嘛。”
季舟眼皮抽了抽,反复地劝自己,你这老板就这德行。
他跟在后面,先是把话怼了回去,才幽幽道,“这是拜帖,有人找。还有,你打算开杂货店的那个房子人家不租。本来谈的好好的,这是有人给你使绊子了。”
“你想的倒是透彻,”宋景文不甚在乎,现在横着走,“查出来是谁没,要是查不到你就把这事交给车府。”
季舟得了这话,就摇摇晃晃地出去了,他也不能越俎代庖,这一趟就是回来请示的。
谢风担忧道,“后天准备开业,铺子还没定下来,这失信于人的话,后面可就难行了。”
宋景文捏着他的指骨,笑得贱兮兮的,“无事,大不了咱们摆个小摊子先卖着。方法都是人想的,咱们回去继续看教育片去。咱得讲究胎教,让他别在肚子里闹腾你。再过月余,我就能进去和小家伙打打招呼了。”
“流氓,”绯红在谢风的面颊上晕染开来,他心虚地朝别的地方看去,生怕这荤话被谁听了去。
不过,他握着宋景文的手比对方还兴奋,因为又可以看电视了!
最后,相欢杂货店还是如期开业了,店铺门口栓了两个红色的气球,这一件就惹了不少人的眼球。
店铺里的东西真真是时下最新潮,占着一个新字,凡是这店铺出售的商品都是有“相欢”这个标记的,档次一下子就提升了。
店铺里的雨靴本是无人问津的,原因无他,这鞋子的形状太奇怪了,他们买回去也不会穿啊。
猎奇的人也挺多,一个商人以五两银子的价格买了这双雨靴,就放在家里当摆设,毕竟这料子摸着实在新奇。
直到一个雨天,宋老板和他的小夫郎穿着这种鞋出门,众人才恍然大悟,这鞋竟是这么穿的!
杂货店仅剩的一双也被人迅速买走了。
谢风的肚子越来越大,像个皮球一样鼓了起来,他将手放在腹部,指尖突然被顶了一下。
谢风立时瞪大了眼睛,高兴得两只手将腹部搂住,欢呼道,“亲爱的,你……快过来啊,他,他他踢我了!”
宋景文连忙放下手里的刻刀,一个半成品木马倒在一旁。他的手有些抖,初为人父的紧张与责任感在他的心头纠缠着,稳稳地压了下去,释放出一股子甜味儿。
他三两步跨到了谢风的身边,厚实的手掌一点一点得附上了对方的肚皮,心脏激烈地颤动着,随时都能从胸腔中蹦出来。
谢风没看到宋景文的异样,直接牵过宋景文的手带着他找到孩子的位置,脸上蔓上了一种茫然,“咦?崽呢,怎么不动了?”
宋景文失笑,那种紧张感被吹得干干净净,他轻轻拍了拍谢风的肚子,哼道,“小崽子跟他爹玩捉迷藏呢。”
谢风自己在肚子上一拍,宋景文吓得撩起他的衣服,五个手指印赫然映入眼帘,他深呼一口气,板着脸骂道,“你真的皮实,能不能轻点儿啊祖宗。心疼呢,你是不是傻?”
谢风也鼓着嘴巴,抱着宋景文的胳膊就攀了上去,可劲儿地撒娇,“我又不是那种瓷娃娃,一碰就坏。我想出去玩,闷死了。”
宋景文忙着事,在家一呆就是一个月,和几个志同道合的朋友琢磨着从贾国开条路去云国。与贾国关系暂时比较和睦的国家就是云国了,他们打算从这儿下手。
这种情况下,通商的路得慎重选择,只能偷偷地来。
宋景文不出门,自然也不让谢风自己揣着个崽往外跑,连带着谢风也在家憋闷了一个月。
宋景文抵着谢风的额头,两指夹着他的嘴巴,哄孩子似的横抱着他,“委屈了?好了好了,那你想去哪玩?”
谢风舔了舔唇,亲昵地仰着脖子在宋景文的嘴上咬了一口,十分大胆!
“出去走走也成。”
宋景文思索了一番,“骑马场是去不了了,在家和我玩桌牌?”
谢风哼唧一声,在宋景文的怀里扭动着身子,明显不乐意。
宋景文站起身,“逗你呢,赶明给你弄个桌球室,去打桌球。旁边弄个蹴鞠场,你只准做那儿看,不准下去。你要是听话,等宋子琛那边成功把足球和篮球造出来,我教你打。”
谢风难以置信地挂在宋景文的脖子上,不住地点头,“听话,我超听话。”
作者有话要说:宋老板日记 元隆历十五年 7.24日
红色的薄纱裙,穿了和没穿也没多大区别。本来我还挺后悔来这么个宴会的,看,一点儿都不正经!但是,咳,也是有好处的嘛。能让媳妇吃醋,能让媳妇裹着红纱衣。可恶啊……血槽空了
第111章 苦夏
建桌球室的消息早早地传了出去, 这两天登门拜访的人也多了不少。尤其是哥儿们,他们一听说这桌球室是宋景文为了给谢风解闷建的,别提多羡慕了。
嫁人的哥儿不禁惆怅, 自家男人什么时候能有这种觉悟?一想也是头疼, 不如跟谢风搭上关系, 还能给自己找点儿乐子。
桌球室建得也挺快, 地方好找, 就是造台球桌和台球的时候费了点儿事儿。
矩形的桌面上钻了四个洞, 桌面下方的洞口处罩着一个网兜子。尽管比不得现代的精致, 但是也很得谢风的心意了。
宋景文昨晚上就和谢风说了,今天带他去桌球室看看,所以谢风格外的兴奋。
他自己的衣服还没穿好,就来替宋景文理衣襟了。宋景文纵着他, 自顾自地拿了件外衣套在了谢风的身上,只宽宽松松地在腰上系了根带子。两人面对着面, 手都在对方的身上搁着, 放着放着就抱到一处去了。
还是谢风率先躲开了宋景文炽热的眼神,耳垂艳得滴血。
宋景文手痒痒地在他耳骨上弹了一下,不出意外地收到了一个瞪眼。
好在谢风今日的心情是真的不错,瞪了他一眼之后就开始傻笑,“白锦荣也说要去,我们顺道去接他?”
天气热得让人不想坐马车,宋景文蹬着小三轮呢,回首道, “让车金吾送过去,我只载你和小崽子,他又不是没长腿。”
宋景文觉得自己是深藏功与名,给车金吾这个单身狗制造机会呢。
谢风闻言笑了,老老实实地抱住宋景文的腰,一只手反绕过自己的腰,气赳赳地在宋景文的腰上挠了一把,“我的腰真的粗了,你的腰都比我细了。”
宋景文腾出一只手捏着谢风的脸颊扯了扯,笑骂道,“竟胡说八道。”
宋景文又拍了拍他的脑袋,勾着他的脖子将人带到前面,“门口那些哥儿都是等你的?”
谢风定睛瞧了瞧,也不全认得,他不确定道,“应该是来玩的。”
桌游室进门当然也得交费,具体收谁的不收谁的以及收多少,全看谢风心情,宋景文是压根不会过问的。
谢风习惯性地想从车上跳下来,见着宋景文冷着一张脸,才讪讪地长腿一迈跨了下去,恶人先告状,“你凶我!”
宋景文扯了扯嘴角,叫了声小祖宗,压低声音道,“要不是在外面不方便,我非得收拾你个小混蛋。”
谢风对着宋景文笑,背对着其他人搂着宋景文就亲了一口。亲完之后活像个渣男,转头冲进了那群人里,潇洒道,“我晚上就回去了,别想我哦。”
谢风站在一众娇小的哥儿堆里,俨然又是一幅酷哥的面孔,板着一张脸显得他的五官又硬朗起来了,点头摇头颇有几分宋景文商业场上厮杀的影子。
“这怎么玩啊,嗯。”一个比谢风要矮上半个头的哥儿纠结地咬着手指头,不知所措地滚着桌上的球。
谢风并不多言,拿起一根杆子,稍稍磨了磨,对着白球的屁股就是一个利落的撞击,演示道,“就这样,白球不进洞,把其他颜色的球撞进网兜。”
谢风还有些怯怯地,他也就只在家里玩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心都跳到嗓子眼了。
白锦荣嘴里咬着对面“拾叁”新出的蛋黄酥,吃得太急噎住了,赶紧求救地拽着谢风的胳膊,发出支离破碎的唔唔声,“……咳”
谢风从柜上上给他拿了个手边最近的饮品,白锦荣看都没看,“咕噜咕噜”地灌进了肚子,“风哥哥,对面还有南瓜派,味道可好了。”
谢风嘴里嚼着块儿奶糖,张嘴都是一股奶味儿,“夫君说快餐店也要开到京都来了,有大烤肠,炸鸡,烤翅……”
白锦荣没出息地吞咽了下,更渴了,忙推着谢风让他继续去打球,“你快打球去吧,我跟他们打牌,打纸牌他们肯定玩不过我。”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白锦荣觉得有些晕乎乎的,看人都带上了重影。甩出手的牌像是长了脚一般,跑到了庄家的面前。
谢风可有可无地嗯了一声,给白锦荣手心里也塞了块奶糖,随即将视线锁定在桌面上。渐渐地,眉心都拧了起来,遇上对手了!
“砰”地一声,白球撞上了红球,但是红球没进网兜。
谢风拿着杆子瞄准地时候才发现,白球的位置非常不利于他出杆,他抬眸瞧了一眼对手。
这不就是上次那个眉心一点儿红的小哥儿嘛,谢风面色不虞地一杆打出去。稍显尴尬地看着白色的桌球撞到桌沿,又被弹了回来。
只见对方冲他笑了笑,犬牙露了出来。大概是谢风的目光太过直白,凌东昊微微收拢了下嘴角,“你好啊,宋老板的小夫郎。”
宋老板的小夫郎呆呆地看着他,指指了他的嘴巴,脑子一抽道,“你嘴里的是两颗犬牙吗?”
与其说是宋景文多看了两眼凌东昊,不如说是谢风对这桃花眼,尖下巴,抬眸时分双眼皮格外招人的小哥儿感兴趣。
凌东昊抓着谢风的手想让他摸一摸,“这才不是犬牙,这是虎牙。因为虎父无犬子,我爹厉害着呢。”
谢风不动声色地缩回手,他才不想沾一手的口水。
凌东昊无辜地撇了撇嘴,有些气馁,“你竟然不想摸一摸,他们可喜欢我这两颗牙了。每次一咬东西就会有两个小窟窿,特别棒。”
谢风被他逗笑了,细眉大眼别有一番贵公子的视觉感。
凌东昊贴着桌子,接着把球打了出去。
一来一回间,两人熟络了不少。凌东昊对着谢风的肚子尤为好奇,搓着手掌道,“我就摸一下,让我摸摸嘛~我都让你摸我的牙了,礼尚往来嘛~”
谢风摩挲了下指尖,自己也没摸啊?迷迷糊糊地就被凌东昊抱住了,他的身体紧绷了一瞬,然后卸下劲来,顺其自然地让才见过两面的哥儿摸了肚子。
鬼迷了心窍了!
凌东昊刻意擦干净手才附耳贴上谢风的肚子,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手舞足蹈道,“他在动!唉,我娘都不怀个弟弟妹妹给我听听肚子,我还没听过呢。”
这是什么歪理,谢风避过身子,没有商量的余地,“听完了,也摸完了。”
凌东昊的新鲜劲儿还没过,临别的时候还把眼睛黏在谢风的肚子上。
宋景文头大,不太自在地晃了晃脑袋,自己这头上没长绿草吧?这么痴情的目光,要不是谢风就喜欢他一人,他还当这未出生的崽是凌东昊的呢。
这好像……也不能够啊!难不成是在看自己?宋景文状似委屈地将脸埋进谢风的颈窝处,贴着人的耳朵眼吹气,“咱家的崽子还没出生就被盯上了,你瞧瞧凌东昊那样子。你要是招呼一声,说不准就跟着咱们回家了。”
谢风偷着乐,看着两人较劲,还挺有意思。
还抿着嘴笑,宋景文嘿了一声,又道,“凌东昊他爹是为大将军,如今镇守在南环一带。他家中还有两个哥哥,两个姐姐。不过他倒也不是酒囊饭袋,虽是个哥儿,自小没少出没在军营中,所以你可别被他骄矜的外表迷惑了。”
谢风嗯嗯地敷衍他,勾着宋景文的脖子一跳,两腿熟练地往对方腰侧上一挂,“我又不是傻的。”
晚间的时候,宋景文在浴桶里放满了水,先将谢风放了进去,自己这才往水里一蹦,溅起了高高的水花。
谢风笑着向后仰,两个人像是毛头小子一般玩起了水。你泼我一下 ,我按着你的脑袋到水里喝上两口。
往往吃亏的是谢风,他身子不便只能被宋景文按着欺负。再到后面,他学聪明了,眼眶里缭绕缠绵的雾气,仗崽行凶。宋景文一有动作,他就把隆起的肚子挺到他面前,看着宋景文手足无措,自己就嘚瑟地在下面撩拨他。
宋景文火气上涌,“哗”地一下大喇喇地从浴桶中站起来,拿了浴巾将谢风裹了起来,咬牙道,“你今天在真的在玩火啊宝贝儿。”
谢风眨巴着眼睛,有意无意地舔了舔唇,“热。”
宋景文替他把水擦干净才开始收拾自己,咬着他的唇反复地磨,像是吃果冻般又咬又舔,“确实热,但是万一伤寒就更不好了,不要冻着了。”
谢风直勾勾地盯着宋景文的身体看,衣服都没穿就上去摸对方的腹肌。宋景文索性躺平了任他摸,说话的时候整个腹部也跟着起伏,“穿个衣服再摸,不然不让你碰了。”
谢风臊眉耷眼地拨弄着宋景文腹肌之间的沟壑,装作听不见的样子直往宋景文身上贴。
宋景文这才发现自家媳妇是手脚冰凉,身上冒汗啊,这啥体质啊。热是热,但是手上冷啊。
宋景文一个翻身把人压住了,危险地眯了眯眸子,“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穿不穿衣服?”
谢风笑吟吟地偏过头,一只脚的脚趾偷偷收紧,趁着宋景文不留神,将床上的大裤衩甩去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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