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子期不知道祁遇是怎么想的,但秒针每跳动一下,他就在名为“祁遇”的蛊中沉迷一分。
他除了更拼命学习别无他法,想靠近祁遇口中有关工作后的“未来”。
但有关“耽误”、“累赘”的错觉一旦产生,火种微小也能掀起燎原之势。
他除了长相和有点上不了台面的心机,有什么值得祁遇喜欢呢?论优秀,祁遇身边不乏其他人,男生女生。
敬子期以为感情稳定以后,他会压抑好心头的酸意,没想到愈演愈烈,负面情绪不愿被缚,妄想叛逆地出逃。
但他不能给祁遇的肩上累加更多沓负担,敬子期想。
在祁遇连夜赶回B市给敬子期过生日的时候,敬子期连劝阻的话都不忍说出口。
甚至祁遇已经到家,敬子期还在地铁上。
因为那个项目,他刚和团队开了一个临时的会。
纵然万般火急,敬子期不能将十来个人晾在一旁。
在一起的第一个生日,草草了事,没有仪式没有惊喜。
第二天,祁遇下午有比赛,敬子期有课。
“生日快乐,敬敬。”
敬子期觉得祁遇带着温度的怀抱是他收到过最好的礼物。
祁遇刚洗完澡,穿着浴袍,敬子期粗鲁地扒开,将自己的脸贴在沾有水珠的胸膛上,深深吸了一口气。
祁遇帮他卸下书包,拉着他到餐桌上坐下,他订了个小蛋糕和敬子期爱吃的私房菜。
敬子期坐下,听到祁遇问他:“你又去忙那个什么项目了啊?”“恩,刚临时开了个会。”
祁遇切下最中间的那块蛋糕,镶着精致的裱花。
他递给敬子期,又随意给自己切了一块,随口打听道:“有那么重要吗?比我还重要啊?”“没你重要,但是挺重要的,对我保研有好处。”
祁遇正在夹菜的手停顿了一下,他抬起头,看对面小口吃着蛋糕的敬子期。
敬子期除了爱干净和吃饭细致以外,其余部分都挺爷们的,祁遇知道,尤其是有主见这方面。
他突然没有了再吃饭的胃口,“那你想保哪儿啊?”“Q大,你们学校不好吗?”敬子期没发现祁遇正看着自己,迟迟听不到祁遇说话才看他,正对上了祁遇的视线。
祁遇的表情有些恍然,没有平时有生气,还立马低头吃饭,躲开了敬子期的目光。
“怎么了?打球太累了?”敬子期问。
“没事,挺好的,”祁遇又抬头,对敬子期笑笑,“就是想起还欠着你生日礼物。”
他给敬子期买的生日礼物还没到。
不对劲,敬子期狐疑地盯着祁遇,想试图从他的笑容中找到破绽。
未果。
但他不知道祁遇为什么不开心,敬子期觉得有可能还是太过奔波,想调节不太寻常的气氛,故意像往常一样逗他道:“对,不但欠我这个,还欠前十九年的。”
“恩。”
祁遇只是闷闷地回答了他一个字。
祁遇的状态一直失常。
与饭桌上的低靡不同,床上的他像酒逢甘霖的沙漠旅人,又像饿到临界点的野兽,架着敬子期的两条腿,没怎么润滑,也没戴套就将自己硬挺的巨物塞进了后穴。
“啊……”只一下,敬子期便尖叫出声,眼泪汇聚在泛红的眼角,瞬间溢出,顺着脸颊流下,打湿了头后的枕头。
“敬敬,别哭。”
祁遇的声音异常低沉,他哄敬子期别哭,自己却毫不留情地将胯间的阴茎又送进去一点,直到狠狠戳中敬子期的敏感点。
“唔!”对于敬子期而言,相比于这个姿势,能撅起后腰、摇动屁股迎合的后入式痛感更弱。
他现在是任人宰割的羔羊,没有逃避与掌控的余地,四肢难以发力,穴被鸡巴塞满,没有一丝挣扎的空隙,只能随着身上人的指挥而在情欲里沉浮。
敬子期哑着嗓子,央求他:“祁遇……我想,想趴着。”
往常祁遇肯定遂了敬子期的心愿,可今天,祁遇的名字好像戳中了祁遇更想暴虐的那个点,敬子期清晰地感觉到体内的阴茎又涨大了几分。
“不行。”
祁遇充耳不闻,反而继续捏紧了敬子期的腰,手劲儿大到敬子期能想象第二天惨烈的青痕,触目惊心。
阴茎上面的盘虬的青筋摩擦着紧实的肉壁,每抽插一下,快速凶狠又准确地戳在里面隐藏着的那块软肉上,引得敬子期连开口“求救”的力气都没有,他对自己的身体全然失去了控制权,被操得有些恍惚,奋力将自己的屁股往上抬,去吞那根鸡巴,想更痛一点。
穴里着了火,痒意顺着娇嫩的肠壁点点蔓延,疼痛感激起一波又一波破碎的呻吟。
敬子期已经哭得不成样子,今天的祁遇没有像小狗一样兴奋地吻走泪珠,而是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哭,冷漠地一味干着他疼到无感的后穴。
他要被操死了,敬子期想。
“慢点,慢……祁……遇……”等他好不容易又挤出一句求饶,“遇”字的尾音刚落,祁遇突然抽出阴茎,又挤开微微收缩回去的穴,蹭着肉壁,龟头撞上那块凸起的软肉。
敬子期直接被操射了。
他保持着仅剩的清明,咬着牙,不再去出声音,尤其不再喊祁遇的名字。
祁遇又将一直没有射的鸡巴抽出一半,不再动。
突然的空虚让敬子期难受得伸直了架在祁遇肩上的腿,身子也开始扭动,脚趾尖整个蜷缩。
祁遇按住他,“喊我。”
“祁遇……”等敬子期又射了一次,大股炙热的精液尽数灌进了紧致的穴。
祁遇很少内射,敬子期不太适应滚烫的温度,身子下意识地往后退,祁遇却锢着他,等最后一滴也流入才松手。
当敬子期昏昏沉沉醒来,发现祁遇光着上半身坐在床边,天还黑着。
他记得自己被祁遇抱去浴室清理后就不知不觉睡着了,也不知道现在是几点。
整个身体都叫嚣着不适,从前的性事都比今日好熬,第一次也是。
祁遇还是压力太大了,这样能好发泄些,敬子期贴心地想。
他从被子里钻出来,爬到祁遇身后搂住他。
“你就这么想上Q大?”敬子期尚未太清醒,他靠在祁遇的后背上,意识朦胧间听到祁遇这样问他,虽然不太明白祁遇在问什么,他缓缓应答:“恩。”
不穿衣服有点冷,带着凉意的空气让敬子期清醒了几分,他继续往前摸索,躺到了祁遇腿上,仰头看着他:“你到底怎么了?我一直努力不就是想保到个好学校。”
“那我呢?”祁遇伸出手,扯过一节被子,帮敬子期盖上。
“你怎么了?”良久,祁遇看着敬子期的眼睛,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调皮地钻了进来,祁遇的神情是敬子期不曾见过的认真,也或许他认真的时候一直是这样陌生的样子。
有些暗,他们却都看清了对方的脸。
祁遇平静地说:“我本科结束会回美国。”
一句话,未来还没到来的两年时光仿佛已经消耗殆尽了一样。
敬子期的腿有些软,不知道是被操的还是别的什么,身下明明是祁遇家的高级床,他却觉得自己马上就要跌倒地上。
他忽然明白了祁遇刚才的愤怒,是一种想把敬子期永远钉在身下的欲望。
敬子期故作镇定地摸上祁遇的脸,“那我们以后,要异地了呀?”屋子里很安静,他们都听清了敬子期声音里的不稳。
第29章
直到遇见下一个令人寸步难行的问题,才知道艰难困苦的路途原来没有尽头。
玫瑰虽美,荆棘扎人。
祁遇曾经以为同城异地已经够割裂他的情绪,想念历经波折从城东一路摇晃到城西,是愈发浓郁还是被狠厉地磨损。
到现在一周都很难见一次,祁遇觉得这勉强尚在他的接受范围内,可异国,他无法认可。
是自身心头架起的那道坎,祁遇腿再长也迈不过去。
别人或许能克服这些外在的困难,祁遇不能,他在被敬子期掰弯的那一刻,就只想把这个坏蛋一直牢牢拴在裤腰。
祁遇听到敬子期轻轻的声音,“那我们以后,要异地了呀?”他忽然爆发,钳住敬子期的手,咬牙切齿:“我不想!”血淋淋而又残酷地现实一巴掌扇醒了沉迷于热恋期的祁遇,把纷乱嘈杂带到他面前,敬子期有关以后的规划是微弱渺小的最后一根稻草,一段时间以来从不觉得累的祁遇恍然间发现,沉重的负担堆叠在他的肩上,让他有些喘不上气。
祁遇眼里都是热烈与急切,他紧紧抓住敬子期的手,问他,“敬敬,你愿意到美国读研吗?”到美国吗……敬子期张了张嘴,有点没有反应过来,他移开目光,强迫自己不去看祁遇的脸。
这未免太过突然,这个决定更不简单。
出国留学他考虑过,但敬子期更喜欢国内的氛围,害怕考研失败,上了大学后便一鼓作气往保研的方向跑。
现在的情况是,在他已经汗流浃背,跑到需要加速超车的弯道时,祁遇突然出现,拍了拍他的肩,问他要不要放弃这些,和他并肩往另一个全新、未知的方向跑。
敬子期眼睛仍然红肿着,眼角泛着水光,他觉得自己的泪腺是不是被刚刚激烈的性爱刺激到了,此时眼泪不听话,又有想要自己流出的欲望,最近哭过的次数比他从前的十九年加起来还多。
他低下头,难受地想,当他不顾一切、抛下所有为了祁遇去到美国,如果……如果他和祁遇分开了,岂不是会孤身一人在异国他乡,会触景生情,会不开心。
敬子期唾弃这样的自己,脑中率先勾勒地总是最糟糕的那种可能性,也或许是生活总在他企盼着美好的时候对他重拳出击,让他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可怜地原地熄灭,高考是,申请国奖也是。
听不到敬子期的回答,祁遇的耐心早已消耗殆尽,沉默总比听到他的拒绝好。
祁遇松开手,“没事,我……”他烦躁地挠了挠自己的头发,“我没有逼你的意思,这件事再……再说吧。”
祁遇换位思考,今天他一系列的所作所为确实有些令人措手不及。
出国留学光是想象,都需要再谨慎地做决定,他只是不想在伊始便被告知,敬子期从来没有将他纳入进自己的未来里。
一向对他们的感情充满自信的祁遇不禁开始动摇,他知道自己扛不住异国,也希望敬子期能考虑一下这件事。
随着敬子期在保研这条路上越走越远,他们两年后在机场的分别已经开始大声播送着倒计时。
不然……不然他……祁遇不再想这件事,他爬上床,也把敬子期抱到枕头上,“好了,睡吧!”同床异梦。
一级联赛的分区赛落下帷幕,Q大队毫无悬念地在东北赛区拔得头筹,入围了全国赛。
今年的全国赛地点在深圳,祁遇这次回B市给敬子期过完生日,第二天便直接跟着大部队去了深圳。
当他们打开微信共享实时位置,两个头像间的距离从前几日的几百公里一不留神便突增到如今的两千公里。
祁遇走的第二日,他给敬子期买的生日礼物终于姗姗来迟。
周日中午,敬子期取回快递,坐在自己的桌前拆开这个尺寸适中的包裹。
出乎意料的是,里面包装精致的物什体积很小。
他从中拿出它,放在手里把玩。
是一个打火机。
它穿着皮衣,敬子期辨不出这是牛皮还是羊皮,他将打火机翻转,看到了正中央用金线缝着的几个字母,Louis。
敬子期回想起那天他们俩在祁遇家里谈论起抽烟这个话题,敬子期说自己不抽烟,也不会抽烟,祁遇听到这话,立马来了劲头,献宝似的从茶几的大肚兜里掏出半盒烟,对敬子期说道:“我抽烟贼帅!”敬子期半信半疑地看他。
祁遇见他不信,抽出一支烟,又掏出一个打火机,点燃。
烟雾缭绕间,模糊了祁遇深邃俊朗的五官,把他整个人阳光的气质抹去了些,填了点成熟也填了点坏。
他深深吸了一口,透过呛鼻的烟味臭屁地看向敬子期,“怎么样?”夸我。
敬子期点点头,“帅。”
然后又故作烦恼地说,“不舍得让别人看到。”
祁遇连忙掐灭烟,解释:“我现在都不怎么抽了的!”他的意思是既然都不抽了,怎么又会被别人看见。
没想到敬子期说:“自己偷偷抽也不好,对身体不好。”
“是是!你说的都对。”
所以祁遇把带有他名字的打火机送给了敬子期。
我抽烟与否的决定权全在于你,我心头的那束火也放进你手里。
敬子期摩挲着裹在外壳的皮,发现角落里印了这个打火机的牌子。
鬼使神差般,他掏出手机,对照着上面的字母输进搜索栏。
当敬子期看到价格,他立刻放下刚刚还爱不释手的打火机,把它小心翼翼地放进了抽屉里。
关上抽屉的那一刻,宿舍门被推开,刘学航走了进来。
屋内只有他们二人,可看到刘学航,敬子期为了确认什么,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
午饭前后。
从前刘学航从未在这个时间段、在宿舍多逗留过一分钟,为了陪女友霏霏。
“没去陪女朋友吗?”敬子期问道。
他和刘学航的关系还不错,这句调侃含着关心,并未越线。
刘学航的状态不太正常,他的床位和敬子期正处于对角线,他却坐到了毛天昊的凳子上,转过身,离敬子期很近。
“我分手了……”“不好意思。”
敬子期连忙道歉。
“没事,”刘学航摆摆手,“迟早要分。”
敬子期有些讶异,他一直觉得他们的感情很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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