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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后渣攻他自闭了(网游竞技)——悬刀

时间:2020-09-06 13:45:19  作者:悬刀
  “别过来……别!”他语气十分急切,其中还夹杂有一丝颤抖,甚至顾不上自己还在难受的咳嗽,那模样简直就像在躲避什么恐怖的东西。
  周辅深敏感地捕捉到了那抹异样,他缓慢地坐下来,半晌神色复杂而又艰难地问道:“你怕我?”
  气氛陡然像结了冰似的僵硬起来。
  “毕竟……你在我面前杀了人。”良久,在周辅深不可置信的目光下,江燃直起腰来,缓了片刻才抬起头,苍白的面色把周辅深看得一抖:“你知道自从醒来后,我做的最多噩梦是什么吗?不是那天晚上藏在衣柜后不敢出声……也不是被那几个抢劫犯殴打虐待的情景,而是你一拳拳砸在那个大块头脸上,溅了满脸血的样子。”
  字字句句都像冰锥,刺得周辅深眼眶发红,他喉结滑动,咬牙切齿间却透着一股无能为力的怒火:“我是为你杀的人!这世界上还有谁能为你做到这个地步!”
  “不是所有付出都能看到回报。”江燃面无表情道:“这还是你让我明白的。”
  “你想要什么回报?”周辅深就像抓住救命稻草般迫切道:“燃燃……告诉我,求你了……不管是什么我都会为你办到,哪怕是把这世界上所有最好的东西都捧到你面前,只要你告诉我,你到底想要什么……”
  江燃无动于衷,周辅深将手指插进发间:“为什么不告诉我……一直折磨我的人是你……”
  他语无伦次,说到最后卑微已经转换成了怒火,他手握成拳重重锤在桌上道:“我无数次都想要知道,但你从来不跟我说!从—来—都—不!”
  怒吼响彻在空荡的调解室中,任谁面对这场景都会退却,但江燃仍然坚持直视着他的眼睛说道:“我只想要你从此远离我的生活。”
  周辅深猝然间如同被扼住了喉咙,一下子安静下来。
  “我不会放弃的。”他眼中泛着骇人的光芒,微微扬起下巴,维持着最后那丝脆弱的自负,色厉内荏道。
  “但是我已经累了。”江燃摇摇头轻声道:“我没有力气再陪你纠缠下去了,周辅深。”
  他抬起眼,目光温和又平静的望过去,却并未让周辅深觉得好受些,反倒是没来由升起一阵恐慌。
  “我承认,我是爱过你,就连你扮演的那个鸡崽也让我心动,可到头来他们都被你亲手杀死了,周辅深……我认清了我四年来追逐的不过一道幻影,我爱的那个男人其实并不存在,当然……他们或许现在还生存在你的身体里,你可以随时随地像演戏一样把他们拎出来继续耍弄我,但在我眼中,那都不过是会动的尸体罢了。”江燃冷静而缓慢诉说着,他每吐出一个字,周辅深眸中便多露出一分祈求,头颅像难以接受般似的轻微摇晃着,但江燃却没有放过他,最后道:“所以,就算没发生这次的风波,事到如今再和你相处……也只会让我感到折磨而已。”
  “不……”周辅深嘴唇颤抖着,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只是一味摇着头。
  “那天晚上,为什么要跟我坦白你的身份?”江燃不理会他的失态,兀自尖锐地问道:“看我穿着女装站在你面前,承认对你伪装的身份有好感,对你来说是什么值得炫耀的成就吗?”
  “我没有……”
  这个问题对江燃来说只是想发泄,而周辅深却好像将这当成深坑里最后投下的蜘蛛丝般,拼命辩解道:“我只是想让你知道那是我……让你开心快乐的人是我,一直都是我!为什么……为什么你不选择我!?”
  他眼中蕴含着痛苦、迷惑还有绝望,江燃看着,突然笑了:“你看,你永远都不会明白。”
  周辅深浑身一震,他自认了解江燃深入骨髓,可这一刻,那句话却仿佛化作什么言灵般,把江燃曾赋予的爱意尽数夺走,从前种种都在他脑海中变得虚无缥缈、不可捉摸起来,他想抓住什么,可他什么也抓不住。
  后来发生的事情就像是在另一个时空了,江燃起身打算离开,周辅深看见自己豁然站起,绕过桌子去抓江燃的手,他无法了解自己此刻的想法,但他知道自己正被一股暴|烈的力量驱使着,可最终他也没能抓住江燃,指尖相错的温暖触感一闪而逝,就仿佛四年来的幻觉。
  紧接着,他被冲进来的警察按倒在地上,接触冰冷地板的瞬间,他从不锈钢的桌腿中,看到了自己布满泪水、歇斯底里的脸。
  作者有话要说:没完,等大福回家后还有送入精神病院的套餐等着他感谢在2020-04-06 15:46:46~2020-04-07 01:14:2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甲基橙 10瓶;长安. 4瓶;HJH 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99章 无心
  按住周辅深的警察直到他情绪平息下来才将他彻底放开,失去了压制,周辅深眼神空洞了一会儿,才撑着地板行尸走肉般地站起身。
  即使没去看,他也知道周围的警察正满含敌意、充满警戒地注视着他,他们防备他就像防备一个不能自控的社会边缘人,一个逃脱法律制裁的杀人犯。
  周辅深扯了扯嘴角,他挺直脊梁,目不斜视地走出调解室,他的身姿还像往常那样傲然挺拔,可内里支撑这具躯壳的某种东西却不可抑制地蜷缩起来,畏缩着躲避着所有探寻的目光。
  那些人三三两两的聚在角落里,边避让他边窃窃私语,一道道怜悯好奇的视线投注过来,就好像在观察一个可怜又可恨的疯子。
  可我不是疯子,我不是,周辅深浑浑噩噩地在心中默念着。
  他拯救了自己的爱人,为了拥抱那道身影,他可以做出任何惊世骇俗的事……这样的心情,这些放任自己庸碌无为的路人又怎么会明白?
  抹了把脸,周辅深沉浸在恍惚中听不清助手说了什么,他在保镖的簇拥下走出法院,此刻外面正值暴雨倾盆,狂风裹挟着冰冷的雨滴刮在脸上,还不等更多的刺痛来缓解内心的煎熬,一把雨伞就及时撑在头顶。
  他一步步走下阶梯,在摇晃的伞沿下,媒体记者那一张张面目狰狞的脸依然透过昏暗的雨帘映在眼中,他们就像嗅到血腥气的蚊虫般一拥而上,故意用那些扰人的言语和器械环绕着他,就指望着下一刻他便突然暴起袭击过去,换来明天各大平台的头版头条。
  可是他不会,他不会给这些人审判他的机会。
  ……
  回到老宅,偌大空旷的宅邸中只有周成业一人。
  “我知道你不喜欢家里有外人,所以我让管家他们都走了。”或许是联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周成业语气一反常态的和蔼,数十年来从未照看过自己儿子的他,此刻亲手把毛巾递给周辅深道:“先擦擦头发吧,一会儿再去洗个澡。”
  他原意是想趁这段时间思忖好措辞,但不想周辅深接过毛巾便丢在一边,张口道:“爸,我离不开江燃。”
  周成业心头涌上一股深深的无力,偏过头摆摆手道:“这个问题我们等会儿再谈。”
  “等?我等不了。”周辅深哽咽道:“我没办法停止一秒不去想他,爸,那就是让我去死。”
  最后一个字咬得重重的,隐约含着酸涩,周成业听得于心不忍,周辅深从小到大都很少跟他示弱,所以每次一见对方露出这种姿态,他就难以拒绝。
  可这次他的确是回天乏力,毕竟他就算再有能耐,也不可能去操纵一个人的情感。
  而且……他也不能继续纵容周辅深下去了,江燃的要求可能不近人情,但或许也确实是眼下最好的选择。
  “不要再提了,你以后再也不能去见江燃,听见了吗?这是我用我这张老脸跟人家做得保证!”周成业难得摆出严厉的态度道。
  可周辅深早已不是吓唬两下就能老实的孩子,他蹙眉道:“爸——”“迄今为止我一直都在放任你!但这次不行了,你做得太过火了……你居然敢去绑架江燃,甚至还为此背上了两条人命……那可是两个人啊!”周成业说不下去了,他摘下眼镜,整个人跌坐到沙发里。
  “他们本来就是杀人犯。”周辅深同样坐下来,双臂搭在膝上,倾身用情真意切的语调道:“就算我不杀他们,他们被抓住也会被判决死刑,这其中的差别不过是早晚问题,更何况……爸,你知道我,我不是那种会随意伤人的疯子,我这么做是出于迫不得已,难道你觉得我做错了吗?”
  周成业抬起头,神色复杂:“那江燃呢?你把他绑到岛上,把他囚|禁起来也是出于迫不得已吗?”
  “当然。”周辅深痛苦道:“我没有办法,爸,他无论如何都不肯好好听我说话,我只能这么做。”
  周成业哑口无言地望着他。
  似是察觉出他的讶异,周辅深随即改口道:“我知道我吓到了他,可我不会再犯了。”
  “……你现在……实在是让我大开眼界。”周成业深吸口气,摇摇头道:“我不会再相信你了。”
  他那头话音刚落,周辅深的脸色就瞬间冷淡下来:“这样么,我太失望了。”
  说罢他便霍然站起身,连半分留恋都没有,周成业一瞬间感到深深的荒诞,他觉得自己才是该失望的那个。
  他站起来痛心疾首道:“站住,你就这么跟我说话吗?”
  “不然呢?要我给您奉茶道晚安吗?”周辅深回过头,漠然的面容上全然没有刚才的脆弱:“这样对您来说是不是比较符合父子这个概念。”
  “你这是在怨我?”周成业睁大眼睛:“周辅深!别忘了是谁把你养到这么大!当年离婚的时候连你妈都不愿意要你,要知道像你这样的孩子——”周成业说到这里陡然收声,他刚为自己愤怒下的口不择言感到懊悔,那边周辅深却像没事人一样嗤道:“她当然不愿意要我,因为庄灵灵当年怀我的时候,医生就告诉过她这孩子有问题,但你还是坚持让她把我生下来,因为对于早就因病被诊断不育的你来说,错过这次,就这辈子都不会再有自己的亲生骨肉了。”
  听到自己费尽心血也要护着的儿子用嘲讽的口气道出这些陈年往事,周成业极为震惊的同时,脑后的气血也跟着疯狂上涌,他扶着沙发背,好久才缓过劲来沙哑道:“你……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从我还在摇篮开始,庄灵灵就已经在念叨她因为我都失去了什么了。”周辅深转过头:“我倒想知道你为什么会不知道。”
  宛若一道晴天霹雳,周成业骤然踉跄后退两步,沉默下来后他满脸沧桑伤悲地凝视着地板,直到周辅深想要离开时,他才道:“慢着……”
  周辅深顿住脚步。
  “本来想等你好好休息一晚上才告诉你这件事的。”周成业依然低垂着眼,缓慢道:“但现在看来没必要了……知道我是怎么劝动江燃为你出庭作证的吗?”
  “把你送到精神病院关个两年半载,这就是他提出的要求。”他道。
  显然,这句话带给自己儿子的打击远超周成业的预料,只见周辅深刹那如同大理石雕塑般僵硬在那里,目光死死盯着他,一字一顿道:“不-可-能。”
  攥紧的拳头间发出指节噼啪的声响,他走下楼梯,咄咄逼人地重复道:“不可能,他不会这么对我,他怎么舍得……”
  周成业从没见过他如此骇人的模样,直到此时此刻,他才可以把网上营销号文章描述的,那个手上沾了人血的恶魔和眼前的青年联系起来,他按捺下心底的惊惧道:“冷静听我说……”
  话还没说尽,周辅深就仿佛一座冷却已久的死火山,突然间毫无预兆地爆发了。
  “——我不是疯子!!我不是!!”
  再没有了平常的冷静、自持,埋藏在完美皮囊下二十九年的扭曲一朝浮上水面,巨大的吼声几乎把周成业的耳膜震得隐隐作痛,他目瞪口呆地看着周辅深,就好似第一天认识他。
  “我不是。”最后一句平静的陈述,周辅深眼眶通红,他能接受这世间任何谩骂侮辱轻贱,但唯独不能接受这些来自江燃。
  尘世是一股泥泞的浑浊洪流,他生来便逆向而行,在这副英俊炫目的皮囊下,是超脱凡俗的灵魂,只有他的爱人会亲吻它。
  所以如果连江燃都认为他是疯子,那他到底还算什么?还是说其实就像所有愚痴可笑的精神病患一样,他早已陷入疯癫而不自知。
  顿时如同被抽空了所有气力,周辅深跌跪下来,把脸深深埋进手掌里。
  客厅内陡然沉寂下来,雨滴打在玻璃上的声响清晰可闻,周成业瞧着这一幕,眼角也不由湿润,心中更是苦涩难当。
  归根结底,这也是他唯一的骨肉,哪怕血管里流的血天生就是冰的,他也不能就此坐视不理。
  刚动了这个念头,地上的周辅深便似有所感地抬起头,轻声道:“爸,你明白那是什么地方,我爱江燃胜过生命,如果你让我待在里面,才是真正逼我发疯。”
  “……如果可以,我当然不想你去那种地方受苦。”周成业扭过头,不落忍道:“但现在……这是为你好,你放心,我会为挑个环境没那么紧绷的医院,住进去就跟普通的疗养院没什么两样,你就当……找个地方冷静冷静,我保证最多一年,爸一定接你回来。”
  他说完这些就等着周辅深再次发狂,但没想到后者这次竟然出奇的平静,仅仅是用麻木的视线盯了他半晌,直到周成业有些悚然,才点点头道:“我知道了。”
  说完他就宛若游魂般上了楼,周成业看着,不知怎么忽然松了口气。
  等到父子俩再次见面已经是黄昏,周辅深在休整过后整个人都焕然一新,丝毫看不出之前曾那般歇斯底里过,此刻他正窝在沙发里,边把玩着手里的戒指,边专注地看着电视里播报的新闻。
  周成业下楼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说实话再正常不过,曾经住在一起的十来年里,他看得最多的就是这幅场景,可大概经过几小时前那一遭,这一幕就显得正常过头了,反而让人觉得无比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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