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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君侯(古代架空)——仙气十足

时间:2020-09-07 08:27:39  作者:仙气十足
  闻雪朝听到了身侧呼啸的风声,知道是赵凤辞追赶上来了。心中一时也起了好胜之心,挥起缰绳催促冰饕加快速度。冰饕终于遇到了强劲的对手,加快速度朝远方跑去。赵凤辞骑着琥珀逐渐与自己拉开了距离,十五岁的少年将军英姿飒爽,挺拔的背影俊逸中带着一丝意气风发,整个人散发着蓬勃的朝气。
  两人你追我赶骑了半圈,闻雪朝的眼前突然一片眩晕,饮酒的后劲上来了。他渐渐有些体力不支,但见前方的五皇子跑得正酣,心中不甘示弱,咬咬牙又跟了上去。
  赵凤辞正策马跑得酣畅淋漓,却发现身侧冰饕的步伐有些不对劲。他回头看向马背上的闻雪朝,发现此人脸色红得有些不自然,额间冷汗涔涔,双手松开缰绳,竟有向后仰倒之势。
  “闻雪朝!”赵凤辞大喝一声,见闻雪朝没有反应,情急之下忙用手肘处撑住马背,趁两马并行之际手脚借力腾向低空,反手松开琥珀的缰绳,翻身跃在了冰饕的背上。
  赵凤辞用手臂扶住了向后仰倒的闻雪朝,一把抓住前方冰饕的缰绳,扭转马头向回奔去。
  闻雪朝阖上双眼倚在赵凤辞肩侧,眉头紧紧皱着,身上淡淡的酒气混着云披的香料气味飘进了赵凤辞鼻间。
  赵凤辞才知这人来跑马前居然还饮了酒,一时有些无言。
  行至中途,闻雪朝被冰饕颠簸的步伐震醒了,他张口断断续续说着什么,声音太过微弱,赵凤辞只好俯下头细听。
  “太......太颠了,我想吐。”闻雪朝虚弱地说道。
  赵凤辞:“……”
  两人刚回到马场大门前,闻雪朝便连滚带爬翻身下马,蹲在地上开始呕吐不止。闻澜正在同阿申打赌谁家主子会赢,见自家公子吐得肝肠寸断,忙跑上前探看主子安危。司马官也以为闻雪朝出了什么差池,一时吓得面无血色。
  “他人没事,只是饮酒过度罢了。”赵凤辞牵过琥珀和冰饕的缰绳,淡淡说道。两匹马喷着鼻息,安静地跟在赵凤辞身后。
  闻澜谢过五殿下,小心翼翼地扶着主子上了轿,闻雪朝刚沾上软榻便瘫作一团,连与旁人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告诉你家公子,饮酒之后切忌上马。”闻澜正要拉上遮帘,听到帘外传来五殿下的声音。
  “公子平日几乎不饮酒,今日不知怎的饮了那么多。”闻澜看了眼怏怏不振的公子,对五殿下怯怯地说道。
  闻雪朝醒来时已是次日正午,他脑子里一片混沌,捂着脑袋在榻上坐了半晌,想要忆起昨日在马场到底发生了什么。闻澜见公子醒了,连忙从侍女处端了盥洗的用具,来到榻前侍候少爷。
  “公子您可算醒了,昨夜您回府后又吐了几遭,二夫人差点准备请大夫上门呢!”闻澜想到昨夜还心有余悸。幸亏公子看起来似乎恢复的还不错,脸色已经比昨日看起来好多了。
  “我是什么时候回府的……五皇子呢?”闻雪朝依稀记得自己昨日差点吐了五殿下一身,马背上的记忆却只记得零星的片段。好像是自己差点掉下马,被五皇子及时拉了一把。
  还没等闻澜回话,云容阁前便传来了一阵嘈杂声。一道杏黄色的身影大步迈入了闻雪朝的后院,闻府的奴仆非但没有阻拦,反而纷纷跪了一地。
  闻雪朝见到来人,马上欲从塌上下来,却被赵启邈挥手制止了:“我有私事要与你说,你让闲杂人等先退下。”
  闻澜轻轻掩上了房门,带着所有侍候的奴仆退出内厅。太子仔细环视了一圈四周,见厅中没了外人,幽幽开口道:“雪朝,我要你帮我个忙。”
  闻雪朝为赵启邈沏了杯茶:“这世上还有殿下解决不了的事?”
  “你可听说过寒香殿的女官灵芝?”
  “这灵芝我倒的确有所耳闻,是个大美人。民间传闻她入宫前乃广陵第一才女,艳压群芳。”闻雪朝眨了眨眼,“难不成表兄看上了这灵芝姑娘,想纳入府中做小?”
  赵启邈眼中闪过一丝阴郁,他犹豫了半晌,说道:“她昨夜在寒香殿的后院投井死了。”
  “是我派人干的。”
  闻雪朝倒茶的手微微一僵。
  “昨夜我和老七都喝多了,安宁贵妃派灵芝出宫来寻老七,老七和她在路上错过。当时我正在前院散步解酒,管事领了灵芝来见,我酒后一时失态,就……。”
  “她昨夜哭闹着不肯,一直在挣扎。我醉得厉害,下手便重些,在她身上留了不少印子。安宁贵妃和母后一向不对付,我担心她跑回宫里告状,让安宁贵妃抓了我的把柄。”
  “她出宫的轿子是安宁的人,我不敢动手……”
  “你便派人通知寒香殿宫里的暗哨将她私下处理了,伪装成自尽的样子投入井里?”闻雪朝接着赵启邈的话问。
  赵启邈点了点头,双手捂面,一副懊悔莫及的样子。
  “你要我怎么做?”过了许久,闻雪朝问。
  赵启邈见闻雪朝如此爽快,一时有些惊诧,却连忙开口道:“雪朝,你有母后给你的私印,皇宫上下只有你出入宫殿的车驾不会被羽林卫搜查。你今日入宫一趟,我会派我的人在寒香殿候着,你用你的轿子将她偷偷运出宫,丢到城外的乱葬岗,以绝后患。”
  “母后称我做事太冲动,事已至此,她也无法明面上插手。雪朝,此事不能与我有任何干系,若是让父皇知道,我定没有好果子吃,这也是万不得已的下策……”赵启邈面带愧疚之色,看向闻雪朝的眼中已有了些恳求的意味。
  闻雪朝默默垂下眼睛,右手不断摩挲着腰间的玉佩,许久后道:“既然是姑母的意思,我照办就是。”
  赵启邈见闻雪朝应了,心中的大石终于落了下来。他又嘱咐了闻雪朝几句,便匆匆启程回宫了。
  闻澜见太子殿下已离府,公子却迟迟没有唤自己进屋侍候,心中有些担忧。他轻轻敲了敲云容阁院门,低声问道:“公子可一切安好?需要小的进屋来伺候么?”
  院内迟迟无人应声,闻澜正准备再问,只听到公子的声音淡淡从屋内传来:“澜郎,你派人去备好车轿,我要入宫一趟。”
  午时刚过,寒香殿周遭一片静悄悄,初秋清凉的风扫过宫道上的落叶,秋蝉躲在树荫里低鸣。闻府的轿子从丽正门长驱直入,在寒香殿侧殿一面不起眼的石墙边停了下来。
  一位长相毫不起眼的公公早已候在侧门外,见闻府的轿子来了,他向轿内的闻雪朝福了福身,便佝偻着身子闪进院内。没过一会儿,两名太监打扮的男子便从侧门内抬出了一具女子的尸身。
  灵芝的脸被用一块素纱盖住了,身上的衣裳还是昨日前往太子府的女官袄裙。两名太监将灵芝的尸身抬上了闻雪朝的轿子,轿子的座椅下方有一个宽敞的暗柜,太监们将人放进了暗柜里,座椅上铺上了厚厚的雪貂皮草,无人能看出其中蹊跷。
  一名太监向闻雪朝躬身道:“殿下让奴才转告公子路上小心,切勿让旁人知晓。”
  说罢便从侧门返回了寒香殿,整个过程悄无声息,连树上的鸟儿都没有惊动。
  轿夫是闻皇后的人,他摇身一变成了抬尸人,心中隐隐有些发怵,却不禁感慨胆量颇大。尸身放置妥当后,闻公子便利落地坐在了尸身上方,满脸波澜不惊。
  闻雪朝的车驾并未引起任何守卫的注意,轿子载着一人一尸自宫门而出,出宫后牵上马匹,便向城外的乱葬岗疾驶而去。到了乱葬岗,闻雪朝面无表情地从座椅上起身,立在不远处,目睹着侍卫们从轿子里搬出灵芝的尸身。
  灵芝面上的素纱被一阵凉风掀了起来,露出了那张曾经花容月貌的面容。只见灵芝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满脸都是心有不甘的模样。
  闻雪朝的视线牢牢落在灵芝的脸上。年少的宰相公子见过许多死人,有闻府被杖毙的奴才,有菜市口处斩的死囚,还有冻毙于风雪的老媪。今日又见到了含冤而死的女子。
  他挥手示意轿夫们退下,走到灵芝的尸身跟前。尸体的腐臭气味扑面而来,闻雪朝蹲下了身,对死不瞑目的灵芝轻轻说道:“睁大眼睛好好看着。走过奈何桥,也别忘了你因谁而死。”
 
第6章 忆帝京【五】
  老爷在府内招待着来客,闻澜便早早候在了闻府门口。他担忧地朝远处张望,总觉得今日公子出门前神情不太对劲。
  马蹄声自远而近,闻雪朝的车驾近了。待轿子停下,闻澜忙走上前为闻雪朝掀帘:“公子……”
  没料到公子刚从轿内探出头来,便一把推开了自己,用袖子掩住口鼻,大步走进府内。
  “公子!”闻澜吓了一跳,回过神后便追了上去,“公子,府内有五殿下造访!”
  赵凤辞昨日回仁明宫后,将马场发生之事如实告知了母妃。昭仪得知闻雪朝饮酒后还被自家小子带着纵马,将赵凤辞稍稍责备了一通。赵凤辞就寝后思来想去,觉得母妃说的有理。闻公子呕吐不止,这其中也有自己的过错,不知他心中是否仍存着芥蒂。
  他决意来日抽空去闻府一趟,借着给闻相带祖父书信的缘由去看望一下闻家小子,也算是礼尚往来。
  听闻刚回京不久的五皇子带了镇北将军的名帖上门,闻仕珍连忙出府相迎。赵凤辞正与闻相就塞北局势坐在主厅相谈,却见闻雪朝的身影从厅前一闪而过。
  闻雪朝快步流星地从门前走过,几名小厮满头大汗地跟在他身后追赶。
  “大庭广众之下你追我赶,成何体统!”闻仕珍怒斥出声。
  见五殿下神色一时有些诧异,闻仕珍捋了捋胡须,叹道:“闻玓自幼丧母,臣又因政事繁忙管教不力,今日如此莽撞,倒是让五殿下见笑了。”
  两人就边境战事交谈了半盏茶功夫,宫中便传来旨意召闻仕珍入宫。闻相嘱咐府中管事好生招待五殿下,便穿上朝服匆匆出了府。
  闻仕珍走后,赵凤辞将手中茶一饮而尽,问管事:“闻雪朝人在何处?”
  他随管事走到了闻雪朝住的云容阁,只见满院的奴仆都站在院外,为首的闻澜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
  “你们不伺候少爷,干站在门外做甚!”管事怒道。
  “少爷说他要一个人静静,不让我们进院伺候。”闻澜瞥了赵凤辞一眼,小心翼翼地说道。
  赵凤辞一言未发,直接上前推开了云容阁紧闭的院门。
  院内果然只有闻雪朝一人。他正面色苍白地趴在水池前,喉中不断发出撕心裂肺的干呕声,捂住嘴巴的手颤抖得厉害。
  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趴在池前的闻雪朝马上直起了身,他背对着来人冷冷道:“哪个不听话的奴才,我让你进来伺候了吗?”
  见身后人迟迟未应声,闻雪朝皱着眉头转过身来,抬眼便看到了站在院内的赵凤辞。
  闻雪朝反应极快,用袖中帕子拂了嘴角,少顷后便拍拍袍子站起了身,不露声色地朝赵凤辞拱手道:“不知五殿下大驾光临,雪朝身体抱恙,有失远迎了。”
  这人一双杏眼微微泛红,好似刚刚哭过,面上却浑然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赵凤辞心中有些莫名的烦乱:“你今日又饮酒了?怎的吐成这副样子。”
  “我午憩时梦到厉鬼入梦,勒住我脖子,要把我置于死地,醒来后心胸便略有不适。”闻雪朝顿了顿,道:“五殿下,您信这世上有鬼神么?”
  赵凤辞不知闻雪朝为何突然这样问,但还是开口回道:“信者谓其有,疑者意其无。世间万物瞬息万变,本就没有绝对一说。”
  “晋安帝建立大芙前夕,曾率兵攻破广阳都城门。广阳百姓誓死守城,城中水粮断绝,百姓却一步不退。数日后先帝破开城门,发现城中已赤地千里,饿殍遍野。世间若有鬼神,为何先帝福寿齐天,大芙百年屹立不倒。世间若无鬼神,那死去的百姓又何其无辜,何其无辜啊……”
  赵凤辞心中有些惊讶,这人竟敢当着皇子的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话。幸而听到的人是自己,若是被别有用心之人传了出去,恐怕治他辱君之罪都是轻的。
  “心中无鬼,何惧鬼哉。你只是被梦魇了而已,不必想太多。”赵凤辞见闻雪朝满脸怅然若失,不知如何安慰,只能轻声说道。
  “我本不惧鬼神。”闻雪朝喃喃道,“可这世上若满是草芥人命之徒,人若是鬼,其鬼何其凶险也?”
  闻雪朝告了整整三日的病假,赵凤辞再一次在上书院见到闻雪朝时,闻公子已恢复了往日言笑晏晏的模样。倒是太子上课时频频转头看向身后的闻雪朝,看似对这便宜表弟格外关注。
  上书院刚下了学,便有太监上门传旨,召闻雪朝前去中宫拜见。
  赵启邈听到母后的旨意,脸上神情有些不自然,起身对闻雪朝说道:“我与你同去。”
  传旨的太监忙屈膝跪下:“奴才该死!皇后娘娘只让奴才召闻公子过去,还让奴才告知殿下不必跟来。”
  赵启邈冷哼一声,甩袖便往殿外走去,吓得那太监膝盖一软,差点直不起身来。
  赵凤辞定睛看向闻雪朝,见他并未理会拂袖而去的太子殿下,接旨后便一言不发地跟在太监身后走了。
  闻雪朝走进皇后的慈元殿时,闻皇后正在逗趣着怀中的雪兔子。闻皇后虽已年近不惑,面上却容颜依旧,气色极好。她见闻雪朝入了殿,便将兔子轻轻放进身旁的嬷嬷怀里,气定神闲地开口道:“玓儿来了。”
  闻雪朝向闻皇后行礼,皇后玉手一挥,嬷嬷带着宫内的侍女依次退出了殿外。
  “许久未见,玓儿又长高不少,上前来给姑母仔细瞧瞧。”
  闻雪朝向前走近了两步,站到了闻皇后的鸾椅前。闻皇后眼中露出了笑意,唯有眼角隐约的纹路能看出这位中宫之主已不复年少。
  “玓儿可知,姑母今日唤你来所为何事?”端详了闻雪朝半晌,闻皇后问道。
  “侄儿不知。”闻雪朝乖乖回答。
  闻皇后脸上笑意仍是未减,瞳孔却微微一缩,高高扬起了修长的手。殿内突兀地响起一道“啪”声,电光石火之间,一道火辣辣的指印已留在了闻雪朝的左颊上。
  闻雪朝怔了片刻,似是尚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何事,只觉得有一道液体从脸侧滑过,凝固在了下巴处。他后知后觉地感觉到了颊边传来的刺痛,才发现皇后指尖的玉雕指甲划破了自己的脸颊,血丝正渐渐从白皙的皮肤间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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