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毕竟年纪大了,刘宇上蹿下跳了一阵,眼看这两个小王八蛋不为所动越跑越远,他突然灵机一动“啊”了一声,紧接着就是一声闷响。
由此可见刘老师年轻的时候在“坑蒙拐骗”上也颇有心得,他们俩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又跑了回去。
这次歪打正着,刘宇立马生龙活虎地蹦了起来,他把手电筒一晃大骂道:“小小年纪谈恋爱不学……”他这句话没说完又看到了俩个常客,嘴里话拐了一半:“怎么又是你们?”
赵椁脑子里还停留在“完蛋了,早恋第一天被发现”的频道里没缓过神,刘宇就眼不见心不烦的挥手:“你们也滚去教学楼站着。”
什么站着?
赵椁在茫然中竟莫名其妙地起了另一个念头:老刘是眼瘸吗,他们这么明显谈恋爱都看不出来?
这两个念头在左右摇摆间急转直下,赵椁竟荒谬的觉得有点失落,他说:“就这样?”
刘宇看到他这样气就不打一处来,他指着操场没好气道:“要不再给您加个一千米跑?”
顾衾把这大傻子推到身后,生怕赵椁又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他连忙拉着赵椁就往教学楼的方向走,“谢谢老师,演技这么好为这个夜晚增添了不少乐趣。”他比了个请的姿势说:“您继续。”
刘宇:“……”不是,这话怎么听的这么欠呢?
赵椁直愣愣的被他拉着往前走,等到四周又安静了下来,他孔雀开屏的尾巴又翘了起来,他在顾衾耳边低声说:“学长,你是在为我出气?”
顾衾对着大傻子踹了一脚,毫不留情地说:“好好走路。”
晚自习还剩下最后一节课,教学楼底下却站了一排人,江双眼睛尖一看到他们立马挥手,他作嘴型道:“椁哥,过来这里。”
走近一看他才发现这个队还是分批站位,一班走位略显风骚,别的班几乎就几个人甚至没有人,可一班浩浩荡荡的占了操场一半。
“你们这是夹道欢迎?”赵椁看了他一眼,其他班的人都自动让开一条路,默认一班的队伍又加长了一点。
江双小声说:“椁哥你跑哪去了?今天我正准备挣点小钱,没想到老刘兴致来了突击抽查。”
赵椁一言难尽地看着他们:“……你们在聚众赌博?”
站在队伍末尾的王博脸色难看地瞥了他们一眼,姚倩抬头望天,总觉得今天的月亮它又大又圆。
“小声点。”江双被他吓了一跳,他急忙解释道:“我们只是学习一下如何开拓思维,顺便赢点小钱。”
“比方说?”
“比方说女生非常喜欢问的送命题。”江双小声说:“这次换我们问,假如你爸和男朋友同时掉在水里,你会救哪一个?”
这是一个世纪送命题。
可赵椁竟然毫不犹豫地回答:“男朋友,我爸会游泳。”
江双:“……”不是,其实这个问题不回答也罢。
那么回到这个问题,假如一中校园论坛里多开了一个帖子:人类有哪些迷惑行为?
顾衾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回复:谈恋爱。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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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他把我当工具人》
文案
新星际时代。
沈川贺不仅是联盟最年轻的将军,还连续蝉联几届“最禁欲的男人”榜首。
可其实——他心里一直藏着位白月光,他为了这人男女不沾,还硬生生把自己憋成了闷骚。
可惜天不遂人意。
掌握联盟经济命脉之一的洛氏集团有两个儿子,老大洛深风度翩翩,继承了洛家庞大的家业。
而老二洛渊恣意妄行、骄纵任性,只要他看上的东西就没有弄不到手的道理。
洛渊第一次见到沈川贺,当即惊为天人,一见钟情。
一场蓄谋车祸,让俩人意外有了牵连。
“不过是一条腿,能得到沈川贺,算不了什么。”
洛渊耍尽手段费尽心机,只为让沈川贺永远陪在他身边。
沈川贺厌烦他,因为这个人让他爱不得,恨不能。
“怎么做才能不缠我?”
洛渊却冷笑道:“除非死,不然我要你一辈子。”
可后来,洛渊不见了。
沈川贺却逐渐从蛛丝马迹里掰开洛渊曾经对他的好,这才发现所有的爱原来都是一场精心谋划的盛大阴谋。
只要是遇到对他有好感的人。
“洛渊,我特别喜欢你。”
洛渊:“我是沈川贺的人。”
教授发现了他的科研天赋,痛心疾首地说:“为什么要放弃做研究?”
洛渊:“沈川贺不想我做。”
他哥哥洛深不容置疑道:“挂个闲职就好,不要太辛苦了。”
洛渊:“沈川贺不喜欢我这样。”
天杀的沈川贺。
沈川贺:“……”
#一觉醒来突然发现自己多了很多仇人
#别惹我,我狠起来连自己都绿
#原来他只是把我当工具人?
#今天你背锅了吗
#白月光掉马倒计时
沈川贺:我开始爱上他了。
洛渊:谢邀,可惜我就是馋你身子。
沈川贺:???
所谓阴谋,就是在权力欲望极度奢靡下,也要用尽力气来拥抱你。
别问,问就是白月光。
*沉稳冷淡闷骚将军攻(沈川贺)×心狠手辣腹黑科研受(洛渊)
白月光一直是受。
彼此也都互相喜欢。
谢谢观看
第63章 Chapter63作
为了照顾学生家长的上班时间,家长会定在这周六,而赵椁在周五的时候敲响了办公室的门。
高宽现在一看到他又条件反射般脖子痛,他捂着脖子从喉咙里发出几个气音:“你怎么又来了?”
赵椁干咳了一声挑眉道:“就是过来和您说一声,我爸没时间参加家长会。”
一听是家长会的事,高宽这才松了一口气,他沉吟了一下说:“让你爸给我打个电话。”
赵椁“哦”了一声,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了一串号码。
高宽敲着桌子说:“赵椁,我不是说过上课期间不能带手机进教室吗?”
“现在不是上课期间。”赵椁把接通的手机递过去,他严肃地说:“并且我是在帮您完成任务。”
高宽:“……”哦,我是不是还要谢谢你?
高宽一接过手机,电话里就传来中气十足又颇为礼貌的声音,“高老师您好。”
这个男声继续说道:“家长会的事我听赵椁说了,不过这周正好在外地出差没空过来。”
“那也行,我就直接在电话里和您说一声,赵椁成绩进步很快,上次月考年纪排名前三,就是平时表现有些出……”
格。
赵子军那边突然传来了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
高宽一愣,他犹豫半响才缓缓问道:“赵椁家长?”
“没事,就是文件夹不小心掉了。”赵子军谦虚地说:“那混小子随他爸,一看就是人中龙凤的料。”
“对了,您刚想说他平时表现出类拔萃?”
“其实也不用这么夸他,本来就够他得意了,不过——实在想夸也没办法,我正好也有空,您还想夸什么,容我开一下录音。”
高宽:“算了,没什么。”
他总算知道赵椁那性格从何而来了,这下还有再多的话,他都一言难尽的憋了回去。
“你爸还挺……可爱。”高宽把手机递给赵椁,他想了半天措辞总结道:“他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赵椁两手插兜,不想听中年养生男人回忆曾今,他正准备找个理由从办公室走出去。
中年老男人吊着的一口气终于落了下来,他目光悠远地说:“顾衾和你关系不错,这孩子有段时间精神状态很不好,有一些朋友在他身边,老师也为他高兴。”
他当老师数十年,见过的家长数不胜数,可顾衾的妈妈却让他印象很深刻,她几乎是一个和赵椁父亲完全相反的人。
身为全校第一学神的家长,江颜坐在顾衾的位置上,身边自然围了一圈家长,她脸上总挂着得体又温和的微笑,对待每一位家长的询问都非常有耐心。
可唯独那笑容有时候看久了,心里总会冒出一股怪异的感觉,就好像是一个人努力对着镜子练习了很久一样。
高宽抑制自己心里奇怪的念头,他正想走过去和江颜打个招呼,也就是在那时,他却听到江颜对旁边的家长说:“虽然成绩好,可这孩子从小性格怪癖,不好相处。”
“我家孩子性格外向,平时也特别听我话。”旁边的家长阴阳怪气道:“你儿子年纪第一,性格古怪也不足为奇。”
正常家长听到这心理应该不舒服才对,高宽还怕他们会因此吵起来。
可他没想到江颜听到了这番话也不恼火,反而附和地“嗯”了一声,她说:“可能是小时候身体不好,朋友也不敢找他一起玩。”
这话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果然,其中一个家长立刻惊呼了起来,“天啊,这不会是得了什么传染病吧?”
“有些小孩学习确实有天赋,可那身体素质就……”
周围怀疑各种猜测不绝于耳。
江颜立马放软了语调,她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支支吾吾道:“那肯定……没有,我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
“顾衾妈妈?”高宽在人群外大声叫了一句,他说:“你能出来一下吗?”
江颜局促地走了过来,她皮肤白皙,可不笑的时候整个人的脸色都异常苍白。
她的声音既轻又细,咋一看甚至完全看不出是一个四十出头的女人,她温柔地说:“高老师,有什么事吗?”
“我……方才不小心听到了一点您和其他家长的对话,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您这样说自己的孩子是不是不太合适?”
可江颜却像是早就在等这句话一样,她内疚地说:“很抱歉,高老师,自从和孩子父亲离婚以后,我一个女人真的不会应付这种场面,我看的出阿衾在学校太出色了,物极必反,我们母子俩不想给别人乱添麻烦。”
“我想您可能对一中有些误会。”高宽加重了语气说:“虽然我无法保证杜绝学校存在欺凌现象,但我们校训其中一条就是上善若水、厚德载物,我希望您能相信我们每一位老师,更应该相信自己的孩子。”
“可是……”江颜突然警惕地朝四周看了看,她从随身背包里拿出了一个黑色文件夹。
高宽一头雾水地接过来,这个黑色文件夹包装严实,里面却只有一张很薄的病例表,他只看了一眼就长抽了一口气。
“就是这样,这孩子有严重的失眠和抑郁症,不仅如此他太孤僻了,如果是遇到大型考试还非常紧张。”江颜叹息道:“高老师,你说有哪个妈妈会不爱自己的孩子呢?”
“我就是太担心了。”
回忆到这里顿时戛然而止。
他一开始也不相信,直到江颜拿出了那张病例表,这怎么可能会作伪,并且还是自己的妈妈。
时间过去太久了,后面的话隐隐约约间也记不清了。
他只记得自己在恍惚间有过一种奇怪的想法。
错觉吧。
他想,有哪个妈妈会故意冤枉自己的孩子?
高宽忽略心头怪异的感觉,他从久远的思绪中回过神,这才看到赵椁还站在原地,他奇怪地问:“你怎么还没走?”
中年男人在不该说话的时候滔滔不绝,该开口的时候又闭上了嘴,赵椁只好屈尊降贵地追问了一句:“ 您说顾衾学长有段时间状态不好?”
“哦。”老高抬头看了他一眼又慢吞吞地说:“就近两年,顾衾都没有参加高考,我们几个老师综合考量过他有严重的考试综合征,你不知道?”
这件事在一中都传遍了,更别提校园论坛上还有对此的专开贴,相关的猜测更是一大推。
可赵椁却不经思考地说:“他没有。”
高宽愣了愣,他疑惑道:“什么?”
“老师,我先走了。”赵椁心烦意乱地走了出去,在临走出办公室之际,他又自说自话的强调了一遍,他喃喃道:“他没有。”
这同时也是高三最后一次家长会。
赵椁在寝室里没看到顾衾的身影,他又转了个弯拐到了教学楼最高层。
教学楼里的学生几乎都走的差不多了,只剩下零星几个教室还亮着灯,顾衾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头也不回地说:“王志远,你把那支蓝色粉笔递给我。”
哪知这次王志远就像傻了一样,他把手抬了半天后面也没有半点动静,他只好又重复了一遍,“王志远,把那蓝色粉笔……”
一截粉笔突然准确地落在他手上,不仅如此,还有一只手不轻不重的在他掌心刮了一下。
顾衾反手就抓住了这只手,他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来了,“这是教室,男朋友,好歹注意影响。”
只是听到他的声音,可一瞬间,高宽说过的那些话又从他脑海里烟消云散了。
他就像一只静待猎物上门的蜘蛛,他要不断告诉自己:别心急,慢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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