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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妖(近代现代)——白小粥

时间:2020-09-11 10:50:55  作者:白小粥
  他看着被口罩遮的严严实实的下巴,突然鬼使神差的揶揄道:“倾国倾城的倾?”
  顾衾“啧”了一声说:“不,是生同衾死同椁的衾。”他说到这里温和地补充道:“怎么称呼?”
  头盔撞在墙上发出了沉闷的声响,赵椁撑着墙站了起来,他意味不明地说了句:“赵椁。”
  “哦?”对面的人疑惑地看了一眼,他从喉咙里短促的笑了几声:“掷果潘郎。”顾衾抿了下唇接着说:“果实的果?”
  赵椁神色复杂,欲言又止道:“不,是生同衾死同椁的椁。”
  顾衾:“……”
  气氛一瞬间非常尴尬。
  就连站在一边的王殊也沉默了,她默默地往后退了几步语速飞快地说:“那我们就先走了,你们继续。”
  顾衾干咳了一声,他转移话题道:“你摩托车放哪里?”
  赵椁从怔愣中回过神来,他“哦”了一声让开了位置,一辆前面挂着大红花,后面挂着小喇叭的乡土风味小摩托就赤.裸裸的出现在顾衾面前。
  这车实在有点丑。
  说实话,顾衾犹豫了一下,这一刻,他确实有点后悔。
  而把头盔带上的赵椁却不由自主地想到了临走前杨涛说过的话,——椁哥,我这车除了未来嫂子,你谁也不能带上后座。
  老杨的苦口婆心依然言犹在耳。
  这辆摩托车也确实丑到令人发指。
  可他们俩心里竟然都不约而同地想:算了,反正这脸不要也罢。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俩还能继续装,生活不易,果果卖艺。
  谢谢观看。
 
 
第10章 chapter10面
  小摩托比景区直达车速度快了很多,特别是在前有花后有喇叭的前提上,路上一众行人不知所措,纷纷为他们让路。
  这一路骑的堪称畅通无阻、畅快淋漓。
  当然如果没有中途城管在后面拦截就更好了。
  被风吹了一路,头发有点糙。
  城管在后面举着喇叭大骂:“前方的车有违市容市貌,请尽快停下配合检查。”
  顾衾这辈子经历过无数次学生代表发言、参加过无数次竞赛、奖学金拿到手软,可大概还从来没有这么丢人现眼过。
  赵椁一边熟练地骑着小摩托转弯,一边颇为感慨地说:“我们乡风朴实,就是村民太热情了,你不要见怪。”
  顾衾:“……”为什么热情你心里没点逼数吗?
  经过一阵鸡飞狗跳,等他们到达目的地后,杨涛的小摩托也被成功地拖走了。
  近处的山像墨一样衍生出来,连绵起伏的山脉与天相接,既壮观又绚丽。
  顾衾付了钱随口问道:“你刚在车上说你们这有特色的面塑在哪里买?”
  面塑在民间也被称为“捏面人”,其实是以面粉为主要原料,根据师傅的手艺捏出不同形状的小玩意。
  摩托车被拖走了。
  赵椁孤零零地拎着剩下的装备,他像变魔术似的开始拆卸箱子,头也没抬地问:“哄女朋友?”
  很快,一张小方桌就出现在顾衾面前。
  顾衾抿着唇说:“有一道题目,正好想验证一下面粉的重量、它的质量和多少合适的色泽度才能调配好一个面人?”
  赵椁:“……”你这是在哄题目?
  他把斜挎的背包拉开,在刚拼装好的方桌上整齐的摆放上了一堆奇怪的破烂问:“你想要一个什么样的面人?”
  也就是说您在车上说了半天都是自卖自夸?
  顾衾想,这委实有点不要脸了。
  “面人你还要吗?”
  “这是你做的?”他们俩突然同时开口问道。
  顾衾拿起了一只面目狰狞的小兔子,这只小兔子和以往看过的兔子都不一样,它的耳朵和眼睛都是黑色的,小尾巴很短的翘在一边,光看面相还特别凶。
  真是丑的清新脱俗,顾衾沉吟了一下开口:“麻辣兔头?”
  赵椁眼睛一亮,他摩挲着桌角说:“优秀。”
  他想小哥哥有点辣,他很喜欢。
  可对面的人突然愣在了原地,顾衾几乎是下意识的攥紧了裤缝,他就像突然反射弧拉长了似的又问了一遍,他说:“这是你做的?”
  赵椁这才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他犹豫了一下才开口:“怎么了?”
  可顾衾的情绪波动好像只有短暂的一瞬间,很快他又缓过神来把小兔子放回到桌面说:“……没什么。”
  赵椁被他这态度折腾的一上一下,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你这说话说一半是什么毛病?”
  捏面人的工具其实并不多,只是一个装着各种颜色面团的小盒子摆在置物架上。
  桌面上还摊着形形色色的丑东西。
  顾衾突然凑上前把口罩摘下了,眼前的人下颌弧线非常漂亮,特别是他的眼睛,如果是普通的丹凤眼眼尾上翘,眼形细长,在气势上应该是更偏向冷洌的,可顾衾睫毛很长的蜷缩着,看向你的时候目光温柔又缠倦的,一下又冲散了不协调的感觉。
  顾衾直勾勾地看了他一眼,欲盖弥彰道:“你觉得能把我捏出来吗?”
  老赵的白眼还供在直面客厅大门口。
  可赵椁却鬼使神差地说:“难度……太高,你这样的一时半会捏不出来。”
  顾衾漫不经心地“哦”了一声,他又把口罩戴了起来,就好像他刚才只是随口一问。
  赵椁心里一怔,他突然没来由地觉得对面的人有些失落。
  他们到景点的时候已经不早了,排队的人围了很多圈,明明平时是无人问津的小摊子,这一天竟然也有个小孩跑过来,他指着这只小兔子大叫道:“我想要这个。”
  赵椁低头看了一眼孤零零放在角落的凶兔子,他突然鬼使神差地拒绝道:“小朋友,这只兔子不卖了,你看看有什么别的想买的?”
  男孩咬着棒棒糖不屑一顾道:“不要,太丑了。”
  赵椁似笑非笑地瞟了他一眼,从喉咙里轻哼道:“是吗?”
  也许是他神色太阴沉了,男孩拿糖的手停住了,小孩缩了一下脖子退而求其次道:“那我要一个现做的面人。”
  “行。”
  赵椁一转身正好看到顾衾准备离开。
  “等等。”他从后面追了上去,没好气地把那只凶巴巴的丑兔子塞进了他手里,“你想要的要求太高了,这个给你。”
  顾衾近乎是小心翼翼地把这只兔子捧到手里,他不解道:“这个给我,你不是不卖吗?”
  尽管对面这个人又把口罩带上了,可赵椁总莫名其妙地感觉他的情绪似乎舒缓了很多。
  就好像一瞬间没有那么失落了。
  赵椁从喉咙里哼了一声说:“大概是看脸。”
  顾衾:“……”嗯?
  赵椁又回到了方桌前,他动作其实很快,手一动,马上又捏出了一个绿色的丑东西。
  顾衾几乎难得注意一个人的长相,但眼前的人确实长的太好看了,他上眼皮弯曲弧度较大,眼尾细而略弯,睫毛很浓密尾部有点上翘,笑起来还有两颗小虎牙,如果忽略他手上捏的丑东西,单就他低头捏面人的时候,有很多女孩都躲在旁边窃窃私语。
  他不喜欢别人的目光,但赵椁不一样,他就像一只开屏的孔雀,全身上下都缠绕着一种:我太好看了,你们都过来围观的得意心情。
  只不过这份表象过于短暂,男孩接过赵椁新出炉的面人,他嘴里的糖也不香了,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我不要癞蛤.蟆,你们都欺负我,你们都骂我是癞蛤.蟆。”
  赵椁站在摊子前,他摩挲着下巴认真道:“这么仔细一看,你确实长的像……”
  顾衾“啧”了一声,他又走了回来敲了敲桌子打断道:“别哭了,这不是癞蛤.蟆。”
  赵椁挑眉看了他一眼。
  小男孩抹了把鼻涕抽噎的说:“我同桌说了长的丑的都是癞蛤.蟆,她骂我也是丑八怪。”
  这小屁孩越说越伤心,还哭出了嗝声。
  “你看它这么绿。”顾衾声线清冷地说:“头上这么黄,一看就是青蛙王子。”
  “真的吗?”小男孩眨着眼睛期待地问。
  “神似。”
  这一刻,赵椁突然觉得他每次说出“神似”的样子真的有点欠揍。
  顾衾出神地盯了一会手上的丑东西,他又下意识的摸了一下侧面的裤缝,把这只凶巴巴的丑兔子又放回了那张小方桌上。
  “兔子先放你这,我回去的路上再拿走。”顾衾想了想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他点开微信二维码放在了赵椁面前,“加我一下,晚点过来拿。”
  这一点“牵连”就像顾衾的鬼迷心窍,他从人堆里挤了出来,赵椁的微信头像看起来是一枚模糊不清的硬币。
  错觉吧,一瞬间,他竟觉得这个头像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
  来旅游景点排队的人挺多,也许都是为了搭上这次“暑假热”的末班车。
  站在前面的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家,她看起来热的不行,每隔一会儿就擦一下额头沁出来的汗珠。
  不过尽管如此,她还是时刻注意站在面前的小孩,她手头上没有什么趁手的工具,只好用她白的发皱的袖口扇起一点小风。
  “奶奶。”小孩不满意地大叫:“你能不能用点力气,我快热死了。”
  前面老人汗流的更多了,她没时间擦,只光顾着用力扇风,两腿也哆嗦的靠在护栏上。
  顾衾叹了口气,他从背包里掏出了一张硬纸壳,几乎是“刻意”地往前送了点风。
  他正好把票放进闸机通道里过安检,不远处突然喧哗了起来,有人骂骂咧咧地大叫:“现在的学生恁的没教养……”
  有人在身后低声议论道:“好像是学生闯祸了。”
  “学生”这两个字在顾衾脑海一闪,他停住了脚步,一把把票塞进了口袋,又掉转了方向往回走。
  “小同学,等等。”
  顾衾回过头,发现是刚刚的老太太蹒跚着走了过来,他不确定地指了指自己,“您是在叫我?”
  老太太走过去点头,她压着声音温和地说:“谢谢你。”
  顾衾一愣,他没想到这个老奶奶这么敏锐,他把视线看向一旁,声音在口罩里嗡嗡道:“我没做什么,不用特意感谢我。”
  他插着口袋走出去,发现果然是客车上碰到的那几个一中的学生,王承今天穿着骚黄色出门,在一众人群里,他的黄外套特别出众。
  “碰瓷啊?”王承瞪着眼睛站在原地,他手上流了很多血,伤口看着很深,不过他把渗出来血拿纸巾胡乱地擦了擦。
  王承把卫生纸一扔,准确地呈抛物线扔进了垃圾桶。
  王殊对着他大脑壳就敲了过去,她翻了个白眼说:“你看看这是耍帅的时候吗?”
  大高个委屈地抱住自己说:“我就把这花瓶拿了起来,它自己四分五裂碎了。”
  守摊的店主是一个二十出头的黄毛,他用力拍了拍桌子骂道:“你说我家花瓶自己从中间裂开了?”
  “你怎么不试试自己裂开呢?”
  王承捞起了袖子:“……”妈的,他想打人。
  王殊立马把他推到身后低声说:“算了,一中校规不能打架,我们先找个药店处理一下伤口。”
  “多少钱?”说这句话的是一个面容清秀的男生,江暮云正准备拿出口袋里的钱包。
  “我这个是老古董。”黄毛搓了搓脸不怀好意道:“至少小一千。”
  王殊笑了,她踹起的脚被拦了下来,“别拦我,今天我要把他打成个老古董,让他去医院小一千吧。”
  “殊姐,你要冷静,一中校规不能打架。”
  王殊咬牙切齿道:“冷静个屁,今日不是他死就是我亡。”她正准备捞起袖子,肩膀就突然被人按住了。
  “学长?”
  顾衾从身后走了出来,他制止了王殊的举动,拿起桌上的花瓶看了两眼,鼓着掌嗤笑道:“贼喊捉贼,看我可怜的同学都被气哭了。”
  可怜的同学王承吓得摸了一把眼角。
  还好,眼角有点干。
  “听听,这些渣滓干了坏事还理直气壮,还好学生呢,简直丢人现眼。”
  有些不明所以的游客都附和道:“是啊,打破了东西应该赔钱,哪家的小孩真不懂事。”
  赵椁慵懒地从人群里挤了进去,他没想到这么快又和自己的客户见面了。
  只见他的客户漫不经心地拿着这个花瓶碎片摸索了一下,又晃了晃道:“里面有明显的痕迹。”
  “胶水的痕迹是花瓶本身经历了很长时间特有的……”黄毛心虚地叫道。
  “不是老古董吗,胶水?”顾衾用鼻音哼了一声,打断了他的喋喋不休。
  碎片放回了桌面上,他继续道:“谢谢你的提醒,你不说我还没发现这里有胶水,如果没猜错的话,这痕迹,你经常用酒精擦拭。”
  王殊凑上去闻了一下花瓶的碎片大声道:“上面有酒精的味道。”
  “当然,还有一个方法很容易证明,我想这样的花瓶你不止准备了一个。”顾衾嘲讽道:“不如我们每个都拿起来试试看,你也能睁大眼睛好好看着这些宝贝是怎么突然从中间裂开。”
  “毕竟,做成这样也不容易,所以经常被割伤,这手上都是伤口,真可怜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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