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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犯上(GL百合)——九皇叔

时间:2020-09-12 11:17:29  作者:九皇叔
  元莞不愿多说,起身道:“陆县主性子好,心境开朗,想必是未曾经过挫折。”
  “想来也是,我太过顺遂,阿娘才说我情路艰难,不过我喜欢的人,也会令她余生顺遂。”陆连枝眼中闪过坚定,极为认真,元莞出现恍惚。
  陆连枝又道:“你如何想的?”
  “我?与我无关的事,怕是不好多说。”元莞没有理会她话中含义,走到炭盆旁烤火,身后响起脚步声。
  元乔来了。
  陆连枝到口的话又吞回腹中,笑吟吟地行礼,元乔颔首,若竹扶着她入内坐下。元莞手臂骨头里泛冷,许是天气不好,疼得有些厉害,置于火上烤了会儿,才感觉到暖意。
  陆连枝见状,好心道:“近日天气不好,想必手臂泛疼。”
  元莞轻轻应了一声,也没有多话。陆连枝走近她,当着元乔的面抬起她的手臂,在臂上穴位处按了两下,元莞并无感觉,她才道:“你是骨头受伤,针灸无用,不如试试药浴,不过只有缓解的作用,无法根治。”
  陆连枝似是很懂,元莞扫她一眼,收回手臂,总觉得有些殷勤过度,她不愿在外人面前露怯,开口就要拒绝之际,有人道:“县主很懂?”
  “久病成医,就懂了些。”陆连枝转身面向元乔恭谨道。
  元莞无心听这些,见天色擦黑,就劝道:“天色就要黑了,县主再不出宫,路就不好走了。”
  她并无感念之心,令陆连枝微微失望,好在她心思想得开,再度开口:“可去府上玩,我再令府内大夫看看你你的旧伤,如何?”
  太过主动,总是令人生疑,尤其是元莞多疑,她摇首道:“怕是去不了,近日有事,下次再去玩也可。”
  “好。”陆连枝敛下失望的情绪,行礼退出殿。
  殿内的元乔不出声,就恍若无人,若竹则道:“奴去吩咐摆膳。”
  元乔颔首,她也跟着退了出去。
  殿内仅两人,元乔担心道:“可要请太医看看?”
  “不用了,陛下过来可是有事?”元莞懒得再装,懒散地走到一侧坐下,元乔看不见,她就坐得随意些,脱了鞋,双脚悬于榻沿,揉揉手臂,显得很恣意。
  元乔抿唇一笑,想起陆连枝的邀请,笑意敛去,装作不在意道:“县主说你二人之前在魏国长公主府见过,觉得你很有趣。”
  有趣二字用在少女身上贴切,可元莞已然十九,不算年少了。陆连枝不过比她大了一岁,语气竟这般老成,与元乔还要老成。
  她不喜欢,本当回话,又见元乔又捏紧袖口,似是紧张,不免勾了勾唇角,道:“确实见过。”
  “你还记得?”元乔显然不相信,她若记得,不会一次不提。
  “自然记得,早春泛舟那次,她亦在。”元莞随口道,她躺下来,觉得手臂很舒服,就不想再动了。
  元乔看过去,见她肆意舒服,就没有再说这件事,反道:“令太医来看看,若是疼得紧,就去试试药浴。”
  “不必了。”元莞不愿承其情,从榻上坐起身,问起今日可有要紧的事。
  这就要说回政事了,元乔道:“魏律问过江南东路安抚使的事,我道选周暨,他并未再说话了。”
  元乔历来是果断之人,不会因旁的事而分心,她早有决策,辅政与为帝,都很适合她。元莞坐直身子,静静地看着她,数日来两人几乎同寝同食,她懂元乔筹谋与心机。
  她知晓,元乔不亚于先帝,甚至给大宋带来的功绩,远超先帝。
  这点,她自叹不如。
  良久后,她终于出声:“你若信我,便让我出宫,择府而住。”
  “为、为何?”元乔唇角的笑意凝固,两年了,为何要突然出宫?她几乎按耐不住情绪,斟酌道:“与县主、她有关吗?”
  “没有。”元莞道。
  她回答的太快,反让人不信,元乔不知哪里出错了,但又不愿拒绝她,迅速想了一折中之策:“莘国公主府还空着,不若你先住着?”
  “公主府?”元莞一时迷惑,“为何要住你的宅子?”
  莘国公主府离宫城近,甚至在有些地方只有一墙之隔,元乔心里清楚,不过是想与元莞近些罢了,且公主府内都是她的人,也可保证元莞的安危。
  “那里安全,你若有兵护卫,也可搬去其他府邸。公主府空了两年有余,再过些时日,还是要给人住的,不如你去住,也近些。”
  “我不想同你近些。”元莞直言拒绝,又道:“御史弹劾,我再赖着不走,岂非是厚颜无耻。”
  元乔语塞,望着她面上冷淡之色,口中顿觉苦涩,想起陆连枝对她毫不掩饰的夸赞与喜欢,又陷入挣扎中,试探道:“你若出宫,豫王只怕纠缠不放,你自己要小心些。”
  “你何时收网?”元莞想起豫王这个傻子,真担心他莽撞行事,元乔网都已撒了两年,也该收了,不然临安城内乌烟瘴气的。
  “应该快了。”元乔也不自信,豫王的事大了会引起朝臣不满,到时牵连满门,小了又不可将人赶出去,确实很为难,这些年揪得错处也不少,可都算不上大事,因此就这般耗着。
  元莞思索一番:“我若替你将豫王赶走,你让我去跟着礼院的人出城?”
  “礼院的人同陆家一道,你去之无用,豫王的事,我自己来。”元乔拒绝得彻底,让元莞面上红一阵白一阵,气得剜她一眼,抬脚就走出去。
  元乔不后悔,通商之路,本就艰难,一去都不知可能回来。
  晚膳后,元莞漫不经心地在廊下走动,也不怕寒风扑面,她苦恼白日之事,而元乔站在窗下望着她消瘦孤寂的背影,眸色沉了沉。
  未及亥时,陈砚来了。
  元莞并未在意,陈砚照旧冲她行了礼,轻步入内,元乔站于窗下,轻声道:“有何动静?”
  “她二人见面了,只说了几句话,距离太远,听不清说什么。”陈砚道。
  元乔嗯了一声,想起方才元莞心事重重的模样,不知是为什么而恼,是谋逆之事还是陆连枝的邀请,她倒希望是前者。
  窗外风起,吹得鬓间发丝乱了,颤上眼睛,她伸手拨去,淡淡道:“那名内侍所为太过明显,不似暗中筹谋,反而像故意令你发现。”
  陈砚沉思,陛下既然开口,就说明有了怀疑,他回忆一番,确实有几分怪异,查得太过顺利了。元莞并不傻,若有心筹谋此事,该从垂拱殿开始,可这座殿宇内沉寂无声,反倒很平静。
  “臣失职,思虑不周,求您再给些时间,臣去查清楚。”
  “嗯,莫要惊到元莞就成,另外着人将公主府打扫一番,去找落霞问问元莞的喜好,按照她的喜好去布置,悄无声息,莫使旁人察觉。”
  皇帝话里都是对元莞的维护,陈砚心中叹息,面上不敢显,俯身领旨。
  陈砚匆匆而来,照旧匆忙而去。站在廊下的人看着夜色下的背影,心中忽而多了计量,抬脚回殿。元乔坐在榻上,若竹伺候她换药,手腕已不肿了,水泡也在收疤,想来快好了。
  只是眼疾已近一月,还没有恢复,朝堂上虽说稳固,可再不早朝,就怕有心人会生事。
  闻及脚步声,元乔坐直了些,吩咐若竹退下,将手腕藏入袖口中,不愿被元莞察觉。元莞也不在意她的动作,相处一月后,对元乔的厌恶也淡去些许,道:“陛下眼疾再不好,不担心朝堂政变?”
  “近日奏疏是你所批阅,你该比我知晓得多。”元乔道。
  事实确实如此,元莞瞪她一眼,比起自己为帝时的朝堂,不知稳了多少,理屈后也也不再担心,道:“陛下方才的话,我觉得尚可,只是何时搬进公主府?”
  元乔温声道:“我已令陈砚去打扫,你若喜欢什么,直说便可。年前怕是住不进去,你且耐心等等。”
  “那陛下的眼睛年前能够恢复吗?”元莞反问,她都忙了近一月,元乔的眼睛还是老样子,会不会治不好了?心中产生狐疑,就直接问出口:“你的眼睛还能治好吗?”
  “你怕吗?”元乔淡笑,元莞近日来话说得多了,除去政事外,也会开口说些旁的事情,总之不再那么抵触厌恶。
  “我怕什么,你的帝位,又非是我的。”元莞冷笑。
  元乔见她面上不羁,旋即揶揄道:“如今奏疏是你在批阅,也当分你一半了。”
  元莞反驳道:“你瞎了更好,我也消气了。”
  作者有话要说:
  圆碗:你就装。
 
 
第59章 喜欢
  赌气的话, 元乔并不在意,眼中笑意泛成涟漪:“若真如你所想,你可会留在我身旁?”
  元莞被她问得一阵, 眸色狐疑:“你若无法复明, 那也并非是我之过, 我为何要留下。”
  “你也无处可去, 留下也无不可。”元乔笑说, 元莞并未太多的嫡出,想起陈砚所说的, 她又正色道:“我有一事, 不想同你虚与委蛇。”
  元莞不说话,等着她。
  元乔见她复又抵触,不想同她有误会,言道:“有内侍寻你,以你的名义招揽朝臣,欲行、替你复帝位之事。”
  “陛下是何意?”元莞眼神陡然凌厉,看着元乔心中发慌,解释道:“我只想同你说罢了, 那人并非是我指使, 想必也不是你所为, 正因为如此, 才要查清楚,届时免得事态严重。”
  元乔所言,句句在理, 不似试探, 元莞不好冷言冷语,语气略有缓和:“如何查?”
  “想来你有办法了?”元乔道, 凭着元莞的手段必然有自保的能力,然而自保之际,也会误会她,届时她做什么,都会是错,就像废帝一般,早前同她商量,或许就不会是眼前的境地。
  元莞早非之前懵懂无知又整日惶恐不安的小皇帝了,经历过废帝一事,成熟很多,眉眼的稚气也跟着退去,留下不一样的风情。
  元乔看着她,时常在想,若没有废帝,元莞是不是还坚持着原来的心意,可废帝一事,势在必行。
  她的身世,终究是隐患,随时都有可能被拉下皇位,且刘氏能答应下来,也可证明,往后亦会同旁人同盟。
  元乔自认做事不当、方法不对,可于废帝一事,并不后悔。
  她的心思依旧留在废帝之上,而元莞却在认真思索她的好话。按理来说,今时今日的局势来说,元乔设计试探,不符合她的性子。
  元乔治下严谨,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不会耗费心神来试探,且那名内侍所为太过大胆,不知谨慎,更不是元乔的作风了。她想了想,才认真开口:“ 事出突然,我并非在意。我甚至连他名姓都不知晓,另外他只一人找我,并不见其他人,可见筹谋不当,又或者故意暴露弊处,让旁人察觉。”
  可见他不见得是要帮助她,而是设套,拉她下水。
  陈砚能查到的事,她的人也查到了,因此她才更加觉得此事有古怪。
  元莞的话,与陈砚查到的相似,可见她并非是被动的。元乔也放下心来,“不若你自己去查?”
  “你就这般放心?”元莞不确信道,此事牵连甚大,有朝臣,亦有禁军。
  元乔摇首道:“那些朝臣与禁军于你而言,并不陌生,他们如何处置,不如你自己来定,我若插手,事情就变大了,且朝臣都盯着,我不愿给你添麻烦。”
  元莞动心了,那些朝臣与禁军曾是她的人,虽说笨了些,可好歹有些忠心,她叹道:“我想查出是何人所为,自然按律法处置的。”
  废帝后,除去心腹外,几乎不与朝臣接触,就连苏闻魏律都未曾见过一面,可见她确实无揽权的心思,只留自保的能力,但并不代表她就会任人践踏。
  且她并非软弱的性子,欺上门来,总要还手的。
  元乔则道:“我将陈砚给你。”
  “陈砚给我?”元莞震惊,陈砚是她的心腹,这么多年来办事妥贴,虽说孤鹜在御前当值,可远比不上陈砚。
  “他在宫外办事,宫内的事知之甚少,反不如孤鹜。或许我信任孤鹜,是不当之举。可我之前试探过孤鹜,他办事认真,对你且有心,他居此职,我便信了。但我是皇帝,并非是痴傻之人,不会当真信到毫无保留。”元乔将内心话都说了出来,走到今日,太过出乎意料了。
  元乔复又沉着冷静,元莞冷漠道:“ 你信不信他,与我无关,孤鹜对我,不过是旧主之情,再者宫里的人昨日和今日的主子都会不同,不会在一棵树上吊死。”
  她在宫里多年,见得太多,对孤鹜的变化也没有惊讶,且她很欣慰,留着命在,计较旁的也没有用处。
  孤鹜或许说是两头草,可之前他在元乔手中办过差,知晓元乔的性子,不会跟错人。
  “陈砚不会违背你的意思,你可放心。”元乔安慰她。
  元莞并未再说什么,答应道:“待查出后,陈砚就还你。”
  元乔淡淡一笑,元莞很聪慧,知晓轻重缓急,不会因赌气而拒绝她的好意。
  她成熟很多。
  ****
  皇帝因病罢朝多日,但朝臣求见,都会得到召见,两府三司都在有条不紊地运转,赈灾一事安也在进行,临安城内又恢复平静,豫王也恢复往日行径,宴饮、舞姬、纳妾,都未曾遗漏一样。
  豫王无法诞下子嗣,旁人不知,妾室更是不知,品级低的朝臣都将家中女儿送进豫王府邸,久而久之,豫王府邸堪比后苑,甚至比皇帝更要自在。
  元莞出宫,从豫王府邸门前过,府门前车马如龙,她问陈砚:“每日都是如此吗?”
  陈砚侧眸,回道:“日日如此。”
  “御史不弹劾?”元莞觉得有趣,那些御史竟然放过豫王这了?
  “弹劾,陛下案上的奏疏就未曾少过。雪灾之际,豫王有所收敛,眼下又恢复本来面目了。想必御史又会开始弹劾了,陛下眼下尚可压得住。”陈砚道。
  待到压不住的时候,就是收网之际。元莞冷笑,令马车继续前行,今日去莘国公主府看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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