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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犯上(GL百合)——九皇叔

时间:2020-09-12 11:17:29  作者:九皇叔
  元莞捂住嘴巴,‘惊恐’地看着豫王,吓得不敢再说话, 豫王这才大摇大摆地走了。
  廊下的孤鹜见元莞做戏, 小心道:“豫王心胸狭窄, 挾私报复, 不值当。”
  “无妨。”元莞笑着摆手,偶尔逗弄逗弄豫王,也是一趣事, 好赖话都听不明白, 也不知豫王的王位是怎么得来的,约莫也就占了嫡长的先。
  入殿后, 元乔站于窗下,吹着冷风,元莞不知殿内发生的事,照旧说起方才内侍的事:“那名内侍必然是得了吩咐,那枚玉令上的图案好似不是京城之物。”
  方才她摸过玉,打磨得光滑,质地上乘,非寻常官宦可用得起。
  “令人去查,想必过几日就会有结果。”元乔语气淡漠,并未回身,冷风拂面而来,让她清醒不少。脸色也被吹得通红,元莞见状,顺口道:“那里风大,你往里走走。”
  说完,就去翻看案上的奏疏,两人多日来达成默契,元乔无事,元莞就会去看奏疏,早些处理,晚间就可以早些安置。
  皇帝免朝,每日送上来的奏疏都会准时送还,从未耽误过,朝臣也渐渐释怀。
  元莞随意之态,让元乔不得不侧眸,手在袖口处的纹路上摩挲一阵,两步走过去,就听到元莞开口:“往前走五步就可。”
  说话间头都没有抬,元乔神色微动,听话地走了五步,摸到案牍,试探地开口:“此事你欲如何处理?”
  “查出背后指使的人,到时再说。”元莞回她,此事无果,再多的猜测都没有用。
  元乔不问了。
  过了几日后,事务繁杂,皇帝‘病愈’,恢复早朝,元莞也搬回福宁殿。
  临近年底,朝堂忙碌不休,元乔也没有时间再去见元莞,而元莞答应陆连枝的邀约。
  内侍一事卡在玉令上,陈砚去查之际,她的人也在暗中去查,陈砚虽好,可并非是她的人,终究不放心。
  陆府在临安城北面,车马行驶一个多时辰,元莞感觉两地相差太远,她躲在车内懒散地打了哈欠,帘外的孤鹜警惕地观看周遭的环境。
  到了府邸后,元莞昏昏欲睡,被凌冽的风一吹,就清醒了,看着陆家气派的府邸,道:“陆家也算大户人家。”
  “陆家与魏国公主府有些渊源,且这次陆连枝得了县主之位,自然就更胜以往。”孤鹜小心解释。
  元莞就不再说什么,陆连枝的父母在府门口候着,见到她后,笑吟吟地行礼,陆连枝小跑着出来,“你来得颇早,我刚从树
  下起了两坛菊花酒,与你一醉方休。”
  陆家父母笑着戳她脑门,也未曾说什么,满是宠溺。元莞飘忽的目光落在他们身上,被陆连枝拉着往后院走。
  元莞自小到大,不喜与人亲密,被她碰过后就抽回自己的手,放眼看着陆府景色。
  比起公主府,陆府小了很多,景色也是一般,或许有了规格限制,陆家在修缮之际多有不便,就算用料也甚是普通。
  见她看景,陆连枝热情开口:“我们是商户,府邸摆设都不可逾越规制,所以有些枯燥,不过我有座花房,里面都是我打理的花草,可以去看看。”
  陆连枝开朗,民间儿女都很肆意,尤其是被父母宠大的,元莞不好拂她的意,颔首答应。来时已不早,走至陆连枝的院里,已近午时。
  或许与人的喜好有关,陆连枝屋内女子摆设居多,一入内就感觉到暖意重重,不似元乔屋内的朴素典雅。
  陆连枝道:“你应该爱吃甜点,对吗?”她将做好的甜点推给元莞。
  点心精致,样式不同,大小各异,桃花、樱花、梅花状,捏得很好看,光是模样就很吸引人。元莞看着却不动,陆连枝道:“我是极爱甜的,小时候药喝多了,就盼着些甜的。后来我同厨娘学了些,这些都是我做的,还很热乎。”
  她捡起一块就吃了,一面道:“听说你自小身体也不好?”
  “嗯,喝的药也不少。”元莞被她身上开朗的气息所引,不觉一笑,先帝子嗣不多,唯她一人,也是整日精心养着,只是她没有陆连枝的运气好,每次病着,刘氏都不会看她,将她丢给宫人。
  陆连枝比起前几次见面,更为热情,自己吃了两块点心后,就拿出一张地图,指着关外大片土地:“蓝眼睛之地确实存在,不过当地人的蓝眸不多,只有很少数人,并不是什么不详之兆,不过我倒觉得你的母亲可能来自这里。”
  她指着一条河流:“这是布苏河,是布苏最大的河流,他们同蒙古一般,都是马上民族。布苏二字是音译而来,距离大宋上万里,来回走了两年多,幸好路上一路顺遂。若遇风暴匪人,只怕是有去无回。”
  陆连枝知晓元莞心中症结,所说的话都很贴合她的心意,最后目光落在她的蓝眸之上,认真道:“水即蓝色,你这双眼睛似大海里的海水,你应当没有去过海上,天水一色,美得令人惊心动魄。”
  元莞久居临安城,在宫城内待了近二十年,对她所说的景色很羡慕,深深一笑:“我确实未曾见过。”
  “再过不久,我便会回隆兴府,你可一道去看看,坐船去玩。对了,陛下已然派遣礼院的人去布苏,待年后,陆家的人领路,礼院的人再走一趟,欲促成通商一事。”
  “布苏一地,经济民生如何?”元莞好奇,若远不如大宋,耗费巨资来通商,就不是明智之举。
  “布苏习俗传统,远不如大宋,万里路远,通商怕是有些困难,且借路西夏蒙古各国。”陆连枝道。下意识就是说此非明智之举。
  她顿了顿,又低声道:“不知陛下为何要促成此事,可见到你后,我就明白了,大概是为了你。你这双眼睛,很特殊,我也很喜欢。”
  突如其来说喜欢,元莞脸色微微发红,白皙里透着粉红,她生硬地撇开眼,道:“此事是陛下所为,我并不知情,其实于陆家而言,为朝廷办事,总不会吃亏的。”
  “我知晓,父亲也赞成此事,此事若成,陛下会有赏赐。”陆连枝道。
  经商之人,眼观八方,眼中利益为上,陆连枝就是如此,她毫不掩饰自己对利益的追逐。
  近午时之际,婢女摆好饭食,菊花酒烫得滚热的,陆连枝先饮了一口,而后道:“你可喜欢吃暖锅,对身体有裨益,冬日里暖身暖心。”
  撇开学识与见解,她与周暨也几分相像,就是爱研究吃食,元莞笑了。陆连枝如同冬日暖房里的花,精心呵护至今,不知险恶,不似她,从小就懂得如何为自己争取最大的权势,哪怕至今日,也在筹谋。
  然而时至今日,她竟不知自己在筹谋什么,为何而筹谋。
  元乔为她的帝位,而自己又是为了什么?
  保命吗?或许就是保命,从知晓身世的那刻起,想的就只有这件事。
  陆连枝善谈,语气娇柔,醉态萌生,拉着元莞说了很多趣事,口齿凌厉,红唇齿白,令人也生不起厌恶。
  若是寻常,元莞定觉得鼓噪,可是看着她憨厚之色,无奈一笑。
  她与元乔才是同道中人,站在权势顶峰,沉迷于此,不同于陆连枝的天真,她们是功于心计之人,与陆连枝格格不入。
  出了陆府后,照旧做一个时辰的马车回宫。
  或许心里有事,饮酒之后也带着清醒,回殿时,元乔坐在她的坐榻上,自己同自己对弈。
  饮酒的人一入殿,就闻到浓浓酒气,元乔起身迎她,怪道:“又饮了菊花酒?”
  “你怎地在这里?”元莞对她的到来,略显不喜,蹒跚走回坐榻,歪头看着棋面上的局势,“自己同自己对弈,自己给自己设陷阱,你当真无趣。”
  元莞的脸红扑扑的,修长乌黑的眼睫颤之不停,极力想看明白局势,奈何眼前黑白交错着,看都看不清楚,索性就不去看了,撇开眼,满是嫌弃。
  难得露出孩子气,元乔忽而生笑,心里的阴霾散去,盯着她的眼睛:“我们说会话,好不好?”
  语气温软,就像哄着不懂事的孩子,元莞不欲多想,手托着自己下颚,望着她:“说什么?”
  “陆连枝同你说了什么?”元乔好奇,对于陆连枝这样博学且性子开朗的女子,应该很多人都会喜欢。
  且她家世尚可,父母和睦,家中没有勾心斗角,于临安城内的家族而言,确实不可多得。
  元莞没有设防,坦诚道:“她说了布苏。”
  元乔点头:“布苏之地,有蓝眸之人。”
  元莞想了想,脑袋一歪:“不记得了。”她想睡觉,一进温暖的殿内,就忍不住想睡觉,本是很清醒,见到黑白不清的棋子眼睛就开始重影。
  她不想再说,元乔不好逼她,伸手摸摸她滚烫的脸颊,温声道:“下次少饮些酒,手臂还疼不疼?”
  提及手臂,元莞蓦地睁开眼睛,怒目而视:“都怪你。”
  “嗯,怪我。”元乔顺势应答,隔着衣袖捏捏她的臂膀,眉眼一动,低声道:“元莞,我给你揉揉,可好?”
  眯起眼睛的被迫睁开,望着她:“你眼睛怎地突然好了,之前是不是骗我?”
  元莞不傻,早有察觉,只是未曾戳破,眼下脑子不大清楚,就顺势问了出来。可面对这样的元莞,元乔也没有紧张,只弯唇一笑:“骗你,又如何?”
  “骗子。”元莞直接骂了出来,不过被酒意渐渐淹没,骂了一句后就阖眸,元乔无奈:“你二人见面怎地就饮酒,不醉不归吗?”
  她忽而想起书上一词:酒肉朋友。
  元莞没有深睡,还不忘回话:“她说喜欢我的的眼睛、酒不好喝,我不想喝的……”
  ‘喜欢我的眼睛’一句涌入元乔耳中,似惊雷,她先是一顿,而后想到之前人人对元莞的眼睛都不喜,陡然出现喜欢的人,元莞应该心生欢喜。
  她唇角抿了抿,望着元莞的侧颜:“你应该很开心的。”
  元莞未曾有回应,她略显落寞,伸手替她脱了外衫,与落霞一道扶着她回榻休息。比起从前,元莞似轻了不少,摸着脸上,也少了些肉。
  不过,还依旧是软乎乎的。
  人睡了,她自然要回垂拱殿,临走之际,元莞翻了身,将手臂翻在被外,睡觉还是不老实。她只得回身将被子掖好,目光落在榻上人嫣红的唇角上。
  许是喝酒的缘故,唇色仿若用了口脂,艳丽中带着清纯,目光凝结,她伸手摸了摸元莞的唇角,指尖涌起一阵酥麻,似是被烫了一般,猛地收回了手。
  顿时僵在原地。
  元莞嘤.咛一声,往被子里缩了缩,又觉得热,将被子往下拉了拉,露出修长细白的颈子,元乔心口一跳,几乎要跳出咽喉。
  她心虚,就像做错了大事,不知所措,可明知是错事,她还是不舍地挪开。元莞睡态不好,在她的‘注视’下翻动几下身子,热得颈子都跟着红了。
  本该紧张之际,她恍惚一笑,半俯下身子,点了点元莞的鼻尖,莞尔道:“给你画下来。”
  上元的白纱灯还在她的宫殿里,每每看到叉腰怒目的图都觉得好笑,吩咐宫人好好照应她后,自己领着人回垂拱殿。
  今日略微清闲,殿内没有朝臣禀事,便执画笔将元莞的醉态画了出来,也是六幅图。
  最精彩的便是最后那副图,手与脚都露在被外,姿态十分不雅观。
  元乔画技好,曾得大儒所授,比起臂力不足的元莞胜过数倍。一颦一笑,一抬首、一投足就可见元莞的影子,画好之后,令人去取了纱灯,扎好之后就让人给元莞送去。
  孤鹜毛遂自荐,领着纱灯去了。
  去时已是黄昏,元莞方醒,见到纱灯后,登时恼了,尤其是那张‘床图’,迅速伸手就想砸了。捧着灯的孤鹜眼疾手快地接了过来,苦恼道:“陛下说了,她那里还有一盏,你若砸了,她便将那盏悬于垂拱殿外。”
  元莞怒道:“厚颜无耻。”
  孤鹜装作未曾听到,照旧一笑。元莞是他的旧主,废帝之后他的路也是她一手安排。外人看来他是背弃旧主,可他的路是元莞所安排,不存在背弃一说。
  元莞心中对旧臣都有安排,就连落霞也是如此,令她出宫,备了银子与府邸,可惜落霞拒绝了。
  “滚,从哪里来的滚去哪里。”元莞震怒,出口的话也不大好听。
  孤鹜笑着回道:“那臣就回殿去复命了。”
  元莞背过身子,不去理会他,气得将元乔暗骂几句,唤来落霞,询问睡前的事,元乔卑鄙无耻,定欺负她酒醉,做了不好的事。
  落霞见她羞得满面通红,不知何事,就听到她怒道:“我睡前,元乔来做了什么?”
  “您醉了,陛下与我扶着回榻,她独自同您待了片刻,就回去。”落霞解释,懵懵懂懂,又开口:“孤鹜欺负您了?”
  “不是她,是元乔,她肯定做了什么事……”元莞恶狠狠地说了一句,元乔竟也变得卑鄙无耻,乘人之危。
  想了想,咽不下这口气,穿好衣裳就提着纱灯去找元乔。
  她睡姿很好,怎地到了图上,就变得那么难看,半个身子都在外面。
  出福宁殿之际,天色擦黑,待至垂拱殿外,魏律与几名中书内的朝臣在候着,她只得戛然而止,望着垂拱殿的方向,眸色生冷。
  落寞回殿后,将灯放在桌上,落霞这才看见‘罪魁祸首’,将灯转了一圈,笑道:“这是画的您?挺像的,您从小就是这样……”
  说了一半,落霞就乖巧地闭上嘴巴,觑她一眼,及时认错:“和您一点都不像了,您睡觉可乖了,睡的时候是什么模样,醒来就是什么模样。”
  “你骗我之前先别脸红。”元莞没好气道,看着小人图,感觉面子里子都丢得干净了,不自信地问落霞:“我睡觉当真是那样吗?”
  落霞头摇得像拨浪鼓一般:“不是、不是,您可安分了。”
  元莞叹息,最后没办法才道:“以后我睡觉,不许她进来。”
  落霞连连点头,思索一阵,又有了问题:“陛下今日等您半日,您回来的时候是醒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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