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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祈久安(GL百合)——拾吾两

时间:2020-09-13 07:29:43  作者:拾吾两
  女子含笑着点头,“好。”
  大娘走后,女子脸上的笑容慢慢落了下来,晶亮的眸子也渐渐黯淡,含着几分说不出的低落。
  祁韶安掏出怀里的囊袋,熟稔地磨砂着上面的针脚。
  从她们三人进村到现在,已经快十天了。
  祁逐溪精通兵事,没两天就甩掉了跟着的士兵,可即便这样,外面也已经是天罗地网,她们几乎寸步难行。
  纵使她知道阿久手下所有的酒楼米庄,但要想明里暗里躲过每一次搜寻,还是极有难度的。
  然而这固北村藏在山洼洼里,路遥地偏,寻常人很难找进来。
  住的是依山傍水,想的是柴米油盐。
  这是她一直以来想过的生活。
  可是,那人却不在。
  祁韶安环看着小院篱笆,土墙石磨,还一如上次那样,除了多个鸭舍外,没有旁的不同。
  “叽叽叽——我要吃掉你咯。”
  眼前突然出现了一抹亮白,祁韶安吓了一跳,差点从小凳子上仰过去。
  祁逐溪连忙拉住她,“小韶儿,你怎么又发呆,小心变老没人要哦。”
  祁韶安白了他一眼,但转瞬就被他手里的物什吸引了。
  “你哪里弄来的?”
  只见祁逐溪趴在篱笆外,一只手正拎着兔子的两只大耳朵,而那白色的小家伙不服气的蹬着腿。
  祁韶安忙伸手抱过来,只见软白的小家伙转了个方向,轻嗅两下,钻进了她的怀里。
  “集市上买来的,小东西太小不值钱,摊主十文就给了我。”
  祁逐溪看着祁韶安脸上难得扬着柔和的笑意,心里跟着高兴,“怎么样,可爱吧。”
  祁韶安轻轻捋着它的脊背,毛茸茸的绒毛穿过她的指缝,柔软异常。
  一如某些……
  “吱!”
  小家伙突然发出了一道尖锐的叫声,祁韶安连忙回神,发现自己竟不知什么时候捏住了它。
  祁逐溪看着自家妹妹突然粉嘟嘟的脸颊,又看了看她怀里的兔子,一时有些茫然。
  “韶儿,崽崽还小,等它大点你再下手不迟……”
  祁韶安只听到“还小”、“大点”、“下手”这几个字眼,触电般缩回了手。
  “兄长你别乱说,我……”
  “哎,跑了跑了!”
  小家伙趁机跳下了她的膝头,结果没跑两步就被捞了回来。
  祁逐溪双手举着小白兔,指尖摸着它的脑袋壳子,凶了句:“还敢跑,小心我炖了你。”
  见祁韶安兀自捏着短衫,他沉思片刻,不经意开口:“莫濡已经到了临沧县。”
  祁韶安一怔,从刚才的羞愤中缓过来,眸中微颤,“那…她可来了?”
  祁逐溪知道她问的是谁,摇摇头:“只听到京城守备,并未有人说起镇远侯。”
  祁韶安眼中暗了下来,但片刻之后,她又捏住了拳头。
  自己不就是为了不见她才跑到这里吗,又这般期待做甚?
  她狠狠掐了大腿一把,短暂的疼痛让她恢复了清醒,又道:“可有人查到这边来了?”
  祁逐溪再次摇头:“固北村地偏,想来不会引起什么注意。”
  “只是今日我瞧见朝廷发下来的告示,说是……”
  祁韶安望着他,好看的眸子眨了眨。
  “贤王谋反已被诛杀,叛党也被剪除。”
  祁韶安愣了一下,随后蹙起眉头:“那萧守备……”
  祁逐溪脸色有些难看,“告示上写的含糊,并未提及莫濡和妹夫,我现在也不确定他是以何种身份来到此处。”
  祁韶安看着祁逐溪沉寂的样子,叹了口气,“兄长心里早就清楚了吧。”
  祁逐溪抚着兔子毛的手一顿,随后抬头望着自家妹妹。
  祁韶安面上柔和,淡淡一笑:“就像我信任阿久一般,兄长也相信萧守备。”
  “只不过念及我的安危,兄长才会乱了方寸。”
  祁逐溪垂着头,一下接着一下抚着小家伙,良久,开口道:“韶儿,你不觉得……”
  “丫头!祁小子!”
  院外突然传来王婶的声音,两人都是一惊,连忙站起身来。
  只见王婶气喘吁吁的推开院门,急声道:“快…快藏起来,官兵到村口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东八区标准时间:23:59:59
  嗯嗯双更完成!呱唧呱唧!
  我发现哦,你们自觉分成了两派,一个大刀派,一个是拧头派,我:……?(地铁大爷看手机.jpg)
 
 
第299章 辞官
  “官爷,不知此番光临小村,可有何要事?”
  村长朝马背上的男子拱手,话刚落,面前赫然出现了两张画像。
  “可有见过这两人?”
  村长仔细看过,随后憨笑着:“官爷这两人是何人啊,长得倒是有些相似……”
  萧栏枫扫了周围小半圈,道:“这两人是兄妹,身边还跟着一个小丫鬟,见过没有?”
  村长愣了一下,随后摇摇头:“像这般长得天仙似的人,我们这穷乡僻壤,哪里碰得到呢。”
  “村长,你可要看仔细了,这两人来头可不小,你若见到了不报,那就闯了大祸了。”
  萧栏枫身侧之人摇着折扇,绷起脸来吓唬他。
  村长摩拳擦掌,讪笑一声:“二位官爷,我这真没见到,您若不信的话,可以在村里搜捕一圈,或是问问乡亲们,便知道小老儿有没有扯谎了。”
  萧栏枫见村长面上一片坦荡,他看着周围质朴的村民,侧头道:“看来并不在这里,杜公子,我们走吧。”
  杜知杭闻言点点头,打马跟在了萧栏枫身侧。
  萧栏枫十几日未曾好好休息,此时强打着精神骑马徐徐而行,而余光中忽得闪过了一个影子。
  “谁!”
  狭小的巷子中空无一人,只余下微风卷着落叶,不断跳动着。
  “怎么了萧守备?”
  杜知杭探过头瞧瞧,并未发现什么不妥,试探着问道:“莫不是萧守备太累了,不如在前面歇歇?”
  然而话刚落,就见着一个白色的身影快速的掠过去,一个猛子扎进了旁边的草窝里。
  还不等两人看清是何物,就见着小棚子里突然一阵吱吱哇哇,顿时枯草羽毛铺了满天。
  “鹅鹅鹅——”
  一只大白鹅扑棱着翅膀向着广袤的天空飞奔而去,然后下一秒被人扼住了命运的喉咙。
  萧栏枫看着手中不断挣扎的呆头鹅,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呃……萧守备……”
  杜知杭尴尬一笑,指了指身后闻声赶来的村长等人,小声道:“您看,咱要不先撤……”
  萧栏枫冷眼一扫,怕再引起骚乱,随手把鹅抛了回去,“走。”
  临走前,他又看了那小巷一眼。
  远处低矮的土墙后,微雨惶惶的眨了眨眼,看着身侧执意捂着自己的人,眼里有一丝绝望。
  感受到身旁女子剧烈的挣扎,祁逐溪终于回过神,打量了下两人的动作,这才反应过来,忙松开了手。
  “呼——”
  微雨大口喘息着,缓过气来,小声开口:“祁大哥,怎么回事。”
  祁逐溪看着小巷的末尾,抿抿唇,“没什么,官兵而已。”
  微雨狐疑的看了他一眼,随后捡起掉落在身侧的湿衣裳,轻叹一语:“得,白洗了。”
  两人从旁侧绕回到林大娘的小院里,院子里已是一片狼藉。
  林大娘和石头两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按住了最后一只欢腾的鹅。
  微雨看着林大娘一脑袋的白毛,迟疑开口:“大娘,不是今晚吃鸡吗,改换鹅了?”
  林大娘摆摆手,“这鹅可宝贝着呢,刚才要不是这些蠢家伙,那些官爷还要进来喝茶呢。”
  祁逐溪闻言沉默几息,走到了里屋土墙旁边,拉开了地上的木板。
  “哗啦——”
  阳光照亮了一小片地方,祁逐溪朝黑暗中伸手,“韶儿,出来吧。”
  暗处慢慢显出了一个人形,紧接着一只微凉的手搭在了祁逐溪的掌心。
  祁韶安小心的从地窖爬上来,藕合色的粗麻衣上沾了不少泥土,连额前的头巾都蹭了一块污泥。
  林大娘走过来,看着祁韶安这副模样,不禁一笑:“这才像村里的妮儿嘛,顺眼多了。”
  祁韶安无奈一笑,掸了掸粗布衣上的浮土,侧头问道:“人都走了?”
  祁逐溪坐靠在墙边的长条石头上,点点头,“方才那小兔崽子把大娘的鹅搅了个翻天覆地,两下便把他们吓走了,倒是怪省事的。”
  祁韶安见祁逐溪虽笑着,但眸子中的寂寥却是难以掩盖,她皱皱眉,轻声开口:“兄长,其实你可以回……”
  “你是……叶夫人??”
  身前一道诧异的声音,祁韶安不及抬眸,周身一颤。
  ……
  朝元殿。
  “塔尔族首领派人与我康盛修好,每年还要进贡千匹良驹,只要求朕开放水阙、吉溯等地交易场,当真是出了口恶气啊。”
  楚时慎用力合上奏章,长出一口气,脸上难掩喜悦。
  他转过身,看着案前的人,笑容顿了下,随后嘴角扬的更大了,“此番康盛扬眉吐气,全仰仗你的妙计,我们大量进购牛羊,既让他们挣了银钱,又分散了他们打仗的精力,妙极啊哈哈。”
  “哈……哈……”
  按理说当皇帝的说到这个份上,但凡是个臣子都要行礼谢恩,说上一句陛下谬赞,再把功劳全数“上缴”才是。
  然而楚时慎说了半晌,他面前的人依旧静静地站在桌案前,面上挂着淡淡的笑,似是对他的话一点也不感兴趣。
  楚时慎干笑了两声,眼神有些飘忽,他捏了捏手骨,有些结巴,“那个,镇远侯……”
  “我可以坐会儿吗。”
  叶久一袭宝蓝色袍子,头戴银冠,一圈镶着玛瑙的腰带在阳光下泛着润润的光泽,衬得整个人极为柔和。
  她打断了楚时慎局促的开场白,朝旁侧软塌偏了偏头。
  楚时慎微微失神,几乎下意识说道:“可以,当然可以!”
  说完他自己也愣住了,目光随着那道宝蓝色缓缓移动,直到叶久稳稳坐在了小桌前,他方才回神。
  他越来越琢磨不懂这人了。
  在他觉得叶久该放松无所顾忌时,这人拘谨守礼、不留一丝疏漏,而在他觉得该疏离淡漠的时候,这人又随性无比。
  就比如现在。
  这人不仅堂而皇之的在自己面前坐下,还毫不客气地拿了茶杯喝茶。
  这样轻松的场面,他是万万没想到的。
  楚时慎迟疑片刻,绕过桌案,走到了叶久面前,见其一脸享受的品着茶,他僵硬一笑,默声坐在了叶久的对面。
  “好茶。”
  叶久放下茶杯,细细的品着。进贡的八月眉红,和寻常店里的,就是不一样。
  “你喜欢?那好说,今年渭南收成不错,燕州进贡上来不少,你喜欢便都拿去!”
  叶久微微扬唇,“多谢陛下。”
  这茶入口清润绵柔,微苦却又回甘,一口下肚,齿颊留香。
  韶儿一定喜欢。
  楚时慎见叶久开了头,暗自舒了口气,不经意间手心里已经起了薄汗。
  他眉头一抽,在朝堂上和十几个言官争辩时,都没现在这么紧张。
  “朕……我,那个,上次你那酒楼助我平息逆党立了大功,我想了想,你也不缺银钱,不若挂个皇家御用酒楼的名号,想来更风光些。”
  叶久闻言抬眸,看着楚时慎有些不自在的模样,眸中有些许讶色。
  楚时慎没找她算账,反倒给她打起广告来了?
  “陛下美意微臣心领,只不过我那火锅店小本买卖,走的平民路线,上不了排面,担当不起。”
  她顿了顿,又道:“再者康盛同塔尔开商路于我已经是极大的好处,我没那么大抱负,什么民不民,国不国,我先前那计策,只不过是想让我进货便宜点而已。”
  楚时慎闻言怔了好久,看着叶久纯净的眸子,脸上的笑容有些垮掉。
  他以为叶久开了口,又接受了他的好,便是和解的意思,到头来都是他想多了。
  这人之所以这般恣意无拘,压根是把他推到了九霄云外。
  楚时慎眸中一痛,攥了攥拳,又道:“无妨,‘御用’二字也不好听,就改成‘京州第一食府’吧,也好记些。”
  叶久指尖磨砂着茶杯口,脑海中即刻生成了一幅横标:南泥湾火锅,精选进口羔羊肉,皇帝吃了都说好!隔壁小孩儿馋哭啦!
  她唇角一勾,若是哪天楚时慎知道了天下第一米庄也是自己的,会不会想抽死他现在的豪爽。
  “多谢陛下。”
  叶久这次没有犹豫便应下了,好似理所应当一样,一点也没有感恩戴德的样子。
  楚时慎嘴角松弛了些许,看着叶久安静淡然的模样,喉咙哽了又哽,最终缓缓开口:
  “那日宴上……”
  “我不记得了。”
  叶久抬起头,眼里似有星辰,弯唇道:“睡了一觉起来,有些想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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