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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与秦王扫六合(历史同人)——竹止

时间:2020-09-14 11:06:54  作者:竹止
  “但是,你现在不需要先生了。”嬴政按住他的双肩,将赵政从怀里推开一些,注视着他的眼睛,“你已经可以独当一面,先生在不在其实无所谓了,对不对?”
  “不,先生不一样。先生是又要离开我了吗?”赵政看着嬴政,这一刻,他的眼睛竟是有些湿润。
  嬴政道:“没有,先生只是问一问。你长大了,不该再这么依赖先生,有的事也不能再和先生做了。”
  他说着将赵政的手从腰间拿开,叠在一起,送回到赵政身前,“像这样的拥抱就不可以,懂吗?”
  赵政眸光动了动,嘴唇微启,却什么都没说。
  那些不能宣之于口的隐秘的感情啊,十七岁的少年如今才知道原来这些年压在心底的思念,并不是出于对长辈的敬重。
  当时隔多年,他在这方空间里第一次与久违的故人重逢时,他才陡然发现,这是一种无法言说的爱意,就像燕丹说的,男人喜欢女人一样的爱意。然而这一点卑微的爱注定只能默然埋在心底,做一颗不能生根发芽的种子。
  他有无数次念头想要把这个人按在怀里,把他关进最璀璨华丽的宫室,用最巧夺天工的服饰装点他,让他永远只能属于自己。
  但是,这些疯狂的、偏执的、充满占有的想法,他一个都不能说。
  一旦说出来,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秦国的王,竟然爱上了自己的先生,听上去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怎么了?”嬴政的声音将他从挣扎中唤出。
  赵政急忙低头,频繁地眨了眨眼睛,带着极轻微的颤音,低低道:“没什么,我只是觉得,先生不要我了。”
  嬴政垂眸看着他:“怎么会,你永远都是我的学生。”
  “是的。我永远都是……”
  永远被禁锢在这样礼节分明、不可逾越的关系中,仅限于师生,不可能再进一步了。
  赵政默然后退了几步,朝嬴政行了一礼:“学生困倦了,先生可以送学生回去吗。”
  他需要静一静,平复心一下情。
  嬴政颔首:“好。”
  他正打算让系统送赵政回去,然而又忽然想到什么,让系统换了一件狐裘,“山里冷,不要着凉。”
  他正要将狐裘递给赵政,忽然系统发出了警告,无数的金光像是受惊一般飞扬着散开,一阵天旋地转。
  “监测到危险,有人行刺,遣回宿主。”
  嬴政在系统机械又略显紧张的声音里清醒过来,有些迷蒙地眯了眯眼。在他对面,赵政倚在树边,也是刚刚清醒。
  赵政猝不及防从空间里出来,觉得脑子昏沉,便甩了甩头,结果视线无意扫过嬴政时,忽然定住了。
  那一刻,他的目光非常复杂,意外、茫然、失神,甚至有些不解。
  嬴政顺着他的目光往下看,也定住了。
  一件雪白的狐裘铺在他身上。
  是系统里换取的那件。
  空气在那一瞬间凝固了。
  “大王,公子!”李信李信比他们先醒来几秒,打断了这种窒息的沉默,一手一个把赵政和嬴政丢到了马上,他翻身上马,猛的一踢马腹,“我们被发现了,走!”
  山里一片漆黑,回头看,只见无数火把迅速向他们逼近,随之而来的还有连绵不绝马蹄声,火光照亮了那些人的盔甲和枪戟,一片此起彼伏的银光。
  前方一片漆黑,李信完全是根据感觉狂奔,如果不小心掉进悬崖或者掉进河里,那就只能来世再见了。
  嬴政也意识到这个问题,他顺手护住赵政,让系统点了一束烟花。
  巨大的烟花在上空接连炸开,照亮了半边天幕,一瞬间恍如白昼。后面追兵被这一幕震撼,攻势一顿。与此同时,李信看清了前路,猛的策马拐进一条崎岖的羊肠小道。
  四下山势崎岖,这种窄路不易行军,能够有效阻滞追兵步伐。且十个有九个尽头都是悬崖,掉下去就粉身碎骨的那种。
  借着后来的几朵烟花,李信很快策马到了山顶,这地形一如他所想,易守难攻。只有一条路能通上来,就是他们所走的这条,四面无路,都是万丈深渊。
  山下,火光排成一条蜿蜒的长龙,一点点攀了上来。
  李信回头对嬴政拱手:“还请魏公子保护好大王。李信必战至力竭,至死方休!”
  说完,他提枪而下。
  成蟜带着追兵赶上来时,与守在半山腰的银盔少年不期而遇。
  少年右手中横着一柄银色长.枪,红缨翻飞,左手中一把弩,箭在弦上。他神色漠然,一个人就挡住了所有人的去路,不从他的尸体上踏过去,就上不了山顶。
  成蟜认得他,这位年纪轻轻就在战场上屡立战功,被秦王破例提拔为郎中令的少年。他朝李信行了一礼:“阁下,良禽择木而栖,我领兵千人,而你只有一个,现在袖手,还来得及。”
  李信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这位养尊处优、长着一双倒三角眼的秦国公子,银枪一挽,刃风瞬间震开三千霜雪,漠然吐出了两个字:“来战。”
 
 
第18章 那就给个封号吧
  悬崖之上,嬴政和赵政陷入诡异的沉默。
  良久,赵政幽幽地开口了:“你能否解释一下,这件狐裘是哪儿来的。”
  他们这一路,谁还不了解谁,李信浑身上下就剩一杆红缨枪,嬴政只有一把弩,后来还给了李信。他们之中从来没有过这种东西。
  嬴政微微眨了下眼:“捡的。”
  赵政盯着他,一声不吭。
  嬴政也没再说话,他将狐裘递给赵政,赵政皱了下眉,“寡人不要。”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先生和魏如之间那些千丝万缕的联系,目光就没从嬴政身上移开过。他在思考,在推理,假设,如果魏如就是先生,那么先前所有的异常就都说得通了。
  为什么魏如一出现,他就梦见了先生。为什么先生会帮魏如说话,为什么魏如会有这么多先生的东西。
  这个大胆的想法浮出脑海,赵政想要确认,但是又无从下手。
  如果是真的,先生何苦瞒着他呢?是否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
  嬴政见他耍小孩脾气,就把狐裘披在了自己身上,望了望夜色,转移话题道:“天亮前应该可以分出胜负了。大王是故意把行踪暴露给吕不韦的吧。”
  赵政十分不想说话,但一想到这个皮囊下装的可能是先生的灵魂,他就无比纠结地皱起眉,勉强点了点头:“李斯的人一直跟着我们。”
  且李斯的人只单方面和赵政连线,连李信都不知道,只是赵政没想到会梦到先生,要不是李信警觉,差点就坏了事。
  嬴政试探道:“你不怕李信守不住?”
  赵政丝毫没有担心这个:“有王翦和王贲在。”
  果然如赵政所说,没过多久,王贲就带着浩浩荡荡的军马堵住了山脚,从后面一路杀上来,把成蟜包了饺子。
  他们一直潜伏在附近的蕞县,得到示意泄露秦王行踪后,引吕不韦出手。此次赶过来的时候兵分两路,王翦那一路和吕不韦的人怼上了,而他儿子王贲这一路则佛挡杀佛神挡杀神,直奔秦王所在。
  半山腰上,王贲将剑收入鞘中,走到李信面前,笑嘻嘻地蹲了下来。
  李信有些脱力地倚着一块山石,和王贲对上了视线,失去了血色的嘴唇张了张,想要说什么,最终没说出口。
  王贲帮李信解开了盔甲,轻车熟路地扒开他的衣服,看见肩膀上汩汩冒血的伤口时嘶了一声,“你不在,我跟蒙恬无聊死了,一个能打的都没有。你这伤……”
  他说着痛心疾首:“还能打吗李兄?”
  话没说完,霜雪般的枪刃就横在了王贲后颈处。李信沉沉看着他,“打你还绰绰有余。”
  “别别别,”王贲往前躲了躲,这样子像是在往李信怀里钻,他恍若未觉道:“刀枪无眼,你这一不小心把我头削了怎么办?”
  李信松开了长.枪,躲开他:“大王还在上面。”
  “用得着你说,人都上去了。”王贲取出一个玉瓶,“父亲说你受了伤,我还特意给你带了药。”
  李信不屑地笑了一下,别过头去。王贲凑上去把他的衣服脱到腰间,李信不适地躲了躲,王贲按住他,“别乱动。”
  那一瞬他的神情格外凝重,“这是旧伤裂了,你得小心了,长不好会留下病根。”
  李信低低嗯了一声,难得没有嘲讽他,王贲也觉得奇怪,掰过李信的脸,“喂,心情不好啊?”
  李信甩开他,不耐烦地扫了他一眼:“婆婆妈妈,快点。”
  一队人护送着赵政走了下来。
  王贲行礼道:“大王。”
  赵政朝他点了点头,看不出什么表情,从他身边走过。
  随后是嬴政,他朝李信和王贲点了个头,将狐裘给了李信,作为答谢。
  李信抱拳回礼。
  王贲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啧了一声,“这就是那个魏国公子?瞧着人模狗样的啊?”
  “别去招惹他。”李信按住他的手,“听我的。”
  王贲顿了一下,“看来他很厉害啊,你可从没为了谁握我的手,我是该感动还是该害怕?”
  李信啪的一下甩开他:“你该滚开。”
  .
  半个月后。
  魏国公子的别馆中,宫人们忙忙碌碌地进出着。秦王今日将在咸阳宫举行宴饮,赏赐在这一次谋逆事件中有功的人,魏公子也在其中。
  只是这个时辰了,魏公子才刚刚睡醒,秦王就在一屏风之隔的地方等着,都等了一盏茶了。他也不让人叫醒魏公子,也不进去看,就是在那儿坐着喝茶。
  宫人们早已备好洗漱衣物早餐,就等魏公子睁眼。此刻,嬴政困倦地睁开眼,侍官简直快哭了:“公子醒了!”
  宫人们大松一口气,前前后后围了过去。
  侍官扶着嬴政起身,小声道:“秦王在外面等了公子很久了。”
  嬴政朝屏风外看了眼,依稀看见赵政端坐在堂中,身影笔挺。从回到咸阳宫到现在,半个月时间,赵政一直没找过他。
  他也没有再把赵政弄到空间里,这回宴会在即,赵政却突然亲临别馆,等他这么久,八成是要出招。
  嬴政若无其事地洗漱了一番,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实在不行就脸皮厚一些,死不承认就对了。
  宫人拿来一套崭新的黑色礼服,外袍精致华贵,上面绣着金色云纹和花卉。
  嬴政没见过这身,看了侍官一眼,侍官忙解释道:“这是秦王带来的,让我们侍奉公子穿上。”
  嬴政穿上了,张开手,由宫人为他整理袖子和衣摆,戴上玉佩和各种装饰。
  “大王不是要宴赏群臣吗?”嬴政从屏风后走了出来,闻到室外的熏香时皱了下眉,“为何到某这里来耽误时间?”
  “自然是在等你。”赵政放下了茶盏,起身,身上那件衣服和嬴政的像极,随着动作缓缓浮动,反射着星星点点的金光。他走到嬴政面前,朝侍官抬了下手,“寡人记得魏公子善书法,正好,今日赏赐的诏书尚未书写,公子,如何?”
  他显然有备而来,侍官转眼就奉上了笔墨和御帛。
  嬴政的视线在赵政的衣服上停留了一瞬,泰然自若地坐到案后,“若我迟迟未醒,大王这封诏书也不写了?”
  “未可知。”赵政将笔蘸了墨递给嬴政,“公子可以试试。”
  赵政有意试探嬴政的笔迹,其实诏书早已写好。嬴政自然也知道他的算盘,泰然处之,他道:“大王请讲。”
  赵政一瞬不瞬地看着,道:“四年,废相吕不韦,太后赵氏,王弟成蟜谋逆。郎中令信,将军翦,中庶子贲,魏公子如平之,赐金千斤,缯百匹。信、翦加赐斧钺、虎贲三百,贲封中郎将,加封侍中。如加赐美酒万斗,美人三百,俊郎三百。”
  嬴政写着写着笔一顿,前几个都是赏钱财,赐官爵,到他这儿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赵政道:“有何不妥?寡人听魏国王公说,魏公子在魏国时,好美色,喜酗酒,男女不忌,喜怒无常。寡人所赏,公子不喜欢?”
  嬴政对魏如这种行为简直生理厌恶,一阵反胃:“还是免了,某不喜欢。”
  “那就免了吧。但是不赏赐些什么,也不太好,对吧。”赵政拖着长长的尾音,煞有介事地思考了一下,“那就赐个封号给公子,长安君——如何?”
  空气中安静了一瞬。
  嬴政压着胃里的不适,皱眉道:“长安君是大王已故尊师赵厘的封号,又与王弟成蟜相同,岂非冒犯?”
  “这个封号寓意好,寡人喜欢。”赵政站在嬴政身后,伸手轻轻正了正他的衣领,手指抚过上面金色的纹络:“可惜成蟜谋逆,令寡人心寒。魏公子得到它,一定要好好珍惜。”
  赵政垂眸看着嬴政,嬴政也感受到他幽深的目光,未几,拱袖道:“却之不恭。”
  诏书写好后,赵政拿起来端详了一番,低声笑道:“公子字迹与先生像极,看来这个封号给对了。去宴会用膳吧,长安君?”
  嬴政敛眸,看不出喜悲:“大王请。”
  赵政走出了别馆,嬴政与之随行。两个人本来就像,衣服又几乎雷同,这么一走出来,等候在御辇旁的李信望见这一幕怔了一下,他心中涌起一种怪异的感觉,好像看到了两个秦王。
  他压下这奇妙的想法,躬身退到一旁。
  赵政示意嬴政一起乘辇,嬴政没有推拒。
  一行人浩浩荡荡往咸阳宫走去。
  御辇中,两个人隔了相当宽敞的一段距离坐着,都是端正得不像话。赵政看着前方,漫不经心地像是在聊家常:“寡人之前梦到先生,他在一个奇怪的地方,给了寡人一件狐裘,可惜寡人还没来得及接住,梦就醒了。”
  “哦?”嬴政一只眉微微扬了一下,“还有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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