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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与秦王扫六合(历史同人)——竹止

时间:2020-09-14 11:06:54  作者:竹止
  昌平君作为大秦相国,整天除了处理一下分内事,在群臣里做和事佬之外,就是在咸阳街头斗鸡跑马,偶尔心情好了会带着他的爱犬小黑和李斯的大黄一起遛狗,跟李斯也算是“狗友”了。
  他讶异道:“大王和……长安君?他们俩赌什么气?他们俩不是都不说话吗?”
  李斯道:“就……闹别扭呢,朋友之间,哪个没吵过架,让他们自己和解就行了。”
  这不巧了吗,触及到昌平君的业务了,他跃跃欲试,“不行,我去劝劝。”
  “哎……!”李斯想去拦他,结果昌平君转眼就出现在大殿中央,“臣有话说!”
  赵政一看是昌平君,真是避之不及:“相邦不必说了,寡人这就去用膳,都散了。”
  说完赵政就走了。
  朝臣们一脸懵地站在原地,“大王这是,肯用膳了?”
  昌平君看向李斯:“是吗?”
  李斯默默擦了擦汗:“是吧……”
  他看向嬴政,走过去行了个礼,道:“大王用膳之事,还请长安君多多费心。”
  嬴政道:“很幼稚是不是。”
  李斯道:“大王有心结,臣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此结,恐怕唯有长安君可解。大王也还是个少年人,有些小情绪也是难免的。”
  嬴政看着李斯,眸光一暗。是了,赵政还只是个十七岁的少年。偌大的秦国全都系于一人,所有的政务都由他亲自处理,那样繁杂冗多的工作连嬴政都会觉得劳累,更不要说赵政。
  这个年纪,赵政已经做得很好了。
  偏殿里,赵政正在批阅奏书。珠帘外有侍卫守着,嬴政走过去,正好一个宫娥端着膳食走了过来。
  嬴政道:“给我吧。”
  宫娥小心翼翼地看了一下嬴政,又看向珠帘内走来的侍官,不知该如何是好。
  侍官见是长安君来了,忙道:“公子请进。”
  嬴政拿了食盘走进殿内,赵政正在上首批阅奏书,头也不抬地吩咐:“放在案上吧。”
  嬴政走过去将他手里的笔抽走,把膳食放到他面前。
  赵政本要生气,是哪个宫人这么大胆,抬头看见嬴政时愣了一下,遂不悦道:“做什么?”
  嬴政道:“你说做什么?”
  “我说了,你什么时候承认身份,我就什么时候……”
  “我承认。”嬴政没好气地把筷子递给他,“我是赵厘,好了吗?”
  赵政愣住了,他本来以为要绝食个七八天什么的,就……这么容易就承认了?
  嬴政:“或者,大王还想让我做什么?”
  赵政摇了摇头。
  嬴政:“那吃饭。”
  赵政又忽然后悔了:“有。”
  嬴政抬眼:“嗯?”
  赵政接了筷子,“先生……你能换张脸吗?”
  嬴政:“……”
  是谁说不在乎我长什么样子来着?
  转头,嬴政把空间里换来的那副面具戴上了。倒不是他迁就赵政,实在是魏如这个脸,他自己看了都心情不好。
  看到这面具,赵政心底最后的那一点疑虑也消除了。
  或许是平时太过于压抑自己的情绪,他的开心和喜悦都显得比较平淡,但是一双眼睛却一直看着嬴政,格外的清亮。
  嬴政被他看得不自在,就敲着漆案催他吃饭。
  他一直不愿意将赵厘的身份暴露出来,一是赵政把赵厘看得太重,而嬴政已经为这具身体做好了打算,他很快就会离开。二是,嬴政无法想象,如果赵政爱赵厘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他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但是这一刻,看着赵政乖巧地用膳,用一种既开心又害怕的眼神看着他时,他忽然有些心软了。
  他想就这样吧,该来的总要来的。即便不能给赵政回应,至少他还可以陪着他。看着他长大,看着他成为一个优秀的帝王。说不定哪一天,赵政自己就想开了把他踹走了也不一定。
  船到桥头自然直,且行吧。
  赵政喝完了麦粥,若有所思地按在唇上,又变回了那个乖巧的学生:“学生绝食,先生生气了吗?”
  嬴政扫了他一眼:“你说呢。”
  长大了,还会以死相逼了。
  都是哪里学来的这一套?
  赵政眨眨眼,道:“我知道先生心疼我。”
  嬴政想抽他。
  赵政得寸进尺:“学生这几天没有睡好,先生陪学生睡一觉好不好?”
  嬴政:“……”
  说真的,他非常怀疑赵政的动机。
 
 
第20章 情之所至
  赵政用一种非常乖巧和可怜的眼神看着嬴政。
  他身后的月窗外有清光落进来, 使那双本就浅淡的棕色瞳孔越发的通透。坐在这个角度,嬴政还能看见赵政微卷眼睫上有几点细小的粉尘。
  他下意识用指腹帮赵政轻轻拭去了,没有想太多。但是赵政因为他的动作眯了眯眼, 平时一直情绪极淡的眼睛闪过一丝幽深的情绪,朝嬴政的指尖凑了过去。
  还未束发戴冠的少年白净秀朗,剑眉微斜,将眉眼靠在了嬴政指尖, 极轻地蹭了一下。
  肌肤相贴的触感非常细腻, 嬴政不禁摩挲了那脸颊几下,等他回神, 赵政正用一种非常幽深炽热的眼神看着他。嬴政不知怎么下意识想要辩解, 忽然外面传来侍官的禀报:“王上,昌平君,李斯求见。”
  侍官的声音成功打破了暧昧的气氛, 赵政掩唇咳了一声, 正襟坐好,“宣。”
  嬴政则起身坐到一边的坐席上,拿起茶盏不动声色地饮了一口, 手指下意识摩挲了几下。
  那细腻的触感隐隐还在。
  昌平君与李斯由侍官带领进来。
  一见到嬴政还在这里,昌平君凑过去就想过去搭话, 还想问问他怎么戴了个面具,身旁李斯拼命扯着他袖子把他拽到了秦王面前, 昌平君这才想起正事, 递上一份竹书:“这是依大王所诀,下发到各郡县的任免诏书,请大王过目。”
  侍官接过竹书,奉到赵政面前。
  赵政接过扫了一眼, 李斯的书法还是这么养眼,他淡淡道:“可以。”
  侍官持着秦王玉玺,在上面按了印,官方盖章,方可誊抄下去,下发执行。
  昌平君接了竹书,道:“对了,大王,蒙骜将军传来了消息,已经……”
  说到这里他一顿,忽然想起来嬴政还在,不由得看了过去。
  嬴政拿着茶盏不知道在想什么,像是在走神。连李斯都多看了一眼。
  赵政大概知道昌平君要说什么,也看了嬴政一眼,发现对方只是默不作声地看着手里的琉璃盏,遂道:“说吧,无妨。”
  昌平君还是压低了声音道:“蒙骜将军来信,已经攻克了魏国二十座城,大王,是否还要进攻?”
  赵政道:“相邦和廷尉怎么看?”
  昌平君道:“臣以为,还是暂时收手。魏国损失二十城,再打下去,魏王恐怕会联合赵韩攻秦。”
  赵政不置可否,浅淡的眸子又看向李斯。
  李斯道:“臣附议。”
  赵政还是态度不明,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下达给群臣,三日后朝议。”
  “是。”
  李斯与昌平君退了出去。
  偏殿里再度陷入沉寂。
  赵政微微清了清嗓子,“先生,怎么样?”
  声音柔和而清朗,和刚才的寡淡全然不同。嬴政已经回过神,他被赵政这变脸给逗笑了,到底还是有点小孩心性,这模样看着好像在向他索要夸奖一样。
  “道在不可见,用之不可知。”嬴政不吝夸奖,微微点了点头,“可以。”
  赵政道:“那学生是不是该赏一赏?”
  “大王九五之尊,还需要奖赏吗?”
  “需要。这个奖赏,只有先生能给我。”赵政走过去将嬴政从坐席上拉起来,顺便摘下他脸上的面具。
  嬴政只感觉自己的后背被一双手轻轻抵住了,一道霸道却不失谦和的力量推着他往寝室的方向走。
  嬴政忽而想起了赵政提的那个动机不明的要求,刚想说话,就听见赵政在他耳侧低声道:“学生困了。”
  嬴政侧过头想要回绝,视线却蓦然撞进一片清浅却带着深意的眸子里。赵政像是没有料想到嬴政的举动,那一瞬眼底闪过一丝想要掩饰的意味,却又释然,干脆毫不掩饰那幽深的算计,轻叹一声:“先生陪我吧。”
  这一声似喟叹,听上去像是在商量,却不容拒绝。
  嬴政道:“若我不答应?”
  赵政眯了眯眼:“那就把先生绑起来陪我。”
  嬴政摇头失笑,这倒是像他的性子。
  赵政眨了下眼,将嬴政推到床榻边,有些得逞的意思:“先生先休息,学生去沐浴更衣。”
  嬴政没由来地心头一跳,气息乱了一下,拿起小案上的竹简:“你去吧。”
  赵政走后,嬴政打量着这个熟悉的地方,心底有些怅然。视线不经意落在手里的竹简上,看到了三个字,越人歌。
  是赵政的字迹。
  嬴政顿时将竹简合上了。
  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
  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
  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
  心几烦而不绝兮,得知王子。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他脑海中瞬间就响起了这首歌的曲调。
  当年巡游天下,行至潇湘,正逢深秋满月夜。他在龙船窗边批阅奏书,却忽而听到了隐约的歌声。
  彼时茫茫江水一望无际,所见皆是银霜般的月色,一叶扁舟横在江心,恰在月影的中央。舟上有人轻轻歌唱,歌声渺渺,时远时近,其声呜呜然。
  他手执竹简,被这歌声勾起许多往事,便问身旁侍奉的赵高这是什么曲调。赵高是从隐宫出来,一路摸爬滚打爬到了中车府令的位置,这些不入流的乐曲自然知道。赵高恭敬地回答:“这是越人的歌,唱的是一个男子对另一个男子的爱慕。”
  恰巧那时,唱歌的也是一个清透的少年的声音。
  嬴政觉得有些意思,让赵高细说。
  赵高低眉道:“鄂君子晳是楚王的弟弟,有一日坐船出游,有个爱慕他的越人抱着船桨对他唱歌,鄂君为其歌声打动,让人译成楚歌,得知是越人倾吐爱慕之语后不但不生气,反而与越人相拥共寝。”
  嬴政低低笑了一声,“还有这种事?”
  赵高温声道:“是的。后来的楚国大夫庄辛,在楚国襄成君受爵之礼上路过,心中欢喜,上前行礼,想要握襄成君的手。襄成君认为失礼而不予理睬,庄辛洗了手,将这越人歌的故事讲给襄成君听,襄成君听罢便与他握了手。”
  故事而已,嬴政听听就算了。只是那歌声不知怎么记得真切,在日后的岁月里偶尔回想起来,还能清楚地记起来。
  嬴政自己都没察觉,就随着那曲调轻轻哼了出来。
  赵政回到寝室的时候,听到的就是这若有若无的低唱,他的脚步猛的顿住了。
  歌声清冽,不似字里行间那般充满爱慕,反而有种说不出的怅然。
  赵政扶住了屏风,悄然走出,看向床榻上的人。
  嬴政也注意到了他,抬眸那一瞬像是月色落在了无边寒江上,清清冷冷,却不失柔和。他唇边一抹同样轻柔而浅淡的笑意:“怎么不出声?”
  赵政站在帷帐下昏暗的光影中,看不清神色,只能听见一道低缓而怅然若失的声音:“先生。”
  嬴政轻轻招了招手,目光依旧落在竹简上:“过来吧。”
  赵政从阴影中走出,里面是一身白色里衣,外面随意披了一件软薄的白袍,身后的长发还时有时无地滴着水。
  他坐到嬴政对面,用细绢擦拭着头发,白净的脖颈泛起一层浅淡的红:“还是第一次听到这诗歌,好听。”
  “第一次听到?”
  “嗯。这种歌宫里不许唱的。”
  嬴政像是才想起这么回事,是了,的确如此。他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收回了思绪。
  “先生为何会唱?”赵政趴在案上,下颌抵着交叠的手臂,浅浅的眸子瞬也不瞬地看着嬴政,漂亮又狡黠:“先生不像是会唱这种歌的人。”
  嬴政还能不知道他的意思,将他一军:“大王也不像是会读这种诗的人。”
  不仅读了,还亲手写了,写了也就罢了,还放在榻边的案上,明目张胆,生怕他看不见一样。
  赵政道:“我只是觉得好奇,先生,越人歌唱的……”
  说着他有些拘束地掩唇清了清嗓子,“唱的是……”
  少年的眼角漫上薄薄一层绯色,不知道该怎样向眼前人隐晦地吐露心声。
  他原本是装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可是此刻,他自己都有些分不清了。
  “唱的是男子之间的爱情?”嬴政淡然地接了话。
  “对……”赵政正是在等这一句,他近乎试探的地看着嬴政,“先生怎么看?”
  嬴政若有所思道:“不合礼法。”
  看着赵政黯淡下来的眼神,他又漫不经心地补充道:“不过礼法是一回事,情之所至,又是一回事。”
  赵政怔怔抬起头,发现先生正在看他。那目光说不出的幽沉和深邃。对上这视线的那一刻,原本的欣喜一下子冲淡了,他有种心思被窥探干净的感觉,不由轻声道:“先生。”
  嬴政别开了视线,“大王正当年少,情窦初开也是难免。以后想来,或许会是一段美好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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